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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大清三杰 作者:徐哲身-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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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春荣道:“有何见教,知无不言。”

  汪鉴道:“我知道古人讲易,言理不言数的,因为理字较实,数字稍泛。况且数之一道,自从康节先生之后,没有真传。现在讲太乙数的,竟有能验运祚灾祥,刀兵水火,并知人之死生贵贱,其考阳九百六之数,历历灵验,其说可得闻乎?”

  徐春荣庄色的答道:“宋南渡后,有王oe浿已Ш蟊讣三卷,为阴阳二逆,绘图一百四十有四。以太乙考,治人君之善恶,其专考阳九百六之数者,以四百五十六年为一阳九,以二百八十八年为一百六。阳九奇数也,阳数之穷,百六偶数也,阴数之穷。王oe浿滴胶篝嗪分遥醚艟胖撸霍鐾跛ノⅲ得阳九之数八;桓灵卑弱,得阳九之数九;炀帝灭亡,得阳九之数十。此以年代考之,历历不爽。又谓周宣王父厉而子幽,得百六之数十二;敬王时吴越相残,海内多事,得百六之数十三;秦灭六国,得百六之数十四;东晋播迁,十六国分裂,得百六之数极而反于一;五代乱离,得百六之数三;此百六之数,确有可验。然又有不可验者。舜禹至治,万世所师,得百六之数七:成康刑措,四十余年,得百六之数十一;小甲雍已之际,得阳九之数五,而百六之数九;庚丁武乙之际,得阳九之数六;不降亨国,五十九年,得百六之数八;盘庚小卒之际,得百六之数十;汉朝明帝章帝,继光武而臻泰定,得百六之数十五;至唐贞观二十三年,得百六之数二,此皆不应何也?甚至夏桀放于南巢,商纣亡于牧野,王莽篡汉,禄山叛唐,得阳九百六之数,皆不逢之,又是何故?据我所授者说来。数不敌理。因为理生于自然,数若有预定。所以圣人只知言理,不肯言数;数之全部,仅不过理之一端而已。”

  汪鉴、刘秉璋一同大悟道:“着着着,此谕甚明,真正可破古今之疑的了。”

  徐春荣又微笑道:“话虽如此,我的往常卜卦有时理不可测的当口,偶也以数来决之,倒也十分灵验。”

  汪鉴又问道:“亲家,这末你的这个学问,究为何人传授。”刘秉璋接口道:“我也常常问他,他总含含糊糊的答应。”徐春荣道:“老师既是如此说法,门生今天,只好略说一个大概了。我家住在白岩,白岩的对面,有座搬山,历代相传,都说搬山最高峰上,那块大石,石中有个玉匣,内藏天书一部,就是数学,可惜无处去寻钥匙。我在十九岁的那一年上,因痛先君无疾而终,理不可解,数亦难知,便到那块大石之下,前去痴望,要想觅得那部数学,解我疑团。后来忽有一位老人走去问我望些什么?我即老实说出想得天书。老人笑谓我道:‘此乃子虚乌有之事,你何以想信如此。’老人说完,即以上说讲给我听,我还不甚明白,他又画了一个样子给我去看,我方有悟,老人忽又不见。又过年余,又见那位老人一次,复又指示一切。我现只好以此而止,其余断难宣布。”

  汪鉴大喜的说道:“亲家既得数学真传,这是我的这位坦腹东床,一定可以继述先人的事业了。”

  徐春荣连摇其头道:“不能不能。此子倘若早生二十年,此学或望有传。现在这个孩子太小,我又不能久于人世。”汪鉴不待徐春荣说毕,忙接口道:“亲翁此话太奇,难道真个能够预知自己的寿数不成。”

  刘秉璋双手乱摇道:“林杏此话,我早不信。”

  刘秉璋说到这句,又问徐春荣道:“石卿究生何病?自从你保举了他代理这个营务处,可是他一天也没办过什么事情。”

  徐春荣听说,先望了一眼汪鉴,始接说道;筱潭亲家也非外人,说说不妨。”

  徐春荣说着,即将陈石卿受了松藩台之气的事情,详详细细告知刘秉璋听了。

  刘秉璋听完,微微地将眉一蹙道:“这也难怪石卿,松藩台太没道理。石卿可下他的官厅,营务处却不能下他的官听。况且本朝定例,只讲差使,不讲底官。譬如参将署了提台,他的部下,很有总兵副将等职,难道一位提台还去递部下的手本不成。”

  汪鉴笑着岔嘴道:“松方伯确也难得说话。卑府有天前去禀见,等得公事回毕,他因瞧见卑府的靴子太旧,便向卑府开玩笑道:“贵府这双靴子,未免太觉破旧,若被欢喜说笑话的人看见,岂不要以那个破靴党的牌子,加在你这位堂堂知府的头上么?”

