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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伟大统帅的传奇一生:拿破仑大传_2-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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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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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多年来,拿破仑一直是个热门话题,其传奇的一生在多数人心目中是一场辉煌的悲剧。爱之者将其比拟为公元前4世纪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转世再生;恨之者痛斥其为20世纪最大的恶魔希特勒的先行者。


题记



  我们有时试图忘记历史,但历史却不会忘记我们。
  ——艾伦·肖姆
  ……我敢说我的灵魂在我(生命的)的朝圣之旅中完全是陌生的。
  ——弗朗西斯·培根
  当然啦,朋友,他真是像个巨人似的
  横跨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之上,而我们这些小人物
  就在他的巨腿之间徘徊,探头探脑地
  走向我们毫无光彩的坟墓
  人们有时候是他们自己命运的主人
  ——莎士比亚《尤利乌斯·恺撒》
  有过一个日子——有那么一刻
  大地是高卢的,而高卢属于你
  如果那时候,不等享受太多
  你就放下这无限的权力
  那一举给你带来的美名
  会胜过马伦哥传扬的英名
  而在一次悠久的晚霞里
  它会把你的没落镀上金色
  你的罪愆也只是浮云掠过
  ——拜伦
  他常常最感遗憾的一件事是,他无法接引正统的原则来作为他的权力的基础。很少有人像他这样深刻地意识到:丧失了这种基础的权力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而又是容易遭受攻击的。
  ——梅特涅
  野心是他的心智的原动力和他的意志的永恒的实质,它是如此地密切,以致不能同他本身区别开来,甚至有时还达到了不知不觉的程度。
  ——泰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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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



