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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大话红楼-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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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说:“谢谢少爷。这城关可热闹了,关外来的三十八牛录要进城,这兵马司的官员硬是不让进,说非得有皇上圣旨不行,两边都快打起来了。后来雍亲王赶来,带了皇上的金令箭,才把三十八牛录的官兵放进城。那令箭好威风啊,金光闪闪,如朕亲临,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不过也奇怪,这城门离皇上没多远,派人颁旨也要不了多一会儿,怎么偏偏把金令箭请出来了呢?” 
  贾五心里一惊,坏了,八成是自己丢落的那个金令箭,被老四用去瞒着皇上往城里调兵。他调兵干什么呢?是不是马上就要政变? 
  那汉子把一个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大声说:“少爷,这是上等的花雕,您来一碗?” 
  贾五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好,你再给我们弄一点儿小菜来吧,花生米什么的就行。”那汉子答应着走了进去。 
  贾五抓过坛子,就要往自己碗里倒,黛玉伸手拦住了他说:“宝玉,别喝。” 
  “为什么呢?”贾五不解地看着黛玉。 
  黛玉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按我们江南的风俗,女儿出生以后,就要酿一坛子酒,埋在地下,等女儿出嫁的时候拿出来喝,就叫女儿红。如果女儿没成年就死了,那酒就叫花雕,意思是说花儿凋谢了。当年,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吕老师的女儿,可是吕老师说他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看待,在他家的梅花树下埋了三坛子酒,我一坛,四娘一坛,五儿一坛,可是,可是,五儿那一坛,现在只能叫花雕了。”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提起五儿,贾五的眼圈也红了,他拍拍黛玉的手说:“好妹妹,我再也不喝花雕了。” 
  刘老老刚好走进来,见二人眼泪汪汪的,就笑着说:“怎么,才出来一天就想家啦?天不早了,你们也歇息了吧。林姑娘,你跟我来。”说着拉了黛玉的手就往里面走。 
  刘老老的屋子在最后面。墙上挂着几串子玉米、大蒜和辣椒,还歪七歪八地贴着几张泛黄了的年画。土炕占了屋子的一半,炕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麦秸,麦秸上铺着一张新苇席。苇席上是一床红得耀眼的缎被子,红得和这屋子很不相称。 
  黛玉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的屋子,可是却又觉得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她笑着说:“老老,真谢谢您啦!” 
  “好说,好说,”刘老老笑着把被子摊开,”这缎子被本是我那老头子给板儿过周岁时买的,说留给他娶媳妇时用的,今天你就凑合盖吧。” 
  “这个,怎么好意思,”黛玉想了一下,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退了下来,说:“老老,那我把这个留给板儿弟弟以后娶亲吧。” 
  “不行,不行,俗话说,穷家富路,你们现在没安顿下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板儿又小,且顾不上娶媳妇呢。”刘老老又把玉镯给黛玉戴上,说着服侍黛玉脱了外衣睡下。 
  黛玉把头发挽了个卷,说:“老老,您也睡吧。” 
  “好好,我等会儿就睡,挺好的衣服,这里怎么脱线了呢?姑娘,你先睡,我把这里给你缝缝。”刘老老给黛玉叠着衣服。 
  土炕烧得好热,黛玉又有择床的毛病,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给她拽被子,是刘老老,只听得她自言自语地说:“肩膀露在外面,一着凉风,就要落枕了。好可怜的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偏偏也是个苦命。” 
  黛玉从小受人伺候,紫鹃雪雁虽然也挺尽心,但是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自然贪睡,叫都叫不醒的,更不用说半夜爬起来给拽被子了。刘老老和自己非亲非故,自己又正是在逃亡中,还对自己照顾得如此周到,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激。 
  刘老老看看黛玉的鞋,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样的鞋是经看不经穿的,走长路,脚上非打水泡不可。”北方农村做鞋都是用的碎布,用糨糊一层层地粘在木板上,晒干了以后揭下来,叫做”夹织”。要做鞋的时候,把脚的尺寸量好,把夹织铰成鞋样子,然后用麻绳把厚厚的一叠鞋样子纳成鞋底子,叫做千层底。最后再上鞋帮子。刘老老从墙上摘下一块夹织来,用黛玉的鞋比了比,绞好鞋样子,自己戴上顶针,就一针针地纳起鞋底来了。 
  黛玉偷眼看去,在昏黄的油灯下,刘老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凌乱的白发微微抖动着。针好像是不尖了,刘老老纳一针,就把针在头皮上蹭一下,口里还轻轻地喘着气。 
  黛玉心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刘老老听到动静,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问道:“林姑娘,怎么了?要喝点儿水么?” 
