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神by青风(天师攻,鬼受 受忘了攻 he)-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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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然深,风依然大,但这小小的斗室却好似变换了场景。两人仿佛置身于真正的野外,一切显地寂寥空阔,或者说两人依然在这结界里,但人却变小了。钟华回头看了冯征一眼,看他依然昏迷着,遂放了心。
那人依然飘在空中,剑却直指墙上的那条河流,一声“起”字,那河里的水竟然从墙上流了出来,往他们身边汹涌着奔了过来。那人脚底好似有叶扁舟,他立于舟上,随着水势上下颠簸,但却轻松潇洒之极。
在水涌出来的当口,钟华已经开始往后疾奔,那是冯征躺着的地方。但水势却显然快过他的速度,在他到达之前,水流已经把冯征躺着的沙发冲了起来,冯征在水中起伏着,显然已经醒了,拼命游着,但却显然是很迷茫。也许以为是在梦里吧。水越来越大,一个浪头打过来,竟然把冯征埋到了水里。钟华心猛然抽紧,拼命往冯征的方向游去……
浪头过去,冯征的头又露了过来,钟华心猛地一松,终于游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抱住,狠狠地搂到怀里……
谁知,一道青光闪过, 竟然在他们中间筑了道水墙,明明是看地见的,但那道水墙却是穿不过的,竟然似玻璃般坚硬。冯征的眼中露出的是种说不出的恐惧,而钟华的眼神则象是心碎了般的痛苦……
“心痛吗?那就让它再痛些!”一个冷冰冰的话语传过,水流竟然似是触角般升了起来,把冯征紧紧到绑了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过,钟华的脸变地比纸还要白,嘴角似要咬出血来……
嘴角的血腥味让钟华的心冷静了下来,他掏出怀里的东西,低声念出了什么,那袋子飞到空中,竟然变地很大,更惊奇的是,那袋子开始收起地面上的水。水收地很快,水势很快就控制住。然后地上的水成了一条小河流,袋子越变越小,最后收住河流的出口慢慢往墙上移,到最后,紧紧贴到了墙上,宛如一条坝拦住了奔腾的河流……
“乾坤袋!”一个喃喃的声音响过,似乎是不敢相信……
钟华早在乾坤袋收水的时候,就站在冯征下面,等那法术结束,冯征刷地掉了下来,正砸到钟华的怀里,钟华稳稳接住,把他放到沙发上。沙发是干的,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冯征的恐惧好象已经消除,他的眼神很平静,静静地看着钟华,然后伸出手,把钟华嘴角的血给擦了去。钟华抓住他的手,放到脸颊旁,轻轻摩擦着……
“想不到你竟然有乾坤袋。即有乾坤袋,自有乾坤剑。自不量力的是我,可笑我还说要放你一马!今天是我们两个的事,你不收我,我自然也不放过你。你的那个小朋友,我不会伤害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阴冷的声音响过,风又大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一种潮湿的气息。钟华亲了冯征一口,冯征焦急地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出来。钟华爱怜地看着他,一记手刀切过,冯征又晕了过去。
返身,捡剑,钟华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那人,把剑从自己额头插了下去。本是木剑,却很是锋利,血从钟华有些凹陷的额头留了出来,却全被那把剑尽数吸了进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华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把剑从他额头飞了起来,悬到空中,颜色变成了赤红……
而那把剑所指的方向,赫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青蛇……
二十五、佘青
剑泛红光,直朝青蛇逼去。青蛇昂首吐信,扭起巨大的身体,迎了上来。霎那间,青红交杂,上下翻飞。红光凌厉,青光阴冷,交映在空中,映着点点繁星,竟然十分艳丽……
钟家世代传下的宝贝,一是乾坤袋,一就是这把剑,看来只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然则却是上古神器。钟家剑法最后六式,实则应称为乾坤六式,这套剑法必须在达到人剑合一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要想达到人剑合一,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事。乾坤剑吸人魂魄,达到人剑合一,每吸一次均要减少用剑人十年阳寿,这好比是个交易。如果对手过于强大,后果则是剑毁人亡,魂飞魄散。所以这套只有六式的乾坤剑法只存在传说中。如果不到万不得已,钟华根本不会轻易用这套剑法,但眼前的青蛇太过强大,誓死一拼,或许还有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青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红光依然极快地移动着。瞅准一个空挡,红光猛地掠到青蛇前面,青蛇张开大口,一股黑雾喷过,竟然是瘴气,红光似要略过,但却被黑雾笼罩,没能逃脱。青蛇似乎喘了口气,但谁曾想霎那间,红光掠出黑雾,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插向青蛇的七寸……
