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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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科学赵看出我的疑惑,就解释说,是有一个老头告诉他的,该老头面容慈祥而又猥亵,目有神光,自称我师父。于是我明白,师父不知哪云游归来,想考一下我的功课。
给科学赵和高姑娘算卦的结果是,他和高姑娘在十几年后有姻缘。
送走欢天喜地的科学赵后没多久,疑问冯出现了,阴沉着脸,一上来就要我给他算一卦。
我很奇怪,难道又是师父吃撑了没事干?结果还真是。
如果说科学赵相信我师父,那还可以理解,毕竟有先哲曾说过,当科学走到巅峰时才发现,宗教已经等待在那里多时。科学赵一时神志不清,上了我师父的道还是可以理解的,但疑问冯是个怀疑论者,他轻易就相信了我师父,那就表明这家伙已经被爱情冲晕了头。
给疑问冯算的结果是,他和高姑娘也有姻缘。
疑问冯虽然满脸疑问,但气色明显好转,更不用说他现在是正牌男友,有明显优势。
送走疑问冯后,我盯着教室的门,心想玄学金该出现了吧?结果他就出现了。我点点头,对自己道行日深感到欣慰。
玄学金犹豫挣扎了半天,才开口。我心中鄙夷,小小年纪就抱着门户之见,成不大事啊!之后,就算了一卦。让我郁闷的是,他和高姑娘也有姻缘,而且也是在十几年后。
玄学金走后,我满脑袋问号,试问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短期内嫁三个男人?还是说高姑娘禀性如此?但怎么看都觉得,高姑娘不像水性杨花的人。
然后,似乎是突然部就毕业了,甚至感慨下的时间都没有,很多同学就消失了。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班级聚会,实到人数少了五六个。
那晚不少人哭了,我例外,因为还没来得及酝酿出相应的情感,教室外面就打起来了,有同学把我拉出去劝架,我一看,好家伙,这三个家伙都挂了彩。高姑娘跟了出来,三个人倒不好意思再动手。我站在一旁批评,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衣服可常换,手足可以常断吗?他们三个红了脸惭愧的低下了头,而我在高姑娘爆发前闪进了厕所这个安全地区。
后来我回到教室时,意外的发现教室里只有高姑娘一个人,其他同学都走了。高姑娘在黑板上写信天游的歌词。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些斜阳余辉里的歌词,突然间就感到几份悲凉。
高姑娘没有爆发,而是要求我也给她算一卦,结果出我意料,卦相不吉,孤老终生。我还在困惑,高姑娘却轻了口气,像是明白了般,转身离去了。她走出教室时的背影无端印进我心底,有些痛的感觉。
再后来我们曾以为牢不可破的四人组合聚少离多,确切的说是我和他们聚少离多,渐渐就生疏了。
人生多少事,都如这般,聚散离合的轮回,不可挽留。
在中学毕业十几多年后的一个夏日,我去朋友家玩,回来路上意外遇到了高姑娘,她样貌变化不大,而我根本就没怎么变。
是高姑娘先认出的我,聊了会后,我问起那个三家伙。高姑娘一笑,说他们结婚了。我愣了下,问你和他们?高姑娘点头又说了一遍,他们结婚了。事情很荒诞,但令人悲伤。
科学赵和玄学金还有疑问冯都考上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虽没在一个公司,但跟高姑娘从没分开过,四个人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旅游拍纪念照片。但是有一天晚上,他们几个人过马路时,意外突然发生,一辆失控的卡车轻易夺走了他们三个的生命。
高姑娘活了下来,不顾家人反对举办冥婚,一女嫁三男。
高姑娘平静的述说,待走到路口时才笑了笑,说该分手了啊。她就那样平静的离去,走进了黑夜。我很想劝她再嫁人,但对着那背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是她的决定她的选择,她在自责没有早做决断,她在无休止的思念和悔恨,她已经无法接受其他男人了。
现在回想初中时的那些事,科学赵跟玄学金每每争论时面红耳赤的模样,还有疑问冯那张永远挂着一丝冷笑的脸,高姑娘骄傲却又低着头笑的神色,都仿佛刻在心底,永远不会老去褪色。
八十:我意长生天
童年的某一天,我走在无风的林荫里,眼前是一片油绿,空气中满是草木泥土的气息,林间意外的寂静,我踩着地上斑驳的影子,心中充满茫然。这个时候,某棵树后转出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抬眼望去,那人脸上挂着莫测的笑意。
这个人,就是我的师父。
很多年前,师父对我说他能解答一切的困惑,于是我拜他为师。
现在,我知道那个老家伙是在吹牛,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知道很多事他也在困惑着。
我曾有许多本子,记满他说过的话的教我的道法,但大都遗失了。这并不令人意外,时光能碾碎一切,谁还能记得童年的理想和愿望呢?
