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为竹马,我愿做青梅+番外 作者:呆呆阿宝(晋江2013-08-28完结,青梅竹马)-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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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开玩笑,瞬间羞红了脸,嘟囔了一句:“小白,你学坏了,我要认真看书了”,然后手忙脚乱地低头看书,其实心里乱成一团哪里看得进去。
“咦,我怎么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心里嘀咕。刚才被木易一调笑,我着实端着书看了好一会,不好意思问他问题,谁知道看着看着竟然打起了瞌睡。在梦中隐约感觉到有一个柔软的物体从脸颊上轻拂而过,我这才醒了过来。等定了定神,我越想越觉得那触感真实得不像是在做梦,很像是……一个吻。经这么一想,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颊,心中暗喜会不会是木易趁我睡觉偷亲我来着,便用眼神偷瞄他。
结果大失所望,木易在一旁神态自若,见我醒来,还淡定地问:“睡醒了?要是真困了,就先回去睡会吧。”我摇摇头,继续攻题,心里惋惜果真只是一个梦而已。
☆、第二十三章 告别
我不知道别人的少年时光是不是过得特别快,反正我总感觉我和木易在一块相处的日子是如白驹过隙。在经过木易夜夜为我恶补功课之后,我总算是熬过了高二,拼过了高三,有惊无险地完成了高考,大学指日可待了。
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中,一日在饭桌前,木叔叔突然提出要带木易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去拉斯维加斯?”因为事出突然,父亲有些惊讶。我更是诧异,看向木易以眼神向他求证。木易朝我微微点点了头,认同了他父亲的说法,我心里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想带这小子去处理一下,已经和他商量好了。咳咳……”木叔叔语焉不详,好像在隐瞒什么,而且没说几句就剧烈咳嗽起来,他的身体从一年前开始突然每况愈下,不复当年爽朗的样子。
“老木,要我说你还是先去看看病,再打算出国的事情吧。”父亲很是担忧地劝木叔叔。
“没事,老毛病了。再说我机票都订好了,下月初就走。”木叔叔坦言。
“什么事情走得这么急啊。”父亲知道木叔叔早做了打算,不好再干涉,只能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什么时候回来?九月大学就开学了。”我着急地问,木叔叔动作之快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坐在我身旁的哥哥听出语气里的慌张,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暗示我平复心情。
“小雪茹,别担心,就几天,很快就让这小子回来陪你。”木叔叔还是用那玩世不恭的语气露着大白牙冲我笑,宽慰我的心。可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从没想过木易会离开自己,即使是几天而已,我也难以接受,顿时美味佳肴也变得食不知味。
那天之后,木易突然变得忙了起来,天天早出晚归而且神态疲惫,以致我连和他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好几次我晚上等到他回来,看见他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嘴边的话就又吞了回去,只嘱咐他多注意身体,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木易他们出发的前一天。
晚上,我在房里走来走去,犹豫要不要去找木易。
“不行,必须去找小白,至少,至少告个别吧。”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和他谈谈,头一次,我这么久没有和木易说过话,这让我很不适应。
来到木易房前,看见他门半开着但是没有人,估计是还没回来,我就走进去想在他房里等他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木易的房间,摆设简单整洁,整面墙大小的书柜上摆满了书,很像木易的风格。我的手轻轻拂过一件件家具、一本本书,彷佛就能看见他平日在房里写字、看书的情形。为什么心里这么哀伤,他不过去几日而已,为什么我有种他一去不回的感觉?
“嘎吱!”旁边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木易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他早回来了,可我竟因为满腹愁绪没有听到浴室的水声。
木易看见我在屋里,也呆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出现,只是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着上身就走出来了。
我们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瞬间就变得暧昧不明。还是木易先缓过神,背对着我去倒水,一边出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我苦笑道,“想着你明天就要走了,来和你道个别。”
“就去几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木易原地不动,依然背对着我说话,可能是怕尴尬。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刚想和他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却在注意到他背上当年为救我留下的疤痕时,心情又沉重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背后,想到当年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他的伤口,木易感觉到我手指的温度,整个人突然僵住了,背也挺得更直。
“小白,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轻声问道,木易全身浴血的片段浮现在脑海,胸口像堵了团棉花,嘴里又苦又涩,眼泪就这么涌出来了。
“快七年了。”木易暗哑着声音回答我,低着头,语气也变得怅然,似乎也陷入了回忆。
“时间真快啊。”我不禁感叹,原来木易陪在我身边已经这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的真实年龄,久到我都快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了。
我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决定借今天的气氛鼓足勇气问出那个总是盘绕在我心头的问题。我清了清嗓子,擦干眼泪,用轻到我自己都快听不清的声音问道:“小白……你喜欢我吗?”
