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命运拧了花-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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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看到了鼬的眼睛,那深红的血色中旋转着异样的纹路。兜对写轮眼也算略有了解,大蛇丸也对写轮眼做过不少研究。所以当看着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睛中如三刃飞镖手里剑一般,旋转着的瞳孔形状,药师兜明白了一切。
被鼬杀死,是宇智波止水的任务。
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竟然需要亲近的人作为献祭!
“你的感觉呢?”兜直白的问,“你是否憎恨他们!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一瞬间兜感觉到鼬的愤怒!哪怕是止水被利用,哪怕是自己被利用,宇智波鼬都仅仅是悲伤而无奈。而此时兜感觉到了宇智波鼬针对他的愤怒。兜可以理解,以死心眼的鼬来说,兜的话语是多么大逆不道。然而很快那股怒意平息下来,一种奇特的气息弥漫开,有点像悲哀,又有点苦中作乐的无奈。
“谢谢,兜。谢谢。”
兜太了解鼬了,这种轴对称语言形式所表达的意思是反义——拒绝他的帮助,拒绝透露真相,拒绝一切。
“心灰意冷了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譬如很快就不用对他们的行为在意?你原谅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据我所知只有死人才能最彻底的获得谁的谅解。宇智波一族不惜用这种手段唤醒你的万花筒写轮眼,他们有什么计划吧,而你是核心之重。不过据我所知再离谱的计划也不会动摇你对家族的忠诚,除非你的家族对木叶——”
鼬赤红的双眼盯着兜,这回真的是充满杀意。
兜毫不在乎的耸肩:“杀了我宇智波止水可要真的死了。而且据我所知你虽然忠于木叶,却也有比木叶更重要的东西。譬如止水,譬如你的弟弟佐助。哪怕只为了你的弟弟,你也不会背叛你的家族,让他背负失去一切的痛苦。除非……你的家族本身对你弟弟就是一种威胁。啊,随便猜测一下,原因跟写轮眼有关,就跟止水的时候一样?”
兜望向鼬,尖锐的追问:“有比万花筒写轮眼更高一级别的写轮眼存在?而若想获得这个写轮眼要牺牲你的弟弟?如果这是真的,这消息又是谁告诉你的?”
“如果你的族人想让你获得那种写轮眼,不可能会告诉你其中的秘密。那么就是一个知道宇智波族最高级别的秘密,一个对宇智波族怀有敌意的人告诉你。他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准备怎样利用你?鼬,那个人也是宇智波族的人吗,而且强大到能够与宇智波为敌却安然无恙,你为了获取这个秘密跟那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鼬的瞳孔紧缩,兜知道他最起码猜对了一半。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纯粹找死,但他就是对宇智波鼬那种孤傲的态度不服气。的确我药师兜在实力上不如你,但若是觉得有没有我帮忙无所谓,这样看轻我的话可不行。现在就算你不想让我参与也不得不让我参与。除非你想放弃宇智波止水,除非你准备放弃让弟弟的性命多一层保障的机会。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智慧在这件事上能够帮你的忙。
鼬犹豫再三,最终说:“很危险。”
兜笑答:“那样才有趣。”
鼬无奈的叹口气:“你这混蛋,从来都不让我参与你的事,却偏要对我的事强插一脚。”
兜淡淡的回答:“是你自己说过的,有人用生命来阻止你,那么你大体还不该死。”
“……那时候,你果然在。”火焰缭绕的时刻,你果然全部都看到了。
“没错,我全部都看到了,所以我想看到最后。你们最后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又是否能挑战命运的安排,我想知道啊,轴。”
“是宇智波鼬。还有,别说得事不干己,药。”说要帮忙的可是你自己。是你自找的。卷入这个泥潭就别想出去!
“嘛~”兜耸耸肩,“如果你挂了水华变女人不是彻底没指望了吗?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他成年需要哗——的嘛,我也不想找不熟悉的人介绍给水华么。”
只见宇智波鼬僵硬片刻,然后亮出写轮眼:“我觉得还是干掉你更方便。”
“啊!只是个玩笑别当真!那是什么表情,慢着,等等!真的只是玩笑而已啊!!!”
