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

第4节

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昭仪轻摇团扇,笑道:“不知妹妹想问何事?”
  “姐姐入宫已有三年,与圣上相处的时日远久于嫊儿,不知圣上平日性情如何?”
  裴昭仪摇扇的手顿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问起来这个了,莫非昨夜圣上对你,有些不一般么?”
  裴嫊的头垂的越发低了,“嫊儿只是想知道圣上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比如……”
  “比如什么?”
  裴嫊细白的贝齿在红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齿痕,才小声道:“好姐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我没法见人了。”
  她这么一说,裴昭仪的心越发如被猫儿挠了一般,痒痒的不行,“到底是何事,让你这般扭扭捏捏的?”
  “不知陛下他,他是否有咸安之癖?”裴嫊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只是细如蚊吟,几不可闻。
  饶是裴昭仪之前猜想了种种可能,也没想到她妹子竟然问起了成武之癖,这个典故她自然是知道的。前朝末帝帝号咸安,生性风流,放荡不羁,喜欢让美人们一丝不挂或躺或坐或立的供他赏玩,号为无衣美人。最匪夷所思的是,他不光自个赏玩,还时不时的带几个他最喜欢的无衣美女到大殿上与臣同乐。
  裴昭仪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拿团扇半掩住有些发热的脸颊,啐道:“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闺秀,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裴嫊垂头不语,点点珠泪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用帕子去拭泪,哪知这泪却是越拭越多,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裴昭仪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由信了七分,“难道,圣上他昨晚也让你——”见裴嫊点了点头,心中倒抽一口凉气,一时百味杂陈,不知是喜是忧。
  裴嫊见她好半天不说话,只是呆呆坐着出神,犹豫了一下,轻拉了拉她衣袖道:“姐姐,圣上他,也这样对过你吗?”
  裴婧勉强稳了稳心神,道:“那倒没有,圣上待我,一向不冷不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也就这样罢了。”她见裴嫊连这样的私密都告诉了她,也对这个堂妹去了几分防备之心,可是到底没说出压在她心底的那块大石。
  她忽然倒有些羡慕裴嫊了,虽说对女子来说,一丝不挂,就这样玉体横陈在男子面前,是种莫大的侮辱,可到底光洁如玉的*也曾入过帝王的眼,可是自已呢?入宫已有三年,虽然不得帝心,好歹这三年来也有二十几次侍寝的机会,可是,却至今不曾享过鱼水之欢。太后成日怨她没能早些怀上龙种,可是无肌肤之亲,要她如何怀上龙种?
  她纵然满腹委屈,却始终不敢告诉太后实情,便是怕裴家又送一个女儿入宫,而她则成为弃子,哪知,她的太后姑母到底还是给她找了个妹妹进来。是以,她虽对裴嫊面上尽显姐妹之情,实则心中却是嫉恨有之,怨忿有之,对她极为防备,哪知她却毫无戒备的就将这等尴尬之事告诉自己,也不怕自已告诉太后对她不利。
  一想到自己手中已然握有裴嫊的短处,裴昭仪这几日悬着的心到也放下了几分。劝慰道,“妹妹也不必先在这里伤心,说不定是妹妹生的太过貌美,雪肤玉肌,圣上才会忽然起了兴致想要这样,灯下观花罢了。若不是有人故意使坏,妹妹昨夜早已得赴巫山,这会子也就不用在这里跟我抹泪抱怨了。”
  裴嫊幽幽叹了口气,“只怕未必。”
  “此话怎讲?”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裴嫊无精打采地扯着手中湿了一半的帕子,“不知怎的,嫊儿只是有一种感觉,就算昨晚卢贤妃不来搅扰,只怕圣上也不会临幸嫊儿的。”
  这话正中了裴昭仪的心事,她强做镇定,道:“妹妹此话怎讲?”
