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潇湘vip2014-06-26正文完结)-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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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下面的马凳有些高,一般的女眷上车的时候,不是丫头就是夫君要扶一把的。
明珠自忖,丫头晚晴不会扶她的,上官玉成更不会扶她,她只好自己爬上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她一个堂堂的平妃这样做实在是有损颜面。可是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咬咬牙,她提着裙子就踏上马凳,故意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众目睽睽之下,马凳一歪,明珠就往后倒下来。
此时,也只有上官玉成离她最近。
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官玉成就伸出了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明珠的后腰,让她免于在人前出丑!
明珠就那样仰靠在上官玉成的怀里,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聚在脸上,回头朝上官玉成粲然一笑,柔声道:“多谢王爷!”
上官玉成扶她站好,顺便嘱咐了她一句:“小心些!”
又把马凳用脚固定好,这才对明珠道:“上去吧。”
明珠眼角余光瞥见后头的人都在看他们,不由得意万分。扶着上官玉成的手就踏上了马凳子,钻进马车里。
定州太守站在那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王爷对这个平妃好似也不错嘛。王妃那是有了身孕,王爷才处处把她放在第一位的。这个平妃,生得这般模样,王爷不喜欢才怪!
看来以后也得多巴结巴结这个平妃娘娘了,两下里都让她们对王爷吹枕边风,岂不是万无一失?
等女眷们都上了马车,男人们才翻身上马,一同往太守衙门里走去。
衙门里的花厅里,早就摆好了从万花楼叫来的酒席,一张鸡翅木的大圆桌上摆得琳琅满目,热气腾腾地勾得人食指大动。
定州太守亲自拉开上首的一把酸枣木官帽椅,伸手邀请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先扶着古若雅坐在了上首,自己才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
定州太守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盘算着。
见泰王夫妇坐了上首,他自然就拉开上官玉成下首的椅子坐了。
明珠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古若雅的下首,好似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笑,神情悠闲地打量着花厅的四周。
上官玉成不悦地皱着眉,当着定州太守的面不好说什么,也就由着她了。
古若雅看到明珠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儿,心里也有些不安,可见上官玉成没有吭声,又是当着定州太守,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不多时,定州太守的妻子也盛装赶来了,见过上官玉成夫妇之后,自自然然地就坐在了明珠的下首相陪。
一时,一张大圆桌边儿围满了人,倒也显得热闹起来。
定州太守亲自拿起一把青瓷鸡首壶,把温水里浸过的一个千峰秘制荷叶青瓷盏拿出来擦干,给上官玉成斟满了一杯酒送过去。
上官玉成忙接过,嘴里说道:“不敢,有劳大人了。”
定州太守又从温水里取出一个冻石蕉叶的酒盅来,要给古若雅满上。古若雅连忙摇手推辞,孕妇不能喝酒,这点儿禁忌她自然知道的。
定州太守也就作罢,朝自己的夫人使了个眼色,他的夫人立即接过鸡首壶和冻石蕉叶的酒盅,满满地斟了一杯给明珠递过去,“王妃娘娘身子有孕喝不得酒,平妃娘娘自是推不脱的。”
明珠乃是异域女子,酒量自然不小,就连忙谢过接了过来,笑着朝古若雅笑道:“娘娘不能喝,妾身自然要效劳的。”
在上官玉成面前,她不敢称古若雅姐姐,而是恭恭敬敬地叫“娘娘”,上官玉成也就不置可否。
明珠接过酒之后,见古若雅面前没有什么酒水,就起身从一把甜白瓷的茶壶里倾了一碗茶端过去。
本来孕妇连茶都不能喝的,不过古若雅也不说破,给了明珠一个面子,把茶盏放到了自己面前。
上官玉成见众人都坐好了,这才端起酒杯朝定州太守和夫人说道:“远道而来,打扰大人和夫人了。本王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定州太守忙喝彩:“好,王爷真乃爽快人也!属下自当奉陪一杯!”说着也干了。
定州太守夫人和明珠碰了碰杯,两个人也喝干了。
只有古若雅,端着那个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一点儿都没有喝。
明珠见状就笑道:“娘娘,这酒不能喝,怎么茶水也不能喝吗?”
