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gayby 铁箱公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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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来看过我一次,那是手术後的第二周,他说他手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就抽空来探探病人,可没呆到半天又赶了回去。
这半年来狐狸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要麽不接要麽随便应付他两句就挂线,我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得不到的东西就得学会放手。而我认为只要不见他,不跟他说话,放手就会变得相对容易。
会开完了,礼堂里不断的涌出人来。肩膀被人拍了拍,是徐研。
“刚才就听到你手机响了,”他打著哈欠坐到我旁边,“那麽恶心的铃声只有你会用,是不是又是姓杜的那小子打来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
“其实我觉得那小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干嘛不理他啊?”徐研最近理了个相当清爽的发型,比之前的稍微短一点,少了一分儒雅气却显得更加阳光帅气。
“我没不理他啊。”我无聊的挠挠头,“是他电话打得太频繁了。”
徐研皱了皱鼻子,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你是不是还在为他没陪你去美国的事生气啊?”
“我没生气,”只是再一次认清现实而已,“我知道他不是不关心我,只是比起我他更关心杨洛。”
“嘿,还说没生气,”徐研痞笑,“瞧这酸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跟你讲话怎麽就这麽累呢?”我不爽的瞪他,“要照相就快点,照完回去睡觉,热死了。”
我站起身朝外走,那小子从後面追上来。
“累?累也是你自找的!你当初要是跟了我,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不操心不著急。”
“行了吧,”我说,“我可不想成天被你‘那谁那谁’的叫。”
“咦?你怎麽知道?”他愣住,“是不是姓杜的那小子告诉你的?我就说你怎麽对我那麽冷淡呢,原来净是那小子在背後揭我短了!真是个卑鄙小人!……不过,晓宇,我绝对不会那样叫你的,你看我都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到底照不照啊?”我不耐烦的从他手里抢过照相机,“快点摆姿势!”
刚照了两张,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狐狸。
“你不接啊?”徐研凑过来看手机屏幕。
“接,谁说不接。”
我瞪他一眼,按了接听键,用很轻很轻的气声对著话筒,“喂?狐狸啊?我现在正在上课呢,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哈。”
还没等他回答,我已经挂断了。
转回头看到徐研一脸玩味的表情,“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就算不理他也要跟他说清楚,这样敷衍了事算是怎麽回事啊?”
“啧啧,姓徐的,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吓了一跳立刻回头。
“狐狸?”我愣在原地,他怎麽会在这里?
狐狸笑了笑,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如果我不来这里,怕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了。”
从我手里接过照相机,徐研对著我挤挤眼,“我回避一下哈。”说完便讪笑著跑开。
狐狸仍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你为什麽要躲我?”
“我没有躲你,”我说,“你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吗?”
“你不接我的电话。”他眼里似乎有一丝责怪的意味,“你该不会是想刻意疏远我吧?”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小子可真会猜。
“你不是很忙吗?哪有那麽多时间打电话?”我不爽的瞪他。
“我是很忙啊,”他撇撇嘴,“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然早就来逮你了,你个小屁孩,居然敢不接我电话!到底知不知道感恩图报啊?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无语,我只不过是想结束自己毫无前途的单相思而已,这也叫没有良心吗?
“你既然这麽难得有空,干嘛不去吃饭睡觉,偏要跑这里来见我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没好气的吼他,却换来他的一阵轻笑。
“我这不是还有答应过你的事没做吗?”
“什麽事?”
“我说过手术成功後要给你奖励的。”
“是什麽?”
他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蛋糕盒笑嘻嘻的递到我跟前。
“超级巧克力慕思蛋糕。”
我差点没翻白眼。
“你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个,就不能换点别的?”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他挠挠头,“再说这跟以前的也不同,这个是‘超级’巧克力慕思蛋糕。”
“什麽‘超级’,不就是个大点吗?”我没好气的冷哼。
“你不喜欢啊?”他为难的看著手中的蛋糕,“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麽?我送给你。”
我看著他表情真诚的脸,“我要什麽,你都送吗?”