THIS IS SHOW TIME
之后,宇智波止水失踪的事情传开。宇智波鼬似乎受到族人的怀疑,显然止水的任务不是大部分人知道的事情。
宇智波鼬从族人手里拿到被称作遗书的半张字条。
“我不想再出任务了。再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而我也一样……不能再背离‘道路’了。”
别人或许将这当作宇智波止水的遗言,没人知道鼬看到这字条的瞬间,心底差点哭了出来。
什么遗言,这是止水给他的信。
尽管被谁撕掉,不再见上半部分,宇智波鼬已经知道了这封信真正的内容。
死亡,是止水自己做出的选择。
而比那更重要的一点,是止水给他最后的提示——宇智波一族没有未来。不能再背弃道路了。
‘鼬,不要背弃你的道路。’
他对他说。
“止水最近在监视你。”那些族人说,“自从你进入暗部变得很怪。”
原来止水被派去监视自己!此时此刻的宇智波鼬终于知道了止水选择死亡的真正原因。
不仅是为了写轮眼的开眼,更是因为在家族与国家的荣耀之间无从选择。
瞬身之止水,若真的拿出全力就算是他宇智波鼬也不能轻易取胜。而跟木叶的白牙一样,止水是被最亲近的人们逼向了死路。
当一个人悲哀到了极点会忘记悲哀只剩愤怒。宇智波鼬感到了愤怒,无法压抑想要撕裂一切的愤怒!
兜对他说,还有希望,只是需要等待。总有一天宇智波止水会醒来。
他假装相信了兜拙劣的谎言。
兜不知道,每次他编制越离谱的谎言时,笑得都会越完美。
止水不会再醒来了。
因为那所谓的一族的荣耀。
将来会有更多人死亡。
为了那所谓的一族的荣耀。
愚蠢的人,愚蠢的野心,只为了这些,只为了这些!
我憎恨,你们狭小的器量!
宇智波鼬几乎当场爆发,与那些追问他是否与止水死亡有关的族人大打出手。然而为了自己的弟弟他忍下了。
但是他决定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联络了药师兜,没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在那之后,又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某一天。
身处个人研究室中的药师兜,今天罕见的没有进行任何实验跟研究。他不断的核查着时间,仿佛在等待什么。
说实话,最初选择做医疗忍,是为了掩盖他对天善的仇视与野心。
当初天善之所以顺利收养兜,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药师天善是一名医疗忍。毕竟一个敌方的孤儿,成为战斗型的忍者怎么能让木叶放心!而医疗忍的作为很局限,像三忍之一以医疗忍出身名震天下的纲手那样的实在凤毛麟角。
选择了就绝不反悔。否则只是浪费自己更多的时间给精力,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药师兜所作出的决定。
所以他将自己所擅长的职能也定位于直接战斗之外是领域,譬如利用医疗手段进行治疗或者提高体力跟实力,譬如利用间谍本身擅长的能力去收集情报。
他从没想过自己沦落到如今的境地,要玩一场世纪性的大欺诈;一步筹划不好全盘皆输,尸骨无存!
而将拖入这尴尬境地的宇智波鼬对于他的惨状,只是撇了下嘴挤出一句:“是你自找的。”
是啊,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兜第一百零一次问自己。索性让那该死的面瘫去死多好!他真是没事干给自己找罪受!
但是,想起宇智波鼬当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兜又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放这悲催的兄弟真的去死。从多年之前那个任务起,就算是最讨厌彼此的他跟鼬,也随着时间推移在不断接触后比任何损友更了解彼此。不为别的,只为鼬当初那句有需要我帮你,他也决不可能放任鼬不管。
药师兜掀开窗帘,望向外面渐暗的天色,嘴角上撇。
嘛,算了。毕竟没有风险怎么会有收入?越危险的事越刺激越有趣,一般而言风险程度跟收益成正比呐。
药师兜抬起手,手指碰触到自己的前额,贴着自己的面孔缓缓下移。从指缝间遗漏出来眼神中只有纯粹的杀意。
就让我们现在开始吧,THIS IS SHOW TIME!
