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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大话红楼-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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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妹妹被杀死了。贾五只觉得万念俱灰,悲从中来。林妹妹昨天唱歌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一杯美酒十年酿,阿妹梳头为哪桩?”他摩挲着那冰冷的手,手腕上的玛瑙镯子还是他给林妹妹买的。他的眼泪一串串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贾五从来以为自己是个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子,谁想到现在也变得泣不成声了。他把林妹妹抱得紧紧的,真想自己也一头撞死在这井里,跟着林妹妹去了。 
  贾五一阵晕眩,头重重地碰在井壁上。他猛地清醒了过来,报仇,报仇,一定要先给林妹妹报仇!他解开外衣,把林妹妹的身体绑在自己背上,拉着绳子爬了出去。 
  草地上,贾五跪在林妹妹身边。他拿起林妹妹的手,轻轻地吻着,嘴里说着:“妹妹,生不同衾死同穴,等我报了仇,一定来陪你。” 
  忽然他的嘴唇触到了手背上的一处伤疤。林妹妹的手上是没有伤疤的,他心里一惊,撩开散在她脸上的头发,俯下身去,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一看:是金钏儿,不是林妹妹! 
  贾五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他揉揉眼睛,真的是金钏儿! 
  贾五只觉得又惊又喜又悲。喜的是林妹妹还活着,悲的是金钏儿被杀了。他想了一下,用那狐皮大氅把金钏儿的身体盖上,自己晃晃悠悠地向潇湘馆走去。 
  潇湘馆。 
  紫鹃用托盘捧着一杯黄山毛尖,说道:“姑娘,你少喝点茶吧,喝多了睡不着觉的。” 
  黛玉接过茶杯,凄然一笑道:“谢谢你,紫鹃姐姐,我想今天晚上我又得失眠了。”说着眼圈一红,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儿。 
  吃过晚饭,黛玉去园子里散步。紫鹃看来了寒流,怕她着凉,再三哄着她把那件银狐大氅穿上。黛玉漫步走着,看着天上的月牙儿,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苏州,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几乎又要流下泪来。 
  看到贾环在树后探头探脑的,黛玉奇怪地问:“环哥儿,你在干什么?””没什么,没什么。”贾环一溜烟地跑了。 
  黛玉听到假山那边有低低的哭泣,转过去一看,是金钏儿,就过去问:“金钏儿姐姐,你怎么啦?” 
  “老爷逼我做小老婆,下旬就要过门。”金钏儿哭着说,“太太又打我,说我是狐狸精,勾引了少爷又勾引老爷。”说着给黛玉看她手上的伤疤。 
  黛玉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说:“姐姐,你干脆逃了吧!” 
  “什么?”金钏儿退了一步,睁大了眼睛。 
  “逃!”黛玉摘下头上的金花玉簪,金耳环,手上的宝石戒指,犹豫了一下,把腕上的玛瑙镯子也褪了下来,都递给金钏儿,“姐姐,你拿着这些,听说能值上千两银子呢,跑得远远的。” 
  “林姑娘,我……”金钏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不宜迟,不跑你会后悔一辈子,”黛玉热心地说,“这里就像个大牢笼,一点自由也没有,连我都想跑。” 
  金钏儿犹豫了一下说:“林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是打算逃走,等会儿我表哥会来这儿接我。” 
  “表哥?” 