  200多年来,拿破仑一直是个热门话题,其传奇的一生在多数人心目中是一场辉煌的悲剧。爱之者将其比拟为公元前4世纪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转世再生;恨之者痛斥其为20世纪最大的恶魔希特勒的先行者。
  英国多勒姆大学博士、现任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研究员的艾伦·肖姆曾先后在南康涅狄格州立大学、加州大学、牛津大学教授过法国历史,他在完成《特拉法加战役:1803~1805战前倒数计时》和《拿破仑的百日王朝》这两部有关拿破仑的重要著作后,意犹未尽,最后决定为拿破仑写这样一部“包罗一生”的全传。
  艾伦·肖姆在本书中确立了全新的观点,直言不讳地指出拿破仑鲜为人知的性格缺陷,也毫不掩饰拿破仑在作战规划上的经常性失误与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表象所形成的鲜明对比、以及那些无止尽的征战造成的毁灭性悲剧。艾伦·肖姆遍游历史故地,以一个美国人的眼光,以一个脱离利害因果所影响的后世评判的准则,给人们展现了一个与通常印象中不太一样的拿破仑:他睿智好学,有时一意孤行;他慧眼独具,有时好高骛远;他宽宏大量,有时刚愎自用;他任人唯亲,却遭致众叛亲离……他是一个伟大者,万众瞩目;他又是一个孤独者,茕茕孑立。艾伦·肖姆还寻找到了许多实证,揭开了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囚居时的神秘死亡之谜。
  应该说,艾伦·肖姆的这本书是第一部能够公平、公正地解剖拿破仑个人生平的全新传记。作为本书中国第一次引进出版的译者,我真诚地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够给其他人以帮助,帮助大家认识一段历史,认识一个人——一个真实的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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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991年9月,我们抵达博罗迪诺前几周,一名赶马拉犁的农夫犁地时翻出了两具遗骸:一具是将军的遗骸,另一具是步兵的遗骸。”德·梅内瓦尔男爵在1996年2月26日给我的信里写道。遗骸面向俄国,将军不是孔佩尔(pere)就是马特尔(Martal),两人都是在那次战役中阵亡的。步兵的骷髅双手仍紧握着朽烂的步枪和刺刀。博罗迪诺博物馆的向导告诉男爵,过去几十年里他们已经发现了几十具可以追溯到1812年9月7日的人类遗骸。1993年9月访问艾劳时,我的这位男爵朋友跨过了另一具新近发现的遗骸——所有这些遗骸都在提醒我们:过去的历史事件离开我们并不遥远;我们有时可能试图忘记历史,但历史却不会忘记我们。
  历史总是令我着迷,但历史不是指只有对国王执政、战役和条约年代等历史事件的毫无生气的编年陈述;这样的陈述包罗万象,却单单少了人的联想,缺少了对创造这些历史事件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他们身边整个氛围的关注。若要矫正这类缺乏辨别力的观点和陈述,必须注入现实感和理解力——也就是说,读者必须将拿破仑·波拿巴的一生视为自己同时代的人的一生,必须对他的个人价值、家庭、朋友、同伴、问题、个性和目标进行思考。
  10年前,我开始着手研究拿破仑时惊异地发现:没有一部传记是涵盖了他一生的所有方面的。我还发现大多数令人激动的传记都趋于集中在他生活中的某些“片断”——或是他的军事战役、或是他的外交政策、或是他的治国方略和政治改良——从而只揭示了这个人物的某一个方面。在过去的150年间,有过成千上万部这样的研究著述,其中大部分现在已绝版。此外还有成千上万篇有关拿破仑及其帝国的文章。不用说,决定花去我一生中的若干年时间去承担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即为一个有着大量一次和二次研究和来源资料的人物撰写一部全传绝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决定。
  我是1987年夏天开始着手研究拿破仑的,可以说,开始是间接的工作,我对他企图侵略英国、法西联合舰队在特拉法加海战中遭到纳尔逊舰队重创以及奥斯特里茨会战进行了研究。其后我写出了《拿破仑的百日王朝》,该书涉及拿破仑被放逐到地中海的厄尔巴岛;他在法国南部海岸登陆,向巴黎挺进;他重整旗鼓和反法联军的激战以及他最后的战役滑铁卢败绩。
  直到完成了《拿破仑的百日王朝》之后,我才不太情愿地决定为拿破仑的一生而不是某些片断写一部传记。我感到——现在仍然觉得——对拿破仑这样的人物非常需要有一部包罗他一生和性格的各个方面、融合所有新的研究和历史档案的全传。
  为此,我走访了欧洲、英伦和美国的图书馆和档案馆……
  我还遍游了埃及、意大利、西班牙和整个法国,包括其主要海港、从莱茵兰到哥本哈根、乘火车到柏林和波茨坦,穿过波希米亚到维也纳和萨尔斯堡,沿莱茵河到勒根斯堡和乌尔姆,然后到瑞士,最后到比利时的滑铁卢,旨在找寻拿破仑的踪迹。这是漫长而艰辛、一刻也不得停息,然而却是令人着迷的史诗般的旅行。
  对于一个欧洲人来说,对拿破仑持中立的观点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法国人来说,他几乎被普遍视为民族英雄,他的暴行被忽视了,避而不谈了;对于大多数欧洲其他国家的人来说,他们的祖先在拿破仑的征服之下深受凌辱,他们憎恨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对拿破仑的观点则是在对他研究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我尽量做到不隐瞒任何真实情况,不偏不倚。作为一个美国人——当时他年轻的国家除了与法国有一些小的海上冲突之外,既不是拿破仑的敌人,也不是拿破仑的同盟——因此,我希望自己避免了在个人感情和民族情绪上对任何一边的偏向。
  利用一切我能够收集到的法国的文件档案和现有的回忆录,我竭力研究他个性和生活的各个方面,无论是有关他个人的家庭生活还是内政、外交、战役方面。我重新审视了他的许多战役、他对被征服国家和人民的态度、他与同事和下属的关系以及他的理想、动机和行为。我的目的是全面深入地发掘拿破仑和他的行为。
  我希望我的这部传记能对我年轻的同行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能更加深入地对这个十分值得、而且十分需要研究的题目展开多卷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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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炮兵上尉:他的祖国需要一个救世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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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9年5月15日,骨瘦如柴、个子矮小的拿破仑跨入了满地沙尘、植有一行行椴树的军校校园,这里将是他此后6年的家。高墙围绕的军校内,只有寥寥几栋石头建的旧房子,瓦上长满苔藓,左边是一座过去的寺院。拿破仑穿上了浅蓝色镶红色袖口的军装和深蓝色的马裤,他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将改变他的生活。


第一章危险的岛民(1)



