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 作者:霜宸(起点vip2013-10-31完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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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分工很详细啊,长女入宫为妃,次女还能继续攀龙附凤,小儿子做官出仕,大儿子打理庶务。你说说,啊?他怎么就这么精明,机关算尽,有完没完了?他给女儿悔婚,自己纳外室,养儿子,算了,这也就罢了。可他怎么就能装得没事人一样?妻子不知道,府里人把他当圣人,要是男人也能立牌坊,信不信他早就立了!”黎茗衾说出这番语无伦次的话,自己都吓了一跳。
夏管事也慌了手脚,爬起来去给她倒茶,哆哆嗦嗦地放在她面前,“姑娘,这事儿老爷是不对,可是事已至此,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若是这当口让督察院和大理寺知道了,老爷可就活不了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黎茗衾不大懂大晏在法律上如何处理外室,她知道大理寺和都察院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清闲的,就好像实习大夫巴不得天天碰上重病人,可着劲儿地找机会呢。
夏管事定了定神,虽然羞于开口,但又不得不说,“依小人之见,要么什么都不说,小人自去安顿他们,不让夫人和其他人知道。要么想办法让夫人认了,就说卢氏是老爷在老家时的通房,现在接了回来。通房不用到官府报备,随的夫人说,没人知道。”
“你在为老爷做说客?”黎茗衾狐疑地冷哼,黎远正横竖是死不了的,若是趁机把儿子认回来,他夏管事还立了一件大功了。
“不,不是,姑娘,小人里外不是人,说什么都是错,还请姑娘决断。”夏管事恭谨地立在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第一种,出你口,入我耳,别再对别人说。就是日后一定要夫人知道,那也是日后的事。现在夫人为老爷和这一大家子担心,我也不想老爷再养了外室和孩子之余,再加上一条气死发妻的罪状。”黎茗衾冷冷地道,警告地看着他,“一会儿我会跟夫人说,是我私下叫你送东西到庄子上的,叮嘱过你不许对人言。”
“是。”夏管事躬身道。
黎茗衾起身,推门而出,青黛低着头跟了过去,走了老半天,才讷讷地开口,“姑娘,您没事吧?”
“别跟我说话,让我静一静。”黎茗衾重重地长出了口气,外患未平,内忧又起,若非那时在演艺圈混过,心理承受能力不错,她真该大哭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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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19章调制
为了不让陈氏看出分毫,黎茗衾刻意回自己的院子用了晚饭,待情绪平复才去见陈氏。陈氏也刚用过了晚饭,看见她先问了与梁家人见面的情形,笑了笑道,“舟山我是知道的,这孩子走南闯北的,帮了他父兄不少。原本两家想过结一门亲,可我和你父亲都舍不得你跟着他奔波劳碌,就作罢了,如今更是不能了。”
“母亲放心,我晓得,若是父亲之事不能善了,此时与他们结亲不仁义。若还要周旋一二,我无论怎么嫁,也不会嫁到梁家去。”黎茗衾想了想,梁舟山也应该没有往这方面想,“二哥为人豁达,虽然待我很好,也没什么特别的。他肯借银子给咱们,是看在两家往日的情分上,咱们何苦多心。”
陈氏点了点头,叹道,“夏管事夹带细软出府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连他这样的人都弃咱们于不顾。想想府里还有那么多见风使舵的就后怕,听你的,这几日就打发出去。”
“您误会了,是我让夏管事把东西带去庄上给我的。我想做些事,有些风险,暂时不好明说,就让他也不要说。有这场误会,都是我没有说清楚,您就别记在心里了。”黎茗衾偷偷看了陈氏一眼,迅速地收回目光,暗暗松了口气。
陈氏一惊,面上渐渐有了愧色,“错怪他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你亲自去把他放了,多宽慰他几句,别让府里的人寒了心。”
“是。”黎茗衾乖巧地应道,又问起府里这几日的情形,“府里要减人,他们应该已经听到了风声。我这几日常出去,留意的不多,也不知怎么样了?”
