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男,请签收!(军旅) 作者:睡懒觉的喵(晋江vip2012-06-06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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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溃前,陆薇开口问夜离:“你到底在等什么?要找那东西就赶紧找!”
夜离扭头,一边扮无辜地眨眼睛一边继续将薯片往嘴巴里送。听见薯片咯吱咯吱的响动,薇薇嘴角抽搐,脸已铁青了。自从夜离进这屋子开始,嘴就没停过,从巧克力到瓜子、再从可乐到薯片,陆薇家的零食已经被夜老鼠啃了个精光,偏偏别人就是没半点正式开工的意思。
一时间陆薇只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她怎么能相信这个人?就是傻呆呆的南弦也比他好千倍万倍!
“不许吃了,给我说话!”
“哦……”夜离抹掉嘴角的薯片渣,认真道:“小薇薇你一生气,眼角的皱纹就出来了。”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陆薇终于承认,夜离是她见过最贱、最贱的贱人,没有之一。
“不是要你说这个!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听了这话夜离总算恢复点正经神色,道:“哎呀宝贝儿不要心急嘛,再等一下下,应该很快就到了。”
“什么?”
两人说话间,外面响起敲门声。夜离如在自己家般轻车熟路地去开门,薇薇歪头乍看,便见乐菱抱着个宠物笼子进来,见了陆薇弯眼笑道:“薇薇。”
陆薇眨眼,指着宠物盒道:“这是什么?”
夜离道:“等了一晚上,不就是在等这个吗?执念隐得那么深,连南弦都丝毫没有察觉,没有秘密武器怎么找?”
陆薇闻言,屏住呼吸细细打量一番秘密武器,可怎么看怎么还是觉得它像个宠物笼子。与此同时,乐菱也打开了笼子,登时从里边窜出只毛色雪白的折耳猫来。薇薇囧,好吧,事实证明,这真只是个宠物笼子。
折耳猫一出来便跳到夜离肩上又蹭又亲的讨好,圆圆的猫脸上一双银灰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果然是最甜美可爱的猫咪品种。陆薇正觉得这小家伙有点眼熟就听夜离笑喊了句:“小知,别闹。”
原来~这不就是第一次见夜离时他怀里抱的那只猫吗?陆薇咂舌:“不要告诉我你说的秘密武器就是这只猫。”
“那是~”夜离得意洋洋地晃脑袋,“我家小知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但是却斗得过恶狗抓的了老鼠,又聪明又听话……”
“停停停!”不等夜离唠叨完,陆薇就打断道:“你说的这些和今、晚、有什么关系?”
“好吧,我家小知知最主要的功能是能嗅到执念的气味儿——”这边夜离话还没说完,陆薇就听身后一声怒吼:“南弦也会!!!”
陆薇被吼得一怔,回头一看就见刚才还蜷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南弦已起来,此刻正满眼怨念看着这边,水汪汪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样子像是要哭了。原道南弦睡得朦朦胧胧就感息到有别的宠兽进入了自己的领域,睁眼刚好瞅见主人望着一只猫有说有笑。
猫?呆萌兽揉了揉眼睛脑中叮的一声轻响,忽然想起之前夜离说要送薇薇宠物的事,登时傻眼愣在原地,夜离真的……送宠物来给主人了吗?薇薇也接受了?此时自觉地位不保的南弦便听夜离炫耀地说:“小知知嗅得到执念的气味儿……”
原来,薇薇是恼他之前没看好家,所以要养新宠物吗?念及此,悲愤交加、不甘心被夺宠的呆萌星人终于咆哮出口:“我也会找执念,不要别人帮忙,嗷嗷嗷~~”话毕,陆薇就听南弦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夜离在其身侧低叫一声“糟了”,待他冲出去之时,为时已晚——
顷刻间陆薇只觉房子地动山摇,如地震般晃动起来,站不稳地跌倒在地。而最诡异的是,屋子里平白无故生出一团团白茫茫的雾气来。陆薇睁大眼睛却连最近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只慌神叫道:“南弦?”
“南弦你在哪?”
“嗯,没事。”回答的人不是南弦,是夜离。
“他怎么了?你们在哪?”