  “昨夜我无意中看到了陛下的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是深深的憎恶,只是不知是对嫊儿的憎恶还是——”裴嫊忽然住口不说了。
  “还是什么?”裴婧的声音有些发颤。
  “或是,”裴嫊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裴婧道,“圣上只是恨乌及乌,是对我们裴家的憎恶。”
  只听一声轻响,裴昭仪手中的团扇落到地上,她急忙俯身拾起,避开裴嫊仍然盯着她的目光,道:“妹妹,这话岂可乱说,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只怕——,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这些话妹妹以后切莫再提。
  裴嫊见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惶,忙起身行了半礼,陪罪道:“都是嫊儿口舌无状,冒犯了姐姐,还请姐姐恕罪。”
  裴婧正要扶她起来,却听宫女在外面高声禀道:“昭仪娘娘,太后娘娘派人来了。”


☆、第5章 美人相并立琼轩

  裴嫊心事重重地陪太后用完午膳,从永寿宫出来,带着她的两个贴身侍女,慢慢地往扶兰院行去,一边想着方才在永寿宫的情景。
  她入宫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已经被太后传见了三次。太后显是知道她和裴昭仪在一处,派人去瑶光殿让她们姐妹俩一齐再去一趟永寿宫。
  她匆匆重整了妆容,便和裴婧急急的去见太后。她们一入永寿宫,便被余姑姑领到内室,不等太后吩咐,余姑姑便领着侍候的宫女悄无声音的退了出去。
  “你们都坐吧。真是没想到,老身千防万防,居然还是被卢珍那个贱人怀上了龙胎。”裴太后一字一句说的极慢,极平淡的语气却让裴家姊妹心中越发惶恐起来。
  裴昭仪喃喃道,“是啊,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她入宫三年都没有动静,怎么忽然就——”
  裴嫊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国公,却也是妻妾成群,那后宅中的争风吃醋、明枪暗剑比起皇帝陛下的后宫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些后宅中的阴私,她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想必这三年来,卢贤妃不是无缘无故不见有孕的,若当真如此的话,只怕是那些法子已经叫她发觉了。”
  裴太后面色微变,“可是我放在翠华宫的眼线还都好好的,没传出什么消息来。”
  “敢问姑母,这些线人是否足够可靠,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他们父母亲人之命皆在我手,当日已发下毒誓,宁死也不敢背我。只是近来翠华宫中并没有传出来死了宫人或是撵人出去的事儿。”
  “若是嫊儿发现有人对我不利,却又无法得知其背后主使之人,那么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被对方知道我已知晓了她们的手段,说不定她们会再换另一种法子来对付我,倒不如一切如常,假作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好暗渡陈仓。”
  裴太后狠狠地将她身上华贵的衣裙捏成一团,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居然这般有心计,我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裴昭仪上前劝道:“不过才两个月的身孕而已,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之前不也有几个嫔妃有了身孕吗,结果呢?我就不信卢珍会一直这么好运?”
  “不错,无论如何,卢珍腹中的这个孩子决不能留,九郎的皇长子一定要是我裴家女儿所出。”
  裴嫊听了她二人所说,心头一跳,颤声道:“姑母,请恕嫊儿斗胆问一句,之前那些有孕的嫔妃,是不是,是不是……”
  “那倒不是,可以借他人之手的时候,我又怎么会弄脏自已的手。只是这一次,倒是有些不好办啊!”裴太后想了一会儿,“后日便是端午宴,这倒是个机会。”
  裴嫊略一踌躇,终于还是跪下道:“姑母,嫊儿有一事相求,是否应允,自由姑母做主。只是事关裴家兴衰,嫊儿不敢不讲。”
  裴太后挑眉道:“说来听听。”
  “嫊儿想请姑母暂时不要动卢贤妃腹中的皇子。”
  不等太后开口,裴昭仪已抢先问道:“这是为何,你居然为那个贱人说话?”
  “嫊儿身为裴家女,怎会为卢家女说话?