“有人已经在找后路了,闲着就想法子出府,伢子也上门问过两回了。”陈氏叹道,眉眼间露出浓浓的愁绪。
黎茗衾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这样,让管事的去问问他们手底下的人,谁愿意留,谁愿意走。愿意留又在第一本册子上的留下来,我来安排。愿意留又不在第一本上的,每人多给二十两银子安家,死契的一律把卖身契还了。剩下的不愿意留又是第二本册子上的,死契的找伢子卖了,活契的就按例打发了,该去哪儿去哪儿,他们有了好去处,也为他们高兴。”
“就按你说的,让他们看看,只要是忠心的,不管咱们用不用得着,咱们都不会亏待。要用银子,就拿你父亲的印信去钱庄提。虽然好些都压在了货上,但这点儿还是有的。”陈氏点了头,又将黎远正的印信交给她,磨了一会儿,神色不忍地道,“该带个信给义安候府了,就这几天吧,你准备准备。”
“就后天吧。”黎茗衾没有多说,又宽慰了陈氏几句,就回去看她带回来的东西去了。
天已经黑透了,天幕上点点星斗闪耀,静静的又透着某种悸动。黎茗衾跟好些女人一样,都爱对着月亮许愿,可她找了好久都没看见月亮的影子。最后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她今晚能够成功提取蜂蜡,能够制出一小瓶这个时代不曾有的护肤霜。
取了几日前运回来的器物,开始最简易的提纯。屋里烧得热乎乎的,这种方法又少不得要浪费许多,从融化、澄清到去除杂志,只做了一小盒,黎茗衾就已经满身大汗了。
她看过这个时代的脂膏,就是最上等的,看起来也像糊糊,而且黏稠度不好把握,要么稀得到处流,要么黏糊得像泥,即使有功效,卖相也不好。还有好些用的是猪油,虽然不比羊脂有味道,可却没有羊脂营养。
她看了看柜子角放着的茉莉花露,下一步她要调香,这是用黎远正的“蒸馏机”提炼出来的,她调配的比例使得它比市面的更为淡雅。只要在与油脂药材调和的时候注意一些,成品的效果应该是凑近盒子闻芳香扑鼻,而擦在脸上之后只有自己和极为亲近的人能闻到,这样就不会和衣香冲突。
别家用的是研磨的干药材粉末,而她将新鲜的药材、植物提纯成露,严密过滤后融合,不再有颗粒。她按照步骤,在一个印花小瓷瓶里按顺序把一瓶瓶东西兑好,摇匀后静置放好。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在以前受过diy训练,知道怎么做。这回的情况只是特殊在没有那些现成的化学原料,也不知道她提纯的东西究竟如何,只能目测和自我感觉一下。她原来有些抱怨这副皮囊也有那么点敏感,现在她开始庆幸了,她就是那可爱又可敬的小白鼠。
“姑娘,该歇息了。”青黛在门外轻敲了两下。
“你搬床被褥进来,我今晚就歇在这儿了。”黎茗衾为了保险,看着这一室的简陋,也不介意了。
“这……是。”青黛应了。
一会儿青黛带着绮罗和若雪搬了被褥进来,铺在原本只有一层后垫子的榻上,又上了一床水蓝水仙帐子。绮罗只顾着手里的活,目不斜视,待整理妥当了,低着头朝黎茗衾福了福,退了出去。倒是若雪好奇地张望了几眼,青黛轻咳一声,使了个眼色。若雪一慌,出去时绊了一下。
青黛轻叹了一声,解释道,“姑娘,若雪年纪小,不懂规矩,奴婢一会儿就去告诉她。”
“以后这儿只许你和绮罗进来,这里的东西精细,不能毛手毛脚地碰坏了。”黎茗衾摆摆手,看向一脸担忧的青黛,“让若雪到我屋里服侍吧。”
“是。”青黛舒了口气,若雪一直在院子里照顾花草、秋千,能进屋服侍,黎茗衾不单没有计较,还给了若雪体面和前程。
“帮我拿些冰来,多拿一只装冰的铁匣子来,拿不动就让王正帮你。”黎茗衾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一会儿还要把瓷瓶放在适量的冰里。
没有温度计,黎茗衾只能尽力回忆着四度到七度是什么样的感觉。一会儿青黛送了冰进来,王正只送到了门前阶下,门一关就转身回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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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20章义安候府
黎茗衾往空的铁匣子里放了些冰,盖上盖子,一会儿打开来摸摸两壁。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另一只匣子里剩的几块冰也有些融化了,黎茗衾指了指收拾妥当的那一盒,“两个时辰以后还要这么多,王正夜里不能进内院,你挑个力气大的帮你,凑和一晚,我再想办法。”
青黛出去吩咐了几句,回来时轻声问道,“如果姑娘想把这儿改成工坊,不如在后面修个冰窖。屋子外面砍几棵树就成了,还能在那儿修个小门,搭个梯子,取冰也方便。”
把沙漏放好,细沙一点点地泻下去,沙子顶上有一颗小铜球,等沙子漏光了,它就会掉在铜制的瓶底上,就像一个古老的“闹钟”。
黎茗衾摇了摇头,指了指床榻,“今晚跟我一起歇这儿吧,明天还要忙。”她顿了顿,考虑了一下才道,“后天我要去义安候府走一趟。”
青黛吓了一跳,端着铜盆的手一晃,洒了半地的水,“他们是不是看老爷的事不妙,想把玉要回去?”
