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四寇最终章之替身情人-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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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难得替人服务的哟!”源城绪在石造浴池旁蹲了下来,斜倚着浴池,笑盈盈地说。
知道源城绪故意逗弄他,齐季清板起脸,不领情的说道:“不劳你费心。”
源城绪一脸伤心的退开,就在齐季清松了口气时,源城绪却跳进浴池,激起一阵水波荡漾。齐季清本能地站了起来,慌忙想跳开。当他发觉源城绪视线的焦点时,赶忙又坐了下来。这一起一坐的,弄得他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现在的表情就像不曾被人抱过似的,以前那要将人燃烧的激情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源城绪一反先前的调侃戏弄,落寞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季清别开脸,心里叮咛自己别被骗了。
“头上的伤还疼吗?”源城绪依旧用轻叹似的语气问。
“别以为装出一副关心的温柔模样,我就会相信你。”
“我是真的关心啊!”源城绪瞧齐季清还是不理不睬,径自欺身上前,抓着他的胳臂将他扯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赤裸裸的齐季清不敢多作挣扎,僵硬的坐在源城绪双腿之间,小心翼翼的不让背脊碰触到身后宽阔的胸膛。
源城绪拨开黑发,检视他的伤口,直到瞧见伤口愈合结痂才放下心。他撩起他束在脑后,半浸于水中的黑发,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帮你洗发。”
齐季清都还来不及回答,绑着发的缎带就被抽掉,身子被挪向池缘,一头长发就散在浴池外。齐季清正想起身抗议,一盆温热的水已兜头淋下。
“别乱动,弄着伤口就不好了。”
或许是真的不想弄痛伤口,齐季清顺从的坐在浴池里,任由源城绪一次次用香膏搓揉着他的头皮和长发。和浴池里相同味道的香膏,让人格外能放松心情,甚至舒坦得昏昏欲睡。
齐季清似乎真的在浴池里睡着了,因为他不记得源城绪何时替他冲净头发,他又是何时离开浴池的。当源城绪带着笑意将他叫醒时,他已经裹着布巾,站在浴池外了。
“衣裳你得自己穿,若还要我帮你穿衣裳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将你压倒在地上。”
源城绪最后那一句“压倒在地上”,总算让齐季清清醒了过来。
“我当然会自己穿。”齐季清夺过拎在源城绪手中的衣衫连忙穿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会在源城绪面前睡着。
* * *
匆匆着装完毕,齐季清一跨步就要往浴间外走去,源城绪却一把将他拉住。源城绪适时解释道:“头发还没擦干,就这么出去会着凉的。”
源城绪拿起方才围在齐季清身上的布巾,为他擦试湿润的黑发。
他的体贴让齐季清有些动容,轻轻问道:“你何必对我这么好,我都说不当你情人了。”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这么做。”
齐季清突然感到泫然欲泣的凄楚,若再不离开源城绪身边,他一定会哭出来的。他突地挥开那双温柔的手,夺门而出。
不熟路径的他,根本不知何去何从,不一会儿,就被源城绪在走廊上追上。
“你想逃吗?我可不会让你逃走。”
源城绪将气喘吁吁的齐季清圈在怀里,信誓旦旦的说。两人此时身上穿的都是单薄的衣衫,彼此的体温和身体的悸动无可避免的传达给对方。
此时屋外已高挂银月,皎洁明亮的月光映照在走廊上。
源城绪将那低垂的脸轻轻扳了过来,这才惊见齐季清脸上的泪痕。
“啊!”源城绪低喊一声,焦灼地瞅着那被泪水润湿,在月光下闪动着凄楚光芒的脸颊,整颗心像被揉碎般揪痛着。“别哭!我不是有意为难你,实在是……”源城绪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只能一个劲的为齐季清拭泪。
“我才没哭呢!”齐季清哽咽着为自己辩解。他不想哭,也不晓得为何要哭,但泪就是不听使唤,像决堤般落下。
“我该怎么做呢?该怎么做你才肯停止哭泣?”源城绪心疼地瞧着眼前的泪人儿,心急如焚、手足无措,“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一个人孤伶伶来到扶桑,我不该一下子逼你做太多事,对不起。”
源城绪将齐季清搂进怀里,抱着、哄着、安抚着,忙了好半天,总算让泪水突地溃堤的齐季清慢慢平静下来,源城绪也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但他仍不舍的继续搂着齐季清给予抚慰。直到一阵风吹来,齐季清打了个寒颤,他才问道:“夜里风凉,我们进屋里去吧!”