青蛇痛苦地摆着,似乎痛到了极点,最后没有办法,索性不再挣扎,静静地卧着,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两行泪竟从眼里流了出来……
红光慢慢退了出来,飞到盘腿坐着的钟华面前,依然是剑钉额头。红光慢慢褪去,褪尽之时,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钟华缓缓睁开了眼睛,额头依然有血,凹陷之处似乎更深。青蛇已经化成了青衣人,手捂胸口,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
钟华轻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爷爷说地不错,他确实心太软。也许他钟华这一生都见不得眼泪,不论是人是鬼还是怪。钟华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那青衣人面前,蹲跪了下来,探手入怀,掏出一张符,贴到额头上,黄纸顿时被染成了血红色,钟华让那人仰躺在自己怀里,贴符在他伤口上,喷涌的鲜血顿时止住……
不管什么农夫与蛇了,既然不忍心钉死他,却也更不忍心看他流血过多而死。钟华做事不讲究什么天伦道理,他只知道如果眼前这条青蛇流着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会很内疚。他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已。
青衣人恢复地很快,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等他睁开眼睛,看到钟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依然手捂胸口,青衣人站了起来,然后单膝着地,另手直指苍天,“佘青对天发誓,愿与道长结为血誓,为道长驱使,决不违抗。若违此言,尽毁两千五百年修行。”
李三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其实在那乾坤剑钉住佘青之时,结界已破,等佘青完全臣服时,结界完全消除。在外干着急的李三才得以闯了进来。屋里的一切都没变,依然是点点星辰,屋角依然是一弯月牙,墙上的河依然雾气腾腾……只是胜负已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愿驱使别人,自也不愿受人驱使。你还是回灵山吧,别再在人世游荡。”
“钟老弟,你等等,等等!”李三快步走了来,看了佘青一眼,然后把钟华拉到了一边,悄悄说,“你疯了,这么好的事往外推?他可是修行了两千五百年的妖精,是宁死不低头的蛇仙。如今不知哪里迷了心窍,竟然愿与你结血誓。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能不接受?有了他,你哪里吃不开?你在想什么?”
钟华看了李三一眼,没说话,伸手去摸烟,点了根,猛抽了一口。李三看他脸色不善,陡然知道为了什么,有些讪讪地说,“兄弟,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想,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到判官面前自请下十八层地狱来谢罪,不然,难解我愧疚之情。实在没想到这妖的结界竟然这么强,怎么也闯不进来。哥哥我对不住你,你想怎么对我,打我,骂我,罚我,都没问题。任你高兴。”
钟华看他如此,猛抽了口烟,也没说话。他本不是善言之人,看李三道歉,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说实话,刚才心里确实郁闷。来捉妖之前,他自然知道那妖的厉害,但想着有李三和他诸多手下在,多少有些把握,可谁知一个结界竟然把自己和冯征扔进了龙潭虎穴……
钟华返身,走到佘青面前。佘青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他,脸上竟有笑意。“我不会和你结血誓。你还是回灵山吧。”
“你说不结就不结呀?你的血已经流入了我的体内,我也已经给你跪了下来,发了誓,仪式已经完成。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主人了,道长。”钟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头顿时大了起来。就好象当初不得已收留范剑一样,他已经预感到了麻烦……
“李三,你过来!”佘青笑咪咪地看着李三。此时的佘青,脸上一直泛着笑,好象遇到了千古难寻的开心事。蛇本来是冷漠之物,象最初的夜凝那样冷酷才是正道,如今这佘青,在被收服之后,竟然还满脸的阳春三月,委实让人有些不解。李三看了钟华一眼,走了过去。
“你回去给上头报告,我佘青已经和道长结了血誓,算是入了正途,你们以后也可以放心了,不用盯着我了。你也算立了大功一件,恐怕要升了吧?以后有事没事别老来找道长,他把你当兄弟,你可别把他当苦力。要真是兄弟的话,就给兄弟多着想,别老想着自己升官。”李三被他一阵抢白,脸竟烫了起来。幸亏他脸黑,看不出来。其实李三本是耿直之人,一直把钟华当兄弟,却也没想到要踩着钟华向上攀什么的。只是身为鬼差,当然希望能有所升迁,有时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但自己却从来都没意识到。如今被那佘青如此一点,竟然觉得很对不起钟华。
“娉婷,过来见过道长。”不知何时,那女人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走近钟华,竟然学古人深深福了一福。钟华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道长,她是我同族之人。姓花,名娉婷。道行不是很深,也从没做过什么危害人类的事情,只是贪图人间繁华,下山凑个热闹。道长可否放她一马?”
