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社会-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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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李英才,他是台北地检署检察官游逸正。」李英才很快的递出名片,自我介绍:「赵先生,我们这次来是…」
「我认得你,」赵文智示意请大家坐了下来,点了根烟:「之前在宋芳琦自杀的现场转播上,我有看到记者采访你。」
「是吗?呵呵…」李英才尴尬的摸了摸头:「我也还记得那几件自杀案…都和你有关哪。」
赵文智也笑了出来:「这些误打误撞的事就别再提了,吴大记者,今天你们来的目的是?」
游逸正马上接口:「赵经理,今早您有看新闻吗?今天凌晨在西门町,发生了一件离奇的自杀案件。」他将手中的照片放在赵文智的面前,一张张摊给他看:「这照片里的男人,你认得吗?」
赵文智细看了半天,点了点头:「认得,他就是我曾经向吴记者提过的陈良邦,他…」
李英才指著照片中的另一个女孩:「那这个女孩子,你见过吗?」
赵文智又再看了一遍,眉宇深锁:「这女孩子我就不认识了,之前吴澧童说我可能被陈良邦下咒,难道这个死者他也是受害人吗?」
李英才将照片收回到牛皮纸袋中,摇了摇头:「目前我们尚未证实这一点,不过既然在案发现场我们拍摄到陈良邦先生,当下之急,就是要先找到他出来把事情说明清楚,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可以为我们警方详加叙述当时案发的经过。」
赵文智把手中的烟熄了,严肃的说:「他的资料我已经交给吴澧童,其实我也想找他问个清楚,那就麻烦你们了。」
寒喧一会儿後,我们起身离开,就在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有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在柜台和小姐、警卫吵的不可开交。李英才连忙上前,拉住那人肩膀,露出自己的证件:「先生,有什麽事好好谈,别大声嚷嚷。」
那人看清楚李英才的身份後,气愤难消的说:「反正你们这公务员就是挺这些企业大公司啦,喔……对嘛,刑事组组长来到『棠尧石化』,一定是来办案的,别人到派出所报案还要排队哩,他们一通电话,你们警方连组长都亲自上门…」
李英才不想理他夹杂不清的纠缠,将他拉到旁边:「随便你怎麽说,你是谁?在这儿干嘛?」
他双手一翻,挣脱李英才的制止,大声的说:「我是『华夏神学院』的神学生,我叫杨主信!」
这名字好熟!我连忙回想,直到我盯见电梯的开启,才蓦然想起那天在「早餐会报」时,让赵令玺破口大骂的那篇文章:「喔,你就是前几天投书到报社的那个神学生嘛!」
「咦?你知道我?」就在杨主信一脸疑惑的同时,一个身著神父制服的瘦高老人从大门迅速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众人围著杨主信,连忙穿过人群:「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接著转头对著杨主信说:「你怎麽又来了?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神父,你看,」杨主信指著李英才:「我才来静坐几天而已啊?『棠尧石化』连刑事组组长都找了过来,怎麽?想扣留我啊?随时欢迎!」
李英才和我对望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我连忙对老神父说:「他误会了,我们是来查其他案子的,不是来驱离或逮捕他的,请他别做过多的联想…」
老神父也回笑著说:「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性,劝了好几次也劝不听,走了,主信,我说,走了!」最後一句话,已经有点语带严厉了。
杨主信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的跟在神父後面,走了几步,又迅速地跑到我的面前:「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一张名片?」
我将名片掏给他,他仔细看後,小声的说:「记者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我再打电话给你。」
这一老一少步出门口後,我才将那天杨主信投书内容大概和李、游两人说了一下,警卫也走过来,不住的向我们抱怨:「这小夥子自从董事长开了记者会後,天天到这儿静坐,我们要劝离他,他就不住的和我们吵闹…我们也和任总报告过了,不过任总叫我们不要理他…」
告别了李英才两人,我下午回到了杂志社报到,才刚坐下来,周志昌马上就丢几份报纸头版到我桌上:「吴大记者,别人都已经登了,您老还在等啥子啊?」
我马上低头一看,所有的晚报报头都写著阿K昨晚在西门町离奇的自杀事件,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标题是这样写的:
闹区惊传血案
毒虫离奇自裁恶灵毒咒害死了他!可靠消息指出凶猛魔法降临台湾人畜难逃!
