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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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要塞前线看看吧。一者，真的想见识一下两方交战是个什么样子。二者，也给兽人方面一个理由？
到现在，唐远用脚指头也能猜到，这个世界，原来还真的是个该死的让笨蛋没法活的世界——
如果没有预知这种该死的东西的存在，他们那一次又怎么可能会被截杀？
那么，临走前，就当做一件好事好了。
杀吧杀吧，不要让我失望。
第三十四章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更新时间2008…7…10 8：10：35 字数：2552
狂暴的刀气一下下地砍在巨大而半透明的魔法护罩上，刺耳的钝器撞击声一阵阵地侵袭着众人的耳朵，然后，利箭贯体的声音，鲜血激迸的声音，垂死呼号的声音，等等等等，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眼前这恍若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这，就是战斗？
不错，这，就是战斗。人类与兽人方面的战斗。延续了逾三千年之久的战斗。这里，是唯一的主战场，也是名副其实的修罗场。
就算在前世，看历史时，唐远也不止一次地想过，战争的场景，会是什么样子？而最近的这几个月来，他也以为自己算是大略知道战斗是个什么样子了。不外是血腥、杀戮、弱肉强食。如此而已。
但是直到现在，唐远才发现，他以往所想象的，他这几个月所经历的，那些统统都只能称为打斗，而不是战斗！
眼前的战斗，比的不是谁死谁亡，而是谁比谁疯狂。论的不是什么弱肉强食，而是谁更不慎地把脚先一步踏在了死亡线上。战场给人的整体的感觉也不是什么血腥，而是无所顾忌——
把一切都发泄出来的拼、杀、砍、踏。血雨飞溅，迷乱了双方每个人的视野，所有人在内，只是无助而疯狂地杀、杀、杀！
在唐远以往的想象中，所谓人类与兽人交战，只是双方在野外找个战场，然后周旋、追逐、埋伏与反埋伏、冲锋与反冲锋，然后至多再骂骂阵，互相吐吐口水之类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主战场，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短刀相接。
形体彪悍的兽人，完全像狂暴而没有知觉的攻城机器，疯狂地往前迈进。无数巨大的树木，跟随着他们一起劈头盖脸地向要塞砸去，绿色的枝叶纷飞间，便是红色的血雨纷飞，那是人类的鲜血。而至于兽人，就像过境的蝗虫一样，毫不停留地上、上、上。卡其顿要塞前，那数以百道计的防线一道道地被破去，代替的，是零乱不堪的布景——
零乱的山堆、土坑，横七竖八的树木，数不胜数的交战双方战士的尸体。
要塞上，一个个箭垛后面的士兵都神情疯狂，不停地填、射、填、射……整个战场，有各种刺耳的声音，唯独没有人的声音。
交战的双方，没有一句话。双方从上到下，全部疯狂。这里，没有什么攻略，没有什么计谋，更没有什么试探，双方以演练了几千年，而且似乎要一直无穷无尽地演练下去的方式，切割着生命。
生灵的渺小，生命的卑贱，在这里得到了最为直观且刺眼的体现。这样的战场上，没有什么逆天强人，也没有什么不败王者，一旦站进了那里，所有的人都只是一颗小草，承受着如狂风暴雨般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没有技巧，没有花招。一招见血，杀，或者被杀，就是那么简单。战场上交战的双方，仿佛身为生灵的所有感觉都已经从身上褪去，没有喜，没有悲，没有哀，也没有怒，有的，只是狠毒与凄厉，冷硬与疯狂。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是奢谈。
这，就是战斗？
纵然说已经看淡了生死，甚至于不好听地说，这次来根本就是找死，唐远的心里，依然还是起了阵阵的颤栗。那是身为生灵，在面对这种毫无人性，毫无理性的狂暴至极、残酷至极的杀戮洪流面前，本能的颤栗。
这，就是战斗。
这些，就是双方的战士。
超脱？怎么超脱？沉醉？又怎么沉醉？木然？面对这种单纯至极的杀戮，又如何可以木然？
