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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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姨，你在说什么？”猛然间忆起自己的失态，赶忙收摄自己慌乱的心神，故作不解的问道，口齿间却已不见了往日的伶俐。
哀怨的眼神恋恋不舍的在我的脸上驻留了好一阵子后，小茵再次的端起了身前的咖啡，轻轻的用小勺再次的搅拌了两下，颇为享受似的用鼻子轻吸了一口，答非所问的幽幽道：“你泡的咖啡还是那样的好喝，你知道吗，自从你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喝到过如此可口的咖啡了。”
“汩汩”的饮用声像是把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撞击在我的心头，小茵丝毫没有白天那一幅淑女的样子，就着咖啡杯的边口，如饮白水一般的，将着咖啡缓缓的咽入喉中，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心碎。
一时间，我感觉似乎又回到了我和小茵相处的那一段岁月，“啊呀，你喝得慢点啊，唉，我泡的经典咖啡，就是被你这样喝的啊，早知直接给你杯白水得了，暴残天物啊。”我看着小茵如老牛饮水般的将我的一番心血如此的糟踏，不由得心痛的叫道。”
“春啊，你泡咖啡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嗯，好好吃噢，那就，再来一杯吧……”小茵撒娇似的将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递到了我的近前，整个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相似，小茵的“牛饮”不由得再次挑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想象着小茵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的翘了起来，一股感怀熟悉的感觉顿时充满了胸腔，真是令人难以忘怀啊。
轻眨了两下眼睛，控制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感，却愕然的发现一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正停放在我的身前。
“阿姨，我……”我很想辩驳小茵所说的一切，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话都已说不出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堵塞在了我的胸口，使得我的喉咙像被哽住了一般，纵有千百种解释，却是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望着小茵递在我面前的咖啡杯，再抬头看了看强作笑颜却又泪眼迷蒙的小茵，心中困扰了自己多年却又始终不敢面对的愧疚登时有如大堤掘口般澎湃而出，思念以及愧疚的泪水登时的布满了自己的眼眶，使得自己一切看上去都迷迷糊糊的。
看著那熟悉容颜上泪珠若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滑落，心中不由得像被刀割过了似的，渐趋模糊的视线中，那流泪的模样仿似那需要让人疼爱照顾娇人的小妹妹又再次的回到了身边。
缓缓的来到了小茵的近前，温柔的用手轻拭去小茵眼角的泪珠，“小茵……”自己的嗓音是如此的沙哑，却又再没有一刻比这一刻的呼唤更能震动人心，那饱含着愧疚思念以及无比爱意的温柔嗓音，顿时得让小茵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少女心怀，满腔的委屈以及思念顿时找到了宣泄口般急涌而出。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任由手中茶杯缓缓的跌落在客房内厚厚的地毯上，整个人猛然间依偎如我的怀中，将头深埋在我的胸前，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的哭泣了起来，那“嘤嘤”的低泣声，使得我的心中像是五味瓶都打翻了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辛酸，顿时充满了胸腔。
“小茵，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你了！我对不起你……”左手紧紧地搂着小茵那娇小的身躯，右手则爱怜的扶上了小茵那一头顺滑的秀发，整个人将头埋入她的秀发中，在她的耳边低喃道。
“嗯、嗯、呜……”一顿粉拳撒娇似的捶在了我的胸前，小茵以着那少女独特的方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感，多少次了，自己都在梦中盼望望着这一刻，如今，这个愿望居然真的实现了。
抱着春坚实的腰身，靠在春宽阔的胸前，自己这近二十年来的委屈、辛苦劳累、牵肠挂肚、日夜的思念仿佛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有了眼前的相聚，以前无论多苦多累仿佛都是值得的。
现在，小茵什么都不要去想，她只要紧紧的抱住春，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前，体会着被他搂得几乎窒息的感觉，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静静的拥抱着，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语言和哭诉，所有的一切，都通过这无形的语言传递到了彼此的心灵。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茵缓缓的推开我，两人彼此间默默的注视着，像是要将这一刻彼此间的容貌深深地映入自己的灵魂深处，两双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般的牢牢的锁定在了一起，在我们的心中，仿佛此时此刻的时间已经完全停滞了。
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彼此间很有默契似的，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我温柔的轻轻的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感觉是如此的动人，如此的让人感动，小茵口中小女特有的丁香气息就像当年一样，立刻使我陷入了痴迷之中，紧紧地抱着小茵，舌头轻门熟路般的闯入小茵的口中，吸出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唾液。
直至两人吻得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惊呼声传来，“小轩、妈！你们怎么能这样。”
猛然间的惊吓使得我和小茵像弹簧似的立刻朝两边分开，转头望去，却见小茵正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和小茵，泪水迅速得溢满了她的眼睛，小妮子双手紧握在自己的胸前，被握得发白的指关节显示出小妮子此刻的复杂内心。
唉！居然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这件事，早晚还是要让晓忆知道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点把这事告诉她，也正好断掉小妮子的那一个不该出现的情愫。
拍拍被惊吓得不清的小茵的肩膀，示意一切有我来处理，来到了晓忆的身边，“晓忆，你先坐下，听我和你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好吗？”说完，也没有理会小妮子答应了没有，直接的扶着虚弱的直似站不稳的晓忆来到了沙发前，并将她摁坐在了沙发中。
此时的晓忆似乎早已失去了灵魂似的，像个木偶般的呆呆的坐在我和小茵的身边，整个人竟似是傻了一般，泪水像是少了开关的水阀一般，顺着眼角汩汩而下，竟是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同时间被两个至亲人的欺骗使得晓忆伤心到了极致。