  “嗯。”金钏儿的脸马上红了,低下头去。 
  黛玉脱下自己的狐皮大衣披在金钏儿的身上,说:“姐姐,把这个也带着,老太太说也值好几百两银子呢,祝你们两个好运气。” 
  正回忆到这里,听得外面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来啦,来啦,是谁呀,这么催命,”紫鹃打开门,“哟,是宝二爷呀,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黛玉急忙从里间走了出来,只见贾五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衣服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水。 
  “你怎么啦?”黛玉关心地问。 
  贾五跨上一步,死死地抓住黛玉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过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黛玉的脸红了,甩开贾五的手对紫鹃说:“紫鹃,帮二爷把湿的外衣脱了,给他披上条毯子。雪雁,去叫晴雯过来,给二爷带一套干衣服。” 
 
 
 
  
 第十四章 改革之争
 
  紫禁城里养心殿。 
  康熙歪在炕桌上,贾妃给他捶着腿。十四阿哥和贾五在下首站着。 
  “老十四啊,你拟的那个变法的折子我看了,”康熙喝了一口参汤,慢慢地说,“很有见地呀。” 
  “谢皇上夸奖,那是宝玉帮着我写的。”十四阿哥说。 
  “呵呵,宝玉,你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老十四的智囊了。”康熙笑着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我说应该是生子当如贾宝玉才是了。可惜你不是老十四的儿子。” 
  十四阿哥看了看贾妃,贾妃把头低下去不看他。 
  “不过,老十四啊,你这变法得罪的人可不少,君主立宪,把皇家亲戚都得罪了;官员民选,把朝廷里的官吏都得罪了;满汉平等,把八旗兵全得罪了;奖励工商,把地主豪强都得罪了;改革科举,把读书人都得罪了。如果这些人联合起来反对你,你可就危险了。”康熙忧心忡忡地说。 
  “陛下,变法有关我大清朝国家昌盛,人民富足,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十四阿哥雄心勃勃地说,“只要有了充分准备,危险也不可怕。再险也险不过您当年捉鳌拜时的危险。” 
  “嗯,那鳌拜武艺精通,力大无穷,那天可是悬乎极了。要不是小桂子鬼点子多,真是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啊。”康熙眯起眼睛,回忆说,“不过,我捉鳌拜那时候可准备了好几个月呢,你都准备什么了?” 
  “变法的关键,是要有一批爱国爱民、立志改革的人才。”十四阿哥侃侃而谈,“现在朝廷里的人,不会有几个拥护改革的,改革会绝了他们习惯的升官发财的路。改革的受益者是普通老百姓,我这次西征,就想深入民间,寻找一批改革的中流砥柱。出征回来,就依仗这些人,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 
  “是啊,干什么都要有人才。想当年我手下那么多能干的人,可惜老的老,死的死,有的又成了贪污犯。”康熙感慨地说。 
  “陛下,人都是自私的,”贾五插嘴说,“什么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通通是骗人的鬼话。人都是有所图的,或者是图名,或者是图利。变法的好处就是:让想出名的人来做官,治理国家,让想图利的人去经理工商,他们赚了钱,同时也给了穷人做工的机会。” 
  正说到这里,一个太监走了过来说:“启禀万岁,雍亲王有紧急军情求见。” 
  “让他进来。” 
  贾五看着走进来的四阿哥,又黑又瘦,面色阴沉,一点也看不出和林妹妹有什么相像。 
  “陛下,”四阿哥把手里的奏折递给康熙说,“四川总督年羹尧的八百里加急军情,我军在青海大败,西安将军额鲁图五万人全军覆灭。” 
  “什么?”康熙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傅尔丹,王子腾,年羹尧,加起来有六十万人马,怎么倒叫这个不到十万人的阿布坦打败了?” 
  “父皇,前方的骄兵悍将,互相不服,互不配合,才有此大败。”四阿哥说,“十四弟从小有杀伐决断之才,我建议让他挂帅早日出征。” 
  十四阿哥没想到四阿哥会推荐他,奇怪地看看四阿哥。 
  四阿哥接着说:“六十万大军,除了皇上,只有十四弟才能镇得住。十几年前十四弟在平息川陕时,在军前斩了镇西将军查富贵和皇商薛定鄂,雷厉风行,八旗子弟都佩服得不得了。” 
  “我想起来了,”康熙转向十四阿哥说,“就是王子腾上本奏你私杀大臣的那件事?” 
  “是的,”十四阿哥说,“查富贵也太不像话了,利用军队经商,和薛定鄂合伙走私鸦片。军队经起商来,变得惟利是图了,还怎么能打仗!” 
  康熙向着四阿哥摆摆手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十四阿哥想了想说:“父皇,那我三天后就出征吧。” 
  “这个……”贾五心里好矛盾,十四阿哥一离开北京这王位就要丢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明说,因为四阿哥是林妹妹的爸爸。 
  康熙看着贾五呵呵一笑道:“怕他走了北京出事儿不是?我早想好了,写一份密诏,就交给大学士张廷玉保管,如果我死了,就传位给老十四。” 
  十四阿哥知道张廷玉是个正派人,急忙跪下说:“谢父皇!” 
