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社会-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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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赵文智又喊住了他:「郭委员,那…『棠尧石化』的员工,怎麽办呢?」
郭琮琦惊讶的看著他:「我没听错吧?他们的死活,干我屁事啊?明天见罗!」
送走了讨厌的金主,赵文智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董事长贵宾室里,静静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由明变暗,由亮变黄,逐渐融入黑暗的拥抱中。万家灯火在众多建筑里静静闪烁,他喜悦的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辛苦了这三年…我终於成功的扳倒他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同事们早就下班回家。赵文智料定外头没人,这才推开董事长宾贵室的玻璃门,正要迈步走出时,忽然瞄见右方有一人影端坐秘书桌里。
「是你?解秘书?你不是在医院陪董事长吗?什麽时候回来的?」赵文智讶然的问。
解秋玥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回话。
赵文智走到她的身旁,慢慢地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椅子转了过来,并且将双手放在从她俏丽短裙里伸出来的大腿上,来回的游移著,柔声的说:「玥玥,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你知道吗?我们终於成功了!我们终於打倒那个『老头子』了!」
解秋玥睁大了双眼,更疑惑的看著他。
赵文智弯下了腰,将头轻轻放在她腿上,再将她的短裙往上再推,他不停地用脸摩擦解秋玥温暖白嫩的大腿,直到双手将裙子整个褪到解秋玥的腰际,露出黑色蕾丝的底裤来……
「玥玥,我想要……」
赵文智并未察觉解秋玥竟然毫无任何反应。他抬起了头,正好也看到解秋玥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轻轻吻上了她的嘴,而她的双唇冰凉、陌生;他好奇的看著解秋玥,不过此时欲火焚身,也顾不得她的感受了,他拾起她的手,就牵著向董事长贵宾室里走。
两人进了董事长室後,赵文智迅速地反锁上门,他看著解秋玥,先是来个激烈舌吻,再将她重重的摔到沙发上。他粗鲁地将毫不挣扎的解秋玥身上衬衫迅速扯掉,黑色半罩内衣紧紧包裹下的浑圆双峰马上弹跳在他面前,他又将解秋玥翻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拉下她的短裙……
他将已经半裸的解秋玥移到沙发椅扶手上,让她的臀部性感地翘起,接著赵文智左手强按住她的头,右手已然高高举起:「现在,就让我们在这老头子的办公室里,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趴!趴!」他狠狠的往挺翘部位拍了两下。
「咦!怎…怎麽会有这麽多灰尘!」一股刺鼻的粉尘让赵文智相当难受,忍不住大声咒骂!
「因为那是……好几年没洗的抱枕啊。」
「谁…谁在说话!你…你不是解秋玥…你是谁!」赵文智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往後跌坐。
就见刚刚解秋玥玉体横卧的位置,裸女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旧破烂的抱枕,而那有如鬼魅般的怪声音,竟然是来自於赵文智後上方!
赵文智满脸惊吓的慢慢转过头,在他刚才还坐的董事长椅所面对的落地窗外,一个金发帅哥站在外面微笑的看著他。
「安…安倍老师?不…不可…不可能哪?」
「为什麽不可能?」安倍还是高兴的站著,只不过,他的嘴并没有开启,那声音究竟是…?
「这是我跟你心里通话的声音。」
赵文智又吓了一跳!但他将身体转过来:「咦…咦?」却又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这…这不是十六楼吗?外…外面怎麽能站人?难,难道说他是浮在空中!」赵文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事,一声狂喊,拎著西装外套就没命的往外冲!