“晓忆，在向你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先给你讲个故事。”
没有明确的表态，好一阵子后，才似是反应过来似的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再次的看了眼小妮子，确定她在听后，梦呓似缓缓的说出了我和小茵当年的那一段故事，“再后来，这个少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转世后，居然还是拥有着前世的记忆，于是……”直至说到了今生的事情，连带着小茵的兴趣也被我提升了起来。
并没有刻意的向着她们隐瞒什么，毕竟嘛，此类事情还是坦白要来的好，这种事情想捂是捂不住的，待到我全部说完时，两个人像是傻了似的，呆呆得看着我，怎么地也想不通，怎么这么怪异的事全落我一个人身上了。
良久之后，“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不需要我了。”小茵颇有些黯然的说道，却又隐然有股都看开了的意思。
熟悉小茵的我当然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赶忙的一把搂过小茵，深情的安慰道：“小茵，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你不抛弃我，不嫌弃我花心，我绝对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可是我的年龄……”还未等说完，却被我用双手猛地捧起了她的双颊，像是欣赏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小茵，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小茵，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都是春的好宝贝，再说了，现在的小茵不还是很年轻吗，怎么看都像是我的姐姐呢。”
在我深情的注视下，小茵不羞涩的低下了头去，呵呵，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妮子啊，那娇羞的样儿还是这样的让人着迷。
搞定完了这一头，该是搞定女儿这一头了，“晓忆，其实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现在你该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了吧。”我以一种慈父特有的目光，对着晓忆劝解道。
“爸爸，你居然是我的爸爸……”晓忆机械似的重复着嘴中的这一句话，猛然间身体一震，充满情意的双眼顿时得向我扫来，“不，我不要爸爸，小轩，我只要你小轩，小轩，先前的那些话就当我没听到，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吗，小轩，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小轩你。”晓忆流着眼泪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没想到这时候了，晓忆居然对我还是如此的痴心不死，心中感动的同时，却又暗自警惕着自己，看着伤心欲绝的晓忆，心中的愧疚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当断则断，拖久了只有伤害的她更深。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晓忆，别说蠢话了，你看清楚，我是你的爸爸啊！虽然我和你差不多大，可我确确实实是你的爸爸啊，你怎么能爱我。”
“可是你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啊，就算你是我爸爸，可是现在的你是小轩，而不是我爸爸啊，我不管，小轩，我不管……”晓忆激动地站起身来哭泣着向我争辩着。
“春，你看这……”小茵在边上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猛然间被我的厉语打断，“晓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你的爸爸啊，我不该也不能成为你的恋爱对象，我们再这样下去那叫乱伦，乱伦懂吗。”
煞那间，晓忆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宛如玻璃碎落满地的声音。但晓忆知道碎的不是什么玻璃，碎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的心碎了，被小轩这句乱伦给震碎了。
晓忆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塞满了棉絮，整个肺都失去了功能似的，让自己就算张大了嘴也吸不到一点空气。晓忆只感觉萎靡痛苦的差点就站立不住，身不由己的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才靠着沙发的扶手稳住了身躯。
我眼见的晓忆站立不稳的样子，脸色好似一层白纸似的，居然连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死灰色，心中不由得大惊，“晓忆，晓忆，你怎么了？”我轻扶着晓忆的双肩，紧张的闻道。
晓忆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抬头，再次默默深情的注视了我好一阵子后，“爸爸，我还能在称呼你一次小轩吗，你还能再让我吻一次吗，就一次好吗！”
眼望着女儿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似的，难道连女儿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吗，虽说我是她的爸爸，充满爱怜之意的点了点头。
晓忆突然发疯似的扑入了我的怀中，双唇猛的吻上了我的嘴唇，吻得是如此的专心，如此的用情，以至于我顿时间迷失了自己，融入了小妮子的那一重浓浓的情意之中。
猛然间，晓忆推开了我，深情的看着我，“晓轩，能认识你是我这一生中最让我幸运的一件事，也是我这一生中最不幸运的一件事，如果，你不是我的爸爸，该有多好，如果你不是我的爸爸……”从晓忆的话中我好像听出了那么一丝不祥之兆。
“晓忆，不要再说了，你是爸爸的乖女儿，爸爸永远会疼你的。”我慌乱的想要安抚晓忆此时的情绪。
晓忆满怀凄楚的看着我，悲伤的说道：“小轩，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已经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夺去了，今天的一切我都不怪你，我只怨老天为什么如此的不公，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让你是我的爸爸，如果我也能够转世投胎，相信到时小轩就不会拒绝我了吧。”一个凄美的笑容显现在了晓忆的脸上，晓忆猛然间将我推坐在了沙发上，转头就像窗口跑去。
“不要……”我和小茵凄厉的叫声同时想起，我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之间破碎了，怎么会这样，我他妈的，脑子有病啊，啥时候变这么正人君子了，别说现在我和晓忆没啥血缘关系，就算是有什么关系，那又怎么样呢，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被社会伦理所束缚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我小时候的那些种种事故了，怎么碰到自己的女儿就这么的尊守礼道起来了。
后悔顿时充满了自己的脑海，不行，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死，管他的什么狗屁伦理道德，奶奶的，我操他妈的孔老夫子。
转瞬间，我像是飞速窜出的导弹般，违反人世间常理的就这么从急静转化为急动，猛然间的飞扑向窗口，紧随着女儿飞出了窗口，呵呵，还好，还好，还追得上，我一手抄住了女儿的脚裸，并暗运内劲，巧妙地将女儿甩向墙边的那股力道卸去，并用脚背挂住了窗台的边缘。
眼望着楼下不断穿梭着只有火柴盒大小的车辆，不由得暗呼出了口冷气，呵呵，好险好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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