“没事,小笨蛋一时吃醋用神过猛,已经晕过去了。”
“呜呜,吓死我了,以为要被他吃掉了~”陆薇左侧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听声音应该是乐菱的。
“到底怎么回事,这哪来的白雾。”薇薇一边说一边就想爬起来,可一动弹才发现膝盖受伤了,连着筋骨一阵阵扯痛。
夜离听陆薇倒抽气,道:“你先别动,这雾是南弦造出来困住执念的,对你没伤害,待会儿散了就好。”
陆薇闻言微微松了口气,正想看看有些犯疼的膝盖就听身边又传来一声犀利的猫叫,与此同时,有类似猫尾巴的东西扫到了她的手上。薇薇颤了颤,迅速地缩回手,想起可能是小知,又轻轻喊了句:“小知,是你吗?”
“喵……”一声比一声诡异的低吼几乎刺破陆薇的耳膜,她小时候家里也养猫,分辨得出这种猫叫是警告攻击的意味。伴随着怪谲的猫叫,陆薇的背脊也开始冒冷汗,但她依旧听话地呆在原地不动弹。
稍时,雾终于慢慢散开,陆薇就见小知立在自己身前,正竖高尾巴炸毛地呲叫。
“咦?小知你为什么对着我——”话没说完,有个念头闪过陆薇脑海,骇得她悬起来的手又凝在了半空。夜离说小知能够嗅到执念的气味,那么现在小知一直对着她猛叫会不会是……
顿了顿,陆薇猛吞了口口水,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后方,霎时,只觉灵魂出窍,已经不能用惊悚、害怕这样简单的词汇来形容她眼下的感受了。
陆薇背后,一穿黑衣黑裤的长发女人正眼神空洞地凝视前方,她没有如陆薇想象中飘着。可更为恐怖的是,她的双脚是向上斜翘着,依靠脚趾站在地面上的。四肢也紧贴着身体,如被捆绑般难受,她似乎感应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茫然的眼珠转了转,一点、一点移向下盯住陆薇。
薇薇:“……”
周围,寂静一片。似乎只用了一秒钟,夜离、乐菱、南弦就都已出了九霄云外,周遭除了自己就是这个女人。陆薇依旧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只觉头皮发麻,埋头默了默终于发泄出难耐的情绪:
“啊啊啊!!”
经过最近的“强化训练”,胆小星人陆薇童鞋这次居然非常勇敢地没有吓晕,反而起身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可脚跨出没两步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陆薇腿肚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坐,却反被人捞了起来。
喘着粗气,薇薇觉得胃里千翻万涌难受得紧,一抬头就撞见夜离紧绷的下巴。夜离倒是难得正经一次,一边拍薇薇肩膀一边宽慰道:“别怕,她伤不了你。”
陆薇闻言稍缓心绪,正想闭眼舒口气就听夜离阴阳怪气地奸笑道:“怪不得南弦老喜欢扑倒你,原来至少是C+,呵呵呵呵……”
陆薇闻言眨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南弦,想了想又仰头看夜离,夜妖孽的一双贼眼果然正在自己胸前扫来扫去,扫去扫来。
陆薇:“……”静默半秒,屋子里传来夜离的鬼嚎声与薇薇的咒骂声:“夜离你个下流胚子!”
“嘤嘤,我的脚。关我神马事,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好痛。”
两人一吵一闹,薇薇刚才吓得丢了一半的魂也总算找回来了,雾彻底散开,乐菱也慢慢从墙角爬了出来,只是,头顶多了对诡异的尖耳朵。此情此景,饶是小知忽然再变成人,陆薇也觉得不奇怪了,是以一个劲儿催眠自己无视乐菱的耳朵。
乐菱被薇薇看见自己这幅模样也很泄气,撅嘴委屈道:“南弦是上古神兽之子,他要是不高兴,挠挠爪子都能把我拍碎了,呜呜,刚才吓死我了。”
陆薇怔忪,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夜离见状倒是嗤之以鼻,抱胸道:“我是你不用被吓死,现在就先羞死了,居然能在无能人类面前露出耳朵。”乐菱闻言又是一抖,撇嘴默默收了眼泪。
夜离哼哼:“好了,现在雾也散了,执念也现身了,来来,季太太,我们好好聊聊,为什么你宁愿天天受酷刑也不愿意离开这座筒子楼。”
话毕,陆薇才赫然想起门口还站着一尊……叫做执念的东西。陆薇深呼口气,又悄悄抬眼打量她,却在看到她的一瞬彻底僵住,因为“季太太”也正幽幽看着自己。
妈妈,我想回家。》_《
第十二章 守候
屋内,陆薇南弦站在一头,执念站在另一头,僵持而立。
夜离抱胸打破沉寂:“我查过季太太你的详细资料,姓蓝名芸清,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知青返乡后做了小学老师。1995年老公意外身亡,你独自抚养儿子季匀长大,未再婚。2000年平安夜因乳腺癌死于肿瘤医院。”
陆薇心下一颤,壮着胆子又看了眼对面依旧纹丝不动的蓝芸清,2000年……这么说来,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十多年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她牵挂不下不肯离开,难道是季匀?
