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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王将 作者:红花2-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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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杀气,才能成为杀的高手。”
  杀,是为了不杀。
  没杀气,才能更强地杀。
  ……
  弘华眨巴着眼睛。
  两人闲话下山,闻人余香沿路采些药草。
  “咦?师姐,黄花蔓都取叶,你却只要花苞做什么?”
  “花苞入不得药,制沈醉丸却是上好。”
  “沈醉丸?是解酒药?”
  “你没听过?”余香看看她,“沈醉不知余生几。乃是上佳迷药。”
  “迷药?”
  “投之烛火即化,无色无臭,闻者甜醉难醒。日熏之,则渐逝于梦,悄然无异。”
  弘华听得呆呆:“真有这种东西啊?”
  “你随师父习治药已有时日了,毒物篇都还没入学吗?”
  “哦,师父说制毒是旁门左道的伎俩,不够光明正大,所以跳了不授。”
  闻人余香仿佛听到什么希奇至极的事,开心大笑:
  “师父当年特立独行,一手修罗技纵行无匹,如今竟想教出个光明正大的徒弟来了。” 
  稍歇,对弘华道:“日日只走正路还有什么滋味?我却偏爱走走邪道,制毒下药、机关诡术哪样不是好用又有趣得紧?……”
  弘华心下赞同,多听得两句不由满脸向往。
  闻人余香修长的眼瞧过来:
  “师父不授,我教你如何?”
  弘华傻兮兮看着她狡黠的笑:“师姐,怎么感觉我象在跟你学坏似的。”
  笑眼丝一般:“跟我当然是学坏。可……你想不想学呢?”
  弘华恍惚觉得看到一条好看的蛇,在笑眯眯地……
  蛇?还笑眯眯?
  对,那种碧绿的美丽小蛇,笑眯眯吐着她嫩红的信子。
  对了,叫竹叶青。
  ……
  。。。。。。可是。。。。。。
  想不想呢?
  ……
  当然
  ……
  ……想啊。
  李图奇怪的策略渐显效果。
  这天看到唐檀书与李图说话时淡淡流露的颐指气使时,弘华忽有觉悟,近来唐檀书不露声色的防备隐约有松懈迹象,渐渐带出稍许不屑。
  是了,高明手段也要看人下药。
  握在如此精明的人手里,要花招耍得不露破绽太难,暴露得恰到好处才叫火候。
  耍心计她火候果然差点,退回去好好学习。
  正在闻人余香指点下苦练的当,也不断有跑腿活儿派下来。
  让她一个神将去替他中州打土匪,这任务未免过分一点。可李图也默许了。
  想她山贼头子起的家,倒也算专业对口。
  二话没说,狗腿地拍完马屁,乐颠颠去了。
  监控不严,弘华私下违背“剿灭”指令,暗中把部分有前途的土匪收下,丢给留守虎牢的江上築调教。算算原留在匪巢的和之前小批量转移的兵力,再次划拨一小支虎贲军,托付项磐领回山。
  红军正编制都摆在人眼皮下,就她这窝匪兵最容易暗箱。
  既然没法眼,早做打算多留后路总是好的,重要储备还是藏远远的比较安全。
  这趟夹私公差出了五六天,本想再耗耗,听闻局势有新变化,立马乖乖回军。
  一入中州,见沿街饰彩,一派喜庆。
  “才离了几日,又出什么热闹了?”
  “中州要嫁公主了?”