报刊内容详细的将宋芳琦、罗杰.翁、赖秀芬、计程车司机、速食店女经理和阿K等人的死亡经过,用表格方式呈现,然後再指出这些人的死因,全都和一种古老的毒咒有关,他们都是因为遭人下咒,所以才会以极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鬼灵精」!因为只有他和媒体的关系十分熟稔。隔天我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这消息是他走漏出去的,让他百口莫辩。不过事後我们大家才明白:这消息竟是由一个我们想像不到的人故意泄露出去的。
晚上,我和习学相约碰面,这回她竟然主动要求我送她回家,还邀请我到她家里,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当习学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多了,还好隔天一早我已经向周志昌报备过,要到刑事局去探听一些最新消息,不用准时进公司。我把机车停到PUB後门里,两个人开著习学的小MARCH,回到她位於木栅山区的家。
每每我送她回家,经过那蜿蜒崎岖的山路时,身上总会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和她家附近的「墓仔埔」有关。有时,我还会从车窗瞄到一些「人」站在路边草丛里,好奇地看著我们的车子快速经过。
他们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满是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地里;其实,有些人在还没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就被家属,或者政府相关单位草草入殓下葬,直到自己的魂魄找到「归属」时,已经连人带魂迁到墓地里,他们对於自己的死因不解,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死亡,在漫无止尽地的禁锢下,只好默默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不能接受,他们的怨念,就会不断透过磁场的力量散发在那阴暗黑漆的空间中。
鬼火,就是这样出现的。
通常看到他们,我会装做视而不见,一方面是不想让习学知道,令她害怕,一方面也不想让「对方」知道我看的见,以免造成无谓的「纠缠」。
在微弱的路灯逐渐消减中,我们来到郊外,再开了一小段山路後,才到她家大门口。习学住的是一栋四层楼的「透天厝」,四周附近都没有什麽建筑,这点我蛮奇怪的,曾经询问过她,习学淡淡的回说这整片山都是她家祖产,亲戚们希望能保有一块净土,因此附近并没有其他房舍。
「嗯,到了。进来吧,我和你介绍我的妈妈。」车子驰进了车库,习学小心翼翼地的四下打量後,这才邀请我入内。
「这麽晚了…」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半,谁家长辈还醒著?「要不,明天早上再打招呼好啦?」
「不行不行,明天早上她就不在了…」「啊?不在了?」「我的意思是说…」习学紧张的眨了眨她那双美豔大眼,半晌才说:「她一早就会去运动、串门子、买菜…要很久才回来,而且,而且人家已经告诉她,说你今天要来…」
「什麽?你告诉她说我今天要来?」我下意识的摸摸三天没刮的胡须:「我今天看起来很狼狈哩,而且我两三天没睡好了,黑眼圈很严重吧…?」
「走啦走啦,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她轻轻的在我微颤的唇上一吻:「走吧!」
看她轻飘飘的下了车,我连忙沾点口水,用後照镜将自己的乱发稍稍梳理了一下。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糟糕,全是汗臭味,我急忙抽出湿纸巾随便乱抹乱擦,直到习学不耐又带撒娇的声音不住催促,这才下了车。
