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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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然对自己的敌人露出了自己的后背,这本来是所有的交手中的大忌。所以,在陶心然刚刚收剑离开的时候,那一把剑,离她的身体,已经近在咫尺。
已经来不及思考,诸葛英武一看到那人的目标竟然是陶心然。一招剑势封住了那个的后路,想要以此来缓解陶心然的压力。哪知道,对于陶心然志在必得的黑衣人,在看到了从自己的背后危随而来的诸葛英武时,只是眸子微微一凝,然后,竟然将自己的整个背都露了出来,准备在承受了这致命的一击之后,将陶心然擒在自己的手里——
他所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女子的身上,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女子,从自己的手心里,生生地逃开。
陶心然听得耳后的风声,连忙回剑格挡,可是,饶是如此,还是迟了一步,那把长剑在她的长剑刺入对方的身体之时,对方的剑锋,已经迫近了陶心然的心口。
不是没有见过两败俱伤的打法,可是,陶心然和诸葛英武,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的两败俱伤,而又如此的破釜沉舟的打法。
星光的暗影之下,条条剑痕劈出的亮光,将这片土地照亮,而双方都在对方的冷得仿佛被冰雪封存着的钢铁一样的眸光里,各自为自己想好了最恰当的后路。
巨大的力量,在近距离地发出碰撞。那一瞬间,厉风卷起尘烟,风沙弥漫在这一片土地。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屏气凝神,想要知道,这三个人,在致命的一击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景况。
陶心然冷着眸子,将手中的长剑,以二十公分的斜斜的角度朝着对方的心口刺去——这个角度,这个位置,即便是那人可以将她的长剑格开,可是,她的长剑,还可以分毫不差地刺入对方的心口——
没有人能忍受住在长剑刺入血肉时的颤抖,就如没有人可以阻挡疼痛对于自己的冲击力一般,而双方都在寻找着时机,都在寻找着,若是长剑刺入了对方的身体时,对方所发出的最后的一丝颤抖,到了那时,就是他们所寻找着的最佳的时机。
长剑裂开血肉的声音,是闷闷的钝响,夹杂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令陶心然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插出心口的长剑,略略地斜过了心脏两分,因为过度的用力,整把剑几乎刺入了她的身体一半。
疼痛,如潮水般而来。几乎将陶心然击倒。而陶心然用牙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双眸子,几乎充血。
速度,分毫不差,就在陶心然身中长剑之时,她手中的长剑,也准确地刺入了那个黑衣人的胁下。
万万没有想到,已经中剑的陶心然,还有如此的力度,以及速度。所以,当那把长剑刺入陶心然的身体时,那个黑衣人几乎是反手一掌,就要击向那个随之而来的诸葛英武。可是,就在这时,陶心然的骤然刺入的长剑,几乎消去了那个黑衣人的一半的力气。
于是,那人击出的掌力,生生地被卸去了一半,等到再要攻击诸葛英武之时,已经没有几分的功力了。
诸葛英武手里的长剑,用力地一刺,一搅,就将那个黑衣的刺客,送去见了天神。
为了保护陶心然,已经连接中了数掌的诸葛英武,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检查那个黑衣人是否死去。他手拄长剑,喘息片刻,这才慢慢地上前,将那个人的风帽,慢慢地揭了开来。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阴沉的五官,苍白的肌肤,整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在黑夜里,才可以感觉到了阴暗的气息。
再看他的肤色,明显地浅过常人许多。于是,诸葛英武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具有权势的人家的暗卫,是那些长年潜伏在黑暗里的,专门用来杀戮的工具。
因为,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会有如此阴冷的气息,才会有这样的苍白的肌肤,才能有这种简单得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招招致命,招招致人于死地。
“师傅,你怎样?”将那个黑衣人的风帽扔到了一边,诸葛英武慢慢地走上前来,然后,开始小心地帮陶心然检查伤势。
长剑,刺入身体很深,若是此时强行拔剑,那么,对于陶心然来说,就会血流如涌,奄奄一息。可是,这剑如果不拔,那么,若是时间过长的话,也会导致血脉的畅通。从而导致陶心然的生命的危险。
“我……没事……”虽然说着没事,可是,陶心然的唇边,还是有一丝血沫,正慢慢地从她的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角,慢慢地渗透出来。
陶心然摇了摇头,一手扶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长剑,轻轻地问了句:“是谁?那人是谁?”