  “起来吧,”康熙喝了一口人参汤,笑眯眯地说,“我是老奸巨猾了,为了万无一失,我准备再写一份密诏。”然后对春儿说道:“春儿,你保存着。就是有人能篡改了那份诏书,也改不了这份儿。而且武力政变也不行,老十四手里还有六十万大军呢。” 
  雍王府内小书房。 
  四阿哥正襟危坐,说:“老乌,你的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乌思道连连点头,“皇上写了份密诏交给张廷玉保存,说要传位给十四阿哥。” 
  四阿哥心里马上翻腾了起来,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说:“哦,你看如何呢?” 
  “王爷,此事尚有可为。”乌思道嘿嘿一笑,“皇上老了,疑心病重得不得了。 
  他要是直接颁布诏书立了十四阿哥,或者是把密诏干脆交给了十四阿哥,这事儿就麻烦多了。皇上之所以说把密诏交给张廷玉,就是对十四阿哥也存有几分提防,如果十四阿哥不听话了,密诏随时可以要回来。俗话说,苍蝇不叮没缝儿的鸡蛋,现在既然有这点儿缝儿,咱们就可以借此做做文章。” 
  四阿哥头一抬,说道:“你有什么好计策,说来听听。” 
  “上策者,”乌思道摇头晃脑地说,“是离间皇上和十四阿哥的关系,让皇上废了十四阿哥;中策者,是串通张廷玉改了诏书;下策者,是刺杀十四阿哥。” 
  “下策可不易施行,老十四一身武艺,怕了因和尚也未必杀得了他,更何况他的侍卫里也不乏高手,不在咱们的血滴子之下。” 
  “王爷,杀人可以不用刀。十四爷武功高强,但是个多情种子。男人近不了他的身,女人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我正在给您物色这刺客的人选。”乌思道得意地说,“当然,如果中策或上策能行得通的话,下策就用不着了。” 
  “说说你的中策吧,张廷玉一个书呆子,你怎么能串通得了他?” 
  “王爷,张廷玉处处以君子自居。君子可以欺方。老十四的变法要变祖宗之道,孔孟之教。我们打着维护名教的旗号,反对变法,搞他个四个不可变:祖宗之道不可变,孔孟之教不可变,满洲八旗的领导不可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国制不可变。他张廷玉作为读书人的领袖,就迟早要进我们的套儿。” 
  “唔。那上策如何行得通呢?你知道皇上正信任老十四,贾妃又不停地在枕边说老十四的好话。”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不如当年不把她弄进宫去。” 
  “这条计策妙就妙在十四阿哥和贾妃的关系上。当初皇上废了二阿哥的太子,还不是因为他和郑贵人有了私情?”乌思道得意地说。 
  四阿哥眼睛一亮,忙问:“你抓到他们什么把柄了?” 
  乌思道凑到四阿哥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 
  四阿哥一拍桌子说:“好,一定要把证据拿到手,不惜任何代价!” 
  “是,王爷,”乌思道恭顺地说,“不过这三条计只怕瞒不了贾宝玉,那小子一肚子的鬼点子。要想办法把他和十四阿哥分隔开才好。” 
  房间里一阵沉默。 
  一个小丫头怯生生地走了进来,说:“王爷,福晋想请乌先生过去。” 
  雍王府偏殿。 
  雍王妃抱着个雪白的波斯猫,不安地走来走去。 
  看到乌思道进来,她挥了挥手让小丫头出去,焦急地说:“乌先生,那个琪官儿逃跑了。” 
  “琪官儿,就是那个唱戏的?”乌思道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女人家没见识,跑了个戏子也大惊小怪的。 
  “就是他,王爷最喜欢的那个小旦,而且他……他把我的金麒麟偷走了。” 
  “福晋,您的金银财宝数都数不清,还在乎个金麒麟?” 
  “不是啦,”雍王妃着急地解释,“那麒麟是空的,里面有个暗盒,藏的是一张玉牒。” 
  乌思道知道皇室的子女出生后,宗人府都要记录下来,叫做玉牒。他问道:“什么样的玉牒?” 
  “就是黛玉出生的记录,接生婆是谁,在哪里生的,身上有什么特征。把她换了弘历以后,我叫宗人府另外写了一张,就把那张旧的藏在了金麒麟里面。” 
  “哎呀我的福晋大人。”乌思道生气地说,“这种东西不马上销毁,留着它干什么!” 
  “我,我还想有一天能认回我的女儿,”雍王妃的眼圈红了,“我做梦都盼着那一天。又怕她不肯认我,这是惟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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