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花心恶少,休想碰我 作者:夜寻欢(腾讯vip2012-07-02完结)-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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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空间更容易产生困乏的感觉,看着还没有翻过的一大半资料,她有些焦急;也许应该到酒店的露台上清醒一下再回来继续研究。
如果说这个兢兢业业的译员,一直以来都是凭借着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而在众多海归背景的译员中站稳了脚,那么这一次她对自己制定的要求,就不仅是不能出错那么简单了;
而是一定要做到最好!
事到如今,她能为他做的不多;仅此而已。
踏出房间的一瞬间,秦小曼就看到了走廊上不远处的严子颂;昏暗的夜里,感觉与明亮的餐厅里那个冷漠得让人心凉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你去哪?”没有称谓的问语,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亲昵?
“我……要去露台上吹吹风。”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秦小曼此刻所有的感觉,只是不可理喻的心慌。
安静的走廊,她害怕他能听到她飞快的心跳。
换了便装的她,特意加了一件外套;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凉,严子颂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在这样的季节里,总是冰冷着的一双手、他曾经无数次,把它们放在自己掌心里暖着的一双手。
被两道似冷又似热的、不明所以的视线瞧得尴尬的一对白皙的手,很不自然地躲到了外套的口袋里;
严子颂几乎马上脱口而出的一句类似于“还好吗”之类的温软细语,就这样也被掖回了肚子里。
“那些资料,你没问题吧?”其实你想说的,是不需要太辛苦对不对?
这次来的四个人,全部都是在美国念过研究生或者MBA的人,即使达不到母语的程度,应付诸如此类的意向谈判,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的,对不对?你想告诉她这些的,为什么不说?
第5卷 第222节:相遇(4)
“你放心。”秦小曼呼出一口气,终于肯定刚刚的一瞬间只是个幻觉,重又拾回坦荡荡的微笑,“不会有问题的。”
第二天,当随行而来的女翻译接连三次声称要在房间里叫客房餐,以便多一些时间熟悉文件,而拒绝下来一起用餐的时候,严子颂才真正懊恼起来。
望着自家的年轻老总一天中第三次先行撤离餐厅的反常举动,两个特助吴顺京和陈嘉平不禁私下里商议,“要不要建议他换个翻译?”
“你不知道么?”副总邢飞也站了起来准备告辞,“这次谈判原本就没计划外聘翻译的。”
说着,也走了出去。
“我担心的是,”陈嘉平瞄了一眼同伴,若有所思,“请了翻译……没准,还不如不请。”
当地时间星期一下午两点半钟,会谈在位于享誉盛名的GIMC投资公司总部二十四楼的会议室正式举行。
当严子颂及另外三位代表纷纷以流利的英语与投资方代表致意并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秦小曼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会谈的翻译工作,应该比自己设想的要容易很多。
尽管如此,当正式会谈开始之后,这个于公于私都一心要把这次的工作干得漂亮的女译员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丝不敢怠慢。
圆形的会议桌前,投资方代表的数量刚好是恒盛代表人数的两倍。
如此豪华的阵容不仅说明了GIMC对这个项目的谨慎程度,同时更表现出了他们的重视程度。
秦小曼坐在恒盛总经理严子颂的右侧后位,经过事先沟通采取了交替传译的方式。
尽管,恒盛交给秦小曼的会谈准备资料已经相当充分,可是当正式会议上吴顺京拿出几倍于此的各式文件时,秦小曼还是吃了一惊。
她很难想像严子颂以及他身旁这几个人怎么可能把融资的申请材料准备得如此细致!
