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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十月围城同人 十月围城,少爷车夫,别来无恙 作者:塞车-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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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了炸药的桶在地上滚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断指人捋好了引线,只待引爆,方红飞起一脚踹在断指人肋下,断指人提腿横扫过去,方红侧身避开,几个酒瓶被踢碎,酒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断指人一刀深插过去,方红避闪不及。腹部受伤,陈方红无力反击之际,点燃了火线。方红眼见陈少白等人走来,无力阻止,只能冲出门去用铁链锁了断指人的手,整个人扣住锁链系在大门上,只来得及喊一声“别过来”阻止众人,再是黯然的一句“爹,女儿不孝”引线燃尽,屋子轰隆一声炸开火光冲天。
  
  李玉堂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方红。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玉陨。为着她的坚持。她心中的正义。悲伤还来不及蔓延开,清廷杀手已经接踵而来,拿着抢的捕快指着陈少白的眉心,陈少白扑了上去,一声抢响,却原来是受念慈邀请保护李玉堂的沈重阳一枪击毙了那个杀手。
  
  阎孝国望远镜观察到沈重阳的动向恼羞成怒,命令手下一员大将火速置沈重阳于死地。阎孝国座下高手奉命前往与沈重阳展开殊死搏斗。
  
  陈少白等人安然度过又一难关,继续向前走,去往孙母家里,李玉堂站在楼上看乞丐和众人战在一处,一身武功修为已趋于出神入化,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体力渐渐不支,又在力竭气衰之迹遭遇追上来的阎孝国已经是必死无疑,或许对于那个爱上自己父亲女人的公子哥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等李玉堂回过神来再看,李重光见了孙母以后已经秘密从后门出去,李玉堂只来得捕捉个背影。
  
  匆匆的追了出去。却在路上看到沈重阳手里拿着女儿的洋娃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陷入深重的昏迷。气息尚存,李玉堂只来得及叫人通知念慈再托人把沈重阳送到医院就赶了上去。念慈和沈重阳的过去,李玉堂多少是知道的。
  
  而会议也在秘密的召开着。这些人的贡献,为这场会议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孙先生这段话又激烈了多少仁人义士。
  
  “十年前,衢云兄与我讨论何为革命。当时我说,革命,就是为了四万万同胞人人有恒业,不啼饥,不号寒。十年过去了,与我志同者相继牺牲,我从他乡漂泊重临,革命二字于我而言不可同日而语。今天,再道何为革命,我会说:欲求文明之幸福,不得不经文明之痛苦。这痛苦,就是革命。”
  
  陈少白等人已是强弩之末,众人哪里是追上来的阎孝国的对手。
  
  陈少白的腹部疼痛难得灼伤一般火辣辣的烧着开始越来越厉害的渗血。嘴唇接近透明的白色。阎孝国一脚踢翻了一个车夫,几步上前,一路上虐杀过去,逐渐逼近。阿四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子,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帘子内一双手伸出来拉住了阿四的手腕。李重光掀开帘子看着阿四,深沉的悲哀和痛楚几乎要将他淹没,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爱的人去送死。太多的欲说还休都包含在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面,如果是为了自己,李重光绝对不会让阿四深陷险境,可是现在是为了孙先生,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约定好的一个时辰。李重光什么都不能说。阿四的眼睛里是一种必死的决绝。“包十,拉我的车”他不让李重光有机会说话,他不想让李重光为难,更不想让自己成为李重光追求革命梦想道路上的绊脚石。李重光的半张脸隐没在帘子后面。阿四,如果此去竟是永别,那么我随后来找你。
  
  阎孝国手段凌厉狠辣,一击之下,必有一个人负伤倒地。如灭蝼蚁,杀人于弹指一瞬。包十替代阿四去拉车。阎孝国掷过去一支竹竿,穿过黄包车直接穿过包十的身体右侧。阿四回神凝望。不知道在车里面的李重光是凶是吉,一双眼睛已经赤红。“走”大吼一声之后阿四转身朝着阎孝国飞奔而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阎孝国闪电出手一拳袭在阿四胸口处,拉着阿四走出一米开外顺势下击,阿四倒地不起,阎孝国根本没有把一介小小车夫放在眼里,脚步毫不停顿的朝李重光所在的黄包车走去。
  
