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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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有同样恨意的还有院子里的玉簪、玉竹和几个红字辈的二等丫鬟。
就在崔幼伯带着木槿几个怒气冲冲的杀到辰光院的时候,玉竹带着红花、红蕉、红承几个拿着家伙挡在了主屋的台阶前,玉竹更是寒着一张脸肃身冲着崔幼伯行了个万福礼,冷声道:“奴玉竹见过八郎君,县主被这贱婢冲撞,如今已经昏迷不醒,《唐律疏议》曰:‘诸部曲、奴婢詈旧主者,徒二年;殴者,流二千里;’”
说到这里,玉竹微微一顿,更加森寒的说道:“伤者,绞!”
吐出那个‘绞’字时,玉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听到玉竹的话,木槿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这次可不是演戏呀,一想到会被处死,木槿差点儿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不过,木槿毕竟是崔幼伯的贴身大丫鬟出身,她经过短暂的惊恐后,便立刻想到了应对之策,连滚带爬的跑到崔幼伯身边,双手抱着他的大腿,哀哀哭泣,“郎君,八郎君,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怀了您的子嗣,不该对县主不敬,奴婢该死,还请八郎君千万不要跟县主——”
崔幼伯听到玉竹的话后,却是楞了下,他是读书人,自是比玉竹更了解《唐律疏议》,他甚至还想到了那条‘殴皇家袒免以上亲
’的规定,心里猛地一沉,忽的想到自家老婆是有品阶的长公主之女,名副其实的皇亲。若真的按照大唐律追究起来,别说给木槿讨回公道了,恐怕她被县主的人活活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但,耳边再次传来木槿嘤嘤哭泣,又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崔幼伯脑海里浮现出木槿从小服侍他的场景,以及他跟妻子彼此怒骂、彼此怨恨的画面,一边是柔情小意的爱妾,一边是刁蛮暴躁的悍妻,只想了不过几息,崔幼伯心底的天平便偏向了木槿。
只见他扶起木槿交给身后的两个丫鬟,随即冷笑一声,道:“县主晕倒了?可否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哼,肯定又是装病,崔幼伯越说语气越冷,“既然县主生了病,那我更改去探望一番。”
说着,崔幼伯抬腿往里走,却不想被玉竹挡在身前。
崔幼伯气得正要斥责玉竹‘放肆’,不想玉竹根本不理他,直接冲着一旁的人下令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那个贱婢捆起来?难道你们还等着县主亲自处置?”
县主什么身份?木槿又是什么身份?
是呀,几个红字辈的丫鬟一听,也深觉得有道理,一点儿都没有犹豫,直接冲出两个身手矫捷的,没有二话,麻利的踹开两个扶着木槿的丫鬟,提小鸡一般将虚弱的木槿拎起来,一旁早有丫鬟递上绳子,将木槿反剪双手,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捆成了粽子丢到主屋旁的台阶上。
PS:嘿嘿,补昨天滴!
第006章 开战(二更求推荐)
大胆放肆,目中无人,简直太没规矩了!
看到玉竹她们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崔幼伯肚子里的怒火蹭蹭往上蹿,将脑中残存的那丝理智燃烧殆尽。
“住手!你们这些贱婢,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来人呀,来人呀,跟我把这几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婢拿下。”
暴喝一声,崔幼伯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根本不管面前这几位丫鬟是公主府里的宫女,并不是他们崔家的奴婢,三两下撸起袖子,直接朝玉竹她们扑去。
玉竹确实没有把这崔八郎放在眼里,不过,她毕竟是个奴婢,可以无视崔幼伯的怒气、不理他的叫骂,但绝对不能跟他动手。
所以,面对崔幼伯的冲撞、撕扯,玉竹只是闪躲,并没有还手。
这时,辰光院外院其他伺候的下人听到崔幼伯的怒吼,纷纷赶来。这些人大多都是负责打扫的粗实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崔家的人,他们一见县主的贴身大丫鬟竟敢跟八郎君动手,顿时一阵火大,心说话:嘿,县主身份尊贵,她和八郎君又是夫妻,彼此有吵闹那也是正常。可你玉竹不过是个下人,竟也敢狗仗人势的不把八郎君放在眼里,未免太不把崔家当回事儿了吧,还是你觉得我们这些崔家人都是死人?!