“不是。”黎茗衾笑了笑,带着那么点诡异,“我要想法子把两块玉合在一起,青黛,你愿意跟我去义安候府么?”
“义安候府!”青黛意识到自己这一嗓子险些是吼出来的,赶紧捂住嘴。
“要是不愿意,也没什么。你也不小了,我会让母亲给你寻个合适的人家。”黎茗衾多少有些失落。
青黛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吱吱唔唔地道,“奴婢是想,打从跟他们退了亲,义安候府的人就看咱们不顺眼,下人们出去都避着走。您要是嫁过去了,就得受他们的气。这还不止,还有定远侯府的气。您还得有俩婆婆,一个是义安候府的太夫人,一个是定远侯府的王姨娘,您可怎么过日子啊。”
心头一喜,黎茗衾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说话也更柔和了,“为了这个家,有什么忍不了的。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奴婢愿意,不只是奴婢,奴婢的爹娘、兄长也都愿意做姑娘的陪房。”青黛把水盆放到架子上,将手巾打湿又拧干了递给黎茗衾。
黎茗衾接过手巾,顺势双手握住她的手,“你有没有中意的人?趁着我和夫人能做得了主,给你找个好人家,将来一起带过去”她笑了笑,刻意缓和气氛,“这不是怕将来做不了主了,委屈了你么?你要是没主意,就回去跟你爹娘商量一下。”
“奴婢……谢姑娘,奴婢明天就回去问问。”青黛红了脸,不安地点了点头,为黎茗衾更衣,“姑娘,义安候府还会认这门亲事么?”
“但愿。”黎茗衾苦笑,手脚有些发凉,“若他们不肯,我也要找人嫁了,只怕会更不堪。”
只有将黎家的产业当作她的嫁妆才能幸免于难,留到日后东山再起,也就是说她必须找一个能保得了黎家的人嫁了。黎家的产业是块肥肉,相信还是有人肯要的。可是那个人能到如此的权位,不管是不是依然年轻,已有妻房怕是一定的了。在义安候府她至少是继室,这不仅仅意味着她多少有些不同于那些女人,更是她保住家业的一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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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喧闹之声不觉于耳。敦燕大街尽头处的义安候府门前,有一辆浅棕色的马车已经在那儿停了一个时辰了。虽然侯府门前常有马车来往,但还是有人会好奇地打量上几眼。
有人在大门口朝马车张望了几眼,又匆忙折了进去。王正在窗子上敲了两下,低声道:“姑娘,刚才好像是那位田管事。探了个头,又进去了,小人过去看看,他要是再出来,兴许能搭上话。”
“你去看看。”黎茗衾沉思了一下才答道,她使人打听过,义安候府里的确没有什么“穆公子”,她有些怀疑此“穆”即“慕”,而“穆公子”就是义安候戚慕恒。可是义安候会只带着一个管事出城,而且面对抛弃自己的女人的妹妹还会那么冷静?
黎茗衾有些想不同,但假如真如她所想,恐怕这位义安候就是一位相当复杂的人。说不定他此刻就在里面等着她出丑,再或许他会娶她,不过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她即使得偿所愿找了棵还不错的大树靠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