  卑府当时听了,便答还他道:“卑府此靴的面子虽破,他的底子很好。大人的靴子,面子虽好,可是说到底子,那就不及卑府多了。”

  徐春荣接口道:“亲家的这句不及卑府多了六字,松方伯一定大气,因为你是翰林出身,他的出身自然不及你呀。你若在不及卑府四字之下,多了二字之上,加进靴子二字进去,他自然不生气了。”

  汪鉴连声着着着的说道:“亲家此话一丝不错。我当时却是无心的,那知他却有意。”

  汪鉴说着,还想再说,刘秉璋已在问徐春荣道:“这末石卿难道尽病下去不成么?”

  徐春荣笑上一笑道:“门生已经教他一个报复的法子,叫他马上去报捐一个双月道,再请老师就替他明保一下,那就变了特旨道了。这个营务处的差使,暂且让石卿代理下去,等得石卿的上谕一下,松藩台自然要去拜石卿的。那时教石卿一面吩咐请,一面又教执帖的去对松藩台说,说是营务处现看要紧公事,请大人稍候一候。那时松藩台当然在他轿内等候,让他等他三四个时辰,方把他请入,这也可以算为报复了。”

  刘秉璋、汪鉴两个,不待徐春荣说完,都一齐指指徐春荣道:“你真刻薄,此计亏你想出。”

  徐春荣又笑着对刘秉璋道:“这末门生下去照办去了。”

  刘秉璋一面点头应允,一面端茶送客,徐汪二人出来,分别回去。正是:

  计策全亏才去用

  聪明也要福能消

  要知以后还有何事,且阅下文。



大清三杰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



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

  徐汪二人,出了制台衙门,汪鉴自行回去,督率成华两县,办理草堂祠交涉之事。徐春荣回到公馆,即将陈石卿请至,告知制台业已答应行计报复松藩台之事。陈石卿听说,自然十分欢喜,他的假病,顿时好了。一边回去上兑报捐道员,一边销假视事。后来他那特旨道台到手,就照徐春荣之计,狠狠的报复了松藩台一下。松藩吃了那个暗亏,起先当然怪着陈石卿的,以后探出此计乃是徐春荣代为出的,于是又恨徐春荣起来。那时四川将军,可巧又是旗人岐元,他们两个,暗暗商量,打算害死徐汪二人,方才甘休。谁知事有凑巧,居然被松岐两个,查出徐汪二人两桩把柄出来,一桩是汪鉴命成华两县去和草堂祠的王爷交涉,王爷得了十万款子之后,立即飘然而去。后来打听出来,京中并没什么王爷到川查办案子,明是一班骗子。

  江鉴身为现任首府,当然要负不会办事之嫌。

  松岐两个,正待暗托北京御史奏参徐汪二人之际,还要火上加油,复又得到徐汪二人两桩错事。徐春荣的是,背后谤毁太后,说她有那汉朝吕后之奸,以及清朝不久灭亡之语。汪鉴的是,那个鲍超族人鲍藩,却在岐将军处,控告汪鉴任夔府的时候,本批准了他的五万借款,何以至今一字未提,①汪鉴似有受着鲍超家属贿赂之嫌。

  这些事情,徐春荣的功名心淡,只要能够安全回籍得以奉事乃母的天年终身,已是喜出望外,至于奏与不奏,参与不参,毫不在他心上。只有汪鉴,他是寒士出身,十年灯火,十年郎署,才得熬到一个知府地位;只要从此循资按格的好好做了下去,将来陈是开藩,升到督抚,甚至入阁大拜,都是意中之事。况且他那两桩事情,本是奉了制台之命而行的,如何肯受这个冤枉。所以一经得着松岐两个预备奏参他和他们徐亲家之信,立即气烘烘的前去告知徐春荣说是他要捐升道员,离任②赴京,去与松岐二人,大告京状③。

  ①前清例子,实缺府县因事不能离任者,只要捐升一级便可如愿。五万款子本要向鲍超家属追的,嗣因那椿奏案既由彭玉麟领衔后求情下来,他便成悬案,刘徐汪三人本在帮助鲍超家属,此款因之未提。

  ②因汪氏曾充御史,左都御史乃其旧上司也。

  ③即赴都察院左都御史处控告;

  当下徐春荣笑着相劝道:“亲家,你也上了年纪的人,何必如此盛气,凡事总有一个公论,断无不水落石出之理的。”汪鉴道:“这些事情,论情方面,我们自然不错。若论大清律例,我和亲家二人,就有与制军通同作弊之嫌。我若进京去和我那旧上司老实说明,他便不去出奏,只要不去出奏,我们二人便没事情。”

  徐春荣听说,想上一会道:“这样也好,我们准定一起同走。”

  汪鉴道:“制军不肯放你走路,你又怎么呢?”