崔幼伯一看自家的下人来了,也添了几分底气,大声喝道,“玉竹这贱婢,以下犯上,违反家规,还不给我拿下。”
好咧!
有了崔八郎的这声命令,那些下人们也有了胆气,纷纷抄起笤帚、扛起竹竿,气势汹汹的杀了进去。
玉竹见状,也没有客气。她不敢跟崔八郎动手,但并不意味着她惧怕这些三等仆妇,当下便冲着几个红使了个眼色,红花、红蕉几个心领神会,忙将早就拿好的‘兵器’横在身前,毫不客气的冲着那群吱呀乱叫的仆妇下死力的打了过去。
而玉竹则有技巧的将崔幼伯从混战的人群中隔离出来,避免这个有点儿幼稚的主人被人误伤。
崔幼伯长到这么大,哪里受过这般对待,胸腔里的火气那是越烧越旺,恨不得将这些没规矩的下人们全都收拾了,如今见到玉竹纠缠着他不放,他也顾不得礼仪、体面,跟玉竹拉扯起来。
一时间,整个辰光院主人、奴婢拉扯成了一团,再配上木槿的哀声哭喊,整个就是一出热闹非凡的闹剧。
也正是大夫人郑氏看到的那一幕。
……
“到底怎么回事?芙蓉,还不过去服侍你家郎君?”
郑氏一声断喝,众人都停了下来,玉竹忙敛衽福礼,但郑氏根本不看她,扭头冲着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小丫鬟厉声训斥道。
“是,大夫人。”
芙蓉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郑氏,快走几步来到崔幼伯前,轻声道,“郎君,您还好吧?”
崔幼伯见母亲来了,就像个打架吃了亏、终于见到自家家长的小孩子,甩了甩衣袖来到郑氏跟前,微微躬身行礼,“见过母亲,都是小八不好,让母亲受累了。”
郑氏看到儿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手摸了摸崔幼伯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八郎受惊了吧?唉,你这孩子呀……”
叹息的摇摇头,郑氏稍加思索后,跟儿子商量,“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居然跟一群下人纠缠在一起,若传出去,你这‘崔玉郎’的美誉还要不要了?行了,你是个男人了,这内宅里的事,还是交给、交给母亲吧。”娶妻不贤,也只能她这个做母亲的受累了。
抬头叫过芙蓉和紫荆,郑氏吩咐道:“你们服侍八郎君去书房。”
“不行,母亲,木槿她、她会被县主打死的。”崔幼伯推开两个丫鬟,一脸哀求的看向郑氏,手拉着郑氏宽大的衣袖,“母亲,木槿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那可是您的孙子呀。”
郑氏闻言,瞳孔猛地收紧,目光森寒的射向台阶上木槿,骇得木槿隔着老远都觉得浑身战栗。
“大夫人,奴婢有罪,都是奴婢的错,”木槿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决不能让八郎君离开,她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做出跪拜状,双手被缚在身后,身子有些失衡的左右摇晃,但她根本顾不上了,‘咚咚咚’叩头不止,那声音,在静谧的院落里格外耍鞍死删灰芘玖耍灸芊棠暌咽桥灸愕母7郑缃衽痉噶讼刂鞯募苫洌幌刂鞒头R彩怯Φ薄�
“放肆,什么叫犯了县主的忌讳,”玉竹听不下去了,立着眉毛怒喝道:“分明就是你心怀歹意,企图谋害主子,触犯大唐律法,像你这般心黑面酸的歹毒贱婢,当着大夫人的面竟然还敢狡辩。”
郑氏不悦的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玉竹姑娘,我敬你是公主府的宫女,但你也不能失了为人奴婢的本分。我来问你,在长公主面前,你也能随意插嘴?”没规矩的东西,真不愧是野蛮县主的好奴仆。
玉竹连忙跪下,“奴婢僭越了,还请大夫人恕罪,只是奴婢实在不齿这贱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气愤之下忘了规矩,是奴婢的错。但,奴婢求大夫人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看在我家县主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份上,一定要严惩这个贱婢。”
昏迷不醒?
