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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

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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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掩饰,不用做作,随心,随性,只有这样的相对,对大家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那么,小唐,你可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要和我坦诚相待么?

倦意再一次地袭来,陶心然模糊地想要再一次地睡去,可是,在没有睡过去的片刻,她忽然听到小唐的声音:“师傅,我很爱您……”

是做梦的吧?一定是做梦的吧?

诸葛英武说过的,这句话,小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说出来的,因为,他有着诸多的顾忌,他有着诸多的想法,他更加担心,若是他说了出来,那么,就连回头的路,都没有了。而他,唐方,不想没有回头的路……

可是,那样的字句,那样的流转在风里的声音,仿佛到了现在,还在陶心然的耳边回荡着:“师傅,我很爱您,我很爱您……”

“请不要和小唐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吧……他听了,一定会伤心的……”

诸葛英武的话,又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而陶心然只是微微地甩了一下头,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小唐,师傅也很爱你……




第六卷:鹿死谁手
282——关于落殊的记忆
282——关于落殊的记忆


天边,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一片一片的血红的颜色,将整个天空照亮,就仿佛要将这世界上的最后的一丝光明燃烧殆尽。天地之间,开始昏暗起来,周围的放牧的声音,牧民们赶羊入圈的声音,远远地传遍整个草原,就仿佛是春起浅暮时的、牧童的吟唱一般,此起彼落。

夕阳的余光,映照在褐色的帐蓬上,衬着脚下的一片青绿,有一种独立于尘世之外的恍惚的感觉。

又一天即将过去,这个日子,看起来,和以前的任何一个日子,好象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是,落照却知道,有一此东西,还有一些人,终究是不一样了……

落照小心地蜷缩在自己的帐蓬里。

她仿佛是怕冷一般,静静地蜷缩着身体,固执地将自己包围,不去看任何人,也不说话。

她的心,还是留在了昨天,留在了和落殇所说的话里……

落殇的话,对于落照来说,并不是最大的刺激,而真正导致落照不安的,则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名字——落殊……

在落家,没有人不知道落殊。

落殊,就是落家的排在第三的长门嫡子。那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曾经被火长老赞赏说,他会是落家的,最合格下一代的掌门人。

可是,落家的人,也很少看到落殊。并不是他闭门不出,又或者说是大门不迈。那是因为,他的身影,绝少出现在落家的任何一个地方。就连落照,也还是三年前,自己刚刚做上掌门的时候,所以的落家子弟来贺,然后,在说到了落殊的名字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卓尔不群的年轻俊杰……

不得不说,因为身上带着东羊家的皇室的血统,所以,落家的女子,都长想秀丽,男的英俊,女子的娇俏,绝色倾城的,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只要是落家的子弟,就没有一个,是相貌粗俗的。落殇,是个中翘楚,而落殊,则是翘楚中的翘楚……

这样说,并非落殊的漂亮,有多么优胜过落殇,恰恰相反的时,落殊的容貌,根本就不及落殇。可是,就是那样的一个落殊,却是落家的,又一个俊杰,又一个相当出色和人物。

落照到了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落殊,第一眼望去,就仿佛是雕琢好的美玉一般,站在众人之中,犹如鹤立鸡群——明明,他的容貌,也并没有多么的出色,可是,你只要一眼望去,就会忽略他的容貌,然后,将所有的眼神,都看在他的气质,还有风度上面/。

那是因为,落照所看到的落殊,实在是一个风度绝佳的男子。

那一日,掌门大典,落家的所有的人齐聚一堂。而落照在蓦然回首之际,就看到了那个玉石栏杆旁边的男子。

大气的落家牌匾之下,站着一个一身浅衣束装的少年,一个少年长身玉立,虽然身着一袭简洁的白衣,可是,却生生地被他穿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富贵凌人之气。

那个少年,金冠束发,五官俏挺,柳眉、星目、玉面、朱唇,衬着白玉栏杆折射的清冷的光辉,更显得他俊俏如斯,温润如斯。他的黑如墨染的发丝,被细细地梳理过之后,以白玉结冠。那样的温润的玉色,更衬得他的脸上的肌肤,冰雪一般白皙剔透。而那个男子,竟然是微笑着的,轻浅而且随意的笑容里,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疏冷淡漠之意,眸光流转之间,宛若独立于雪中的寒梅一般,虽然花意笼葱,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只看到一抹清凌凌的寒凉——

一个如此表里不一,气质出众的男子?

那时的落殊,正微倚雕栏,不去看有着各色表情的众人,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荷塘之中,正微微绽放的金莲。风吹湖面,花枝摇曳,那个男子,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虽然人在花枝之侧,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更象是独立于尘世之外。

远来的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将他的鬓间的发,丝丝缕缕飞扬而起,长长的衣袂飘散开来,飘然如仙,简直就是一副画卷。那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中流光转动,不知看着哪里,瞥到落照望向自己的眸光时,他先是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对她点头,露出一个仿佛春花乍开般的微笑。

落照对他报以微笑,可是,在看到这个男子之后,她的心里,却不由地敲起了警钟——

这个男子,和落殇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如果说,落殇是张扬的少年,虽然有着不凡的心计,可是,却始终不够稳妥成熟。

可是,这个男子,却宛若一个老练的政客,表情,举止,言谈,甚至是细察入微,察言观色——这个男子,有一双仿佛可以看透到你心里去的眼睛,无论在任何地方,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你被他看上一眼,那么,所有的心事,都会暴露无遗/。

不得不说,落照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她也并不喜欢这个男子。

跟着,掌门人登位大典开始,落照被人簇拥着走上掌门的座位,等她有空,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满池的金莲还在那一池碧水之中摇曳。白玉的栏杆,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切,都还是依旧,人流,如潮一般地涌过,无数的落家少年,正匆匆忙忙地上前,想要来观看这个掌门大典。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唯有那个仿佛是惊鸿一般地出现了一下的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就是,落殊……