  黛玉抓住刘老老的手,越哭越伤心。刘老老轻轻拍着她的背,还说:“好姑娘,别哭,别哭,什么事儿也没有,这儿有我呢,慢慢地都会好起来的。” 
  黛玉哭着说:“不是这个,老老,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刘老老感到奇怪地问,”可怎么会呢?” 
  “是那天,那天,您在大观园里和我们一起吃过饭。您走了以后,我给您起了个外号叫……叫……叫母蝗虫。您不会生我的气吧?”黛玉羞愧地小声说。 
  “呵呵,是为这个呀,”刘老老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老老这一辈子经过的事儿可多了,要是这么点儿事就生气,那早就气死了。再说啦,那蝗虫还是神呢,得罪了蝗神,他就派蝗虫来报复。十年前我就见过一次,黑压压的,铺天盖地一大片。草啊,树叶子啊,什么都吃个精光,真是厉害。”刘老老轻轻抚摸着黛玉的头发,接着说道:“再说啦,你这么个漂亮人儿,又是侯门小姐,金枝玉叶,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什么金枝玉叶,我只是个草木人儿罢了。”黛玉泪光莹莹。 
  “唉,好可怜的孩子, 大冬天儿的, 看你们这么忙着赶路, 怕是家里老人反对吧。倒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不过, 也没有啥,过上十年八年的再回去, 有了孩子, 生米煮成熟饭了, 家里人自然也就答应了。” 刘老老心疼地把黛玉靠在自己身上。 
  黛玉听到”有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羞得满脸飞红。 
  刘老老一边想一边接着往下说:“眼下是要给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谁都找不到的,如果你们不怕受苦的话么,我倒知道有个好地方。” 
  “我们不怕苦!”黛玉小声说。 
  “唉,那是好几十年以前了,”刘老老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丫头他爹的军队要调走,他舍不得我,就偷偷开了小差,想带我跑回他们老家去。我爹娘发现了,就带了人来追。我家就在怒江边上,背后就是碧罗雪山,当地人叫雪峨嵋。我俩荒不择路,跑啊,跑啊,居然跑到了一个断崖边,当地人叫小金顶的。据说有缘人到了那里,金顶的白云中就会出现佛光,跳到佛光中就可以成佛呢。” 
  “后来你们怎么样了?”黛玉关心地问。 
  “我们跑到金顶上,什么佛光也没有,只有一座古庙,庙后面有一棵大松树。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到山顶上来了,我俩急得直跺脚。谁知道一脚踩在什么机关上了,地面上的一块石板翻开了,露出了一个大洞,我俩急忙跳了进去,石板就又合拢了。” 
  “哦,好像是个藏宝洞呢。”黛玉说。 
  “可不,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刘老老笑着说,”可惜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条砖砌的通道。我们走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才见到光亮,原来是到了悬崖下面了。当时正是深秋,可是那下面可暖和了,遍地的野花,满山的果子,真是块宝地呢。” 
  “那追来的人没有发现你们吧?”黛玉问。 
  “当然没有,”刘老老回忆地说,”后来我俩搭了个茅屋,就在那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年呢。每天他出去打猎,我在家里做饭。后来有了我们丫头,我就带她玩,去小溪里洗衣服,洗头,那小溪里有一头好大的石牛,我总疑心,谁会跑到这里来刻个牛呢?” 
  “要不是后来丫头大了,真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刘老老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丫头大了,总得回到有人的地方,才好给她找个婆家呀。现在丫头她爹也死了,女婿又不争气,日子越过越没劲了,我只想赶快把板儿、青儿带大了,去阴间找我那个死鬼去。” 
  黛玉一怔,想不到这个老婆婆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不过,一生得到一个人的倾心相爱,这一辈子也不枉了。而且在那么一个神仙洞府似的地方,峨嵋,金顶,松树,石牛…… 
  刘老老拉拉黛玉的手,说:“孩子,你想什么呢?”她忽然一惊,问道:“哎呀,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啊?” 