  不知道何时又站立起来的阿四手上拿了随手捡起的砖头,从后面跳到阎孝国悲伤,直接把砖头往阎孝国头上砸,毫无章法,没有招数,有的,只是一颗保护所爱之人的决心,以及为死去兄弟报仇的热血。阎孝国哪里是吃素的,双手向上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阿四的双手后背一弓把阿四翻转过来甩开,砸在一堆酒坛子上,酒坛子应声破裂。最后重重的把腰身狠狠的撞在铁杆子上,阿四如风中之烛倒在地上,常人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吧。
  
  远处陈少白把包十的尸体挪开,鲜血汩汩的涌出,他又是一阵晕眩。阎孝国眼看陈少白要代替车夫拉着黄包车走了,心里着急,步伐加快,不料阿四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阎孝国只得不耐烦的狠狠踹下去,一脚踏在阿四的后背,阿四吐出一口血来,手却还是紧紧的抱着。
  
  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李重光冰冷的心越加的沉重。陈少白已经拉了车在往前走。李重光的心似乎已经千疮百孔。他无法面临这样的抉择。他来不及思考,他要回去,他要去阿四的身边。他要和他同生共死。阎孝国即使知道他是假的,也来不及了吧。
  
  停车,我要回去一个”陈少白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知道李重光对阿四的感情。他知道这有多残忍。他已经让17岁的少年以身犯险,让自己爱的人担忧焦虑,他还可以让阿四白白送死吗?
  
  “拿着。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瞧瞧下车藏起来”陈少白把一直抢塞到了李重光手里。自己跑了出去。车子一米开外就是长长的阶梯。
  
  阎孝国的拳头重重的打在阿四的脸上。阿四的意识已经昏迷,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不能放手,放手了他就有危险了。
  
  阎孝国对于不怕死的人多少有敬佩的心情。低喃一句是你找死,拎起阿四,准备扭断脖子了事。
  
  “阎孝国”远处熟悉的声音让阎孝国的动作停顿下来。是陈少白。阎孝国的杀气不知不觉的淡了。阎孝国一脚踹开阿四,走了过去。阿四昏迷前最后一点意识里闪过了阿纯的笑脸,阿纯,原来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可是感情覆水难收,阿四有负于你,阿四的指尖挣扎着摸向怀里的丝帕。浓烈的歉意涌上来,阿四再也支持不下去,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吧”陈少白挡在阎孝国前面只是这样说,身体因为抑制不住的激烈情绪而颤抖着。
  
  “师恩难忘,我不会杀你”阎孝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任务当前,儿女情长都要克制。阎孝国从陈少白身边走过去,没有料到的是陈少白拉住了擦肩而过的他,或者说抱住了他,揽过阎孝国高大的身躯,抱在了怀里,是姿势暧昧的拥抱,身子挡在了阎孝国的前面。这样阎孝国应该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了吧。重光不可以有事。陈少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陈少白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为了达到目的,果然连感情都是可以利用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如此的不择手段了。“孝国”陈少白除了这声包含了歉疚的亲昵呼唤,实在是说不出更多的话。
  “如果没有李玉堂,你会喜欢学生吗?”阎孝国被蛊惑一般轻轻的问出口,即使是虚假的拥抱,即使是,他也还是想知道,想有一个可以温暖自己后半生回忆的答案。
  
  “会”陈少白只是这样说,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问题是李玉堂已经有了,陈少白聪慧一世,又哪里会不明白阎孝国对他的心思。正因为如此,当年评语才会说重话,以阎孝国骄傲的个性断然不会纠缠于他了,也是希望阎孝国可以放开自己的心魔,可是转个圈,一切原来都没有改变。
  
  “那学生就知足了”阎孝国如是说,然后他推开了陈少白的怀抱,大步朝着黄包车走去。陈少白从后面死死拦腰抱住阎孝国“孙文
  
  已经走了,你放弃吧”阎孝国执拗的掰开陈少白的手,不得已把陈少白摔在地上,看陈少白脸色发白,心里不忍,手想抚上去摸陈少白的脸颊。李重光下得车来隐身在暗处,在他的角度阎孝国的手看着是要扼住陈少白的脖颈了。
  
