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落+6番外 作者:宫商徵(晋江2013-12-27正文完结)-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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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釉耳尖地抓到了某些字眼,立马不淡定了:“留学!”
方瓷皱眉,看着她的表情倒不像是激动。
“我不去!”秦釉将脑袋撇到一边,气冲冲地撂下三个字。
邵一弦微怔,和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Stephen说了,你要是去的话给你提供全额奖学金,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而且我和你师母这几年也有一定的储蓄,可以借你的,小兔崽子,以后成名了地双倍还给老头我啊!”
秦釉看着邵一弦笑得格外开心的脸,脸色越发僵硬,“不是这个原因,我不去。”
邵一弦脸色微沉,撩了一眼方瓷,像是明白了什么,继而了然微笑:“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我刚忘了说方瓷也被邀请去,哎呀你师母可高兴坏了!”
秦釉一愣,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方瓷,眼里滑过惊慌和心虚,然后低下头,走回房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不去!”
方瓷的心凉了半截,那眼神,一秒钟便懂。
邵一弦的脸彻底沉了,啪地甩上门,声调拔高:“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你却不去!”
“大爷我不稀罕!”
“不稀罕?不稀罕?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成熟一点行不行啊?”邵一弦的脸气得通红,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平常任性算了,老子惯的老子受着!但是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
秦釉双手紧握成拳置于身侧,眼底一派坚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逃课出去是干吗?中国这么大,你有找到一个完整的洛可可式教堂么?找了多少年了你还不死心!去奥地利的话遍地都是!”
方瓷闻言微怔,继而眼底的寒意更甚。
秦釉梗着脖子,一脸的无所谓:“大不了不找了,又不会死人!过几年大爷我有钱了再出国找!”
“你!”邵一弦气得愤愤地指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个兔崽子……”
忽然,邵一弦脚一软,捂着胸口就往地上倒。方瓷站得近,连忙接住他,秦釉吓得脸色刷白,“老怪!”
邵一弦捂着胸口痛苦地缩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秦釉吓得抖如筛糠,喃喃道:“我……我要冷静,冷静!”她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对,我有药,我有药……”她转身扑到自己的大提琴边,大吼一声:“你别抖了!”
方瓷吓了一跳,看见她用左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右手一下,然后颤抖着打开琴袋,从里面掏出棕色的瓶子,奔到邵一弦面前。
“老怪,没事的,没事的,我有药!我有药!”格外尖利的声音刮得方瓷耳膜生疼,他怔怔看着秦釉僵硬如灰的脸,不知道她是在安慰邵一弦还是安慰自己。
邵一弦吞了药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秦釉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握上他苍老的手掌,轻轻问道:“老怪?老怪?你还好吗?”
邵一弦缓缓掀开眼皮,眼里疲色尽显,笑得很无奈:“你这小兔崽子,净知道折腾人!”
秦釉闻言头垂得低低的,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
“别这一副怂样!”邵一弦看不得她这样,嫌弃骂道:“你要是有点良心觉得愧疚的话就听我的去维也纳!”
“我不去!”秦釉倏地抬头,眼底的水光倏地滑落,嘴一瘪,声音带着极其压抑的哭腔,委屈至极:“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这下,轮到邵一弦和方瓷斯巴达了。
方瓷震惊到不行,秦釉这朵万年奇葩真的会哭?那眼泪真的不是用眼药水装的?明天真的不是世界末日?这篇文不是走欢脱风么?作者你确定写成这样没关系啊喂!
啊不对从头到尾重点搞错了吧!我女朋友啊,那是我女朋友啊!我女朋友在哭啊!我那从来只会笑得没心没肺的女朋友真的在哭啊!他贝多芬的!我心疼死了!
在秦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方瓷童鞋疼得五脏六腑绞在一起,恍惚听见邵一弦的淡得听不见的声音:“从头到尾只说不去,又没说不想去……唉……傻孩子,以为我真的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被翻了绿头牌
留学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天发生的也被当做禁忌再也没被提起过。日子就在秦釉和老怪的插科打挥以及和方瓷的相互调戏中慢慢溜走,转眼,暑假就来了。
邵一弦为了防止小兔崽子在暑假闹失踪,早早就通过好友的关系把她塞到了本市的一个乐团打工,秦釉立马抗议不干,邵一弦气得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你要是不给老子准时报道,以后别想吃你师母做的红烧肉!”
