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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与世纪同行 金日成回忆录 [朝鲜]金日成_2-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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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路。只要把好路口,在学校里干什么,外边都不会知道,如果发生危险,就可以穿过柳树甸子逃出去,保证连踪影都找不到。
  那天晚上,我们在这所学校开会,在可能出现密探的西边关口设了好几重岗哨。水田里的蛙鸣彻夜不停,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仿佛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建立第一个党组织时留下的印象中,令人难忘的是金园字挺费劲地把一杆红旗立在讲桌旁的事。那面旗帜的鲜红颜色,反映了我们要为革命斗争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决心。
  就是现在,一提到第一个党组织,我就联想到进明学校,想起进明学校,那面斜立在讲桌旁的红旗就浮现在眼前。
  那天,我没做长篇讲话,关于建立第一个党组织的问题,在卡伦会议期间已多次进行了讨论,没有必要再具体说明它的宗旨了。
  我只提出了党组织的成员必须执行的几项任务:扩大基层党组织,建立统一领导这些基层组织的体系;巩固队伍在组织上、思想上的统一和同志式的团结;牢固地奠定革命的群众基础。同时强调了完成这些任务的途径:党组织在一切活动中必须坚持自主的立场;党的组织建设必须与反日斗争密切结合起来。
  我们没有另行制定党的纲领和章程,因为“打倒帝国主义同盟”的纲领和章程已经明确地规定了我们共产主义者的最终目标和当前的斗争任务,卡伦会议通过的革命路线和战略方针,具体地阐明了我们应走的道路和应遵守的行动规范。
  我们给这第一个党组织起了“建设同志社”这样一个极平凡的名称。这个名称包含着我们的远大抱负和意志,那就是从寻找同志开始迈出了革命第一步的我们,要继续不断地争取能够生死与共的同志,团结他们去推动革命深入发展,争取革命的最后胜利。
  加入建设同志社的同志们都站起来,满腔激情地吐露了亢奋的心情。金赫吟诵了即兴诗,大致内容是:“启航了。我们的船驶离了港口。我们将摇橹前进,冲过惊涛骇浪驶向远海。”
  金赫的诗朗颂结束,崔孝一站起来讲了话。讲话结束时他对我说:
  “成柱,如果这里不是教室,是山里,我真想放几响礼炮作纪念!”我对他说,同日本鬼子较量的日子不远了,到那时候再尽情地放好了。
  当时,我们真想开大炮而不是开手枪,好好庆祝第一个党组织的成立,我们建立起自己的党组织,作为朝鲜的党员,在时代和历史面前严肃地发誓要为革命献出自己的一生,当时的激动和自豪,真是语言难表,文字难绘。
  15年后,在解放了的祖国建立了我们党之后,我回到尚可闻到我儿时的气息的旧居,躺到铺着草席子的炕上,放下一切心事的时候,不由得感怀万千地回忆起了在卡伦建立第一个党组织的情景。
  第一个党组织--建设同志社,它是我们党的幼胎,是我们党的种子,它在组织和扩大基层组织方面具有母体的意义。自从第一个党组织建立以后,我国革命就由没有沾染宗派习气的,白纸一样纯洁的新一代共产主义者来领导,从胜利走向了胜利。从此,朝鲜共产主义者建立自主的政党的斗争,就随着抗日大战的滔滔洪流,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了。
  ①
  此后,我们把建设同志社的成员派到各地去,在豆满江沿岸的北部朝鲜一带和满洲各地建立了党组织。
  我承担了到国内建立党组织的工作。1930年秋,我到了受我们影响较多的咸镜北道稳城郡,在那里建立了国内党组织。
  我们年轻的党组织同人民群众同生死,共患难,一向站在群众的前头,开辟了抗日战争的进军路,并在这个过程中锻炼成为钢铁般的先锋队,博得了群众的爱戴和绝对信任,成长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力量。
