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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与世纪同行 金日成回忆录 [朝鲜]金日成_2-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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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住在离八道江流入鸭绿江的汇合处不远的地方。父亲在这里挂上了“广济医院”的新牌子。
  我家右边住着一个姓金的朝鲜国民会会员,左边住着开冷面馆的另一个姓金的,对过也是个开冷面馆的姓金的人。
  还有,在我父亲领导下,一直给鸭绿江沿岸的武装部队提供物资的商人,哥儿俩也姓金,他们也住在我家附近。这样,住在我家周围的四家姓金的,都可以说是好人。
  只是住在我家后面的一家很可疑。后来才查明,那家主人孙世心是葡坪警察署派进来协密探。这个姓孙的原来住在中江,他是按照日本警察机关的指令搬到八道沟来监视我父亲的。
  父亲来到八道沟后,和各阶层的人们来往。他们当中,有一位姓黄的思想家。他在南社木材所当文书的时候,受到先进思想的影响,走上了革命道路。他在暗地里执行我父亲交给他的联络任务。
  他一接受任务,就离开八道沟,到各处去执行任务。任务完成以后,他就返回我们家,等待新的任务。
  有时,他和我父亲摆上酒桌,长时间地进行谈话。有时,他们提到《朝日新闻》登的文章如何如何,并热烈地对时局进行评论。
  父亲去钓鱼,他就带着辣酱跟着去,到江边帮着拉网,剖鱼肚,同享一番野餐之美。他三年来经常来我们家,有一年还和我们一起过了中秋节。
  父亲曾跟他一起到200里外的南社木材所去了好几次。父亲到那里教育工人,吸收工人参加反日组织。罗竹普通学校的教员们也接受了父亲的指导。
  有一年,这个学校发生的罢课事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葡坪教堂,也是当时我父亲常去的地方。虽然说是教堂,并不是尖屋顶上插着十字架的建筑,而是盖了木瓦的普通房子,不同于一般的是撤去间壁,打成了通间。自从我父亲来到八道沟,那个教堂就成了教育群众的场所,还成了国内革命者汇集的场所。每当做礼拜的日子,父亲就渡到葡坪去,把人们聚集起来,进行反日宣传。有时,还弹着风琴教他们唱歌。
  父亲不去的时候,母亲或亨权叔叔就对前来做礼拜的人进行反日教育。
  我也曾带着哲柱到那个教堂去跟父亲学弹风琴。
  葡坪市街上有很多我父亲曾用作秘密联络场所的地方。
  在葡坪驻在所当清扫工的人也做过秘密工作。他探出驻在所的秘密后就去告诉邮件委托所,委托所主人就转告给我父亲。
  我也常按父亲的指示去做秘密联络工作。有一次,我为关在葡坪驻在所的爱国者送去了衣物和吃的东西,我去的次数最多的是邮件委托所。父亲叫我到那里去取《东亚日报》、《朝鲜日报》等在朝鲜出版的报纸和杂志,那时,父亲用亨权叔叔的名字给《东亚日报》支局做点工作,虽然没有什么收入,但可以免费看报。
  我一个星期到那个委托所去两次。在江水冰封以前,去一趟葡坪挺费劲。
  江水冰封后,就差不多隔一天去一次。我念书时,亨权叔叔也干过这个差使。
  给父亲寄来的邮件多的时候,我就和享权叔叔一起去拿来。邮件主要是邮包、杂志和在日本出版的医学书籍。
  我们来往于葡坪的时候,得到了当宪兵辅助员的洪钟字的很多帮助。他是在我父亲的影响下,成了革命的支持者和帮助者的。当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就搞得很顺利的。
  我们住的八道沟属于葡坪宪兵分遣所管辖区。驻在所警察和海关官吏都归这个分遣所管。那时,边境地区的宪兵机关的权限是相当大的。
  我父亲和组织成员经常注意宪兵监视所的动向,而他们也从不间断对我们家的监视。
  洪钟字穿着宪兵服第一次走进我家药房时,我很紧张,父亲和母亲也对他怀着戒心。
  洪钟字用陌生的眼光在药房里张望了好一会儿,开口说:
