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对待 by封诽衍-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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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打架打输了？”三娘殷勤的摸摸他的头说。可是林晓单什么都没说；只顾一个劲 “呜呜”的哭。
在林晓单把昨晚的蛋糕扫光以后；就一直睡觉了……怎么说也被折腾了个晚上；肚子也饿得不像话了；吃饱以后自然就倒头大睡……
五
大约黄昏时分；斜阳的光悄悄地漫进窗内的地面；使之蒙上一层橙色的轻纱。床上的林晓单安静的睡着；呼吸声出奇的平稳。加上周围环境；可以说是形成一幅祥和的画面。
屋外停下一架BENZ；一会儿；便驶开了。
不久；林父驾着车缓缓驶入花园的停车房。
“老公~~~回来了？有没有买手信？”三娘兴奋的奔出屋子；见丈夫拿着行李；就顺手拿了过来；另外一只手不忘挽着丈夫的手臂。要是平时的话；林父会微笑着搭她的肩膀；可是今天他没有这样做；而且连一个字都没说；好似好失落的样子。二娘打开副座的车门；下了车。
三娘乖巧的喊道； “姐姐好~~~”
“嗯。”二娘随意的回答道；她并不想多说话的样子；而且显得好像很疲惫。
三娘知道情况不对劲了；暂时什么都别问。
进了屋子；林父和二娘就躺坐沙发上；三娘赶紧上前帮老公捶背。
“晓单呢？”林父扯了扯领带；开口说话了。
“在睡觉。”三娘如实说；但是立刻就后悔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太阳都下山了；不像话。”林父有点怒意的说。
“那个……那个……那个……”三娘吞吞吐吐。
“那个什么！”林父了吼一声；他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三娘那个没完没了。
“晓单那小子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今天早上才回来；好像还打过架的样子！”三娘被林父一吓什么都爆出来了……她平时什么都不怕；有时侯连二娘也不放在眼内的；唯一怕的就是她老公了。她老公生起气来真的不好惹的。在之前；林晓单的生母死后；他就愤怒得差点要杀了那个主诊医生；当时的他可怕极了。
“哎……都这么烦了；那小子还找事来气。”林父的手插入头发里说。但提起林晓单；林父只是一脸无奈；可能是想起大娘吧？因为这个林晓单自幼不但脸长得像大娘；就连脾气也差不多一模一样。在大娘死后；整个家一下子静了；那时候；就连坚强的二娘想着想着；也掉了眼泪。
“老公……怎么啦？”三娘担心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去台湾争投的那个代理权给别人夺了……”二娘说； “这次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公司中的各个代理权的。今次争取不到的话；我们就麻烦了……我们必须为因这次失误负全责任；要赔偿各企业的损失……”
“一时间哪拿出这么多钱啊？”三娘紧张的说。
“所以现在就为这个烦啊……”林父说； “对了；妳说那小子打过架；现在没什么事吧？”他又紧张的问。
“他走路一拐一拐的。”三娘学今天早上林晓单走路的说。
“这小子虽然小；可是脾气却很大；什么都不服气；又不自量力；像极他死鬼大娘……”林父终于微微的笑着说。 “关于公司；现在只有想办法赔偿就得了……别担心。”
晚上；林晓单终于睡醒了。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二娘忘了痛就扑上去。二娘抱着他；然后掐他鼻子；笑他打架打成这模样。林晓单只管脸红；然后什么都没说。
二娘于是跟他说起这次去台湾工作的事情；并叫他别惹那么多事；现在父亲会更忙了；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在旁的三娘就嘻嘻取笑晓单；笑他打架还输了给别人……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这个星期林晓单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骚扰；仍旧在家和三娘斗气……
“江京”财务大楼。严东皓的地方。
此时严东皓正在审阅一份要求贷款的文件。
“林远忠……林晓单的父亲吗？”严东皓嘴角轻轻的挑起。自从那晚以后；他便觉得林晓单注定跟他很有缘似的。他还吩咐过下人来调查林晓单的资料。于是他拿起电话；按那份文件上的手机打去。
“喂？”林远忠的声音。