秦釉立蔫。
方瓷则尽职地循着膏粱子弟的本分,每天吃吃睡睡赏赏花溜溜鸟什么的,啊不对,是吃吃睡睡弹弹琴遛秦釉。
“天道不公!”这是某日秦釉看着方瓷闲得发慌吃饱了没事干心血来潮去看她乐团练习时一怒之下吼出来的心声,不过所有的怨怼被方美人晚上的一盘红烧肉成功镇压了。
果然,秦老爷的后半生堪忧,被一个小小的妾室吃得死死的,嗟!真是太失大家风范了!
生活如一汪静水,如同回到了最初两人相识的日子,好像那些被搅乱节奏的人或事从来不曾存在过也从来不曾发生过。
直到——
那个暴风雨夜晚的来临。
那是一个闷热的傍晚,一层一层的黑云积聚而来,裹挟着风暴来袭之前的躁动不安。
慢慢消散了热气的风“呼啦哗啦”卷起白色的窗帘,秦釉瞅瞅窗外越来越低的雨云,正打算关上外层的窗户时手机就响了。
最新款的HTC情侣款,方瓷说这是作为这段“孽缘”终于走上正轨的一个凭证,秦釉听到这句话时很纠结地撇了撇嘴:“那也应该作为家主的我来行使这个送‘定情信物’的权利啊!”
方瓷当时就觑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覆上了暗金色的眸子却挡不住森然之意,秦釉立刻识相闭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很憋屈地发现自己的领地被步步侵占,泱泱大国早已被那蕞尔小国卑鄙地啃噬着,就快成为亡国之主了啊喂!
他贝多芬的,老子申请剧情倒带,重来啊重来!
好了,又扯远了,回到当下。当秦釉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于菲菲”的名字时心里习惯性地“咯噔”了一下,这个习惯在闺蜜和哥哥交往后开始形成。
“釉子釉子!”电话刚接通那边的兴奋的女声立马传了过来,“我好开心,我和熙要订婚了,仪式就在下个月哦……”
“轰隆——”一声巨响,秦釉吓得手一抖,手机甩落,零件跌得七零八落。远处,雷声滚滚而来,继而闪电劈下,亮如白昼,紧接着雨声哗啦。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苍白至极,秦釉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密集的雨丝,只感觉到冷意瞬间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她不该妄想,不该妄想他们会放过她。
这个季节的暴雨来势汹汹。方瓷坐在琴凳上看着落地窗外如瓢泼的大雨,盖上琴盖,起身去冰箱里拿水喝。
偌大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暗蓝色的灯,不甚明亮的灯光将整个空间铺了一层寂寥。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毫无声息,除了雨打窗户的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无人存在。
倒了一杯冰水,方瓷走到琴边顺着琴架坐下,微微曲起一条腿,手拿水杯随意搭在上面,透明玻璃杯里无色的液体,在暗蓝色的灯光下透着冷艳的光,抬头饮水的时候水流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在喉间发出寂寞的声音。
这种生活他曾过了很多年,从来不觉得寂寞这么让人遭罪,直到他爱上她。
门铃声在一片静谧中很突兀,方瓷起身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便去开门。透过猫眼,她看到全身淋得一塌糊涂的秦釉脸上挂着明媚鲜妍的笑容站在门口,惊讶之下打开门,便见老爷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挑起美人的下巴,顺带吹了个口哨:“哟!美人,如此良辰美景,有没有洗干净等着老爷我临幸呢?”
“咔嚓——”一道闪电劈开黑压压的天空,方瓷暗金色的眸子一暗,女孩指尖与自己下巴皮肤相处的地方薄凉如冰,细细的颤抖传来,让他的心不可抑制地揪起来。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秦釉拿着浴巾,靠着门框,摆了一个自认为极其妖娆的姿势,骚包地将湿淋淋的头发拂到身后,一个劲儿地朝自家美人放电。
“砰——”方瓷重重将冰箱的门甩上,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熬姜汤。
“哈哈哈哈……”秦釉仰天大笑进了浴室,“美人怎能如此害羞!这让老爷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咔——”方瓷一刀下去,案板上的姜被惨烈无情地分尸。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那边厢,秦釉开着莲蓬头,甚为愉悦地哼起了莫扎特的G大调小夜曲第一乐章,方瓷剁姜的手缓了缓,听着秦釉哼得的零碎曲调,眸色愈见深沉。
将桌上温度正好的姜汤喝完,秦釉蹭上沙发,光溜溜的大腿一岔整个人坐在了自家妾室的腿上。
“呐呐!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就别看这么枯燥的乐谱了!”