迟疑了一下,齐季清才闷闷地回了句:“嗯!”
在源城绪还来不及松手时,他就将源城绪推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着。源城绪悄悄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轻笑道:“你的房间过了喔。”
源城绪指了指齐季清看都不看一眼,就走过去的纸门。
“它们长得都一样,我哪认得那么多。”齐季清用哭红了的眸子瞪着源城绪一眼,推开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季清,晚安。”
“咦?”齐季清讶异的回过头。
“齐季清就是你的名字。”源城绪解释完就合上门转身离去。
齐季清愣了一下,这才追出门外,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叫住源城绪。
“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话一说完,他昂首轻吻了源城绪的唇,迅速离去。
源城绪吃惊的在走廊呆站着,好半晌才回过神追了上去。
07
清晨,微凉的寒意渗入房里,齐季清本能地往温暖的锦被躲去。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伸手触及的竟是温暖而赤裸的肌肤。
原本恍惚的他陡地被惊醒。
他试着找寻昨夜的回忆,全不记得会和源城绪共寝,可是这时他真的大咧咧、一丝不挂的睡在他的被窝里,幸亏自己身上还穿着衣衫,要不他可要放声大叫了。
昨晚他只是允许源城绪在他身旁多放一床垫褥,可早上一醒来,那垫褥上早已空空如也,该睡在上面的人此时却压在他身上,让他醒也不是,睡也不是。
依源城绪的睡姿看来,他理所当然的将齐季清当成所有物,才会紧缠不放。这样被紧抱着,虽有点讨厌,但也让齐季清有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
自己真的是他的情人吗?为何他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齐季清盯着眼前那即使在睡梦中,仍散发出慑人魅力的脸庞,胸口不由得一悸,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害怕自己骚动的心情惊醒源城绪,他连忙闭上眼,不去瞧那撩得人心荡神驰的俊脸。他太健壮、太阳刚,仿佛一接近就会被伤得遍体鳞伤似的,但又让人忍不住受他所惑。
“可恶的男人!”齐季清低咒一声。他知道那尚未失去记忆前的自己,八成是因为敌不过他的魅力,才会答应 这浑水,也才会成为他的情人吧!
他努力想从空白的记忆里找出些蛛丝马迹,但他的脑子还是如无底深渊般黑暗,没有任何有关源城绪的一点一滴。
就在齐季清拼命想寻回失落的记忆时,屋外突然传来吵杂声,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朝着这房子而来。源城绪在睡梦中显然也受到干扰,不悦的咕哝一声。
谁知那吵闹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还越来越近。齐季清听不懂这种语言,不然就能知道屋外在吵些什么了。
喧闹的声音最后停在屋外,一个愤怒的女声高嚷着,还不时拍打着木门。
齐季清原想起身一探究竟,但他才一动,胳臂就被人抓住。已醒来的源城绪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他,命令道:“不准起来!这事我来处理。”
“为什么?反正我也是瞧瞧而已,又碍不着你的事。”
“不行!”拒绝得又快又急,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掩藏的焦急。
“难道……”齐季清的目光斜瞟向那被拍打着的门,挑衅的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才没有!你别胡说!”
虽然源城绪极力否认,齐季清却瞧见源城绪黑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如此一来,齐季清更是打定主意非看不可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让我看上一眼呢?除非是你心里有鬼。”
源城绪紧抓着齐季清的大手在犹豫半晌之后才不甘愿的松开。他沉着脸中叮咛道:“等一下你别出去,在屋里看上一眼就成了。你又不懂扶桑语,何必凑这热闹?”
