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天下(重生) 作者:风过水无痕(晋江金推vip2013-01-31完结,宫廷侯爵)-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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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之中,唇/瓣与肌肤触碰之声,香燕而又旖妮,岳临柟手中毛笔一个轻颤,诵写半晌的《兰亭序》便毁于一旦,他微微闭了下眼,反手一抓将她搂进怀里,期身将那祸首含住,狠狠揉躏了一番。
“皇上……”红/唇微肿,双颊泛粉,眸中波光盈盈,又是如此惑人的呢南,数次尝过消魂滋味的岳临柟如何忍得住,随手一挥,扫落满桌的物什,将魏黎春往桌上一放,便伸手去扯她亵裤的腰带。
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通报声响起:“启禀娘娘,太医院许太医求见。”
魏黎春唤了紫菀进来服侍她更衣梳妆,这才出了内室来到外厢,许乾泽跪地磕头行了礼,满面喜色的说道:“臣给娘娘道喜了,方才娴妃娘娘宫里的燕如姑娘来太医院,说娴妃娘娘突然晕倒了,臣连忙赶了过去,一诊治才发现,竟是喜脉。”
皇贵妃素来贤良端方,又与娴妃私交颇好,虽娴妃给了大笔的银钱,又再三叮嘱不可外传,他仍是一出长乐宫,就跑到长春宫来了,本以为她听闻此消息会十分开心,不料她却是阴沉下脸来,转头吩咐道:“紫菀,叫敬事房管事带上承恩册,给本宫滚过来。”
宫里的龌龊事数不胜数,许乾泽闻弦音而知雅意,惊的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魏黎春斜了他一眼,抿唇笑道:“许太医这是作甚?”又转头对侍立身后的太监道:“小桂子,还不把许太医扶起来?”
小桂子应了一声,上前一下便将许乾泽提了起来,放到了太师椅上,又退回魏黎春身后。
不多时,敬事房管事钱公公便连滚带爬的进了长春宫,跪地磕头道:“奴才滚过来了,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承恩册拿与本宫瞧瞧。”魏黎春把手伸向他,钱公公忙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紫菀,紫菀转呈给魏黎春。
小金后殡天后,岳临柟闭关望月小筑,敬事房的人不敢拿着绿头牌去触他的霉头,与以往密密麻麻的记录不同,近两年来的记录还不足半页,而这半页上毫无意外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找不到半条与娴妃有关的记录。
魏黎春将承恩册往钱公公面前一丢,摆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半夜从睡梦中爬起来,边穿衣裳边火急火燎的赶路,以为自己犯了滔天的大罪,连掉脑袋的准备都做好了,熟料结果却是这样的,钱公公傻了眼。
“还不走?你确定要留下来听本宫与许太医说话?”魏黎春挑了挑眉,钱公公立时回神,将承恩册往怀里一抱,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去。
魏黎春看向许乾泽,阴森森的笑道:“承恩册上没有娴妃侍寝的记录。”
许乾泽一下跪趴到地上,哭嚎道:“臣死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魏黎春没有搭理他,从贵妃榻上起身,慢条斯理的进了内室,对着躺在床上等候自己的岳临柟福了福身,笑道:“皇上真是金口玉言,方说要让其他嫔妃怀上龙胎,娴妃姐姐那边就传来喜讯,臣妾给皇上道喜了。”
“莫要胡说八道,若不是为了金承业,朕连你都不会碰,又如何会去碰其他人?”岳临柟翻了个身,背着对她说道:“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
“这么说来,娴妃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并非龙种?”魏黎春了然,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嗤笑道:“果真是修仙之人,被人带了绿帽子,却是这般毫不在意。既如此,倘若年后仍未有孕,臣妾只怕也要效仿一二了。”
岳临柟一跃而起,伸手一扯,将魏黎春甩至床榻上,三下五除二的斯烂了她的衣裳,将她双褪分开,挺起坚硬往前一送,便与她合二为一,抓着她纤瘦的细腰卖力的耕云着,恨声道:“你若是效仿,那朕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你这般无耻的女子,朕果真不该怜惜,今个非要把你弄坏掉,看你是否还有力气去找别人。”
一下重似一下的幢击,让魏黎春既痛苦又愉悦,恍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今夜怕是再无暇顾及其他,趁着自己意识尚算清明,抬手放下床幔,扬声将紫菀唤进来,吩咐道:“叫许乾泽开一副堕胎的方子,然后打发他回去罢。”