真的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看那人的方才的眼神,是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罢休,可是,那人究竟是谁呢?又或者说,是受了谁的指使?
可是端木齐吗?
那也没有理由啊,要知道,端木灼的死,就仿佛是一条导火线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定时的炸弹,就会被旨爆。所以,此时的端木齐,想来正在想着怎样处理端木灼的尸体,然后,怎样抓人去顶罪吧……
若非端木齐,那又会是谁?
要知道,来到这里的皇子之中,除了那个整天不会发出一丝声音的端木星之外,也只有端木齐,才会有对付自己的心啊……
又或者说是……那人,会是端木阳?
可是,又不象啊,要知道,陶心然来到端木阳的身边,已经约有半年的时光,而端木阳的暗卫,则一直地,只有三个,眼前的这个,明显地,不是三人其中的一个。
可是,若不是端木齐,又不是端木阳的话,那么,还会有谁呢?还会有谁,要下如此大的血本,要置自己于死地?
“是暗卫,师傅……”诸葛英武望着陶心然,勉强地扯了扯唇,难看地笑了一下:“师傅,看来,我们这一路,要小心一点了……”
是啊,这才刚刚动身,就开始遭遇追杀,所以,对于两人来说,这接下来的路,可真要小心,再小心了。
“是啊……”陶心然微微地叹了口气,扶着刺入身体的长剑,想要站起来,可是,哪里能站得起来呢?几乎被长剑刺入了身体一半的长剑,仿佛将陶心然的所有的力气都带走。而陶心然只是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陶心然蓦地苦笑起来——要知道,以前,整天在电视里看那些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有时,也会被长剑刺中,可是,那些人,还可以将他们想说的话说完,还可以将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做完。可是,偏偏为何到了自己,就一点都没有力气呢?
看来,电视里演的,还真的都是骗人的呢……
250——再一次的擦肩而过'二'
慢着……不知道为什么,陶心然只觉得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脑海里,快速地划过,迅雷不及掩耳。
可是,那记忆里,最闪光的碎片,究竟是什么呢?陶心然微微地蹙起眉来,不由地抚了抚自己冰凉的,却在冒着冷汗的额头。然后,再轻轻地摇了摇,心里,也忍不住地开始纳闷儿——电视,那又是什么呢?
什么叫做电视呢?什么叫做演电视呢?
明明是就在唇边,几乎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可是,就因为太过熟悉了,所以,记忆也变得不经意起来。所以,到了现在,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陶心然,还是无法想像得出,自己有一个多么复杂而且微妙的身世——
已经两世为人,而且,还保留着前世今生的、所有的记忆力……
可是,陶心然想了又想,却还是没有想出那样依稀觉得十分熟悉,可是,已经成为很多年没有用过的,一样在久远的年代里,看到过的东西……
连日来的刺杀,令唐方开始疲惫不堪,于是,在一方面寻找着陶心然的时候,他还在为了摆脱那些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刺客,而不停地辗转不已。
刺客的数量,慢慢地少了起来。仿佛,那些刺客的到来,就只是为了惊扰得唐方——只要搅得他寝食不安,倒并不介意他的命,是否可以到手。
每向前一步,就觉得自己即将踏入到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陷阱里去,就如每向前一步,唐方都会觉得,自己正在走进对方张着的口袋里一般。
陶心然的脸,微微地垂了下来——她不会是得了异想天开症了吧——要知道,在她的生活里,无论是在端木阳的布置奢华的帐蓬里。还是在平日里民居的帐蓬里,陶心然都没有发现过类似电灯的东西——
电灯是什么,在灵光消逝的那一秒,已经记不得了。可是,那个名称,却深深地印在了陶心然的心里——
陶心然的记忆,虽然并没有完全地消失。有时候,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停药,还会再记起一起。可是,那样的前世混合着今生的零乱的记忆。那样的就连陶心然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自己的心里,不时地跳出来的稀奇的东西,不得不说的是,都令陶心然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稔。
可是,前世?今生,那又是什么呢?要知道,在陶心然的心里,自己完全不象是活了两世的人啊,那么,凡人俗世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前生所发生的事情呢?