“我就是喜欢这种热闹啊!”齐季清故意一脸天真的说。“我总能看看是谁一大早来扰人清梦吧!她就快要将我的房门给敲烂了。”
源城绪皱着眉望了房门一眼。的确,他若再不起身应门,对方可能就要破门而入了。他无奈的起身穿衣,看了兴致勃勃的齐季清一眼,才去开门。
* * *
门一开,一位衣着华丽、容貌妍美的女子就要冲进来,但源城绪横身将她挡住。她几番想推开源城绪,但都被源城绪给挡了下来。
齐季清这才发现,眼前怒意满面的女子似乎是冲着他而来。但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因而便静立一旁,看源城绪如何处理再做打算。
门外的梅姬是白鸢城附近一位诸侯的女儿,其地位和紫月不相上下。在源城绪前去中原之前,她曾请父亲派人前来提亲,但尚未得到回音,就听说源城绪到中原去了。
她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因而一得知源城绪回到扶桑,便迫不及待的跑来。她原本就自觉委屈,在得知源城绪与齐季清共寝时,她以为源城绪选择了紫月,妒火便如大火燎原般燃烧开来。
梅姬指着一旁的齐季清,厉声质问:“你不曾提过喜欢你义妹的。她都和人私奔了,成了别人的女人了,你还飘洋过海去把她带回来,如今还和她同寝,那种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我喜欢谁不用你过问,今后也不准你再说紫月的坏话。”
“我说的哪里是坏话,我说的是人尽皆知的实话。”
“够了!”源城绪一声怒喝,阻止梅姬再说下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会口不择言,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梅姬摇摇欲坠,不甘地瞪着源城绪,颤声问道:“你根本不喜欢她的,对不对?你一定是为了得到白鸢城,才会和她在一起。”
“你错了!我要的是紫月,和白鸢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答复让梅姬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她双颊染着怒红,瞳眸烧着妒火,骇人的怨恨目光直射向齐季清。
“她哪一点比我好!”万般不甘的声音让人不寒而 。“她和人私奔,我却苦等了你两个月,这算什么!”
过度激动的情绪让梅姬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源城绪上前想再度劝解,她却大叫一声,从怀中抽出匕首,出人意料的直冲向源城绪。
源城绪本能的一闪,然他闪身躲过的匕首,此时正朝齐季清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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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季清虽一直在旁观看,但也没料到会有如此转变,一时愣住,就失了闪避的良机;再加上梅姬存心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因而虽只是个女子,却将齐季清逼得节节退后。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齐季清扬袖一挡,利刃刷的一声撕裂衣袖,直刺向他胸膛。齐季清心中暗忖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一股风驰电掣赶来的力量将他用力一推,躲开了利刃的袭击,但慌乱间过重的力道却让齐季清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撞上橱柜,摔落在地。
一阵剧烈疼痛伴随着晕眩袭来,让齐季清失去知觉。
“紫月!”源城绪冲上前,用颤抖的手将齐季清轻轻扶起。当瞧见齐季清的额角渗出鲜血时,源城绪的心也像被撕裂、揉碎般直淌血。他慢慢的转过头,用杀人般的阴狠眸光瞪着那正被侍女扶起的狼狈女子,咬牙切齿喊道:“你滚!快滚!否则我会杀了你。”
梅姬颤巍巍的站着,不甘的眸子烧着火红怨怒般盯着源城绪,在侍女的强行拉扯下才终于离去。
屋外赶来的家仆们紧张的围在门口,担心屋里的状况,又不敢贸然进屋。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请藤大夫来!”
源城绪对屋外的仆人大叫,这时众人才分头散去,有的急忙跑到城堡那边找大夫,有的则是去准备药品。
* * *
当藤大夫从城堡赶来时,源城绪已先替齐季清做了简单的治疗。大夫一进屋,瞧见昏迷不醒的齐季清时,立刻皱起眉。
“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梅姬起了冲突,不小心波及她,让她撞上了橱柜。”源城绪边解释边替齐季清盖好被褥,除了头上的伤势之外,不让大夫查看其他地方,以免他识破了齐季清是男儿身的真相。
藤大夫就是昨日他们进城堡时,那个守在城主床边的老人。他看了看齐季清额上的伤口,又摸了摸头,接着就发现他后脑勺那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他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