  黛玉这才觉得面颊火热,周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原来她本来就身子弱,这几天来心里有事,又总睡不好,被弘历误接,在雍王府认母,和宝玉一起出逃,感情上大起大落,路上又吹了冷风,骤然一睡火炕,身子经受不起,居然又病倒了。 
 
 
 
  
 第七十二章 沙丘之战
 
  青海湖畔。四更时分。 
  十四阿哥的中军大帐里,臂粗的红蜡烛,火光摇曳不定。 
  十四阿哥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拿着信,沉思着。 
  晴雯一身劲装,风尘仆仆,头上冒着白气,坐在十四阿哥的对面。 
  过了好一会儿,晴雯一按桌子站了起来,说:“大将军王,您赶快拿主意吧。贾娘娘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四阿哥肯定又不知道说了你们多少坏话呢。皇上这几年老了,也有点儿糊涂了,您要是不赶快回去辩解,怕是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十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身为四十万大军的统帅,阿布坦的叛军就在几十里外随时都可能来犯,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哎呀,您真是婆婆妈妈,”晴雯着急地说,”指定别人替您先带着兵不就完了?您要是不回去,娘娘就没有出头之日了,贾府也眼看就要完了,宝玉的生命怕也保不住了!” 
  十四阿哥苦笑一下,说道:“别人,别人有谁能代得了呢?张广泗有勇无谋,岳钟琪资历难以服众。也就年羹尧是个帅才,偏偏又是一肚子的阴谋。” 
  “好了,好了,您快想办法吧,”晴雯不耐烦地说,”我得走了,师傅还等着我的药呢。”说罢向着十四阿哥一拱手,走到帐外,飞身上马,清脆的马铃声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晴雯的背影,十四阿哥露出一丝微笑:如果她能嫁给宝玉,两个人会是国家的两个栋梁之才呢。 
  天渐渐亮了,一轮红日照耀在万里黄沙之上。 
  十四阿哥掀开门帘,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父皇老批评自己办事毛躁,不能深思熟虑,现在一定要好好想想。他纵身跳上自己的汗血宝马,对守营的偏将喊了一声:“我出去看看!”就信马出了辕门。 
  塞外的冬天,滴水成冰。莽莽大漠,布满了半月形的沙丘。天际隐隐有几棵树木,大概是个绿洲吧。随风传来牧人悲怆的歌声:“一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前面是大漠,后面是沙滩。” 
  十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自己到底回不回京城呢?现在父皇病重,又为春儿的事误解了自己。四哥心毒手辣,诡计多端,朝内瞬息万变,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己身在西疆,虽有四十万大军,也是鞭长莫及。可是,如果自己只身赶回去,且不说擅离军营本身就是大罪,那阿布坦在俄国支持下虎视眈眈,要是伺机来犯,这玉门关之外,可能就会全部落入俄国老毛子之手,自己就成了中国千古的罪人了。左思右想,心里越来越烦闷。 
  已是中午时分了。远远跑来一队人马,是清军的旗号。十四阿哥定睛一看,是岳钟琪带了一队人马过来了,就迎了上去,笑着问:“你们来做什么?” 
  岳钟琪滚鞍下马,立即回答道:“卑职怕敌人来袭,特带来一千人马接应大将军王。” 
  十四阿哥笑道:“你太过虑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就考考你。”然后就行军,布阵,后勤,攻击,防守,撤退,一个接一个地问岳钟琪。岳钟琪面色恭瑾,对答如流。十四阿哥心里一动,这小将倒也是个人才呢,不如叫他暂且替自己领兵,自己回北京一趟。 
  太阳慢慢斜了下去,天空布满了火一样的晚霞。二人正聊得高兴,只听得对面一声梆子响,忽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马队。岳钟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不好,我们被阿布坦的骑兵截住了。” 
  十四阿哥看看对面的马队,怕有数万人之多。再看看自己这里,一千人,大部分是步兵,只有一百来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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