木易怔住了,抬起了头,就想转身看我。
“不要。”我连忙出声制止,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恳求道:“小白,不要回头,我怕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请……让我说完。”
“你……喜欢我吗?”我又重复了一遍,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微微颤抖,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
“……”木易沉默了一下,可这一下对我来说却是那么漫长。然后他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
好吧,比我想象得好多了,至少没有说“不喜欢”,不是吗?我在心里自我安慰,丝毫没有感觉到攥紧的双手指甲已深深地嵌入肉里。
“小白,”我艰难地开口,心里想着,说吧,至少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小白,我喜欢你。我想从你为我挡枪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说完这一句,我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头无力地贴在木易后背,耳边只有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半晌,木易还是转过了身,但是并没有看我,而是走到书柜前开始找什么东西。
“小白,是我的告白吓到你了吗?是不是我对你的心意让你感到有压力呢?”我看不明白他的举动,但是心却跌落到谷底。
过了一会,木易拿着一个小礼盒走到了我的面前,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链心缀着一个打磨精致的水晶小熊。他深邃的黑眸里掺杂着几分复杂的神色,深沉地对我说:“我一直欠你一份生日礼物,所以我在走之前拼命打工,就是想把它买下来送给你。”
我不懂,因为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啊,但是又高兴,欣喜他还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
木易取出项链,一边动作温柔地替我戴上,一边说:“雪茹,我现在心里还有迷茫的地方,所以我没办法轻易给你答案。但是你对我来说的确是特别的,是旁人取代不了的,你说喜欢我,我也是开心的。”他用力地扶住我的双肩,静静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等我,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我才恍然大悟,木易也在紧张,他也和我一样紧张不已。
脖子上的项链传来清凉的触感,我似乎感受到了木易的心意,内心顿时清明了起来,眼睛含笑地望着他点点头,说道:“小白,我等你。”
木易心神一动,猛地将我拉进怀中,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雪茹,我很快就回来了。”说完,又把我往怀里紧了紧,力气之大就像要把我嵌入他身体里一般。木易此刻还裸着上身,我的脸贴在他胸前,第一次与他如此猝不及防的亲密,我早就面红耳赤,但是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暂时,暂时就这样吧,保持现状也不错吧……
翌日在机场,本来告别之后木易和木叔叔就开始往登机口走去,谁知走了两步,木易又折返回来。他疾走到我面前,与我四目相对,伸手把我的刘海往耳后捋了捋,略带不安地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等我。”我点点头,用口型无声对他说:“快去吧”,木易这才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经过昨晚,对某些事情我们早已心照不宣,举止自然比平时更为亲昵。但是父母亲和哥哥并不知道缘由,所以这会他们正一脸好奇地看向我,哥哥还表情怪异地问:“丫头,你不会对木易以身相许了吧?”
“哥,你想哪去了?”我对哥哥丰富的想象力实在是无语,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圈住父母的胳膊,催他们回家。
我当时一心想着木易几天后回来会给我答复,满心欢喜,天天扳着指头数日子。可是,这指头竟然怎么也数不完,木易他,就这么一去,没有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一)
明明木易才刚离开一周,我就像等待了千年;明明我们天天短信电话不断,我却总觉得我们处在两个永不相交的世界中。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让我魂不守舍的感觉。随着他离开的时间越长,我越发现木易于我不只是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也不只是我心心念念的真命天子,他更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永远无法更改的习惯,是戒不掉的毒。
小白,你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我就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距离木易定好的回来时间还有两天。这天深夜,我睡得正香,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木易的电话,我很是纳闷,他很注意时差从不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喂,小白?”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让我一度误以为是不是木易不小心按错键了。
“小白,是你吗?”我再次询问道。
“雪茹。”许久,木易才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吸也不太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心知不妙,忙不迭地追问:“小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他停了几秒,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虚无缥缈,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雪茹,我不能马上回去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本已坐起的身子又跌回床上,呆呆地问:“那……要多久?”
“可能,需要一两年吧。”木易没有把握地回答,也许是为了让我安心,又补充了一句:“我爸爸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不适合坐飞机,我想在这边等他恢复一些再走。”
“那大学怎么办?”
“只能先放弃了。”木易带着些许惋惜的语气说道。
“哦,那自然是木叔叔的身体更重要。”我讷讷地应和着,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些什么,能任性的要求他回来吗?那可是他的父亲啊。
而后,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透过手机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是谁也没有开口。
“雪茹,我知道自己这样问很过分,但是……”木易罕见地犹豫了起来,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问:“你,还会等我吗?”
“当然!”我没有任何停顿地脱口而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等不等这个问题,哪怕他让我等一辈子,我也会等下去,只因为他是木易。
“但是以后我可能会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发短信……”
“我可以给你发呀!”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他劝自己放弃,“小白,我一定会等着你的,义无反顾,就像你当初舍命救我一样。”
木易不语,隔着电话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无法揣测他此刻的情绪,这种沉默的等待让我很是心焦。
“雪茹,我很想你。”他终于开口,不再压抑情绪,语气里就明显带着深深地眷恋。
“小白,我也想你。”……
从那天起,木易的确很少再来电话或短信。一两年的时间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为了不让自己被对他的思念禁锢住,我尽力不再去想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每天给他发短信保平安却成了我的习惯。我知道感情压抑越久越容易爆发,我不想自己最终会因为他迟迟不归而崩溃,所以就把发短信当成了一个宣泄口,就当每天他能看见,就当每天他在我身边。
木易应该是随后也把推迟回国的消息告诉了我的父母亲和哥哥,所以他们有时谈起木易都会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