  “哦?这时出嫁?有意思。嫁哪儿?”
  “充州。”
  充州?弘华闻言呆了呆。
  这亲也结?
  再想微微蹙眉。
  “充州王儿子不死光了吗?”
  “嫁充州王。”
  弘华再呆。
  “……亲妹妹也舍得……唐檀书当真狠辣……”忽然抬头,“唐家不是只唐檀书一出?哪里来的公主?”
  “何只一出?” 严泽风微笑回答,“唐拥当年风流成性,子女难数,不过除了原配夫人所出的唐檀书他疼爱有加,别的一个不认。”
  “亲生骨肉能不念一点情分?”
  “莫说情分,就是庶出的名头也没有的,全任由自生自灭。个中有能用的倒可留在宫廷里外,担些官吏仆役之职,却也与寻常下人殊无二致。”
  弘华听得瞠目,张嘴叹了叹。
  这一对父子……
  “这位也是殿前仕女,因绝色姿容才被唐檀书临时授了公主名,拿来凑数。”
  “可怜,父女、兄妹无一分薄情,只拿她作盘上卒。”弘华摇头,“叫她如何甘心。” 
  “自是不甘,听说逃过数次,最远出两州之地了,仍逃不过。”
  世上又有多少人逃得过命运恶意的耍弄呢?
  先回小馆,见过诸人,综合各路信息讨论琢磨,然后随要入宫的李图等人去向唐檀书复命。
  侍官引一干人去骑射场相见。
  路上远远瞧见偏殿原本闲置的高高楼阁,如今锦绣华美、红翠雕琢,想必是新公主住处了。
  弘华极目远看,隐约楼角玲廊间露出淡色衣裙,明纱如雾,笼着依稀娉婷身影。
  会是那幽怨的美丽公主吗?
  不由心中生怜。
  到骑射场,弘华已准备好一肚子马屁经,正待通报,却听见唐檀书咆哮之声。
  侍官一望十分意外,一时无措起来。
  见唐檀书正大声叱骂面前跪着的素衣男子。
  唐檀书生性高傲,却自顾体面,还算喜嗔不过、行止有度,这样勃然大怒却第一次见。
  他英俊的脸已微微发红:
  “……你不长眼的东西!那是什么人,轮得到你侍奉?行孝?你也配!给你半分颜色,就忘了自己下贱身份了吗?!” 
  素衣人没半点动静,这没有平息他怒气,反而更怒不可遏,手中马鞭高扬,几乎便要抽下去。
  旁边一个儒官模样人急急迈出:“大公子!你又何必如此折辱人?”
  唐檀书怒目而视:“狗奴才!也敢无礼!你这下贱主人给的胆子?!”
  “小人不敢!”那儒官直挺挺跪下,挡在素衣人身前,“将不可辱。小公子为唐家出生入死,这番好不容易活命回来,大公子再不顾念,也不该借小事便如此恶待侮辱。”
  “好奴才!也来忠心护主?”唐檀书咬牙切齿,气得声音里带丝微颤,“什么小公子?他是哪家公子?!!!”
  “大公子!你就真一点不念兄弟之情吗?”
  “贱奴!”话音未落,手中马鞭便重重抽下。
  那一直泥塑样的素衣人却忽推开那儒官,接了这一鞭。
  单薄的布衣立时裂开,从肩上拉下一条长长血痕。
  “小公子!”
  他并不理睬,声调平如秋湖:“谨伯是我辖下吏,得罪公子,是我管束无方。”
  好动听的声音。
  弘华心头一动,细看去。
  那人着的是去甲戎服,仍显出身形优美。虽跪,却不露颓媚之态,自有华美风姿。
  就凭这好看侧影,弘华的见义勇为好情操就再次爆发了。
  貌似,她这个习惯曾在过去历史中给她带来过许多麻烦,不过她向来是看得到伤疤记不住疼的主。  和李图换过眼色,她一面弄出响动一面捅捅茫然的侍官。
  唐檀书这才瞧见他们,怒意稍顿。
  李图文雅地先施一礼,弘华则连蹦带跳过去驱散僵持气氛。
  夸张地一行礼,故意拔高轻快声调:“在下复命来啦!”
  唐檀书怒色收了一点:“神将将军回来了。”
  