  “那你又为什么要为那个贱婢求情?”裴太后森然问道。
  “虽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前朝与后宫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后宫女子,自也要对朝堂之事略有所知,才好据此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少帝去后,我裴家的声势便渐不如前,这几年范阳卢氏联合陈郡谢氏、清河崔氏在前朝处处掣肘裴家,众臣皆知裴卢两家不和,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卢贤妃再有什么意外,难保不会有人将矛头对准裴家。何况,圣上对卢贤妃此次有孕极是欢喜,颇为重视,一旦有人发难,盛怒之下,多半会对裴家不利。是以,嫊儿想请姑母三思,为了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冒险,实非万全之策。”
  “砰!”太后将手中的茶碗砸到裴嫊脚旁,“万全之策,哼,好一个万全之策,若是你们一个个争气,早早得了九郎的宠爱,生个皇子出来,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要去脏了自已的手。”
  裴婧听了太后这番话,面上青白交加,立在一边一言不发,心中暗恨裴嫊,若不是她发什么善心,哪会又引出太后这一番责骂羞辱。
  裴嫊见太后盛怒,忙重重的叩头赔罪道:“请太后娘娘息怒,都是嫊儿年轻识浅,言语无状。”
  太后长出了一口气,“罢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无论如何,哪怕是冒险,卢贤妃腹中的这个孩子也一定不能留下来。婧儿,你先帮哀家想想看看有什么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抓不住把柄才行。”
  裴婧上前一步,应道:“婧儿一定竭尽全力,为姑母分忧。”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裴嫊,过了好半晌才道:“那贱婢有喜于我们而言固然糟糕至极,好歹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她再也不能霸着皇帝了,这几个月她不能侍寝,能不能抓住这个时机,嫊儿,就看你怎么做了,你可不要让姑母失望啊!”
  裴嫊想到当时太后的语气,忍不住在心里哀叹,每次见了太后,太后都明示暗示的要她争宠,早日得到弘昌帝的宠爱。
  她确是要好生想想到底今后在这宫里该如何“争宠。”
  她的扶兰院在西内之中,从永寿宫所在的东内到西内,要穿过御花园,裴嫊只顾想着心事,全没留意道路方向,只寻着树荫之处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湖边。此处绿荫遍地,凉风习习,裴嫊顿感一片清凉,便欲寻个坐处略歇一歇。
  抬眼四顾,才发现前面这湖虽然不大,但湖心却有一个小岛,上面植着一棵大榕树,亭亭如盖,更妙的是,下面用翠竹搭了个极小巧的亭子,周围遍是萱草,湖边一道竹桥联通两处。
  裴嫊见了此处妙景,固然欢喜赞叹,但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亭中一抹水碧色的身影。
  裴嫊思踌片刻,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位碧衣丽人——京城第一才女荥阳郑家的嫡女,如今弘昌帝的郑才人。
  裴嫊用团扇挡着正当头的毒日头,看着那幽深的湖水,心跳便有些快起来,不由又有些踌躇,犹豫了半晌,还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玉色绣梅花的荷包来,从中取出一枚略带些红色的丸药含在口中,又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竹桥,往湖心小岛行去。待得走得近了,见竹亭上挂个一个匾额,上面用朱笔提着“涵碧”二字。
  “‘涵碧亭’,倒是个好名字,恰合了此处景致!”裴嫊见坐在亭中的女子仍旧手不释卷,全然没留意到她这个不速之客,便开口赞道。
  碧衣女子似是被她这一声惊醒,方才从书卷上移开目光,抬眼看过来,眨了眨如水的双眸,姿态娴雅地将手放到竹椅上,立起身来整了整衣衫,从容向她行了半礼,“妾郑氏见过婕妤娘娘。”
  “才人不必多礼。”裴嫊伸出纤纤素手,虚扶了一下,细细打量这位帝京中才名最为出众的美人。
  但见郑才人眉若远山,唇如红樱,鼻若玉山,齿如编贝。但最美的,还是她那一双妙目,盈盈若秋水,睫颤如轻蝶。
  她今日穿一件窄袖素纱褙子,藕色抹胸,上面绘着一丛兰草,下系一条水绿色的长裙,一头乌发简单地梳了个单螺髻,别一枚碧玉簪,耳上是一对极简单的单粒珍珠耳坠。见惯了宫妃们常穿的广袖飘飘、华丽浓艳的高腰襦裙,满头的珠围翠绕、金碧辉煌,郑才人这身装扮倒让人眼前一亮,觉得甚是清爽,那件素纱窄袖褙子更是衬得她身形修长,袅娜如湖边新柳。
  郑才人直起身来,也打量着这位一入宫便风头一时无两的裴家庶女。眼前的女子着一身杭绸制成的对襟襦裙,青白色对襟上襦,樱草色抹胸,肩上搭一条同色披帛,丁香色的下裙。柳眉杏眼,雪肤花貌,随云髻上簪一支五彩宝石金步摇,更是衬着她肤光胜雪,容光艳艳。
  二人皆在心中品度对方容貌气质,一个觉得裴女容色之丽世所罕有,一个觉得郑女气度如兰清秀出尘。不想美目顾盼之间,四目相交,不由相视一笑。
  裴嫊道:“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