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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新弹剑问天-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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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羿思绪电转,刹那之间,已明形势对己极为不利。但他心性坚毅,遇强不折,受人所托,必要保护这真经安全,立时将生死置之度外,默运起一门神功来。姬凤鸣忽觉四周暗劲流动,那龙羿枯草样乱发竟然根根竖起,面如金纸,她立时想起武林中一门传说的武功来,大大地吃了一惊!佛意金身!龙羿居然连这门武功也练成了。 
  她苦笑一声,叹道:“龙兄!这又何必?”龙羿也是苦笑:“龙某受人所托,苟有一口气在,必不让他人染指真经。”姬凤鸣摇了摇头,道:“动手吧。”龙羿大喝一声:“好!”其声若龙啸九天,又若金铁铮鸣,却又若佛陀禅唱,振聋发聩。谢长风、吴飞泓与申兰三人先是神智一清,立觉得耳中轰鸣,脑中有若雷击电劈,眼前一黑,均晕死过去。 
  ※ ※ ※谢长风忽觉得面上一冷,忙睁开眼来,却见一蓬冰水迎面扑来,他大骇之下,体内真气自然流动,那蓬水,立时被震得四散而去,并无半滴沾衣。再看时,三步之外,那手持一只水桶的店小二小黄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和吴申二人俱在一口井边,立时明白所以。 
  自己三人为龙羿一喝,相继从姬凤鸣的吸引中醒了过来,但为他深厚内力的一喝,也立时晕了过去。刚才那水该是小黄见自己三人昏迷,想用井水泼醒。却不料,他昏迷已久,正要醒来,感应到二月井水之寒,立时气机流动,提前醒了过来,才发生了先前一幕。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姬凤鸣勾去魂魄,他面上微微一红。这一念转过,他心绪复平,向那目瞪口呆的小黄道:“小二哥,多谢你了,麻烦你再把我这两位朋友弄醒。” 
  小黄暗暗乍舌,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吗?这些家伙果然不是好惹的。他应了声是,又汲了一桶水,朝昊飞泓泼去,水声过处,那吴飞泓竟是毫无反应。谢长风略一思索便明问题所在,吴飞泓功力不比自己,自然醒来会迟些,那申兰完全不会武功,自然会更慢许多。当下,他让小黄帮忙,将那二人搬回楼上昊飞泓的房间里。 
  路上,他问小黄那头发象枯草一样的大汉如何了,小黄却道:“一个时辰前已经结帐走了。” 
  “哦!那他没有流血受伤什么的吗”谢长风奇道。 
  “流血?受伤?好端端的,怎么会?”若不是他刚才见识过谢长风武功了得,只怕此时要大骂这人脑子有病了,“那人走的时候,步子好象比刚来的时候稳了许多,只是脸色变得……变得……” 
  “变得怎样?”谢长风越听越奇,龙羿身受重伤,以他个性与姬凤鸣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或者受更重的伤,就此不起也有可能,怎么可能还步子更加稳健呢? 
  “变得……变得竟象涂了层金。”小黄也觉得不可思议。 
  涂金?谢长风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复问道:“你上楼来的时候,可看到一个紫裙女子?” 
  “紫裙女子?没有。”小黄越听越是莫名其妙。 
  哦!她该已走了。佳人已去,芳踪渺渺,不知何年何月,再得相见。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吴飞泓与申兰被放到了一张床上,店小二小黄觉得有些不妥,道:“客官,这二人该还不是夫妻,这样不太好吧?”宋人极重礼法,南渡之后,家国飘摇,已不如北宋那么讲究,但这样男女二人同眠一床,传扬开去,这二人若不成亲,只怕于声名有损。 
  谢长风先时还没考虑这个问题,经小二一提醒,心中一动,坏笑起来:“不不。这两人明日就要成亲了,没关系的。”小黄虽仍觉不妥,但他混迹酒楼多年,早已圆滑,心下虽未释然,却并不再开口。 
  谢长风摸出一锭白银,交到小黄手里,嘱咐道:“两个时辰之后,你去西湖梅庄,就说府中小姐和姑爷在你们酒楼,喝醉了,请他们来带人回去。他们一定重重有赏。” 
  小黄看到白银,喜道:“多谢客官,你放心吧。我这就去。” 
  谢长风道:“不可,一定要两个时辰之后,不能早了也不能迟了。”小黄虽觉古怪,但白花花的银子在手,也不计较那许多,赔笑道:“好,就依客官吩咐。” 
  原来谢长风,看这吴飞泓与申兰情投意合,便想成全这二人。此刻从龙羿一喝之后醒来,武功似好了许多,连脑子也忽觉得清醒不少,立时想到这条妙计来。申兰口音明明就是吴侬软语,该是临安人,当然不是吴飞泓的师妹吧。看她习性刁蛮,却必定是大家闺秀,而且一定是将门之后,从名字推断,是镇国公申天蒙之女,乃是八九不离十。 
  申府的人来时,吴申二人该刚好醒来吧。到时候,申府的人见了这二人在同一张床上,不让他们成亲才怪。如此,他既玉成了这二人好事,又报了昊飞泓欺骗之“仇”。嘿嘿!想到这里,他故作阴险地笑了笑,旁边的小黄很配合地不失时机地抹了一把冷汗。 
  晕去醒来,谢长风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这一点,他自己也觉察到了。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性吧,他自嘲的笑了笑。 
 
 
 
  
第一卷 京华烟雨 第九章 长街问道
 
  谢长风跨出月满楼的时候,朗月挂空,清风徐来,吹得他精神一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柳梢抽芽,玉盘高悬,但约于黄昏的人呢? 
