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的快感-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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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沉默的商界神童！卫晨无法开口的是：五年了，你成长的点点滴滴，那个人从来没有错过分毫！　
“晚上有个酒会，一起参加吧！我还要你帮我赶苍蝇呢！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对于晨的答案没有做什么表示，季勤只是要求了一个人的独处！　
“算了！我就知道每次和你一起出席，都没好事！哎！你公司的人已经把我形容成妒妇了！名誉损失费，你看着给吧！刚好科里缺了点设备，你准备一下啊！走了”起身，晨算是用自己的方式答应了勤的邀请！当然要去了，还要帮霖守着他呢！　
就在出门的一瞬间，晨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严肃的说了一句“勤！五年了！不要次次这样折磨自己！如果以后小霖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果然是晨！无言的的对着走出门的身影！勤这样的告诉自己！轻轻抹起了左手的袖管，立刻手腕间一条粉红色的印记显露在白皙的皮肤上“哥！五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右手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工具，银光闪过，粉红色的印记立时分成细细的两边，艳红色的液体从裂缝中缓缓的渗出“哥！我以为我可以坚强的活在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里，五年了，我的心越来越空！哥！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啊！你还是不愿意记起我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伤口越来越深，终于可以象你当初那么决断的时候！我才能解脱？可是，哥，我不能啊！我还要活着赎我犯的罪啊！哥，回来好不好？回来，回来我身边好不好？”伴着不停流淌的血，泪水也无可抑制的散落！世间人只知商界神童的神话一般的存在，又有谁知道他不过也只是个为情伤，为情苦，为情自我折磨的痴傻男人！　
细细的用手摩挲地上五年来，自己执意不肯擦去的印记！激情的印记掺杂血液的混合痕迹在五年的时间冲刷下，即使有小勤的精心保护依然不受控制的淡了许多，只剩下若有似无的印子蜿蜒消失在房间的尽头！只是陈旧的几乎褪去的印记旁边与当日不同的却是多了一条与之相伴的纯红色的血印！　
以跪爬的姿势，慢慢的追踪霖留下的痕迹！当初的一幕清晰的在勤的眼前不停的反复上演！霖痛苦的挣扎，屈辱的姿态，眼中绝望的控诉，像一把刀狠狠的凌虐着小勤的心！“哥！真的，对不起，年年我会让自己的血陪伴你留下的痕迹！可是，我知道！当初对你的伤害，我纵使流尽全身的血也无法弥补！可是，哥！回来啊，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一路上，艳红的血坠落的令人惊心！那个始终跪着前行的身影却更加叫人心碎！这五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啊！　
房间中那张床没有被移动过半分，当初，霖的呻吟，霖的渴求似乎还隐隐约约回荡充斥在房间，床上也依稀好象看见霖因为难耐而扭动的身躯，因承受激情贯穿而颤抖的身体，只是，为什么？伸手，却只能握住冰冷的空气！“哥！不要不要我啊！我求你，回来啊……”终于，压制不住的渴望，后悔与乞求让勤原本只是无声的散落的泪水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喊，只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室的寂静！　
在宴会的休息室，看见脸色苍白的季勤，晨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箱，准确的拉开了袖管的掩盖，果然不出意料看见只有简单的遮挡还在渗血的伤口，有点恼怒的除去随便盖在伤口上的纱布，迅速的清理起来！“天那，又深了一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真的以为割不到动脉不会死人的是吧！那好，下次叫我，我帮你一次搞定！省得我这样年年要帮你缝合！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霖当初选择离开要的不是你这个样子折磨……”倏然住口！卫晨怔然的盯这眼前这个男人！天那！一时气愤勤年年这样折磨自己，竟然不小心说出了守了五年的秘密！天那！怎么办！卫晨无措的不知怎么开口“我……我……小…小霖…他…你…”一时间，舌头好象打结一般话也说不清楚了！　