这种气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疯子。
前世看到的一些关于战斗方面的话语，现在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兵养骄，不养怯”？任何一个人，被送到这里，都怯不起来吧。就算胆小如鼠的人，在这样的战场上，要是一场战斗过后，还能够活着的话，都应该变成不折不扣的修罗了吧。
陪着唐远的要塞书记官，一开始还似乎轻描淡写地为唐远讲解着战斗，过了不到片刻，便逐渐和战斗的战士们一样，陷入了疯狂。只是红着眼，捏着拳，咬着嘴，全身颤栗。
感受着这弥漫着整个战场的凄绝与疯狂，唐远忽然间，对前世的一首诗中的句子有了深切的感受——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无人，汉道昌。
胡无人，汉道昌。
原来，真的站到了战场上，便没有了理由，没有了是非，没有了话语，没有了退路。有的只是一往无前，有的只是势不两立，有的只是，血染的风采，血祭的悲壮。
刀折了，手上，手断了，身上，身殒了，用不灭的意志，扑上！
原来，这就是战斗。
凄厉的箭啸从耳边闪过。那是连弩战车发射后特有的声音。感受着每一支箭端似乎都浸透着的那纯粹的狠厉与杀戮，唐远忽然笑了。
身为人类，或者，往大了说，身为生灵，需要超脱，需要理性，需要和谐，需要周旋，需要中庸，甚至于需要某些退让，这些，都是没错的。可是，这些，说到底，只是生命的外延。
而一旦触及了生命的内核，一旦到了生命需要最根本的裸露的时候，那么，一切的周旋，一切的言语，一切的理性，都不需要了。
这个时候，要的，只有四个字——
一、往、无、前，或者，赶、尽、杀、绝！
那么，且让研究超脱的，超脱去吧；醉心于周旋的，周旋去吧。而今，我独为双方千千万万沐血于此的战士，鞠躬！
然后，就在唐远弯身的瞬间，一把布满着诡异印纹的黑色长剑，破空而来，荡起阵阵虚影，如若无物地穿过了唐远身前的几个精英搏杀组护卫，又瞬间凝实，在一众人骇然欲绝的的目光中，洞穿了他的心脏。
像是什么东西被穿透的样子……然后，好像整个世界便如同潮水，漫漫而来，淹没了自己的整个身心……
仿如无事般地直起身，一抹淡淡却极为清澈的微笑，挂上了唐远的嘴角。生，无缘成为战士，死，却以战士的方式而死，也许，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呢。
将手伸给一位急靠过来的精英搏杀组护卫，然后唐远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软，慢慢地倒了下去……
◇◇◇
白菜语：
看他不爽，挂他一次。呃，各位读者大大，你们没意见吧？－_－
下面，进入第六卷了，就差这最后的一脚，小唐的“潜龙”之格就宣告完成了。好了，下面请大家欣赏第六卷，《我执道之左》。
第一章 转身百万三千界（一）
更新时间2008…7…12 7：06：41 字数：2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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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目标……目标锁定……目标信息检索中……检索完成……
目标位置：４３级空间Ｌ层子空间
目标等级：Ｄ级
目标能量中和度：４９％
目标能量强度：０．０３
目标精神力纯净度：９７％
％
目标符合引导条件……目标意识对接中……
目标意识纯净度超过上限，对接失败……是否强行对接？否……实行目标意识区域分行对接……
对接成功……对接率……２１％……达到要求……
开启Ｃ级授权……
生成个人用户界面……
启动生命体意识引导程式……
引导成功……
进入对话模式……
％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么？
没有光，没有声音，一片空空的。唐远的意识逐渐清晰，清晰之后，却是禁不住苦笑起来。怎么，死后不是魂飞魄散么？如果还有意识，那和没死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恰如其时地到来。
“唐远先生，您好。”
唐远先生？
唐远一愣，好半晌，才恍然之间，一下清醒过来。唐远？不就是我么……怎么，回到地球了？难道之前的一切，只是做了个梦？（写到这里，忽然恶趣味发作：若我真的这么写，会不会被众位读者大大撕成碎片？）