****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家族族长的小儿子,宇智波鼬的弟弟。
年仅七岁的他如今已经显现出宇智波一族特有的骄傲与好强,对于大他五岁的哥哥除了憧憬外也有不服气的竞争比较。为赢得父亲的关注进行种种的努力,却总是被长自己六岁的哥哥抢走风头,小家伙的心里总是很失落跟不甘。
如果要换了任何一个人,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就是兄弟不和,最终反目。然而宇智波鼬这个人外冷内热,简直就像个冷馒头——摸起来很冰,啃起来却是甜的。表面冷漠的他总在细节上很体贴家人,总被哥哥无意识中关怀的佐助偶尔也会生出:‘啊,因为赢过自己的是哥哥,所以没办法啦’类似这样的想法。
因为鼬是个能笑着对他说:“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兄弟,我会以你必须突破的障碍这种身份,继续存在于这世上。即使你恨我也一样,这就是哥哥。”
他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让他连去嫉妒,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的男人。
那一天比较特别。
一直被父亲忽略的佐助最近得到了父亲的夸奖,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挤入父亲的眼界,追上哥哥的脚步了。所以他这几天拼命的练习,连续数日放学后留在学校很晚才回家。他向往常一样兴致勃勃的冲回家,并没有注意到今天的特别。
直到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
非常奇怪,他没有察觉到那人的气息,他就是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就像一种难以描述的来自血液里的感应一样。他发现了那个人的存在。
黑影一闪而过,快到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佐助只捕捉到一个身形,他觉得那身形没道理的眼熟,可是他怎么想又想不出会是谁。他只是觉得有些古怪,要知道在木叶有一些只在暗处活动的忍者是众所皆知的秘密,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忍者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简直就像在观察自己。
当宇智波佐助跑向家中,在接近本宅的街上时没有听到熟悉的人声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整个街道安静得听不到一点暗夜的私语。
于是,他再往里走。
只是拐了个弯进入另一条街道,踏入一只脚。那只脚有若踏入了地狱的门槛!他看到一直延伸到通道尽头的血迹,跟杂乱躺倒着的人们!
佐助的心脏狂跳!他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直接穿透他的血肉刺入他的骨髓!他呼喊着父亲与母亲,依然没有人回应。于是他继续往里跑,连续几次脚都发软差点摔倒。
终于,他达到了地狱的终点。
他拉开家门放声喊着:“爸爸!妈妈!”
“佐助……不要过来!”
像是妈妈的声音,又有点不像。他从未听过妈妈这样的声音,充满恐惧与绝望,如同陌生人。
佐助顺着声音追到他们一家人经常欢聚一趟的地方,如今空旷得吓人。
地上倒着两个人,还有一个人站着,就那么静静的溶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仿佛等了他很久一样。
当乌云随着狂烈的风飘过,将遮挡的月色露出一点的时候,黑暗中的那人仿佛才注意到他转头抬眼望向他。
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眼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
佐助的心脏一瞬间紧绷,然而当看清对面之人的面孔时他又活转回来。
自踏进这个不再熟悉的家中,佐助就感觉自己掉入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真实感。直至看到父母如今倒在眼前的血泊之中,强大的冲击使他来不及悲伤,只觉得恐惧与诡异自周围弥漫,压得他无法呼吸。而如今看到一个熟悉的信任的人脸,他不由的激动起来,甚至有点没道理的欣喜。毕竟所发生的一切太恐怖又太压抑,使得他开始有不好的猜测。当看到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哥哥依然活着站在眼前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不是询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庆幸哥哥还活着。
终于他想起追问:“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这样,是谁做了这种事……”
然而随着一阵厉风擦过,他感觉到胳膊上微热的疼痛,一柄手里剑擦过他的手臂钉在他后背的木板上。
“还不明白吗,我愚蠢的弟弟。”
以往总是温和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如今听来向来自地低生物最深处的低吟。
当那双写轮眼瞪向他时,他感觉到被魔鬼盯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