  枪声突兀的响起,连李重光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杀人是多么遥远的事。自己的双手居然沾满了血腥。
  
  阎孝国看着自己子弹贯穿自己的胸膛,摸一下是温热的。血滴在陈少白的脸上。阎孝国伸手抚摸上去,想把血迹擦干净,可是越滴越多,根本擦不干净。阎孝国顺手拿了散落在地上的竹杆,内力把一直竹竿震碎,竹竿破碎成锐利的锋芒,阎孝国最后的一点力气
  
  把竹竿超着黄包车里扔去,要是车里真的有人估计会被捅成马蜂窝吧。 车受到这样大的冲击滑动着向前之后滚落到台阶下去。
  
  阎孝国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蹲下来看陈少白。他说“老师,学生已报国恩”然后他倒在地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他走之前一定是幸福的。
  
  李玉堂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少白一脸的血,李重光飞奔到阿四身边一探鼻息还有气在,忍耐许久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一片水渍。
  
  李玉堂挪不动步子,一点点拖着的挪过去。抱起陈少白,“陈少白,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居然让重光当替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可以死”陈少白晕眩的头更加昏,可是他睁不开眼睛,这个怀抱太温暖太可靠,他不想醒。“我也就这么一个你”李玉堂说完这句话呜咽出声犹如困兽。陈少白感受到李玉堂不能言说的悲哀和透入骨髓的绝望,心脏不受控制的缩得紧紧的,比腹部的伤口更疼,勉强自己睁开疲惫的双眼“那个是阎孝国的血”陈少白虚弱的开口说话,他的腹部伤口又裂开了,一路这样奔走不裂开就奇怪了。“可以再看到你,真好”陈少白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还可以看到这个男人。还可以陪在他的身边吧。
  
  李玉堂惊喜交集,轻轻吻了一下陈少白的额头,抱起他。
  
  “还楞着,抱上阿四,找医生”李玉堂低声招呼李重光。
  
  沈重阳被送到医院后一直是念慈在守着,也渡过了危险期。
  
  陈少白的伤口缝合了需要静养。李玉堂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位爷。突然想起了要吃蜜枣,李玉堂就得去街角买。活脱脱像在坐月子,他本来就爱吃甜食,现在更是被李玉堂惯得没边没际。
  
  阿四多处重伤,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反而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了。一直都没有醒来。医生说被重击的大脑里面有淤血压迫住了神经,不知道何时会醒。
  
  李重光衣不解带的守着阿四。阿纯来的时候,李重光就出去,他没有办法面对一个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孩子。
  
  “少爷,你等一下”李重光照例在阿纯来的时候找了借口准备走开,却被阿纯叫住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医院的小道上。李重光想着阿纯腿脚不便,于是寻了一处座椅招呼阿纯坐下来,“少爷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呢,虽然接触不多,可是阿四老是说他的少爷怎么样怎么样了,有时候就连你那顿饭多吃了一碗饭他都会兴高采烈的和我说”李重光有点害羞的挠了一下头。“所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吧”阿纯看着远处轻声说。李重光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他昏迷着,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即使是我握着他的手。这段时间他就一直不对劲,总是走神,若有所思的样子,有时候偶然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都会升腾起嫉妒的感觉,还一直责怪这样卑劣的自己,可是是真的吧,你也喜欢他对不对?”阿纯咬着下唇鼓足了勇气才可以把这番话说出来。
  
  李重光想真正卑劣的是自己吧,怎么可以伤害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最后他冲过去的时候,阿四的手还拉着丝绢的一角,即使是死都不愿意放开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嘿嘿,他当然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等阿四好了,我就出国留学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的喜酒我是来不及喝了。他是还担心我有危险呢,这个傻阿四,你是不知道他拽着你绣的丝绢那个劲啊~啧啧,真是个情痴,一点都不像个傻小子。”李重光故意开朗的笑着说完后轻轻拥了一下阿纯,像是道别。像是道歉。
  
  这样善良可人的女孩子来陪伴阿四,他很放心。阿四大难不死让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爱不一定是拥有,他愿意离开他的世界,只为了他可以平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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