随着吴顺京依次向GIMC提交出《XX连锁酒店融资方案及管理计划》、《恒盛业务综合报告及发展规划书》、《中国酒店市场消费及服务调查报告》、《酒店客户群体特点分析及软、硬件设施规划》、《恒盛管理层人事报告》等等一系列文件,甚至连作为公司董事长及总经理严子颂的个人信用卡消费纪录、创业经历都制成了专门的文件呈现给了GIMC,秦小曼只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GIMC的八位代表显然也有些出乎意料,若干份声势浩大的文件拿在手里不禁相互小声传递着意见。
秦小曼从没见过、甚至没有想到严子颂竟然在工作上是这样一种状态,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还是紧紧攥着她的书包,执拗而无理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的那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而已。
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情感,她在他身后,悄悄地、又似有些肆无忌惮地瞧着他的侧脸;平静而自信。
第5卷 第223节:相遇(5)
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情感,她在他身后,悄悄地、又似有些肆无忌惮地瞧着他的侧脸;平静而自信。
记忆里自己所熟悉的、对一切都似不以为意的俊美少年,是什么时候换了模样?
一贯的淡漠与不羁早已被认真和专注所取代,稍稍带些不驯的神情却也变成了沉着与冷静;
虽然近乎顽固地一直回避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战胜了她仅存的一丝幻想,一个终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四年后,你真的,不再是你了。
近乎落寞而悲伤的注视,却被严子颂正待与右侧的邢飞交换意见时微微侧回身后的视线逮了个正着。
秦小曼赶忙低下头,审视着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内容笔记的本子;原来连眼神也变了,刚刚的一瞥,明明是带着笑意,盈盈的笑意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幽幽地望着她,可是,为什么却又觉得那样陌生?
不管再怎样耍赖不肯承认也好,秦小曼,那个肆意而温柔地笑着,把你紧箍在怀里让你说想他、喜欢他的男人,他真的,不再是你的了!
躺在酒店的□□,静静地盯着屋顶发呆;秦小曼忽然觉得胃里痛得要命。
虽然体质一向算不上强健,但是颇有规律的生活下,她基本上也没落下过什么难缠的病根。
也许是陌生的异乡、也许是病痛、也许……是一直不敢正视的事实,她忽然觉得,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愚蠢至极;最愚蠢的,其实就是接受这一次的莫名其妙的、本来可以据理推辞掉的工作!
如果,你没有亲自发现幻想的破灭,是不是,就可以任性地以为,你所爱的人,他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仍旧,哪怕只有一点,但是也仍旧爱着你?
与此同时,酒店的star bar中,严子颂与邢飞坐在铺着藏青色大理石的吧台前,分享着难得的惬意时光;两个男人,坐在暗棕色的奢华木质高脚椅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品着杯中的酒。
缓慢悠扬的音乐、柔和放松的灯光,邢飞觉得时机刚好。
“严总……”修长的食指轻轻摸索着杯沿,男人声音不大却说得沉稳有力,“下面还有两场会谈,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换个翻译?或者,给秦小姐放几天假?”
严子颂平静着未置可否,可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前半场一直都很顺利,那么,转折点究竟是在哪里?
不经意间转过头去的匆匆一瞥,她竟然在身后那样专注地望着自己;
是专注,带着认同、惊讶、甚至,是不是还有些赞赏?
近乎邀功一般得意的回望,像个幼稚的孩子;因为意外得到了认可,所以心情激荡、得意洋洋?
瞬间意识到这令人无比泄气的情绪,差不多当场就要抓狂;强自按捺住自我鄙夷企图专心于接下来问辩的男人,却发现注意力无论如何再也集中不起来。她,靠得太近。
安静的会场,给出翻译的声音不可能太过响亮,她几乎是紧紧挨在自己身后坐着,微微前倾了身体,伏在他的耳边。
第5卷 第224节:为什么要换人?
好吧,没有伏在耳边;只是稍微近了一点,很正常,如同任何一个口语译员在任何一场正式会议上所做的一样,轻声在他耳边重复着对方的话。
明明对原文已经听得很清楚,为什么经她一翻译反倒忘了对方在说些什么?