聪明的勤自然不会错过晨无意中透露出的秘密，身体短暂的僵硬后，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没有卫晨预料的知道被欺骗后的愤怒，只是深深的绝望！好象希望被无情粉碎后的绝望！“霖！果然没有失忆！他真的只是不愿意见我！五年了，他还是不愿意原谅我犯的错！”　
有点意外小勤的反应，无数次设想过假如有一天小勤知道被骗后的情形，却始终没料到他竟是这般的平静和绝望“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那天我曾真的以为霖忘了关于我的一切！你知道吗？是教授！教授在我临走时告诉我：伤口的愈合需要时间，让我给霖时间等他痊愈！后来霖退了学执意离开这个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地方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教授的暗示！其实，霖！是无法面对过去的一切！我等，一年一年，我等他痊愈！可是，五年了，晨！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五年了是怎么过的！我真的怕我等不住了！有时候我真的在希望霖真的是忘了我，起码那样我还有机会重新来过！以全新的开始！可是，他却是无法原谅我啊！晨，五年了，你知道我多想他！多爱他吗？五年了，我白天靠工作，夜晚靠安眠药度过没有他的每一天！五年！1835个日日夜夜，晨，我真的撑不住了！每每落下新的伤口时，我真的想再深一点就结束了！可是，我不能啊，我的罪行只能由霖来宣判啊！晨，你知道吗？我真的要崩溃了！……”　
第一次，自霖离开后的第一次！勤在自己的面前毫无遮掩的把心打开！五年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勤的压抑，勤的痛苦！只是自己从来没有透露过霖的所在，打着遵守承诺的借口！其实，内心最深处的那一点点自私的欲念，丑恶的自己才是自己不愿意也不敢面对的吧！所以狠心看着两个相爱的人相隔两地，以爱为名，相互伤害！罢！罢！罢！这场爱情中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存在，为什么不帮他们幸福呢！至少他们那么信任的当自己是最可靠的朋友啊！迅速的拿起笔，在纸上详细的列出霖的所在，卫晨轻轻的打开勤因为痛苦紧握的双手，将纸条放进他的手心“去吧！虽然伤口需要时间自己痊愈！可是，如果你不去看，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它是不是早已经张好，只是你没注意而已！五年，1835的日日夜夜，霖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先去记者招待会吧！别忘了，这是你送他的礼物！”　
抬头感激的看着晨，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谢谢了！“谢谢！你！晨！”　
“别想我那么好！其实我也很自私！否则就不会让你们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了！走吧，快点办完，去找他吧！”　
熙熙攘攘的宴会厅，每个人都争相想目睹商界神童的风采！凡是适龄女子各个更是用尽所有招数，让自己与众不同！竟然让整个会场有种选美现场的错觉！　
“各位来宾！‘凌清’集团感谢各位始终的支持和厚爱！其实它不过是我送给爱人的礼物！”小勤的话引起下面一片轰然！“天那，凌清是礼物？！谁家女子如此幸运！”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他此时却不在我的身边！五年前，我无知犯下的错误逼他离开这里，五年了，我日日夜夜饱受悔恨，思念的折磨，天天在痛苦中，我一直在等，等他回来！等他愿意原谅我！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犯了更大的错误！我决定尽全力将他追回来！哥！对不起，错过了五年！这一次我决不再错过！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不管伤口有没有痊愈！这一次我都会用爱让它彻底痊愈！哥！给我一个机会！今天，在此！当着所有的观众，他们都是我爱你的见证者！还记得吗？我说过的：小勤会一直对哥哥好的！哥！相信我，爱你是我一生的承诺！”当着所有在场的人以及通过现场转播收看的所有观众，季勤勇敢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即使知道也许会遭到全世界的唾弃！无所谓，只想让全世界帮助作证，让霖明白自己的心意！急急的讲完，季勤匆匆的走下台，将后续的工作交给了在一边呆傻的像个木头人的卫晨！在一片女人失声的尖叫声中，卫道士的辱骂声中，季勤不在意的抛下一切！此刻，心中牵挂的只有那个思念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影子！　