郑氏愣了下,随即关切的问道:“怎么?乔木身子不舒服?为何没有人来回禀我?”许是母子连心吧,郑氏对萧南昏迷的说法,也抱有怀疑态度。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质疑。
“大夫人,是奴婢的错,县主要喂我喝芜子汤,我不该挣扎,直接喝了就是,只想着这是崔家的子嗣,是八郎君的血脉,即使结果了它也该让大夫人和八郎君知晓……结果、结果却让县主不小心跌倒了,”木槿抢在玉竹前头,哀声哭诉道:“呜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县主息怒,哎呀,我、我的肚子、好、好痛呀——”
哭喊间,木槿被捆成粽子的身体蜷缩起来,不停的在台阶上滚动着。
“木槿——”崔幼伯见木槿如此痛苦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直朝木槿冲去,却郑氏一把抓住,他不解的看向她,“母亲?!”
郑氏仿佛没有听到,她双眉微蹙,想了想,冲着身边的两个婆子点点头。
那两个婆子心领神会,连忙朝台阶走去,一个扶起满地打滚的木槿,另一个则帮她解开绳索。
“且慢!”
第007章 演戏谁不会?!
大少夫人王氏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进来,见到自家婆母跟县主的人对上了,担心事情会越闹越大,抢在赶来增援的玉簪开口前说道,“母亲,小郎(唐时对小叔子的称呼),县主的身子重要,暂且将这贱婢放到一旁,等太医给县主诊治完毕后,再请县主处置,如何?”
一边说着,王氏一边不着痕迹的给郑氏使眼色。
郑氏是什么人呀,她在崔家内宅生活了近四十年,主持了二十多年的中馈,早在大儿媳喊出那句‘且慢’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这事断不能轻易了结。
她眉头微蹙,拉住崔幼伯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八郎,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母亲会妥善处理的。这样,你且先去里面看看县主,嗯?!”
郑氏忽然想起大儿媳去处置秦妈妈哭闹的事情了,这会儿猛不丁的跑来,定时那里出了问题,只得暂时压下对萧南的不满,柔声劝着儿子。
“母亲……”崔幼伯自是相信自家老娘滴,但一听到郑氏让他去看萧南,顿时有些不愿,说实话,自从上次萧南当着他的面以极其‘残忍’的手段,严惩了几个丫鬟后,他就对这个刁蛮任性的老婆彻底失望了。若不是崔家家教森严,规定家里的男人每个月必须去正房休息十天,他根本都不会来辰光院。
更不用说,现在崔幼伯满心里都在担心‘昏迷’的木槿,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她。
玉簪看到崔幼伯为难又嫌恶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她轻咬下唇,稍加思索便有了应对之策,几步走到郑氏和王氏跟前,肃身福礼,道:“奴婢玉簪见过大夫人、大少夫人。”
“免礼,刚才玉竹几个说得乱糟糟的,我这会儿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乔木怎么样了,可曾醒来?”郑氏城府极深,不管心里多不待见萧南这个不孝儿媳,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慈爱婆婆的样子,语气也满是诚挚。
“是呀是呀,刚才听到下人的回禀,我都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县主怎么会跌倒呢?你们到底是怎么服侍的?责任什么的倒是小事,但县主的身子却是大事呀。”王氏也连连符合,右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感慨了一番,随即又变了脸色责问道:“县主既然不舒服,为何不派人去通知我一声?对了,可曾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县主到底要不要紧?我那里有不少极好的药材,若是短了什么我立刻让人去取!”
王氏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成功塑造了一位威严的崔家当家主母维护家中规矩的同时不忘忧心妯娌的贤惠形象。瞧她这模样,似乎她也只是刚刚听闻了辰光院的事,至于在后院哭闹的秦妈妈,她根本就没见到。
“回大夫人、大少夫人的话,”玉簪低着头,掩住眼底的冷意,柔声道:“今天早上,县主听到萱草偶然提起,说木槿已经两个月没有换洗了,许是有了身孕。县主并不相信,直说这萱草是崔家的家生子,对崔家的规矩最是清楚,怎么会做出这等轻狂、放肆的事?”
说到这里,玉簪微微抬起头,故意看了站在一旁、由芙蓉悉心照拂的崔幼伯一眼,见他仍是一脸不耐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听自己说什么,心里冷笑两声,继续道:“我们县主嫁入崔家还不足一年呢,但凡是个明白点儿道理的人都清楚,哪有嫡子未出生,侍妾便偷偷怀孕的道理?”
一通话说得郑氏很不自在,没办法呀,谁让这木槿是她指派给儿子的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