  弘华挺直腰,摆出没心没肺公关笑脸:“这是怎么了,惹大公子这样生气?”
  
  “这帮不长眼奴才干的好事!”
  
  “诶,大公子消消火,何苦置那闲气?我正一肚子事,想说来讨赏呢。我家公子也有佳报,包公子听了心怀大开。”
  
  唐檀书厌恶地向下一瞟,恨恨发令:“遣出去!别在客人面前丢脸!” 
  
  弘华下意识低头看去。
  
  还跪在地上的素衣人微微侧抬起头来,略见凌乱的长长黑发滑开,露出大半个脸。
  
  四下里再没声响。
  
  玉瓷样皮肤衬着刺目血色,散发出强烈的妖异的美丽。
  
  分明直看过来,又象游移不定的目光……
  
  错觉吗?
  
  那花瓣般的嘴唇,唇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
  
  只这似有还无的一笑,已当得千万次的万劫不复了……
  
  ……
  
  这次入宫,王八章首次不需监管,保持全程沉默。
  
  出来很一段路之后,他忽然闷雷一样冒声:
  “娘的!那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弘华这才发现,失魂的远不只她一个。
  连向来对美人反应功能缺失的李图眼中也闪出短暂迷茫。
  
  男人?女人?
  
  不,那怎么可能是人呢?
  
  那或许是妖?
  
  不
  
  那是只有天上仙的冰魂雪魄,错投了魔胎才能生成的容颜啊……
  
  ……
  
  * * * * * * 没赶上甜蜜的情人节次日分割线 * * * * * * * *
  
  努力打听,意外的,这小公子倒并不算庶子。
  
  据说其母出身十分高贵,与唐拥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不同,是唯一一个正式收作了侧妃的。所以小公子诞生时是拥有唐家正统身份的。
  后来其母忽然获罪,离奇身故,死后更削去封号。小公子本不得宠,虽年幼未担母罪却也不得眷顾,跟着被废,沦落到仆役地位。
  
  年岁渐长才智出众,任了职务,绩效奇佳屡得升迁,很快担起重责。
  唐拥用他,却不近他,仍无青眼。任他琐务却不予高位,派他大任但不放兵权。
  他虽不能获得相称身份,却还是因处事精明公允、为人内敛恭谦而广受爱戴,地位无形中高起来,少有人敢慢待了。没名分,不能尊称,里外喊一声“小公子”,唐拥没说话,就默认下来。
  可这一来唐檀书更当他是眼中钉。
  
  如今唐家幕后杂务几乎大都是他在打理,可谓尽心尽力、完职善责,唐檀书却仍百般羞辱刁难。他从来忍让,唐拥那边也不闻不问。这次唐拥重病,唐檀书独掌大权,变本加厉,派他出阵赴险,不料他竟连连得胜,尚不足月便凯旋归来了。
  
  “难怪来这么些日子竟不知这号人物……说了半天,他叫什么名字?”
  
  “表字一个渊,名有鱼。”
  
  “年年有余?”
  
  “水里游。”
  
  “唐……有鱼……”
  轻轻咬了咬这名字,仿佛不可见底的深潭里划开的涟漪,泛出难以形容的意象来。
  
  但凡极美的东西总是难得一见,这一番奇遇却是来的一点不费心思。
  
  再次看到他时,淡衣如玉,长长黑发覆以青冠束以金环,与那非人的美丽不太相称的明朗稳重,整个看起来就一大好青年的标本。那迷样的妖气痕迹全无。
  不,或许应该说是掩藏得很好。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最近是谁说这话来着?
  这样美丽的容颜还真让人不能不心生妖异。
  
  想不到的是,他还拥有与这不可思议的美丽相当的才能,踏实谦恭的行事风格。
  
  什么东西看久了都会习惯是吗?怎么天天见面她还是没能习惯呢?每每不经意的一瞥都能让她心脏痉挛、行动迟缓、大脑功能局部丧失。
  是还不够久吗?那要习惯可能是她死后五十年的事了。
  
  忽然想到,之前那几场险恶的仗他都奇迹般获胜,是不是也有他上阵时没带面具的原因呢?
  
  “……将军,将军?”
  
  这如梦似幻的呼唤是谁?
  
  “什么?”弘华如梦似幻地回答。
  
  呃?!
  猛然惊醒!
  
  “将军你怎么了?”失笑。
  
  又昏迷在他的笑里……
  
  又来了,又来了!那眉眼在说话,那笑唇边含情。一定的!
  
  虽然他对谁都笑,可是对她的微笑分明别有韵味嘛。
  虽然他对谁都好,可是对她明明就与众不同嘛。
  
  唉!自我唾弃一下。分明是花痴典型症状。
  看来随着革命深入,思想教育已经跟不上了,需要进行严肃的整风运动。
  
  回去先找面镜子,端严地坐下,进行深刻的自我批评。
  
  “跟你说多少次了,身为一个高级将领,身为三千人马首是瞻的土匪……头,过度花痴是要不得的!”……
  
  连水利建设也支使她去监工,这就太过了。怎么说她也是客人,是手下有三千土匪的神将啊。
  不过被当作走狗好象还是比被视作虎狼防范要有利。
  
  这天工作结束时间尚早,与一个役吏乘小舟返岸,到一半船漏了。
  堵啊、舀啊,手忙脚乱不顶用,水漫到小腿,照这样撑到岸边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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