  “二月初九,月满楼中,不见不散。”秦昭佳说这话时的眉宇眼神宛然犹在,但月满楼中人流熙攘,又哪里有佳人倩影?今日已是十三,她却依然没有来。也许……缘尽于此吧。只是江湖萍水相逢,便已情根深种,自此盼这相会之期。但谁又知道心上玉人是对自己相思入骨,还是情意阑珊,又或者早相忘于江湖,还谈什么相濡以沫?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近来琐事细细回味一遍,月下昭佳芳容宛在,笑靥如在眼前。 
  一月十二,龙羿猪刀屠狗,消息传来,淮上风声日紧,金人囤兵商州,似要兵发大散关。民间闻得讯息,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己受托提剑南下,见沿途商旅绝迹,初时还笑百姓杯弓蛇影,但南下之后,见临安国风靡靡,反庆幸淮上民众还知个“怕”字,远比临安只知唱《后庭花》来得真实。 
  这国弱不振,认贼做父(叔父),却是谁之错来?人言奸相误国,蒙蔽圣听,但秦桧跳梁小丑,若无天子授意,他如何杀得岳元帅?这金人又如何能嚣张如斯?伯颜说“得国由小儿,失国由小儿。”,虽是番邦胡语,却也一针见血。天子高宗,行事当真直如儿戏。 
  一月十五夜自己舟过洞庭,还剑石旁,得闻素琴天音。细听之下,竟是几已绝迹江湖的《广陵散》。出生扬州(广陵)的自己一苇渡江,弃舟登岸,取笛相和。 
  那女子见我掠水飞来,寥无讶意,调琴依旧。琴笛相和,舟中渔樵,闻爽籁而兴发,江上鸥骛,浴天音而忘机,一曲既罢,落霞已随孤雁去。残月照来,清风拂面,石前那女子,白衣飘雪,抬头望来,自己当下惊为天人。寒暄过后,知秦家女子,芳名昭佳。 
  二人从晋《广陵散》起,远溯风雅,近谈东坡赤壁。上下千年无阻隔,古今才情任纵横。昭佳学究天人,辨证古今,每有真知灼见。当下二人月夜泛舟洞庭,岳阳楼上,看静影沉璧,细数文范正公当年风采,设文正公若在,这半壁江山如何如何。正自意兴满满,却有白雕过空,传来她师门密令,我与她不得不如萍而散。散时约定,二月初九,月满楼中,不见不散…… 
  自别后,方知洞庭一会,自己竟已情根深种,不可自拔。此后魂梦与伊同,洞庭到临安并未迢迢,自己竟走了将近二十余日。到月满楼前见到飞泓,故人相逢,本是开怀,但久侯佳人无至,黯然神伤。刚才申兰与会,见得他二人情意笃笃,蓦然间愁肠百转,差点泪下。紫衣少女姬凤鸣现身楼前,九幽兰露,虽然霸绝天下,以自己深厚内力又岂会轻易中招?却因情根深种,相思入肠,立时就一梦黄粱…… 
  ※ ※ ※“你走路长不长眼睛啊?”却是一声怒骂响起。谢长风忙抬头一看,前方地下躺着一背后斜插一对古怪刀剑的壮汉,正揉着胸口,又怒又恐地对自己骂咧不休。他一愣,立时明悟,自己刚才依稀觉得前方似有阻隔,然后一下消失了。当是自己想事太过入神,碰到这壮汉,体内真气自然发动,当然撞得他倒地生疼。 
  “啊!抱歉兄台,在下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谢长风忙赔笑道,“请兄台多包涵。” 
  那壮汉见他如此恭敬,立时神色一变,吐了口唾沫,傲慢道:“妈的!下次小心点。老子名动天下,拳打四海,脚震南北,剑笑乾坤,刀傲江湖,人送绰号拳神腿霸狂刀乱剑、浪里追风、陆地神龙、天山逍遥仙的夜未央难道是那么好得罪的?老子大人有大量,外加今日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说罢,扬长而去。 
  谢长风傻傻看着那汉子高大的背影,一时竟没回过神来。这位高手的名号怎么这么长啊?什么拳打四海,脚震南北,拳神腿霸狂刀乱剑、浪里神龙,这么长的名号亏他说得这么流利!简直可以成为是旷世奇才,与说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月满楼小黄当真是一时瑜亮。 
  长街之上,本有人围过来看热闹,却不料那夜未央似是一混人,心下必是怕了这白衣少年,一阵乱七八糟的吹嘘后竟跑了。人群见无热闹可看,立时也就散了。惟有一个背负一大布袋的胖大中年和尚,依然傻傻地望着谢长风。 
  谢长风一奇,问道:“大师在看什么?” 