只是,我记得,仰望蓝天白云时,会想象鸟般迎风翱翔;看到悲苦绝望时,会想象救世主般解除痛苦;手触摸树木时,会想像它们百年前的记忆;走在街道上时,会感觉是走在无数轮回中,那些希望和平庸抑或乐在阴谋里的生活在身边流淌。我身在其中,置身事外。
是的,我能感觉到,虽然那种能力正在离我而去。
那么现在,这个故事是纪念已六七年没再出现的师父,不包括师弟。
师父是个有趣的老家伙,在我小的时候总是用故事来吸引我修习。师父曾说过:唇与杯的距离虽短,但其间却有种种失败。我记得师父说这话时眼中有闪光的东西晃动,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师父究竟有多少岁?我不知道,那老家伙鬼着呢,开口崇祯闭口扬州十日。小时候不懂,稍大后知道了那意味着什么,就不再追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人知道的过去。只是后来,师父还是说了。
师父的童年是在道观长大的,道观在一个繁华所在,是这一脉在红尘俗间的驿站,同时也是召徒的场所。师父资质平平,与其他天资极好的师兄弟比实在微不足道,但得师祖垂青,一直在道观修习。
师父一呆就是十年,送走一批又一批师弟师妹,看着他们被师叔祖带回大山,只有他仍在道观,师父说那时他感到卑微。修道之人心念动处根基便毁,魔即已成。
那是一个月夜,走火入魔的师父被师祖击晕带到一处悬崖。师父问为何要让他修道?道又是什么?那么多天纵奇才的师弟师妹都在看着他,可他连最基本的道法都不会,修的又是什么?师祖一指天一指悬崖,问你在何处?师父顿时呆立不动。这一站就站了三天,三天后师父大笑着下山,从此道法精进。
师父说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资质越好站到悬崖边缘的时间就越短。我问那师祖收其他那些弟子的目的呢?还有这一脉不是有师一人,弟子二人,来一人去一人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弟子?师父叹息,这问题他也曾问过师祖。
那时俗世间正是战乱纷纷,又逢天灾之年,食不果腹,流民四起异族杀戮,让人间如同地狱。师祖带师父到城墙上,指着墙下一眼望不到边的敌营,对师父说我教他们道法,却并未收他们为徒,如果能活过这一次战乱……师祖没有说下去。
师父说修道之人不问世事,他不知道师祖这样介入是不是对的,但显然有人认为是错了。
兵临城下的某一天,一直谴责师祖的某道派突然举教到访,做为某道派分脉掌门的师祖自然不敢轻视,置办酒席。某道派的大人物说掌门有令,为免生灵涂炭,委派大人物率弟子百二十人助师祖守城。师祖自然大喜,大人物又令师祖召收的弟子都入席,饮完带来的同门酒,明日便去将异族杀个尸横遍野。但在喝完同门酒后,师祖立即察觉到不妥,酒里有毒。师祖还未开口,大人物已躲到人群后,淡淡的说了个杀字。百人对百人,只不过一方都已中毒。师祖看着那些天资聪慧道法精深以一当千的年轻人倒在血泊中,他们提不起剑,捏不住诀,一双双在屠刀下不甘的眼睛。他们本应走进历史,却倒在了历史的门外。
师祖本想拼命,但看到刚从外面回来满脸震惊茫然的师父,看到屠刀就要向他挥去,便拼上最后一口气带着师父逃了出去。
师祖没有死,但只剩下半口气,他不甘,虽然知道天命不可违。
后来的事毫无悬念,城破,国亡,血染中华。
那个某道派却也没落个好下场,同样的毒酒,同样的屠刀,直到他们再无反抗之力,而道书法典被梵烧殆尽。这情景在不同的地方不断上演,直至再无异声。道派不问世事,在那时确已做到,因为已无道派。
师父带着重伤的师祖寻到同样重伤的师叔祖,三人逃进深山,寻了一处洞穴隐修。师祖和师叔祖说他们虽有不甘,但尘缘已了,不再过问世事。但师父终忍不住杀心,下山走遍南北,见到了凶残也见到了怯懦,一座又一座无人的村庄,堆在一起的十几万颗头颅。师父说人心已死,他就算拼尽全力去救,救回来的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再回到深山时,师祖和师叔祖都已兵解,师父便葬了他们的衣冠,在洞府修练。