  “我今天来找仁兄,不为别的,是替安州的张顺凤来问好的。他听说我要调到边境来,他就跟我说,到了厚昌,务必去拜访名叫金亨稷的一位朋友。
  我本人也很想见见仁兄,请教请教。”
  就穿宪兵服的人来说,他的言行倒是谦虚而文雅。
  可是,第一天,我父亲待他很冷淡。
  洪钟字走后,母亲问道:
  “你和中江的金得秀伍长处得那么亲密,今天是怎么啦?”“我一看他穿的宪兵服,使我再次想起了平壤监狱。”父亲说,对特意来代人问好的人,这么对待是有些抱歉,等他下回来,好好款待就是了。
  洪钟字后来经常出入我家。
  有一天,父亲和母亲商量事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如果洪钟字来刺探我家的秘密,我就要通过他来刺探宪兵队的秘密。
  如果做失败了,只不过我自己的处境危险罢了。可是,如能使他的心转变过来,那对我们的工作该有多么大的好处啊。中江有金得秀,葡坪有洪钟字,金亨稷所到之处,哪里会没有宪兵呢。”
  从那天开始,我父亲积极地对洪钟字进行了教育。
  父亲不再用对待宪兵辅助员的态度对待他,而是用对待同胞的态度真诚地待他,还尽力款待他。
  洪钟字慢慢地也表露了本心,原来他是个有民族良心的人。他的家乡是平安南道顺川。他在家乡拼死拼活地种地,可怎么也闯不出一条活路,于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去考了宪兵辅助员。但是,当他目睹了宪兵和警察野蛮地镇压参加三·一人民起义的示威群众以后,后悔自己不该来考宪兵辅助员,所以他还是想回家种地。不料,这时接到了考试合格的通知书,还接到了教练传令,他就是这样成了宪兵辅助员的。
  日本帝国主义把“武断统治”改为“文化统治”,以“官制改革”为名,缩简了国内宪兵机关,大量设立和扩大了警察机关,同时强了边境地区的宪兵机关。朝鲜人宪兵辅助员几乎都转为警察,或调到边境地区。在这种形势下,洪钟字来到了厚昌。
  有一次,洪钟字向我父亲表示,想要夺取宪兵队的武装,投身独立运动。
  父亲很赞赏他这种胆略,说道:
  “你要投身独立运动,能下这样的决心是很了不起的。虽然身披日本鬼于的军服,但灵魂是不能玷污的呀。我们是以具有五千年历史之国而自豪的民族,怎能甘心做日本鬼子的奴隶呢。可是,我想,你留在现在的职位,帮助我们工作,更为有益。你依然穿着宪兵服,可以从各方面支援独立运动。”从那以后,洪钟字遵照我父亲的话,很好地帮助了独立运动者。
  洪钟字常来找我父亲,事先告诉我父亲他哪天从几点到几点在渡口值班,如有需要过江的人,就在那时派过去。他就这样,好多次保障了革命者渡过江去。我父亲也曾几次在他的帮助下闯过了危险关头。洪钟字如觉察到父亲身边有发生危险的兆头,就即刻到八道沟,说“警察要过来,请注意。”有时告诉母亲:“金先生若要回来,就让他在乡下多呆几天再回来吧。”有一天,洪钟字从宪兵分遣所所长那里接受了一项任务,到对岸去探听在那里活动的独立运动者和朝鲜人的动态。他渡到八道沟时,正看到葡坪驻在所的警察把父亲绑着押往渡口。于是,他挡住警察的去路,呵斥道:
  “这位先生是为宪兵队做事的,是我们的人,你们为什么背着我们随便逮捕他?今后,金先生的事,你们不要管了,只要告诉我就行啦。”结果,那个警察点头哈腰地告饶,并给父亲解下了绑绳。我父亲就这样摆脱了危险。
  有一次,出去巡查回来的宪兵向分遣所所长提议道,据说,八道沟的金大夫是思想家,是不是把他抓来审问一下。
  于是,洪钟字打开记录“情报材料”的宪兵日志说,这些材料都是通过金大夫得到的。要探知思想家的动态,就要假装成思想家,那样才能探知他们的底细。金大夫对我们的事业功绩很大。其实,那些“情报材料”都是洪钟字自己编造的假材料。
  1923年5月,宪兵辅助员制废除了。洪钟字也想带着家属到中国去搞独立运动。他说,他再也不想在敌人的机关里工作了。
  那天,我父亲为了说服他费了好大劲。父亲开导他说,回到家乡后,还是进警察机关的好,就像过去一样继续帮助我们的工作。这样做,会比到独立军去活动,对我们的帮助更大。他还说,到了故乡,请到万景台去一下,代我向父母问好。