  徐春荣道:“照我之意,连我那位老师春秋已高,也好归隐的了。”

  汪鉴道:“这末我们二人,快快分头行事。”徐春荣点头应诺,汪鉴欣然告辞回衙。

  谁知汪鉴和刘秉璋本没什么深交。他的捐升道员离任之事,倒也被他办妥,立即离川赴京。只有徐春荣这人,却是刘秉璋的灵魂,如何肯放他先回家。至于刘秉璋自己,本也赞成辞官归隐的计划,无京圣眷尚隆,每逢奏上,总是慰留,刘秉璋无可奈何,自然死死活活的留住他这门生不放。

  后来汪鉴到京之后,竟蒙太后召见两次,问问四川情形,便将汪鉴以道员交军机处存记,遇缺开单简放。吏部书办,要他化笔银子,说是可以立即放缺,汪鉴是个强项官儿,焉肯做此舞弊之事,于是一怒出京,即在安徽六安州城内,卖下一所巨厦,享他林泉之乐起来。甲午那年,李鸿章因赴马关与日本议和,曾经奏调他去充作随员,①他也一口谢绝。只与在籍绅士,前任台湾巡抚刘铭传却极投机,因此把他第二位小姐,许与刘铭传的胞侄、名刘树人的。一直又纳了二十多年的清福,方始寿终正寝。算起年代,还比他那徐春荣亲家迟死几年。

  汪鉴之事,既已叙完,现在又回过来再说徐春荣既被刘秉璋苦苦挽留,只好仍旧黾勉从公,为民造福。因之四川的一班老百姓,见他很为制台相信,有权办事,于是替他起上一个小制台的绰号,这样一来,更遭松寿、岐元两个的妒嫉了。

  有一天,徐春荣方将应办公事办毕,正待休息一下,忽见一个差官报入,说是在籍绅矜钟鲁公钟大人拜会。徐春荣听了大喜,急命请入签押房中叙话。钟鲁公走入,首先紧握徐春荣之手不放道:“杏翁,我们二人,又好久好久不见了呢。”徐春荣请他坐下道:“鲁翁,我本想早去瞧你,无奈连一连二的事情,闹不清楚,真正是契阔久矣。”

  钟鲁公道:“我的事情,恐怕杏翁尚不知道。我自那年回川之后,又被彭雪琴宫保找去,帮着办了年把事情。此次因为先荆逝世,还是苦苦的请假回来的。”

  徐春荣听了一愣道:“我若知道鲁公又被雪琴宫保找去,我的几桩事情,老早就好前去拜托你了。”

  钟鲁公忙问道:“可是报销的事情么?”

  徐春荣道:“不止一件。”说着,便把入川之事,简括告知钟鲁公听了。

  钟鲁公听完道:“雪琴宫保,对于杏翁,真是二十四万分的心悦诚服的,莫说杏翁的事情,毋须你去叮嘱,断无不关心之理,就如那位蒋芗泉中丞,他们二人的私交,还不及杏翁多多,他也十分关切。”

  徐春荣听到这句,忽岔嘴道:“芗泉中丞,不是已经作古了么,我还听说他的那位钱夫人,似乎还在打着家务官司。”

  钟鲁公皱眉的答道:“岂止家务官司而已。钱夫人此次的事情,若没雪琴宫保暗中替她帮忙,恐怕此时早已身首异处的了。”

  徐春荣大骇道:“钱夫人究犯何罪,何至于说到身首异处,难道也有人冤枉她和鲍爵爷的家属一样,要想造反不成。”钟鲁公道:“杏翁还在此地,当然不很清楚。你且莫问,让我细细的告诉你听。原来这位钱夫人,虽然很是能干,可是她的性情,未免有些风流,她与那个羊瀚臣,名虽居于宾主,实则已是情同伉俪的了。自从芗泉中丞逝世之后,她就同了羊瀚臣两个,双双扶枢回籍。芗泉中丞既是湖南安福县的巨绅,她的灵枢到家,当然有人前去祭奠。当时不知怎样一来,她和羊瀚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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