钟华下意识地看向李三,李三看了娉婷一眼,又看了看佘青,“我们本是来捉……她只要在人间遵纪守法,按照人间的规则来行事,自是可以待下去……”
佘青笑了,“娉婷,快来谢过道长。”钟华头又大了起来,这怎么谢也谢不到他呀,这什么事呀这?花娉婷又“娉婷”走近,福了一福,看着李三愈发黝黑的脸孔,钟华的脸这次终于“刷”红了起来。他知道佘青已经认准了他,他是逃也逃不得了。蛇性虽多疑,但对于自己认准的人却是无比的忠诚。这点,钟华倒也知道。只不过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既然躲不了,那就接受吧。钟华很少去抗争什么,这是他的优点更是他的缺点。
看着仍然昏迷的冯征,钟华把他横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出这间“夜生温都”。早有人把冯征的奥迪开到了门前,钟华把冯征放到后座。佘青钻了进来,裹地厚厚的,满脸的委屈。钟华看他如孩子般撅着嘴,问,“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冻死了。”一脸的赌气状。钟华猛然想起他是蛇,这寒冬腊月的,他走出带空调的房间,委实会冷,即使他有两千多年的道行,但天性毕竟是改变不了的。钟华忙打开车子空调。佘青才缓和了下来。
“会开车吗?”
佘青竟然有些扭,“我比它快多了。”钟华想笑,真想知道他这两千多年是怎么长的,还象个小孩子。
车子向冯征家的方向开去。钟华知道冯征的家,不知是刻意打听的,还是无意知道的,总之是他知道。
车子在别墅的前面停了下来,钟华从驾驶座上下来,转到后座,在冯征的唇上亲了一口,喃喃道,“你只做了个梦,梦醒了,你还是你!”
天已微微亮了,大地一片洁白……
二十六、记忆
冯征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好象很久的样子,因为梦中的他是另外一个人,在做着很奇怪的事情,并且梦中的他,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他永生都不想放手的人。他曾答应那人让他开奥迪,让他变凤凰。他曾承诺自己永远不会变心,自己会永远对他好……
一双手伸了过来,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还要睡下去吗?你一直在梦中挣扎,你不停地在喊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在流泪。谁让你这么内疚,让你这么难过?”雨可哽咽地轻声说着,看着床上的人,“求求你,醒过来吧,别再睡了。既然你这么内疚,不醒来,怎么去求地别人的原谅?”
这个声音好象就在耳边,这么清晰。是呀,不能再逃避了,已经伤他那么深,难道自己要躲在自己的梦中一辈子来愧疚吗?是呀,去找他,去求得他的原谅。不管自己是冯征还是范剑,自己都不是个懦弱的人……
冯征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洁白的墙壁,蓝色的窗帘,茂盛的水竹,一切好象回到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好象什么都没变。胡雨可伏在床前,哽咽着。冯征抬起手,拍了拍她,雨可喜出望外,睁着泪眼看着眼前的人,猛地扑抱了上去。冯征轻叹了口气,心里轻声说,雨可,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爱情的。可是你的爱情却不在我这里。对不起!
冯征毕竟是冯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立刻就行动起来。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强迫自己吃些东西,好恢复体力。虽然三天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