  洪钟字一到故乡,就去了万景台,向我祖父祖母转达了我父亲的问候,他遵照我父亲的吩咐,在故乡当了警察。后来经几次向上级提出要求,从1927年开始,到大平驻在所当警察。他一到任,就叫一个听差的提上酒、猪肉和桔子来到万景台的我们家,给祖父、祖母拜年。万景台属于大平驻在所管辖。
  洪钟字遵循我父亲生前的教导,没有失掉朝鲜民族的良心,始终如一地保护了我们一家。他设法调到大平驻在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万景台的我们一家人。在他负责南里的工作期间,我的祖父和亨禄叔叔没怎么受敌人的折磨。驻在所的头子总是对他训诫说,金亨稷的一家从过去就是反日思想家的后代,要严格加以警戒,随时搜查家宅。可是,洪钟字每次都以无关紧要的内容敷衍过去了。
  刚解放时,人民群众到处抓亲日派来狠揍,可是洪钟字没有挨揍,平安地过去了。他在老家当过警察,但从未作过恶,就是看到违反日本法律的行为,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地过去,所以没有招人恨。
  他由于过去的历史,遭人误会,但他从未提起他过去做过的事。若是一般人,为了解除误会,也会给我写信的,他却没有那么做。
  祖国解放战争结束后,过了几年,为了寻找洪钟字,我把这项任务交给干部们,终于在顺川找到了他。那时,他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可是,我们还是让他到道干部学校去学习。他在道干部学校学习之后,仍按照自己的意愿,过着朴素、安静的生活。他把自己的余生完全献给了发掘我父亲革命事迹的工作。
  对像洪钟字那样决心为国家,为民族,不失本色的人来说,警察服和警察的牌子都不能成为问题。问题不在睛牌子或服装,而在于人的思想和灵魂。
  在八道沟时,父亲依旧关心教育后代的工作。父亲把教师的牌子换成医生的牌子后,仍然像站在讲坛时一样为教育后代的工作倾注心血。通过学校和夜校,对群众做启蒙工作,多多培养有为的人材,才能光复祖国,建设富强的独立国家,这是我父亲的信念。1924年夏天,在三源浦办了个朝鲜小学教员的讲习班,那时,我父亲具体地给他们编定了对学生的教育内容和教唱的歌名。
  经过父亲的努力,八道沟办起了朝鲜人的学校。连葡坪的青少年也带粮到这里来搭伙,学习朝鲜文字。
  父亲无论到哪里都说:
  “教育后代是国家独立和建国的基础。”
  “人若不识字,就无异于禽兽。识字懂文才会做人,也才能光复祖国。”我铭记着父亲的教诲,全心用功。我念书的八道沟小学是四年制中国小学,用中国话讲课,科目内容也是中国的。街里没有朝鲜学校。因此,我放学回家,就接受父亲的个别教育。父亲教了我朝鲜语文、地理和朝鲜历史,还给我讲了很多有关列宁、孙文、华盛顿等世界名人的故事。他还给我指定几本必读的进步的小说和其他书籍,读后发表读后感,这样系统地对我做读书指导。由于有这样的指导,当时我读了很多好书,如:《朝鲜之伟人》、《朝鲜英雄传》《俄国革命史和列宁》以及各种报刊。
  父亲对做功课要求很严,如不好好用功,我和哲柱弟弟自不必说,就是亨权叔叔有时也要挨我父亲的打。
  我母亲也常督促我用功学习。我放学回来后,要上山去打柴,她就说;“还打什么柴呀,快去做功课。”这样,她使我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学习方面。
  因为母亲连一件好衣服都穿不上,总不辞辛苦,为我们费心,所以,我心里总是琢磨着如何让母亲高兴。有一次,她给钱叫我买球鞋穿,我便到葡坪去用那钱给她买来了女用胶皮鞋。那时,母亲说:“你年岁不大,心可大哩。我穿什么鞋不行啊。只要你们功课好,长得结结实实的,做妈的就高兴了。”
  母亲总是为能让我快快乐乐地成长费心思。正因为这样,我在成长时,从没有忧郁的时候,总是活泼、乐观。回想起来,住在八道沟的时期,是我最淘气的时节。有时候,因为过于淘气,大人们直咂舌头。不淘气还能算是孩子吗?
  在冰封的鸭绿江上,凿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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