此时,从门後闪出一个瘦高人影,他看著赵文智仓皇失措的落跑,安倍晴实摸了摸他那飘逸蓬松的金发:「这样就吓跑了?真无聊。」
接著,他将手里东西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那是一张被揉烂的小纸人。安倍拿起桌上的电话,熟悉的按了十个号码:「喂,解小姐的事问清楚了吗?」
在电话的另一头,我看了看任重道,又看了看坐在赵令玺病床旁不住啜泣的解秋玥,小声的说:「嗯!她把她和赵文智的所有事都说了!」
…
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插满管子的赵令玺,解秋玥两眼无神的盯著点滴瓶,一颗颗的葡萄糖营养剂规律般的往下掉,也唤起她与赵文智交往的过往……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在两年半前,那时,只觉得他是一个「企桃囝仔」,头发乱的像个鸟窝、衬衫穿的邋遢松垮,也不烫一下,而且烟不离手,一张嘴,难闻的口气和烟垢真让人难以忍受。不知道为什麽董事长要把这人找进公司来,还要他从基层好好学习?
没想到,一个月後,这个人竟然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相识,每到中午休息时,就见他四处和同事打招呼、閒哈拉,每个人的公私生活,他都了若指掌、如数家珍,还安排了公司少见的几次公司男女同事联谊,凑合了好几对,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这时候,竟然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在公司里声名大噪。
那是一次原料采购案,他和业务经理一起与上游厂商谈判原料涨价的事情。对方吃定我们是刚成立的公司,原料说涨就涨。业务经理原先只想带赵文智去见习。但在谈判的过程中,对方的态度十分傲慢,而且表示高雄地区就只有他从中亚地区进口,提供这些优气原料,如果不照他们开出来的价钱,那也没什麽好谈的了。
业务经理为了达成任务,拼命低声下气的请求,只有赵文智一个人,睥睨的看著对方,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就把情势全部扭转过来。
「我工作可以不要,你生意也可以不做,但我也保证,没了这笔生意,你一家也不得安宁…… 你要不要试试?」
对方先是一楞,却发觉赵文智绝不是装腔作势,因为他眼神里那股杀气,彷佛你现在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会采取行动!
对方厂商还想虚张声势一下:「你…你想怎麽样?别以为我…我怕你!」
赵文智什麽也没说,只是用两眼直直盯著对方的眼睛,瞳孔散发出的杀机,让对方不由得不低下头!
这笔案子一谈成,让赵文智不但成为公司里的英雄,赵董事长更是乐不可支,隔天召他到办公室,准备嘉奖他一番!
他进董事长室前,就坐在我身前的沙发椅子上,我偷眼看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已经变了!不但头发梳的漂亮整齐,连西装看起来也高尚大方,而且也不翘腿,就这麽毕恭毕敬、直挺挺的正坐著,看他这麽严肃,我都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解…解秘书是吧?对不起,你的名字我不会念,所以从来不敢跟你打招呼。」他似乎听见我的窃笑,尴尬的打著招呼,
「喔…那个字念『月』…但不是月亮的意思。」我故作冷漠的回他。
「喔,难怪啊…」他自言自语的冒出这句话,就没再说什麽了。
几分钟後,董事长找他,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在要跨出我的视线时,我终於忍不住叫了他:「你刚才说难怪…难怪什麽啊?」
「咦…喔,难怪,难怪大家都说你是『月下美人』呢。因为你连讲起话来都这麽优雅妩媚。」
刹时间,我的心头好像被一股暖流温柔的包围。我当然知道公司同事对我的评价,因为我皮肤黑、不爱社交、穿著老气、从不打扮,在我背後,他们不是叫我「黑面解」,就叫我「糙老处女」,哪有人叫我「月下美人」?可是,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哪个女人不爱听赞美,我只记得脸上一阵发烧,就眼睁睁的看著他大步离去。
一个月後,公司又公布了两件事,一是迁到台北,另一件就是他升为业务部副理。
才两个月的时间,这个人竟然从小业务员,高升到业务部副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与董事长有什麽关系?不过他所展现的企图心和决断力却让每个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身先士卒,一个人就囊括了六成以上的业务,在他手下的业务员,没有一个是软脚虾,个个独当一面,干练非常。因为如果拿不出成绩,三天他就叫人滚蛋!