紫菀羞的满面通红,话音刚落扭头便走,魏黎春想了想,又忙不迭的叮嘱道:“叫他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本宫诛他九族。”
第26章 借刀
身边两个姑姑两个宫女都是可信赖之人,是以魏黎春行事并不避讳她们,而紫菀又是跟着朱瑾的,娴妃的事儿紫菀知晓了,朱瑾自然也就瞒不过去,黄婵性子急,只怕会火上浇油,便寻了个借口,与她换班当值。
魏黎春瞅了眼结香手中的铜镜,对方进门的朱瑾道:“待会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结香却给本宫梳了个凌云髻,未免不庄重了些,你给本宫重新梳个元宝髻罢。”
朱瑾走近来,左右端详了一番,兀自拉开妆奁底层,取了一支龙凤翔云挂珠赤金步摇,簪到魏黎春耳鬓,笑道:“奴婢瞧着这凌云髻就很是不错,既有气势,又不显年纪,比那中规中矩的元宝髻要强的多。”
结香满脸堆笑的附和道:“姑姑说的极是。”
魏黎春瞅了眼漏刻,见时辰已是不早,便也懒得再折腾,起身道:“走罢。”
辇驾早已停在寝殿门口,朱瑾将魏黎春扶上去,自己也跟了进去。厚重的幕帘,将清晨凛冽的寒气隔绝,魏黎春抱着个销金烧蓝珐琅的手炉,双目微阖,似是在养神,朱瑾斟酌半晌,开口道:“自打娘娘摄政监国开始,太后便免了您晨昏定省,您今个却突然要去请安,可是为了娴妃的事儿?”
魏黎春未睁眼,随口道:“娴妃姐姐有孕这样的大事,本宫自然要向太后‘道喜’。”
承恩册上没有侍寝记录,娴妃腹中的胎儿便是孽种,宫妃与人私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还要牵连族人,方家子弟仕途上虽无甚出息,然而到底是开国元勋之后,烂船尚有三斤钉,若是为此毁了自家娘娘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朱瑾思量许久,想到许乾泽开的那张堕胎的药方,劝道:“横竖娴妃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让她自个处理掉便是,娘娘又何必沾手?”
“让她自个处理掉,一切只当没有发生过?”魏黎春失笑,险些将怀里的暖炉丢出去。
朱瑾迟疑道:“可她是您的好姐妹……”
“好姐妹,就是用来背叛的。”前世那些促膝相谈相依为命的日子历历在目,有多投入便有多痛心,不由得将暖炉抱紧了几分,却始终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魏黎春冷笑道:“倘若有那么一条狗,将来的某天会狠狠的咬你一口,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现在这条狗落水了,你是否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娴妃膝下仅清平公主一人,娘家式微,又不得圣眷,想来翻不起任何风浪,朱瑾本想反驳,只是念及自家娘娘向来行事稳重,若非证据确凿,从不妄下结论,嗫嚅了半晌,终是垂首道:“奴婢见识浅薄,又惯爱多嘴,还望娘娘莫怪。”
其实也不能怪朱瑾不辨是非,如果没有经历过那场变故,自己也同她一样,将娴妃当作自己在这寂莫深宫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伙伴,伙伴出事,自当倾尽全力相助……不过朱瑾的话也不无道理,清平即将嫁给程昕柏,而程昕柏又是程国公最疼爱的孙儿,虽说程子玉站在自个这边,但这种折损程家脸面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沾手为好。魏黎春原是想知会太后一声后,便亲自动手,现下却是改了主意,决定唱一出“借刀杀人”的戏出来。
*
慈宁宫内,莺莺燕燕十几个,加上各自伺候的嬷嬷宫女太监,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饶是正殿再如何宽敞,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臣媳给母后请安。”魏黎春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又受了其他嫔妃的礼,这才搭着朱瑾的手,缓步踱到程氏下首的太师椅上坐下。
程氏道:“难得休沐,不好生歇着,倒跑到哀家这里来了。”
魏黎春笑道:“平日里要上早朝,不能来给母后请安,已很是过意不去,倘若休沐日再不过来侍候着,只怕母后要怪罪臣媳了。”
“知道你孝顺。”程氏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魏黎春羞涩轻笑,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恍如世间婆媳关系最和谐的一对。人常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魏黎春觉得果真如此的话,那后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是名角,无论怎样的角色,都信手拈来,毫无压力。
你来我往,一屋子女人各自唱了一段自己的拿手好戏后,程氏往椅背上一靠,摆手道:“哀家有些乏了,都散了罢。”
“是,臣媳告退。”众人起身行礼,陆续的撤了出去,唯独魏黎春捧着茶盅按兵不动,程氏见状便问道:“可是有事?”