两个人穿过长廊,进了客厅,习学一溜烟就跑不见了,我只好待在客厅里四处张望。正如习学所说,为了保留祖产,她的家里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家俱。举凡桌子、椅子、茶几、橱柜、摆设,没有一样不是木制品。而且尽是紫檀、花梨、红木、杞梓木、铁力、榉木等等,这些在清初时,盛产於江南地带的苏州木材。我随手拿起一个瓷娃娃一看,怪怪不得了!底下竟然用篆书写著「乾隆制造」!在我内心深处忍不住一阵狂喜:「看来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您…就是吴先生?」
「哎哟!对不住…您是?」就在我凑著灯光端详娃娃底下的字时,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身後响起,我赶忙转身一看,一个长发瘦高、身著T恤牛仔长裤的年轻女子,面带微笑的看著我,我匆匆转身打了招呼。
「他呀,就是我跟你说的吴澧童。」习学无声无息的来到我身後,也把我吓了一跳。「帮我倒杯茶给他。」
这女子看著我不住猛笑,看的我乱不好意思的,深怕自己今天胡乱穿著给人不好的印象;「唉哟,你站著干嘛?坐这边!」习学把我拉到椅子上,硬木家俱让我的背脊暗暗发疼,又不好当下叫出来,她又对著那女人叫道:「帮人家倒杯茶,快点!」
那女人才有如大梦初醒一般,赶忙回应:「是…小…喔不,小心点。」
「她是我妈。」习学一反常态,在我身边端坐著。
「啊!她就是你妈?」这比我看到阿K的死相还让人不可思议!没想到她妈妈这麽年轻,我连忙往走道大喊:「习妈妈,您别费心了。」
「你叫我啥?」「咦?」我又吓了一跳,原来她已经捧著一个茶盘,站在我的身後,似笑非笑的说:「你刚刚叫我什麽?」
「习…习妈妈啊?」眼前这女子和习学简直就是姐妹花!要我相信她们两个是母女我实在难以接受。而且如果叫这麽年轻的女子:「习妈妈」,会不会把人叫老啦?
「习妈妈?喔,对啦,我是习妈妈。」她又大笑了出来:「习学很少带同事、朋友回家,一时之间,我还不习惯呢。」
「习妈妈这麽晚…还没睡?」开始发挥我记者閒扯淡的功力:「这麽晚才送习学回来,不好意思。」
「她哪天不是这麽晚回来?」习妈妈抢白了我一句,也坐了下来,刚好坐在我和习学左手边:「我也是晚睡晚起的人,而且她没回来,我不放心。」
「晚起?可是习学说您一早就去运动…」
「运动!喔…运动哪…呵呵呵,对啊对啊…」她忽然尴尬起来,拨了拨自己的浏海:「我居然喜欢早起运动…」
三人一阵静默,我只好看了看手表:「那我就先回去了。」见到她们母女俩处的有点僵,我竟然想快些告别。
她们俩也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习妈妈的身材比习学还好,可说是玲珑有致。而且稍高一些,甚至有点…结实。在我这种练家子看起来,她的身手应该不错。
习学看了她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的说:「那麽…下次早点来好了。我送你?」
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没关系,我开你的车走好了,明天我接你上班?」
习学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爱恋:「好,那就明晚见。」
当我开车离去的时候,从後照镜望了望习学的家,房子竟然被浓雾氤氲重重包围著,一点一点在漆黑宁静的深夜里消失不见,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蓦然弥漫整个心头。
昏黄的房间里,床上的被褥凌乱,一男一女以天然的胴体,进行著原始的交媾。
两人在一阵湿吻後,男方将已经浑身无力的女子转过身,俯躺在床上,再将整个人黏在她身上,结实的身躯不住的在对方光滑背部摩擦。
女子轻轻喟叹,尽性地展现来自心底深处的期待,男方见时机成熟,便拿出预藏好的两条丝巾,将女方的双手各自绑向床头的左右边。
就在女子微微的挣拒时,男子又将她的身子扶起,双腿呈跪姿。前半身却被男子压住,形成两手在前、头和胸部紧贴著床铺、臀部高抬,而双腿却大开的猥亵跪拜状。
男子在床上跪起了身,得意的看著自己眼前曼妙娇羞的女体,女人不时的喘气扭动著,似乎暗示著男方的下一步。
男人顺手执起了桌上的蜡烛,火光一闪,蜡油在男人熟练的把玩中,一滴一滴的蹂躏著女人白皙光滑的背部。每滴上一滴,女子的身躯就剧烈的摇晃著,但女子却反而紧咬著细碎白牙,抿著双唇,由鼻腔挤出阵阵诱人的闷哼;她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