充满疑惑与不解的男人整个晚上其实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她的味道,没错;就是她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在一瞬间唤醒了他最深处的记忆。
他甚至当场想到了银苑会所里的那张床……身下是她第一次赤/裸/裸的娇嫩、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感觉、浑然忘却了今昔何年的痴缠、即将进入的一刻所承受的致命紧/窒……
周身都是她,淡淡的、淹没了他所有理智的清新气息。
甚至,当他正要进入她的一刻,她残忍着说出“我喜欢的,是他”这句话时的语气,全都历历在目。
要命的恍忽,险些毁了三个月来全部的努力!
如果不是邢飞反应神速应对自如,如果不是吴顺京训练有素适时提醒,恒顺的总经理几乎当场就要被认定为徒有其表的蠢货加白痴!要命!
沉默着没有答话的男人,双手合什重重抚过自己的面庞,低声轻喃了一句,“我会处理。”
却不知,是说给身旁忧心忡忡的副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午餐前吴顺京特意找到秦小曼的房间来接她下楼吃午餐。
当这位处事圆滑而且语言组织得几乎完美的特别助理委婉地说出下一场会议请译员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秦小曼就明白了他这一不同寻常的举止所表示的含义。
尽管,来人信誓旦旦地解释,这完全是由于他自己是唯一的一个听不懂英语的人,相比于同行的其它三位均有过留学经历的人士而言,更需要当场给予语言援助,秦小曼还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番话的含义。
整个午餐时间,她都在反复回忆上一场会谈自己所做出的每一段翻译。
经过缜密的再次推敲,她确定没什么问题,至少,没有影响到整场会谈的效果。
她不清楚自己哪里做的让人不满意,在一场会议里,自己要提供服务的人不是客户方的负责人、而是为他准备资料的助理,这显然就是对她专业素养的断然否定;言外之意就是——你的翻译服务,是不被需要的!
挣扎着在下午的时间里又重新对比着会谈记录重新审查了一下当日自己工作的女译员,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拔通了直属领导李斌的电话。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那么,对于这一调任的解释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跟她,一起工作!
相对于接受后一种可能而言,秦小曼宁愿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
与李经理通过电话后半个小时,清脆的敲门声不出所料地响起。
“为什么要打电话回去要求换人?”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秦小曼愣住了。
她想不到严子颂会亲自过来,她以为这次工作里,只有吴特助是负责与她沟通接洽的唯一代表而已!
第5卷 第225节:曾经的情义
严子颂没有过多的寒喧,径自走到了窗边,眺望着远处的一切繁华,只留给她一个不动声色的背影。
“下一场会议是在后天下午……我想,能够来得及。”
秦小曼没有靠近,她站得远,话却说得清楚。
“我问你为什么。”窗边的男人蓦然回身,堪堪对上了她正准备闪躲的眼神。
他的表情沉静得可怕,明明,还是那样精致的面容,含露带情的一对微挑的眼角,可是没有一丝熟悉可言。
“我……我对酒店和融资这两个领域都不大熟悉……有些力不从心;而且,而且……身体不大舒服……”秦小曼在想,要不要说后天可能会生病?这样会不会更有说服力?
明明,是你们自己对我不满意!明明是你们要把我调离,现在来兴师问罪的人,竟然也是你?
秦小曼忽然觉得莫大的委屈;就算不再是恋人,至少,还有曾经的情义!
就算,所有的情义都已经忘记,最少,我们也是认识了多年的校友!
我,究竟错在哪里?
你让我坐在助理旁边翻译,不如直接告诉我说“这场会议不需要你”,这样还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为什么?直到此时,我却还宁肯编造这些拙劣的谎言也不肯指责你不顾道义、不重事实、甚至连人情都不近的匪夷所思的安排?
秦小曼,你真是,窝囊的可以!
无端端地,就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怨恨心理,赌气似的,继续着手于开门前的工作,把衣物一件件从衣柜里取出,放进旅行箱。
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
严子颂却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