可我要的,怕你送不起。
“嗯,什麽都可以。”他静静的回视我,那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心微微的颤了一下,我捏紧拳头。
“……让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他把蛋糕塞到我手里,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你可要好好想哦。”
走近两步,将脸伸到我的耳边,声音轻的就好像午夜呢喃。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不过别妄想躲我、疏远我或是不理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债主呢。”
40
狐狸送的蛋糕味道不怎麽样,看相也差,果然慕斯蛋糕还是小点的好吃,可是基於对蛋糕的热爱,以及不浪费粮食的良好习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它吃完。
在吃蛋糕的过程中,我不断的在思考,思考狐狸的事情。像他这样一个人,什麽都好,什麽都不缺,身边还有杨洛那麽优秀的人,为什麽还要对我念念不忘不肯放手?难道看我成天对著他单相思很有意思吗?
他说我想要什麽都会给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真挚,让我一瞬间相信他真的什麽都能给我,可冷静下来一想,那也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就算真的愿意给,人也总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能摘给我吗?就像我要他的爱,就算他想给,他给得了吗?即使给得了,那也不是全部的,爱情这种东西,不是100就是0,它是不能分享的。
况且,我根本就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跟爱到底有没有关系。
暑假到了,我打算回家。手术的时候没有通知我妈,为了不让她担心,结果後来被她含著眼泪狠狠骂了一顿,并勒令我一放暑假赶紧死回家去。
收拾好东西,我拨了狐狸的电话,先跟他吱个声,免得又说我躲他,搞不好还要侮蔑我负债潜逃呢。
“喂?狐狸……”我才刚开口,就被打断。
“晓宇啊,我现在正忙呢,晚上再给你打电话。”还没等我回答,他那边就先挂上了。
我望著电话叹了口气,背著行李出门。
从美国回来後我就一直住在寝室,由於有徐研罩著,也没什麽人敢惹我。最初狐狸不同意,说寝室那破地方不是人住的,後来他工作太忙也没功夫管我,我就趁他不注意溜回寝室了。
说起来,狐狸那小子不过是个领薪水的上班族,能有那麽忙吗?杨洛那死小孩该不会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他做吧?
不过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屁事!
再次接到狐狸的电话时,我正在火车上睡觉,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喂?晓宇啊?是我。”听筒里传出急切的声音。
“废话,我知道。”我打著哈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晚上八点到新颐大酒店来,有重要的事情。”
“不去,去不了。”我伸了个懒腰。
“你又闹什麽脾气,”他的声音明显带著不耐烦,“我都要忙死了,不跟你多说了,你一定要来,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喂?喂!”