“是有事,而且是件了不得的大事。”魏黎春抬眼四下里一扫,立在程氏身后的郑嬷嬷会意,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
不过片刻,宫女太监俱都退了出去,连郑嬷嬷与朱瑾也不例外,殿内只余魏黎春与程氏二人。
魏黎春将茶盅放下,一脸严肃的说道:“娴妃有孕了。”
“此话当真?”早些年岳临柟忙于四处征战,后宫嫔妃虽多,子嗣却没几个,后来小金后入宫,更是三年内未有任何皇嗣诞下,程氏乍一听闻这个消息,立时满脸喜色,待要仔细询问一番,却发现魏黎春脸上阴云密布,嘴角亦是抿的死紧,她怔了一怔,略微一思量,这才想通透,于是不悦道:“哀家知道你急于再要个皇子,可皇上夜夜召你侍寝,都没能有喜讯传出,反倒是娴妃不声不响的便怀上了,这只能怪你自个的身子不争气,与旁人没有干系。”顿了顿,又哼道:“这副拈酸吃醋的小家子做派,委实有**份。”
“臣媳身子的确不争气,好在国师给开了方子,只须按方服药三个月,定能病痛全消,个把皇嗣根本不在话下,母后只管放心便是。”魏黎春扯了扯嘴角,溢出抹嘲讽的冷笑来:“至于娴妃,承恩册上并未有她侍寝的记录,皇上也亲口说过并未碰她……”
程氏震惊的几乎失语,半晌才喃喃道:“那她肚子的孩子……”
魏黎春皮笑肉不笑的吐了两个字出来:“野种。”
“啪!”,程氏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道:“好个娴妃,竟然胆大包天,做出如此下贱之事来,简直天理难容。”
魏黎春附和的点了点头:“的确天理难容,所以臣媳想着先来知会母后一声,然后将其送去宗人府交给丁季真,命他严加审问,务必将奸夫揪出来,再行处置。”
愤怒过后,需要顾虑的事情便涌上心头,程氏抚着尾指上纤长的金甲套,斟酌半晌,摇头道:“送去宗人府,便是将丑闻公诸于天下,一来有损皇室颜面,二来清平大婚在即,下嫁的又是哀家的娘家侄孙,这个节骨眼上闹将开来,显是有些不合时宜。”
魏黎春原本就未打算与程家对上,如此提议,不过是为了给程氏挖坑罢了,闻言她皱紧眉头,颇为担忧的说道:“倘若假作不知,由着她偷偷将孩子打掉,倒是全了大家的体面,可再也无法将奸夫揪出来,宫里有这等人物潜伏着,不知几时又会引的其他妃嫔出墙,着实让人揪心,万不可姑息。”
“不能公诸于众,总还有私刑可以用,哀家几时说过要姑息?只是还要皇贵妃娘娘高抬贵手,莫要追究哀家滥用私刑之罪。”程氏没好气的瞪了魏黎春一眼,扬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郑嬷嬷甄嬷嬷以及秋月春花两个宫女立刻推开殿门走了进来,程氏吩咐道:“秋月,你去长乐宫请娴妃过来。春花,你去太医院找袁弘生,叫他开一副堕胎的方子,把药抓回来,并且煎好。”
两宫女应声而去,程氏端起盖碗抿了口茶,对魏黎春道:“横竖你今个无事,便留下来,与哀家一起审理罢。”
“臣媳是宫妃,娴妃亦是宫妃,且是怀了身孕的宫妃,母后审她自是天经地义,倘若臣媳参与了,各种揣测阴谋谣言便会凭空生出,臣媳很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想沾染上不该沾染的,此事请恕臣媳有心无力,还望母后谅解。”魏黎春起身福了福身,又满脸堆笑,死皮赖脸的说道:“不过,倘若母后能让臣媳躲在一旁看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氏能笑傲后宫多年,心思无论如何都单纯不起来,魏黎春话刚说完,便回过味来,不由得横眉怒目,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咬牙道:“借刀杀人,兵不血刃,不愧是摄政监国的皇贵妃娘娘,连哀家都敢利用,胆子可一点都不比娴妃小。”
魏黎春一下跪到地上,满脸委屈的说道:“若是早知道娴妃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便是清平再乖巧可人,臣媳也不敢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