我记得师父讲这些故事时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他握成拳的手在抖,末了,师父叹息着说他还是勘不破这最后一关。
老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深表怀疑,因为在他讲这个故事时我已读过些史书,按师父所说,那一切就太不可思议了。只可惜,当时没有细问清楚,后来想要探究时,师父已经带师弟进山了。
记得六七年前师父来了,我带朋友去看他,师父仍是我小时候见到的那副模样,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亮,他说来只是道别,不愿见外人。说完一转身就隐在了黑暗中,失去了踪影。师父没说要去哪里,可我知道,他去来处去了。只是不知道师弟过的怎么样,在深山之中是否有如我般的迷茫。可我觉得,像师弟那样非正常人类的人,大概不会有迷茫落染心境。
我曾问师父人是否能长生不老?师父瞥了我眼,没好气的回答:只要心中仍有执念魂魄就无法泯灭,永在轮回中煎熬,那算不算长生不老?
这个问题太复杂,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八十一:胜似梦中醉
终于,这个系列的小故事要讲完了,忽然有些不舍。
以前常说:舍得舍得,舍弃了旧的才能得到新的。好了,就以这种无畏的精神,舍弃完成的,准备迎接新的开始。新的长篇即将开始连载。
小时候看姥爷家中挂着四个字:难得糊涂。未有阅历前看不懂想不明白,心中困惑的要死。有一天就跑去问姥爷,姥爷摸着我的瘦脑袋,笑着眯眼说:醉着醒不算什么,醒着醉才是真透彻。这下子我更傻了,完全不懂,觉得自己是个不幸被遗忘在地球上的火星人,外语啊,全都是外语啊!
后来稍大些拜了师,便想是不是知道了所有事就不再会有困惑?但师父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总玩失踪,有天难得出现,我问了这个问题,结果老家伙脸上立即浮现疑似困惑加迷茫加其他可疑成份的表情,于是我便知道,这个问题也是无解的了。
现在我长大了,已是而立之年,很多困惑都随时光消淡,并不是有解了,而是被遗忘掉了。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终于明白,有些困惑只有遗忘它心灵才会解脱。
那么现在,开始这最后一篇的小故事吧!
曾认识一位大叔,年轻时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只是性子耿直,做人不会走曲线,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大叔姓文,就叫文大叔吧!
文大叔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姓什么忘记了,暂时叫文妻。漂亮的女人多数都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想得到更好的生活,不足为奇。文妻也不例外,她经常借着文大叔的威名四处借钱,以供自己挥霍,而且是从来都不还的。文家家规森严,这种缺德事是大错,被借钱的人不敢找文大叔要,就找到了文大叔的父亲。文老爷子气的不轻,叫回儿子臭骂到直不起腰。文大叔回家后狠狠的挨了文妻几顿,她才不敢再借钱赊物。
但是,文妻的心里有了怨恨,凭什么文大叔的小弟都喝酒吃肉,而她却要吃糠咽菜?可她不想想,人家喝酒吃肉花的都是小弟们的钱,文大叔是一个子都不出的。
那是在七十年代,生活并不像现在这样富足,买个白菜都得要菜票,还排长队。文大叔因为有很多徒弟和小兄弟,所以总能比别人更快更早的买到所需的东西。
同时,也给文妻创造了很多机会。
文妻是个心机狠毒的女人,自从被文大叔挨了后,她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那男人当然比文大叔有钱。文大叔的徒弟们知道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