“唐远先生，您好。”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唐远先生，您仍然在４３级空间Ｌ层子空间中。”
“４３级空间Ｌ层子空间？您是……？”
“哦，对不起，按照你们的习惯，我似乎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似乎有隐隐的轻笑声传来，那个声音接着道：“我是第一宇宙空间遗留的文明传播智脑，当然，您也可以把我看作一个独立的意识体，和您一样。”
“是您救活了我么？”
“呵呵，以您的精神力纯净度，是没有您意识中的那种‘死亡’的概念的。哦，需要先向您解释一下，在整个宇宙空间中，意识体的归宿由精神力纯净度的大小来决定。”
“若意识体的精神力纯净度低于７％，当意识体死亡时，则其意识消散，回归宇宙本源。”
“若意识体的精神力纯净度在７％～４９％之间，则意识体每死亡一次，其意识等级下降一级，直至其下降至７％以下。”
“若意识体的精神力纯净度超过４９％，则意识体的意识存在将独立于意识体。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您的身体的生死存亡将不能再干涉到您的意识等级存在。”
“这个，您的意思是，我的什么精神力纯净度超过了４９％？”
“是的。在低级空间的低级子空间，您是非常罕见的一个存在。”
“低级空间的低级子空间？”
“在您的世界，你们把你们所存身的上下四方，称之为宇宙。其实正确的说法，那应该是宇宙空间。如果把函盖且演化一切的本源存在称为宇宙的话，那么，按你们的说法，宇宙应该是一颗树，而一切意识体生存的地方，则是树上的叶子。在整个宇宙中，存在无数这样的叶子，而这无数的叶子，就是无数的宇宙空间。您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片叶子。这片叶子，从叶根向叶尖分为若干级，靠近叶根的是第１级，而靠近叶尖的，则是第１００或者第２００级之类。每一级之中，最靠近中间的叶梗的，为Ａ层子空间，向外去，则是Ｂ层Ｃ层之类，以此外推。您现在所在的，便是第４３级空间中的Ｌ层子空间。而您原本的世界，包括整个银河系以及其它无数的星河在内，都归属于第４３级空间Ｍ层子空间。”
“这么说，宇宙比我原本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嗯，您说银河系……？”
“抱歉，为了对您进行意识引导，我已经对您进行了意识对接。我们现在的对话模式，便是以您的意识层次和内容为平台搭建。”
“呵呵，这么说，现在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便是属于用户的客户端界面么？那么，您的本来，是什么样子？”
“您可以把我理解为一种规则，一种宇宙本源所允许存在以及默认存在的一种规则。我不具备任何的能量本体，因此，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也不具备任何形象。而只要宇宙空间中的生命体其精神力纯净度超过４９％，便有能力感受到我的存在。”
“哦，是这样，那么，您这番的来意是？”
“当生命体的精神力纯净度高于４９％时，已是宇宙本体默许的永恒存在。您符合这个要求，但您目前并不具有意识自主的能力。而我的目的，便是引导您进入那个层次。”
“嗯。那么，我的情况您应该都清楚了。现在，我需要做些什么？”
“您之前的对您身体的分析基本正确。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构建一个和您的意识本体相对应的身体，所要抽取的能量将引发空间塌缩。在非必要情况下，这是不被允许的。现在的办法只有一个。请您先看这个东西。”
“这是？”
唐远感觉自己忽然恢复了身体，现在的他正站在一个水池边上，而池中，无数的气泡正在升起，有的越升越高，有的升着升着便忽然破灭了。
“您看到的，便是第一宇宙空间的整个遗留。那些升起的气泡，每个气泡，代表着一个宇宙空间，”
“这是宇宙本体赋予我的一件工具，您可以按照您原本世界的知识体系，把它叫做鉴天镜，或者大罗天幻镜，或者，六道轮回镜。”
“它以过去的第一宇宙时期为蓝本，处于周而复始地演化中，只不过其中一切的演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