乐谱被抢走丢到了地上,老爷姿势豪迈得紧!方瓷低头盯着穿着自己衬衫缠着自己双腿的女朋友,呼吸一滞,女孩的脸上写满了“看吧看吧,我这么可口这么可爱,快来和我做坏事!”的表情,特别特别的纯真无辜!
“哎呦喂!看你这欲求不满的小表情!”秦釉笑得坏坏的,“果真老爷对不起你,一直没有宠幸美人,寂寞难耐了是吧?”
方瓷眉角一抽,闭了闭眼,继而认真对上秦釉的脸:“别闹了!要睡就去卧室,我今晚睡沙发。”
老爷撇了撇嘴,很不满:“美人太不解风情了!”说完,直接将爪子伸进美人的领口,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摸了一遍,一边流着口水极尽猥琐之事,一边叹道:“美人,这肤质,啧啧,当真是‘肤若凝脂’啊!”
方瓷被她撩拨得气息不稳,不禁怒起,抓住她肆乱的爪子,低吼道:“作为女孩子的羞耻心呢?”
老爷“嗟”了一声,满不在乎道:“早八百年前就喂狗了!”手被禁锢着挣扎不过,秦釉便直起身,脑袋压下,上嘴。
湿滑的舌头像狡猾的蛇一样钻了进来,带着让他迷恋的味道,光溜溜的大腿紧贴着前胸,隔着薄薄的衣衫,方瓷感觉到两人相贴的地方逐渐升温。
她在吻自己。这个认知让方瓷有些紧张有些惊喜。她首次的主动让他有些意乱情迷,双手不由自主地拥上她的背,或轻或重地揉搓抚摸着,然后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她在吻自己,不是他一贯强势地要求她配合,也不是他一厢情愿地索取她却醉醺醺的一无所知嘴里叫着别人的名字……
别人的名字……
秦熙言!
一盆冷水浇下,方瓷理智回笼,冷静地将秦釉推开。
“怎么了?”老爷不满嘟哝着,眼眸微睁,带着未退的情欲。
“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方瓷懊恼地将她推得远远的,起身就要离开。
秦釉一怒,用力将他拽回沙发,然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直接撕了他的衬衫:“老爷我要宠幸你,由不得你不从!”纽扣“噼里啪啦”地崩落,伴着老爷气势逼人的话,这场景,直将恶霸抢占良家妇女的戏码演足了。
方瓷眼底掀起惊涛骇浪,顿了半响,最终还是开口,带着一丝决然:“釉,你爱我吗?”
秦釉手下的动作一顿,看着方瓷像是了然一切的表情,慌乱地收手掩住脸,瑟瑟发抖。
悲凉之意渐渐涌上心头,方瓷苦笑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温柔而悲伤:“别怕,我在这里。”
所有的伪装顷刻之间崩落,秦釉双手箍上方瓷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声线荒凉:“方瓷,我好冷,好冷……抱我……求你……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谁将谁逼入死局
窗外雷声依旧轰鸣,瓢泼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阵阵作响。
屋内,方瓷拥着秦釉,一声比一声低的恳求在耳边回荡,如同压得极低极低的琴音,重重落在他的心脏上,疼痛的同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方瓷伸手抚上了秦釉的眼,然后细碎的亲吻沿着女孩的耳朵游移。秦釉止不住地颤抖,修长的手指死命地攥着方瓷的衣角,泛白的指节似乎想要冲出薄薄的皮肤。
刚触上她冰凉的唇时,秦釉便迫不及待地咬住方瓷像是怕他离开,剧烈的疼痛让方瓷皱眉,却还是安抚性地轻舔秦釉打颤的牙齿,然后慢慢滑入她的口腔,细细舔舐着。
秦釉的亲吻经验不多,与方瓷的几次接吻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