手中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卫晨一时还是无法从刚才受到的惊吓中回神“天那！那个男人是不是疯了！这种感情他竟然敢向世界告白！从来就知道他与众不同！可是没想到他爱霖真的如此疯狂！也好！这样的表白，是告诉霖这一生，他的执着吧！这样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了！”看着勤的身影带着期望的离去，吵杂的声音唤回卫晨的思绪，拍拍发痛的脑袋“老天那，这是你给我浪费他们五年时间的惩罚吗？算了，欠他们兄弟的”手持话筒，晨不得不独挑大梁，力挽勤制造的万丈狂澜！　
滴落在嘴里，咸咸的，涩涩的！是泪吗？看着屏幕里那个日日夜夜住在心里的人！五年的时间洗去了他曾经年少的痕迹，岁月的洗礼让他更加的出色！不是不知道他从来就是狂傲的无视一切，只是！真的，当着几乎全世界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对我！他的哥哥这样一段伦理不允许的感情！我还是有点恍若梦中的感觉！这真的是小勤吗？竟然当着全世界告诉我——他爱我！这一次，我可以相信了吗？泪水不止的流着，第一次！自自己爱上小勤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我和他之间，泪水是因为幸福流的！　
伸手摸摸颈间充满了我的体温的玉琐，其实五年前带着重新开始的信念，来到晨说的这个地方！当看见乡下不同于大城市中钢精水泥搭建的虚假，这里纯真甚至原始的一切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心灵的平静！果然，晨说的没错！我喜欢，不是立刻爱上了这里！来到晨给的地址，竟然是家乡村的教会！十几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一个慈祥的修女！孩子的天真，修女的爱心，五年里陪伴我度过思念的每一天！为孩子看看病，上上课！帮修女做些简单的工作！过去的五年，当初受到的伤害早已经沉淀，伤口也早就愈合！每每脑海中盘旋勤的身影，带来的是刻骨的相思！多少次想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我依然还是爱他！多想告诉他！这一次我会爱的不那么懦弱！只是，总是无法给自己找到回去的理由！毕竟，当初是自己一手选择切断所有一切，包括爱与不爱的一切！现在想来，当初假装失忆的离开，与其说是不想继续纠缠没有结局的感情倒不如说是给勤的伤害与折磨！每每听晨的形容，我总在问自己，做的对吗？久了，竟然有点害怕面对！害怕面对欺骗的后果！　
今天，当勤勇敢的像世界宣布的时候！心，忽然豁然开朗！是啊！我们都在等伤口痊愈，却从来不去看伤口有没有愈合！因为受过的伤，给自己逃避的借口！却又在思念和爱火中受苦！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些苦是自找的！五年，人生中不短的时间，是自己错过的！终生追求光的怀抱，总是被烈火燎拨的全身是伤，依然还是勇敢的向前，纵然最后葬身火海也无悔的追求！比起那小小的飞蛾！我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点勇气与执着！这一次，勤！管他禁忌，管他背德！即使遭到全世界的唾弃，我也决定和你一起燃烧！一起在爱的名义下幸福！　
当忽然见到勤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谢父母留下的一切！有钱的好处！开门，竟然看见那个心念所系的人，无语！颤抖的伸出手，我一遍遍，仔细的用手描绘这勤的脸！　
“霖！对不起，原谅我！真…”伸出手指，轻轻覆上勤有些苍白的唇！温柔的摩挲因为奔波而微微有些干燥的唇，我第一次主动的送上我的唇，接由我口中的甘露给他滋润！任何歉意，任何过去，我都不要再提！今天是我与勤的新生！这一世，我们会幸福！　
五年的思念，在相爱的人之间累积的岂止是思念！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吻，却足以点燃激情！蜻蜓点水般的细吻，滋润了甘渴的唇，却带来身体上的饥渴！轻轻用手托住我的头，勤不甘心我的主动，舌灵活的勾住我游移的舌，邀请我在细滑的的口腔中共舞！　
爱人间，吻是激情的导火索！从唇开始的迅速的激荡全身，唤醒全身上下沉睡了五年的细胞！显然这里不是有更进一步行为的地方，轻扶我的头的双手放至臀部，忽然使劲，我的身体就已经和地面告别，带点羞涩却还是自然的将双腿环上小勤的腰间，我们相粘的唇自始都没有分开过！轻轻用脚合上微开的门，顿时封闭的空间中就剩下两个相互渴求了五年的灵魂！　
就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小勤温柔的将我放在床上，轻轻为我也为自己除去身上多余的障碍，让彼此以最真实的形态相对！就在我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时，却发现他忽然停了下来！眼睛专注的凝视着我，无语！却让我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