  我们在依靠自己独立的组织开展活动的同时,还同中国共产党建立起密切的关系,共同进行了工作。我们朝鲜共产主义者,从朝中两国人民历史长久的睦邻关系和两国所处的相似的境遇、两国革命者所承担的历史使命的共同点出发,始终一贯地支持了中国革命,为维护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利益进行了斗争。每当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解放本国人民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的时候,我们就像自己的事一样高兴;当他们遭到一时的失败或受到挫折的时候,我们就同他们一起感到痛心。
  朝鲜共产主义者在中国土地上开展活动,不同中国共产党取得联系,就不能得到中国人民的帮助,就不能牢牢地维持反帝联合战线。
  我们重视同中国共产党的联系,也与满洲省委下属的党组织里有许多朝  。。。。。。
  ①
  豆满江:指图们江,朝鲜称图们江为豆满江。
  鲜人有关系。东满特委里也有许多朝鲜人,东满地区的县党委员会和区党委员会的领导班子,其成员绝大多数是朝鲜人。从党员比例来看,朝鲜人占90%以上。他们在东满地区党组织中,起了主导作用和骨干作用。
  在满洲地区,朝鲜入党员之所以多,是因为在间岛地区开始进行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大多数是朝鲜人。
  我同中国共产党建立关系,是在日本帝国主义霸占满洲以后。
  在华成义塾组织“打倒帝国主义同盟”的时候和在吉林、五家子等地进行活动的时候,我同中国共产党还没有联系。
  本来革命并不是有谁叫你干才干的,而是根据自己的信念和目的自主地进行的。从这种要求出发,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创立了革命的指导思想,独立自主地组织了我国革命的最初组织--打倒帝国主义同盟“。
  日本帝国主义制造九·一八事变、霸占满洲所造成的新的形势,和日本帝国主义已成为朝中人民共同敌人的新的环境,使我们同中国共产党建立联系成为成熟的要求。
  1931年冬的明月沟会议前后时期,我住在曹亚范的家里,第一次开始同中国共产党组织取得了联系。
  曹亚范在吉林念书的时候,和我一起做过共青同盟工作,后来在和龙地区一面教书一面参加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后来我组织了游击队,在汪清等地进行活动的时候,同负责宁安县党委的领导工作,同时兼管东满地区工作的王润成取得了联系。童长荣从大连被派到东满特委时,我又同他建立了密切的关系。我同中国共产党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在这个过程中我还作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干部进行了活动。童长荣牺牲后,我又同魏拯民取得了联系。另外,我还同共产国际巡视员潘同志也取得了联系。
  我在抗日武装斗争的整个时期,保持了同中国共产党的这种关系,这在扩大抗日联合战线,发展共同斗争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们在同中国共产党的密切联系下发展了共同斗争,这是主动的、灵活的措施,符合当时朝鲜共产主义者不得不在别国土地上进行革命斗争的错综复杂的形势,也符合共产国际关于一国一党制的要求。我们积极发展了同中国共产党的这种共同斗争,同时始终一贯地坚持了解放祖国的旗帜,并正确贯彻了朝鲜革命的主体路线。对于我们的这种原则立场和真诚的努力,中国战友们真心赞扬说,这是革命的民族义务和国际主义义务正确结合的生动典范。
  朝鲜人民的成千上万的优秀儿女高举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旗帜,同中国共产主义者一道参加了艰苦卓绝、困难重重的抗日大长征。
  1963年,崔庸健同志访问中国时,周恩来总理曾在沈阳设宴祝贺他的生日,作了给人以深刻印象的祝寿讲话。周总理指出,在开拓东北革命方面,朝鲜同志起了主导作用。所以说,中朝友谊是牢不可破的,是永恒的。抗日联军是中朝人民的优秀儿女联合起来的革命武装力量。
  在开拓东北革命方面,朝鲜人的功劳很大,对于这一点,杨靖宇、周保中、魏拯民诸同志也常谈及。
  因为我们无私地支援了中国革命,所以,只要是我们的事情,中国人民都冒着生命的危险,全心全意地帮助我们。