  1778年12月17日,32岁的夏尔·波拿巴在科西嘉岛上的阿雅克肖港登上了海船。在他身边是10岁的长子约瑟夫;9岁的次子拿破仑,又名“拿破里昂尼”;还有内弟约瑟夫·费舍。他们刚刚离开了那栋位于斯特拉达马勒巴的4层楼——年久失修的石头宅子,约瑟夫和拿波里昂尼是在那里和他们的母亲吻别的。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法国。约瑟夫将进入奥顿神学院,准备将来当神甫。拿波里昂尼将进入布里埃纳军校,学习对于大多数科西嘉人来说仍然是难以掌握的法语,此外还要学习历史、地理、数学以及为了进入巴黎皇家军校所必修的其他课程。孩子们和蔼可亲的年轻舅舅、他们母亲的异父兄弟费舍则要到位于埃克斯昂普罗旺斯的神学院学做神职人员。拿破仑的短暂的少年时代就此结束。
  1769年8月15日,莱蒂齐亚①·波拿巴离开阿雅克肖教堂的大弥撒匆匆赶回家,差点把拿破仑生在路上。在家具稀少的客厅里,孩子降生人世;如同她做其他每件事情那样,她将时间掐得太准了。她原名叫莱蒂齐亚·拉莫利诺,是国家道路和桥梁监察官的女儿;其父亲死后她母亲的第二个丈夫,也就是莱蒂齐亚的继父,是名叫费舍的银行家。
  她的家族原籍伦巴第,在14世纪从热那亚到科西嘉定居前几乎迁居了包括佛罗伦萨和那不勒斯在内的大半个意大利。莱蒂齐亚是个身材苗条、个子不高、肤色黝黑、鲜有笑容的女子。对于一个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待字闺中、准备生儿育女的女子来说,生活是可怕的也是严酷的。1764年7月2日,年仅14岁的莱蒂齐亚与18岁的夏尔·波拿巴结婚。她的确生了不少子女,只有8个活了下来。她带有意大利口音的科西嘉语并不是毫无瑕疵的,她的语法和写作充其量也是够用而已——法国对她将始终是一个谜。至于书籍,无论是哪种语言写成的她都从来不读。但是,由于法国1767年5月15日从热那亚共和国手里买下了科西嘉岛(征服由帕斯夸莱·保利②领导的好斗的科西嘉人则是次年的事),尽管她憎恶法语和法国人,却命中注定要听人讲法语。她有着约7;000里弗赫③的嫁妆(这在当时是相当说得过去的嫁妆了)和一些土地。她是个坚忍不拔的女子,是动荡的科西嘉历史上严酷环境的存活者。她家所居住的楼下两层屋子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件家具,甚至连一块地毯也没有,预示着她以后也将是一位严酷的母亲。波拿巴家的住所很难说是个惹人喜爱的去处,她嗷嗷待哺的子女在那里很少得到慈爱。虽说她偶尔也会参加弥撒——她丈夫的叔叔吕西安是科西嘉的副主教——但她生来就不是“虔诚”的宗教信徒。她的世界就只限于她的丈夫——他很少在家、她的孩子——他们总是在家,以及她看家理财的责任。
  夏尔·波拿巴的家族是1520年由佛罗伦萨迁徙到阿雅克肖城的,此前他的家族成员曾经是佛罗伦萨的小“贵族”(虽然没有授衔)。夏尔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显赫的先祖、贵族古里耶莫·德·波拿巴在13世纪时曾是当时由意大利皇帝党④成员控制下的佛罗伦萨市议会成员。但是随着教皇派⑤的胜利,他和他的整个家族被迫逃亡托斯卡纳并隐居于利古里亚和圣米尼亚托的萨尔察纳,他们变得越来越贫穷,最后,弗朗西斯科·德·波拿巴不得不于16世纪踏上科西嘉岛找寻新的出路。
  波拿巴的家人都不是精明的商人,虽然总能受到教育,并不时在法律界谋到这样或那样的职务,但身后总是清贫凄凉。的确,当夏尔和莱蒂齐亚于1764年成婚之际,他几乎身无分文。他在比萨取得的法律学位使他成为阿雅克肖法律管辖区内的“皇家法官”。虽然授予了侍从武官的官衔,他的年薪也只有900法郎。但是他有“指望”——他疾病缠身的叔叔吕西安,一个没有家室的牧师,答应将他的全部遗产留给脾气温和但办事杂乱无章的夏尔。正因为如此,现在他们在阿雅克肖才有了一栋在幽暗的客厅里挂着法国总督骄傲画像的大宅子。
  虽然夏尔·波拿巴(这个家族在任何情况下都从来没有使用过贵族头衔)是个杰出的科西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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