  布袋和尚似是终于回过神来,嬉嬉一笑,道:“和尚在等个人。” 
  问他看,却道是等。谢长风知是遇到高人,以手指己道:“来也!来也!” 
  和尚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这个人。” 
  谢长风笑道:“如何才是这个人。” 
  和尚左手伸出,大嘴一咧,笑道:“乞我一文钱。” 
  谢长风知自己若是真给他一文钱,必然落了下乘,抬头看见天上圆月,灵机一动道:“钱在天上。”这话原说那圆月如钱,又有“钱”“乾”同音,天为乾,正是一语双关。 
  布袋和尚拍了拍手道:“妙哉!妙哉!”,随即又太息一声,道:“只是这老天不死,如何能拿到那一只大钱。施主,可知这老天为何不死?” 
  谢长风一呆,问道:“是啊!共工已将天柱撞断,天塌半边,这天为何还不死?”这话说得言辞冰冷,原来他心下忽地想到天子,只觉得奸臣当道,忠良遭殃,都是这天子之错,便也问这天为何不死。共工云云,乃是说金人,这天塌半边乃是说江山半壁沦陷。 
  那和尚哈哈一笑,道:“错了,错了。” 
  谢长风道:“如何错了?” 
  和尚道:“岂不闻天地无生,如何该死?”言下是说这高宗未坐皇帝时,金人已入京,谢长风这话里有毛病。 
  谢长风一笑,知道这是《道德经》上的话,不过用在这里却也不错。不料这和尚居然精通道理,该是一个佛道双修的高人。他心下一喜道:“既是无死,为何半边又没了?” 
  那布袋和尚又是哈哈大笑,笑毕,问道:“如何就有了?” 
  谢长风身躯大震,拜倒在地,颤声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原来他相思入骨,佳人无影,正自伤心入怀,不知如何排遣,此时闻得那和尚“如何就有了”之语,立时顿悟那情意有无之道,颇有立地成佛之意。语毕,他细思一层,“有无之道”若用于武功,该是何等天地! 
  如何就没了?怎么就有了?这就是后来让谢长风受益终生的“有无之论”。 
  和尚一楞,道:“大屎?谁拉屎了?你吗?我吗?” 
  谢长风一呆,正要说话,远处一个小沙弥急急跑来,弓腰合十道:“小僧金山寺白鹿,这是我师叔祖道悦,行事有些疯癫,给施主添麻烦了,请施主包涵。” 
  不会吧?疯子,开什么玩笑!谢长风望着白鹿和道悦远去的身影,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一卷 京华烟雨 第十章 穿天神拳
 
  好风如水,吹得圆月清光迷离。 
  月明风高夜,杀人越货时。人人都以为夜黑时好行杀人放火的事,但谁都这么想,越是天黑,防范必然更加森严,反是月明天光的时候,谁都以为强盗不来,这防范必然疏忽些。这还是吴飞泓的逻辑。 
  所以谢长风现在就只好静静地伏在秦府一栋高楼的侧翼,收敛气息,便恰如朱阁一角,于夜色掩隐下,淡淡地注视着房顶人来人往。作为他兄弟的吴飞泓正恨恨地瞪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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