夜离抱胸继续道:“当年你因为丈夫的家暴不堪忍受,终于在某个晚上,趁他醉酒昏睡将他推到了楼下摔死,但是你却因此愧疚担心了一辈子,以至于死后每晚都被逼重复杀人的经历,对吗?”
听了这话陆薇忍不住瞪大眼睛,她以前听老人讲过,自杀的人死后每晚都会经历自己死前做过的事情,可她从没想到原来杀人者也会受到这样的惩罚。“那我那晚看到的景象就是……”陆薇话说到一半,似有忌惮地瞅了瞅蓝芸清,压低音量道:“就是她在经历的那个过程吗?”
夜离颔首,“可是不同于被逼就范的自杀者,季太太是自愿的……”故意拖长音调,夜离勾唇道:“你不仅自愿留在筒子楼每晚经历当时杀人的痛苦和紧张,听闻有人要来拆房子,甚至还用念力指使我的地缚灵帮你赶走他们。呵呵,季太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话毕,对面一直没有什么反映的蓝芸清终于缓缓抬头,没有薇薇想象中缺鼻子少眼睛的恐怖景象,这是一个清瘦的妇人,只是眼眶陷得太深让人盯久了有些犯渗。她微微启齿,声音说不出的飘渺低沉:“筒子楼……不能拆……不能拆……”
乐菱歪头:“为什么?这里拆了你不就解脱了吗?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执念,有自虐倾向?”
夜离笑嗔:“人类最大的致命伤就是感情用事,甚至不惜用生命保护所谓的爱人或者家人。季太太这么用心良苦地守着筒子楼,我猜,唔,不是在等什么人就是在守护什么东西吧?”
闻言,本神情呆滞的蓝芸清似乎惊醒般猛地抬头,一双深陷的眼眸也变得慌张无措,她五指抓着脸喃喃:“你、你知道了……不能让人知道,杀了你杀了你!!”
“啊——”
蓝芸清忽然发了疯地朝夜离扑过来,站在旁边的陆薇吓个半死,惊叫着跌倒在地上。可令人咋舌的是,陆薇坐在地上良久也没听到任何响动,微微一抬头才发现蓝芸清凝在了原地,十指还张牙舞爪地在夜离面前挥舞着,只可惜已经无法动弹。她保持着欲扑向夜离的姿势,圆目怒瞪地盯住对方。
这头,夜离的神色未变分毫,绕过蓝芸清继续道:“不让拆筒子楼,是怕什么东西见了光吧?季太太到底在怕什么,说来听听。”
蓝芸清悬在半空,仍旧咬牙切齿:“杀了你杀了你们……”
夜离无所谓地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呲道:“我耐心不多,要不是好奇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苦苦作孽自己早把你打散了。说吧,你不说我灭了你的魂魄,筒子楼照样得拆,到时候你想隐瞒的东西一样大白于天下。”
听了这话,蓝芸清似乎有所动摇地抿了抿唇,噤声了。
乐菱劝说:“你讲吧,说不定讲出来我们还能帮你。不要企图逃脱BOSS的魔爪,他很厉害很阴险的。”
蓝芸清闻言,闭眼忽然落下泪来,声音绝望而凄凉:“不能拆,不能让人知道……是……我是在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不能被人看见……”
薇薇被乐菱扶着站起来,便听蓝芸清娓娓道来,原来这倒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70年代,应当时的政策,蓝芸清下乡做了知青,在那里结识了同为知青的杨正海。杨正海出身书香门第,可父亲却在文革中被打成了反派,每日的游街批斗让他不堪负重,最后跳楼身亡。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杨正海自然也抬不起头,但饶是如此,蓝芸清还是被他的一手好字所吸引,在条件艰苦的农村,两个年轻人一起下地干活、一起读书鼓励,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文革后杨正海父亲平反,他也顺利拿到回城的名额,两人离别时依依不舍,约定好等待对方,等蓝芸清一回城两人就结婚。可是,如许多负心汉的故事一般,杨正海没有信守承诺,待蓝芸清回城时他已娶妻生子,拥有了自己的家庭。但天意弄人,两人竟然阴差阳错在同一所学校当老师,抬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