挂了。妈的,又挂我电话,这什麽态度!他把我当什麽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老子今天就不去了,凭什麽听他使唤啊!再说了,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啊,都这个点了,我还在驶往相反方向的火车上。
我又闭上眼睛睡觉,没躺一会又坐了起来。那小子说有重要的事情,不会真的很重要吧?要不跟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掏出手机,翻开机盖,刚按下几个键又顿住。
我干嘛要跟他解释啊?本来就没答应他要去,就要放放他鸽子,谁叫那小子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再说,在酒店见面,也不会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
想著想著又把手机盖合上。
可是,还是联系一下比较好……
我又翻开手机盖。
不行……
又合上。
如此反复N次後,终於在手机的自动关机音乐中彻底的死心了。
我没想过徐研会来我家,而且还是那麽风急火燎的。
回家第二天的早上,当徐研被我妈领到我房间的时候,我正在翘著屁股打呼噜。
鼻子被捏住,我难受的睁开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後又闭上。
“啧啧,睡得可真死。”
有个声音模糊的说著,我正想这声音怎麽这麽熟悉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疼。我猛然惊醒,发现一只脚正踹在我的腰眼上。
“谁他妈踹……”
我大叫著从床上跳起来,却在下一秒锺愣住。
“徐研?你怎麽来了?”我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被那小子逼的!”他一脸疲惫的对著我瞪眼,“我连夜开车赶来,你倒好,睡得屁是屁鼾是鼾的。”
“你来干嘛啊?出什麽事了?”我爬下床给他倒了杯水。
“哼,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没好气的坐下来,“不过就是某个不懂事的小子突然不打声招呼就没影了,手机又打不通,寝室也没人,到处都找不到,再加上另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疯子,吵吵嚷嚷劳师动众的非要找到人不可……我说你不过消失了几个小时而已,那小子犯得著这麽紧张吗?恶心不恶心啊。”
我愣了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大概猜出了他说的“那小子”是谁。
“他昨天约过我,可能看我没赴约就著急了。”
正说著话,徐研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嗯,找到了,”应著电话徐研看著我笑了笑,“在家睡得舒服著呢,好,你等会儿。”
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要和你说话。”
刚接过手机贴到耳朵上,就被里面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你他妈回去也不说一声,成心要整我是不是?”
“不,不是啊,我这不是手机没电了吗……”我辩解得很没气势,“充电器又忘了带回来……你昨天约我是不是有急事啊?”
“废话,”他没好气的冷哼,“你以为我那麽有空没事逗你玩啊?”
我心想你以前不总是没事逗我玩吗,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只能放软语气。
“到底什麽事啊?要不我现在赶回去?”
“你别再瞎折腾了,给我老实呆著,”他语气硬硬的,“我马上去你那。”
关上手机,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徐研。
“那小子吃了火药了?”
“嘿嘿,差不多吧,”徐研把手机收进衣兜里,“晚上没睡觉的人是容易上火。不过也难怪,那小子找了你一夜不说,天一亮就被架回公司去了,想找人又出不来,只能坐著干著急。不过我想最让他火大的不是这个,”徐研奸笑著看了我一眼,“编排了几个月的一场秀,好不容易上演的时候最主要的观众却不在场,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什麽秀?什麽东西啊?”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神秘的一笑,然後把我拉到客厅,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视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自己看。”
电视上出现了狐狸的脸,打扮得挺光鲜,可表情就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臭。身边围满了记者,不停的问著问题,那小子却双唇紧闭,不爽的瞪著身边的每一个人。
背景里是新闻播报员清晰的声音,“杜氏集团二公子杜海黎昨日晚间八点在新颐大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宣称已经正式离开凌盛集团,并将在近日接替杜氏总裁的位置……据悉,杜海黎曾一度与杜氏断绝关系,如今又突然宣布要接手杜氏,而前总裁杜然齐先生也表示全力支持儿子,其中的缘由杜氏父子并未向媒体透露……”
我盯著电视,一时间还没弄清状况。
“这是什麽意思?”我转头看看徐研。
“啧,意思就是大权在握呗。”徐研咋舌,“我就说那小子哪有能力送你去美国做手术,而且还是请的最顶尖的专家,原来是有杜老爷子在背後帮忙。说实在的,那小子对你还真不错,以前他打死也不会向杜老头开口的。”
“什麽意思?”我张著嘴愣住,“你是说他是为了送我出国治病才回杜氏的?”
怎麽可能!离开了凌盛不就等於不能呆在杨洛身边了?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回去的地方怎麽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而离开?
“这我可不清楚,”徐研摇摇头,“你得自己问他,反正他就快来了。”
狐狸来的时候我正在看昨晚记者招待会的重播,而徐研那小子硬是跟著我妈出去买菜了。
“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
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转过头,看见靠在门口的修长身影,穿著名牌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却不太好。
“啊?”我发著愣,竟忘了怎麽打招呼。
“啊什麽啊,”他吸著鼻子走到我身边坐下,“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也不出来接一接。”
“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