“我是严东皓。”磁性的声音响起。
林远忠记起前天曾向严东皓的财务公司申请贷款。
“请问……那个关于贷款的数目可能太大了；可是我真的是急着用；请通融通融下吧！”林远忠有礼的说道。
“……我可以让你借多少；就多少；而且还不算利息……”严东皓平静的说道；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是什么条件……？”早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他只等严东皓开口说那个条件。
“我要你儿子。”严东皓直接说。
“什么！！！”林远忠没想他严东皓会说出这样的条件来。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你肯不肯都没关系。大不了你的公司倒闭而已……”
严东皓冷冷的说道； “哦！忘了；以你贷款的数目来看；怕且你卖了两个老婆还不能填坑呢……”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看来严东皓对自己家内的情况挺了解的。
对啊……现在自己不能给各间公司提供货物；若是能够用金钱来赔偿；起码公司不被控告；但是……代价若是卖掉两个老婆；还是不能填补数目；若是晓单的话；钱已经不成问题了；而且还不用计算利息；加上以后改掉公司松散的态度；再努力的干下去；债务就可以很快的还清……
“我要考虑一下……”林远忠压抑激动的说。
“好。我给一星期时间你考虑。答应的话下星期五带上你儿子来‘江京’。”
林远忠挂上手机；陷入沉思中。
六
“你别叫晓单了！ 叫小蛋好了！ 不；小笨蛋最适合！” 三娘现正在扯着晓单的耳朵骂道；她趁林晓单一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翻他书包；找到他的成绩表。刚好看见里面那两个 “红灯”；且这两盏灯的分数都是 “1”字开头的； 于是便拿着成绩表；走到正在吃薯片的林晓单身边；就扯起他耳朵了。
“啊啊~！！！放手；放手！好痛啊！”薯片散了满地；林晓单一时没注意就给三娘给捉到了。
“怎么学习的？你怎么交代？怎么对得起你死鬼阿娘；怎么对得起二娘和三娘；怎么对得起你老爸；怎么对得起祖国对你的栽培！” 汗……
“啊~~~我知错了！”林晓单捉着三娘的手可怜兮兮的说。
“我那是在考试的时候不注意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狂汗……
“你这死小孩！考试还能睡觉！”三娘加重力道扯。
“哇！~~痛！！！我真的知错了啦！！”林晓单眼泪都差不多跑出来了。
这时候林父回来了。
“干什么？”林远忠看着自己的三老婆正扯着儿子的耳朵。
“你儿子啊；期末语文考个十八分；英语考了十五分！”三娘气恨恨的对着林远忠说。
“爸~~~我以后不敢考试睡觉了！我知错了；三娘别扯了~~”林晓单说。
“先放下；先放下。”林远忠无奈的对三娘说。
“啊？老公不惩罚他吗？”三娘不愤气的说；然后放开了手。真听老公话。
林远忠让他们两个先坐下；然后等着二娘的到来。
“这样的……”林远忠想说话；二娘挥挥手；示意由她来说。
“晓单啊……家里现在实在困难啊……”二娘无奈的说。
“二娘；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不敢考那么低分了。”林晓单听后；认真的说。
“你先听我说；乖儿子。我们公司现在正申请贷款；这是笔巨款；一般来说普通银行是不会借出的……”
“哦……”林晓单听着。
“现在爸爸找到间财务公司……”
林晓单听到这里；心里面开始凉了一大节……
“财务公司的放款人可以不限制我们的贷款数目……”
林晓单听到这里脸开始发白……
“但是条件要求晓单从此到他那里去……”二娘继续说。
“他不会是……”林晓单现在面如死灰。
“他是严东皓；‘江京’财务大楼的负责人。”
“啊！”三娘叫了出来。此时的林宵单准备张口叫道；可是给三娘抢先一步。
“那样的话；我们家的大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三娘问道。
“基本上说是的。”林远忠开口说。
“我不要！我打死也不要！”林晓单终于抢到说话机会。
“为什么！只要你肯的话；我们家负担就不那么重了！”三娘激动的说。
“为什么是我……”林晓单低着头……
“到他家又不会死的！你个男孩子还能损失什么！”三娘抱怨说。
可是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让他给上了啊！现在去了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吗！死三娘！林晓单在心里骂道；但是他打死也不会开口说出来的。
二娘看见儿子表示不愿意后；就说；
“这不能勉强晓单……要是晓单不愿意；那么就算了……”