那是落照的和落殊的唯一的一次见面。

从那以后,在此后的三年,落照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霸气天成的优雅万方的男子。也是从那天以后,落殊仿佛从落家凭空消失了了般,再也没有见过落殇的踪影。

长老们也没有再将落殊提起过,整个落家人的,也没有再将落殊提起过,仿佛那个落殊,就是黎明前的水雾一般,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就消失了在叶端,消失在露水里。而且,一经消失,就再也没有办法寻回。

可是,落照却知道,落殊就在她的左右,就在她的身边。有很多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落殊就在不远处望着她,望着她冷冷地笑,冷冷地笑。可是,落照却永远都没有办法看到,这抹笑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无数次想起对落殊的惊鸿一瞥。落照的心里,总是感觉到隐隐约约的不安。那个男子,只远远地站在荷池之侧,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就是那样的静静的伫立。给人的感觉,压力无声而来。就仿佛他,才是这个盛会的主人,仿佛他,才是这个盛会的主宰。而所有的人,都是观众,都是追随。所有的人,都在随着他的意志而转,都在随着他的心思而行……

那样的人,已经不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了。那样的人,就仿佛是这天地的主宰,就仿佛是这人间的霸主,只要他随意地站在那里,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落照知道,落殊才是落家的希望。

她不是,落殇也不是。

可是,落殇却是她所关心的人,她希望落殇有一个相对完善的人生,有一个相对幸福的人生,而不是去和别人争夺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落照曾经高高在上地站在权力的巅峰。




283——生和死的距离
283——生和死的距离




所以,唯有落照,才会比落殇更加清楚地知道,权力的巅峰,其实就是一个绝对孤独的牢笼。金碧辉煌的槛栏里,盛载着这个世上大多数人没有办法体会的寂寞。那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的疯狂。

每一天,落照都在接受着众人的膜拜,一身华服的她,仿佛就是落家的象征。可是,也只有她知道,那些人所膜拜的,并不她这个人,而只是她手中的,闪烁着冷光的权柄。权柄,被握在人的手心里,权柄主宰着当权者的命运,可是,权柄给予它的持有者的,却是世人永远都没有办法看到的绝对的寂寞,还有疯狂。

甚至,在别人看向你时,那冷冷的恭敬里,那苛刻的审视里,你就会觉得,你就是那个背天逆命的第一人。那样的生活,她已经整整地过了三年,所以,她不想落殇去过哪怕一天。

而且,她也不是绝对孤独的。

在那个时候,落殇不曾放弃她,所以,她不会孤独。可是,现在,她却得永远地放弃落殇了。那么,落殇啊落殇,你若是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希望,那么,当你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又要何以为继?

落殇守在落照的帐蓬之外,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心乱如麻,他的唇,变得没有一丝的颜色,甚至,他的额头上,有汗水不停地闪过。

落照的吐出来的血,还在沾满他的衣袖,此时,如被砂纸吸透的墨迹一般,全部都渗透了。变成了暗色的褐色。可是,落殇的记忆,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消失。即便是到了此时。落照的那苍白如纸的脸,还不停地在落殇的眼前晃动。仿佛将一切都要定格。

落殇的一切,仿佛都还停留在那一瞬间——落照不停地吐血,落殇心急如焚。可是,急,是帮不了你任何东西的,急切之下,他去摸落照的怀里——他直都是知道的,落照的病,是不治之症,落照一年四季所吃的药,比平时所吃的饭都多。所以,以落照的身上,永远都是备着药的。而落照,几乎每一次吃了药之后,都会在很短的时候醒来。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和平日一样。

可是,落殇伸进去的手,却探了个空。

落照的怀里,空无一物。

落殇呆住了。

少女的芬芳的气息,从落照的身上,静静地散发出来。就仿佛曾经绽放在三月里的春花一般,令人感觉到说不出的舒畅,舒适。

落照的身体,曾经是那样的暖,曾经是那样的柔软。可是,落照此时的身体,却是那样的僵硬,就宛若正在慢慢地枯萎的老树一般,正在他的怀里,将最后一分生机,都消散在疾退的风里。

那种感觉,令落殇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于是,他抱着落照,在这夕阳西下的草原之上,落殇开始声嘶力竭地呼吸落照的名字:“丫头,丫头,你给我醒来……”

丫头,丫头,你给我醒来。

有那么一瞬间,落殇什么都不想要了——他不想那个什么落家的掌门之位,他不想要什么权倾天下,他想要的,就是要这个女子醒来——醒来,然后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

可是,有谁的永永远远,是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呢?

死亡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最。那么,即将被死神带走的人,可会因为身后的呼唤,而不顾一切地回头?

这些,落殇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留住怀里的这个女子,不惜一切……

“落殇走了么?”落照醒来之后,望着帐蓬的天窗里,充盈着的,满世界的黑暗,忽然静静地问了一句。

她知道,这一次的病发,实实在在地把落殇吓到了。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以前的时候,落照还知道什么时候病发,休息一下,或者缓和一下。然后,难过的感觉,就会慢慢过去的。

可是,自从今年开始,她的病,就变得无法控制,有很多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病发,更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倒下,通常,在窒息的感觉,扑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在意识失去的前一刻。她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又一次的发病了。

病来如山倒。

犹如死神狠狠地扼住了她的手,令她无法呼吸。

于是,落照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这样的消失的——就如黎明前的轻雾,就如附在叶尖上的露水,无论她的来,还有消失,都是无声无息。

整个落家,所有的人,都要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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