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个至所以然出来。陶心然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去想了。心口的血脉,仿佛大山一般地,重重地压了下来。陶心然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的扶着诸葛英武的手,无力地抬了一下,然后,便重新又垂了下去。身子一软,她的整个人,就如此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陶心然晕倒了。
诸葛英武早有准备,于是,在看到陶心然瘫软下来的身体时,他及时地伸出手去,然后,将陶心然的身体接住,四下张望了一眼之后,就抱着陶心然,朝着前面的那一抹微弱的灯光走去。
那一抹灯光,非常的遥远,此时,在这夜的边缘,循着那一抹亮光望去,就只看到那一抹微弱的黄,仿佛是远在天边的湛星一般,虽然点点闪烁,可是,却遥不可及。
将陶心然放在一边,吃力地将那个暗卫的尸体掩埋了,诸葛英武这才慢慢地站直身体,然后,这才将陶心然小心地放在马背上,朝着那一抹微弱的亮光走去。
要知道,诸葛英武陶心然的身上的剑,得快点拔出来。眼下,正是夏天的时间,伤口不处理好,便会发炎,腐烂。而今,天气虽然已经过了酷夏,可是,眼下的烈日正盛。而陶心然,身上带伤,也是再没有办法再继续行走下去的。而今的他们,就只能在那些散落在周围的民居的帐蓬里暂时地住下,然后,等待着陶心然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慢慢地走回中原去。
星夜之下,两马两人,正朝着远方走去,将背后的血腥和风景,将最后的尘烟和杀机,还有那个死在他们的剑下的两个人,都已经抛在了身后。风在身边吹,拂起陶心然的鬓发,那个已然昏迷过去的女子,苍白的唇角之间,依稀还流露着临昏迷时的痛苦,就仿佛是即将凋零在凄风苦雨的残花,即便是到了靡荼的时候,也还保持着最后的美丽,以及风姿。
诸葛英武长长了叹了口气,然后,直朝着远处的帐蓬走去。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才前脚离开,那个风尘仆仆的唐方,就扬鞭驰马而来,直朝着前方的方向,脚步不停地疾驰而去——
一个朝北,一个向西——距离,将两行人生生地隔开,同是望着前方的路,可是,就因为方向的不同,所以,目标也变得遥不可及——
原来,所谓的失之交臂,也就是在一念之间,就是在一线之间——你可以踏着他的踪迹,走下去,你可以循着他走过的路,一步一步地踏过。可是,时间已经错开,即便踏过的,是一模一样的土地,可是,就因为时间的不同,所以,结果的结果,仍然是一个擦肩而去的经历,仍然是一个百寻而不得的过程——
唐方一直地向前,几乎追踪千里,而陶心然则在诸葛英武帮她拔出了插在身体里的长剑之后,安然地昏睡在一对热心夫妻的帐蓬里,开始了短暂的休憩。
夜,非常的寂静,静得就连虫儿的叫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夜,又仿佛是一个大的百宝袋,将黑暗容纳,将光明驱赶,所有的人,都在执着于自己的目标的时候,生生地将自己身边的一切,全部都忽略。
日月交替,大地生辉。
新的一天,在黑暗之后开始,当旭日的光彩照耀着大地,所有的七彩的颜色,在阳光之下,焕然生资的时候,那个漫无目地地游荡在这一片草原上的唐方。在经过长长的寻找,终于不得而知,草原,依旧辽阔,大地,依然新绿,可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就仿佛是消失在黎明前的露珠一般,早已消失在晨风中的薄暮里,再也没有办法寻找。
遍寻不遇的唐方,终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当他终于想要离开这里,继续到凌国的方向寻找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刺客的出现。
有无数的,说不出的门派的刺客,从不同的方向,从不同的地方,开始无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