“那问题改怎么解决？”三娘又问。
“那个钱的数目；就算卖掉两娘个也不够偿还……”林远忠说； “可是我舍不得妳们啊！也舍不得宝贝儿子到别家去啊！”
“老公！不要把我卖到妓院啊！”三娘立刻抱着林远忠；害怕的哭了出来。
二娘和父亲无语……
林晓单看见这样的情景；心也都酸了。三娘的哭声；父亲和二娘的无奈。眼见家里的大困难；自己却不出手帮助；是否不孝呢？现在这个家的存亡；就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的愿意与否；都能把这个家导向不同的方向……只要自己委屈一下；就能度过难关了。
“那么……”林晓单用颤抖的声音说； “让我去吧……”
“晓单……”二娘不想强迫晓单的说。
“晓单！我爱死你了！”三娘扑上林晓单；把他楼得紧紧的；林晓单差点给她窒息掉。
“……”现在轮到林晓单无语。
“儿子……我可爱的儿子；”林远忠感激的说道； “你救了两个娘和公司的命啊！我的儿子！”
星期五；林远忠和林晓单如期的来到‘江京’。严东皓等候已久了。
“看你这次跑到哪里去。”严东皓双手抱着；对着跟在林远忠身后的林晓单说。
“你认识他的？儿子？”林远忠疑问道。
“不认识。”林晓单低着头；不睄严东皓一眼的说。
“呵呵……”严东皓只笑道； “那么来签合约。”严东皓递给林远忠一份文件；于是林远忠打开它；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会儿；林远忠犹豫的拿出笔。这时林晓单拉着他的衣角；脸上露出点不愿意；和委屈的表情。有想反悔的意思。
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和表情；林远忠心都已经揪在一起了。
“儿子啊……”林远忠不舍得的说； “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后；林晓单的手垂下了。
这种情景严东皓的公司里见得多了；但现在在眼前的是特殊的。就连严东皓也有点不忍的转过身去。
“签啊？”严东皓催道。
林远忠停住了。但最后还是在上面签了字；这一次签字； ；就像是女儿出嫁的那天的开始；只不过那是他儿子；还有少了女孩子的愿意。
“好了……”严东皓接过文件； “林先生可以走了。哦；不；今天以后要改口了。”他冷笑着说。现在林晓单心都乱成一团了。
“那么……儿子；我走了？”林远忠依依不舍的说。
林晓单开始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父亲。
林远忠已经走到门口了；林晓单向他挥了挥手；他看着；好一阵子；他终于肯关上门； “咚”的一声。
林晓单的眼泪随着关门声迅速滑了下来。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静静的哭着。虽然没有那样的激动；可是痛苦的感觉都差不多一次过涌了出来。
严东皓走近他；伸出手抱着他。林晓单并没有反抗。他摸着林晓单的头；“别哭。”
林晓单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就一直哭着。
慢慢的；严东皓把他推到那张黑色的办公桌旁；他伸手一甩；把上面的普通文件 “哗啦”的甩到地上；然后将林晓单压在桌上。在‘江京’里工作的人；是不敢随便进入严东皓的办公室的；所以严东皓在办公室里干什么；都没人知道。
林晓单被压在又冷又硬的桌上；他侧着头；没有像上次那样又打又扯又喊；只是用手擦着眼泪； “唔唔”的哭着。
严东皓看见这样；本来想在这里要他的念头都打消了。他用手托起林晓单的头；温柔的吻着他的脸；然后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就扶起林晓单来。
“我叫人送你回我那里。”严东皓抱着他说； 然后那拿起桌面的电话； “叫阿凯过来接人。”
七
严东皓整理好衣着；在旁的林晓单还是呆呆的站着。现在他停止了哭声；但两眼仍然是水汪汪的；而且又红又肿；白析的脸上由于哭过而涨红了。这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的。他双手拽紧自己衣服的边角；手还抖着。明显虽然刚才面对严东皓突如其来的袭击表面上是镇定的面对；但其实还是惧怕的。毕竟现在离上一次的时间没隔多久；记忆里那晚的情景依然清晰； 想起那夜的痛楚；都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林晓单一片茫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终日要留在个对于自己来讲是极度危险人物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