看到优秀的业绩,董事长笑的阖不拢嘴,有一天,他在董事长室里和任总聊天,却被我听到一个「八卦」。
「重道,偶不素套早就共过了吗?『虎父无犬子』!现在证明偶缩的话没错了吧?」
「呵呵呵,那还用董事长说吗?这是当然的罗!」
这时我只是粗略的猜到赵文智和董事长的关系「匪浅」,一年之後,当一位业务部经理、两位财务部副理、三位采购部高专一一去职,一天晚上八点多,任总忧心忡忡的找董事长商讨:「这样下去,董事长,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赵文智他…」
「嗯,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可是…重道啊,我们认识,有十年以上了吧?」
「正确的来说,是十七年零三个月。」
「重道,你知道我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一个在国外念艺术,一个嫁到日本,他们两个人对我的事业根本不感兴趣啊……只有阿三(赵文智小名),阿三的表现和当年的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从门缝里,我看到任总经理坐在董事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才语重心长的说:「赵厂长(赵令玺上一间公司的职称),说实在的,这公司没了他,业绩成长不会这麽迅速惊人。但他排除异己,完全不留馀地;拢络人心,又无所不用其极,金钱、女人什麽都使了出来……尽管公司业绩暴增,但是公司里的文化伦理也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重道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再试试吧?要不然,也可以调他到其他部门啊。」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董事长就把我给叫了进去:「解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刚才我们的话,你有听见吗?」董事长微笑的对著我说。
「报告董事长,没有。」我很乖觉的回答。
董事长和任总经理对看了一眼,董事长便问:「解小姐,你知道为什麽我会用你做秘书吗?」
「报告董事长,不知道。」我回答的也很简短。
「因为你很聪明、能干,最重要的是,你把你的美貌藏在你的才干里。」任重道从沙发上挺了挺身子:「董事长希望,你能帮我们盯一下业务部副理,赵文智。」
「是的,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解秘书。」董事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秋玥,赵副理是我儿子,最小的儿子,这件事,只有你、我和任总经理知情。我要你帮我盯著他,好,好,的,看,著,他。」
「是的,我了解了。」
「你可以先下班了。解小姐。」就在我转身离去的当儿,赵董事长在我背後补了一句话:
「明天早上,请你打一份公文,内容是,将赵文智由业务部副理…」他看著任总,斩钉截铁的说:「升为业务部经理。」
…
「啊……他又升官了!」
「这个人,把所有挡住他仕途的人全都挤走了,能不升吗?」
就在我穿过在公布栏前议论纷纷的众人,要进到董事长室时,一个人叫住了我:「解小姐!」
「嗯,是你。什麽事?」看著害羞的赵文智,我的心头忽然有股心疼的冲动。
「嗯…我只想说,很感谢你。」
此时我才正眼看著他,故作冷漠的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能升为经理,是你自己立下的功,我并没有帮上什麽忙。」
「那我…」他看我转身就走,连忙叫住了我:「我…我可不可以请你…请你赏光吃个饭哪?」
「我想这样不太好吧…我;」这时我突然想起董事长昨晚的交代,连忙改口:「嗯,几点?在哪儿?」
「咦…喔!我马上…马上找…」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麽爽快就答应他,连忙将口袋里的PDA拿出来,熟练的点了点:「嗯,好,今天晚上下班,我来接你,我保证,让你吃些不一样的!」
的确不一样!他带我到阳明山後山的一间用木架搭起的餐厅,没有菜单,没有空调,只有他和老板亲切的寒喧,以及一样样老板自己乱炒的菜。我们两个一边品茗,一边浸淫徐徐凉风的静谧氛围;他毫不保留的说出他以前的种种,包括他是个私生子。原来当年他的母亲未婚怀孕,不见容於亲友家人,只好一个人离家出走,在生下他後,又为了赚钱养他,造成职业伤害而残废。以至於他高中没毕业就混黑社会,直到他出了事,认识了两个贵人:一个是姓吴的记者捐血救了他;另一个就是赵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