  反日人民游击队改编为朝鲜人民革命军后,我们在游击队里建立了朝鲜人民革命军党委员会。这是在卡伦建立的第一个党组织扩大发展的结果。从那以后,我们的自主的党组织深入到祖国光复会的国内组织,即朝鲜民族解放同盟以及各农民组合和劳动组合,扎下了根。
  我们凯旋回国后,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建党工作,这是因为在长久的抗日革命的日子里,通过实现建党大业的斗争,取得了成果,积累了经验。
  五朝鲜革命军
  卡伦会议提出的重要任务之一的建党工作,以建立第一个党组织--建设同志社,迈出了第一步。
  我们不能因此而满足,我们还面临着必须加紧准备武装斗争的繁重任务。
  作为准备武装斗争的第一步工作,我们在孤榆树组建了朝鲜革命军。
  我们准备过一二年后组建常备的革命武装力量,在此以前先组建了朝鲜革命军这一过渡性的政治及半军事组织,其目的就在于通过它的活动,为组建大规模的游击部队作好准备。我们的意图是,通过朝鲜革命军的政治活动和军事活动打下武装斗争的群众基础,积累开展武装斗争所需的经验。
  实际上,我们对武装斗争没有什么知识。我们不是在本国,而是要在别国领土上进行武装斗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需要与此相适应的经验。但是,哪里也没有我们可以仿效的军事操典或经验。
  要说我们有什么底子,也不过是有几个独立军出身的同志和若干名念过华成义塾的同志,还有几支手枪而已。此外,一无所有。武器,需要我们自己解决;军事经验,也需要我们自己来积累。朝鲜革命军,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而组建的一个过渡性组织。开始时,由金园宇、李钟洛在孤榆树做了组建革命军的筹备工作,以后又派车光秀去完成了这项工作。
  组建革命军的筹备工作,在几个地区分头进行。
  筹备工作的基本任务是,选拔加入革命军的青年,并准备武器。
  我们提出的一个办法是,做好独立军的工作,把向往进步思想的精明强干的军人争取过来,解决人的问题和武器问题。革命军里,军人出身的人多起来,就可以以他们为母体,把那些没有军事知识的青年加以训练。为此,我们的同志们对国民府所属的独立军做了很多工作。我们的方针是,教育那些具有进步思想的独立军军人,把他们争取到我们阵营里来,根据他们的思想觉悟水平,吸收他们加入朝鲜革命军。
  这个时期,国民府分裂为国民府派和反国民府派,继续进行争权夺利的争斗。当时,国民府派掌握了对满洲朝鲜人的领导权,反国民府派则掌握了对独立军的统率权。这种局面导致了民众和军队的分裂。到了1930年夏,两派的对立愈演愈烈,变成了双方互相暗杀对方干部的恐怖战。恐怖战达到了极点,双方完全决裂了。
  因为情况到了这种地步,在独立军内部,不仅是队员,连小队长、中队长也不相信他们的上层领导,上级指示也不大服从。对我们派去的工作员的话,他们倒更爱听。
  车光秀在通化、辉南、宽西一带做独立军的工作;李钟洛在孤榆树教育他所部的队员,准备收为革命军。
  李钟洛原来在孤榆树的正义府所属独立军一中队,后来到华成义塾学习,并加入了”打倒帝国主义同盟“。同李钟洛一道从一中队保送到华成义塾来的学生有朴且石、朴根源、朴炳华、李顺浩等好几个青年人。
  李钟洛在义塾废止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中队当副中队长,后来升为中队长。那时候跟现在不同,因为武装力量很少,一个中队也算是较大的军事力量。在满洲算是势力最强的国民府所属的兵力也不过是九个中队而已。因此,在独立军中,中队长自然被当做大人物来对待。在孤榆树,李钟洛的威望的确很高。
  金赫、车光秀、朴素心等同志从1928年到1929年期间,在柳河地区积极开展革命活动时,受到了崔昌杰影响下的独立军的保护。同样,派到孤榆树的同志也受到了李钟洛指挥下的独立军部队的保护。
  那时,李钟洛要干革命的觉悟和热情非常高。华成义塾废止后,他回到原来的中队,按照我们在桦甸分派的任务,出色地进行了对独立军队员的工作。大胆果断、判断迅速、统率力强,这些素质是他的优点。可是,他缺乏冷静的理性和思考能力,好感情用事,处事偏激,而且个人英雄主义较重。
  我想,后来使他背叛革命的主要病根就是这一点。
  有的人主张,独立军没有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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