定州太守夫人出身于名门世家,从小儿就被教养地知书达理,最重出身门第。
先前听丈夫说这泰王王妃乃是当朝丞相的妾生女,在家里就不受宠,又私自在外头抛头露面行医看病,心里就对她多少有些轻视。
如今见她一副小家子气,酒不喝倒也罢了,竟然连茶都不肯喝,心里自然不舒服。
听了明珠架桥拨火的话,越发地气不忿儿,自己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竟然起身来到古若雅身边,皮笑肉不笑地:“王妃娘娘敢怕是喝不惯我们这儿的水吧?虽然我们这定州的水比不上京城,在这儿也算是好的了。来,小妇人敬王妃一杯,愿王妃早日产下贵子!”
古若雅听着明珠的话就觉得有些不悦,不过这么多人,她自然不好下她的面子,现在见这太守夫人亲自来敬酒,就朝明珠那儿瞥了一眼,见她低着头沉思不语,面色沉静如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心里不觉暗暗地生了警惕。
太守夫人虽然没有她身份地位高,但是现在上官玉成的大军还指望着定州太守多方征粮呢,她自然要卖几分面子给她的。
于是她也端起茶盏站起身来,笑道:“夫人说笑了,我也不是那等轻狂不自重的人,实在是身子有孕,这酒啊茶啊的不能喝罢了。”
说得太守夫人脸色有些发红,人家都把这个拿出来说道了,若是自己非要逼着人家喝茶,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上官玉成见太守夫人有些下不来台,就笑着打圆场:“王妃乃是杏林国手,这些东西她知道得自然最多。”算是给了太守夫人一个台阶下。
太守夫人当着这些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也只好借机下台,走到座位上,到底心有不甘,讪笑道:“王妃真乃王爷的心头宝啊,我们家大人若是碰到了这样的事儿,就不肯为我多言!”
言下之意,这王爷是个护短的。
上官玉成和古若雅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
定州太守忙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来来,大家吃菜,这可是定州城里最有名的万花楼做的,王爷吃惯了京中的大厨,也来换个口味。”
上官玉成点头轻笑,先给古若雅夹了几个鹌鹑蛋,这才低了头自己慢慢吃起来。
明珠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地让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先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品着,又举起酒杯和太守夫人碰了碰,笑道:“夫人可是不知,我们王妃娘娘的医术在京中那是再也挑不出来比她更厉害的了。不说是能起死回生,那也当得起妙手回春了。”
太守夫人在古若雅那儿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心里自然不爽。况且古若雅那样的出身,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又听说她堂堂王妃还去干那种下贱的活儿,心里的不齿更浓厚了一些。
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她淡淡地笑道,“没想到王妃娘娘还有这个雅兴,倒是让我惊讶极了。咱们大秦将来若是能有一位杏林皇后,可真得名动天下了。”
说完就拿了帕子捂着嘴格格笑得欢实!
一百二十八章 暗潮汹涌
上官玉成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这个无知妇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虽然他和太子是死对头,可也没有说要去抢那皇位啊?只不过是不齿于太子的卑鄙行径,想为自己找条活路罢了。
她竟然在这儿大放厥词说什么皇后不皇后的!
若不是碍于定州太守的面子,上官玉成恨不得上前抽她几个耳刮子,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古若雅一听这话,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拎不清轻重,在这种场合也能胡言乱语的?
不过她发觉上官玉成隐隐的怒意,忙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就算是再生气,他堂堂王爷和一个内宅妇人也不值得说嘴。这个头还是得自己出啊。
于是她朝那位笑得欢实的太守夫人笑道:“夫人觉得这很好笑吗?先不说当前的皇后乃是丞相之女,地位尊贵,单说以后,谁也不知道这皇后是不是杏林国医啊?就算是杏林国医,也没什么好笑的,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一颗仁心行遍天下,这有什么不好的?何况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夫人不要告诉我,人家大夫来给您完病,您还得把人当奴才使唤?”
说完,双眸紧紧地盯着太守夫人,看得太守夫人终于笑不下去,满脸红晕地低下头。
上官玉成赞赏地看了古若雅一眼,呷了一口茶,低下头又吃了几大口菜,古若雅能感受得到他隐隐的笑意。
定州太守似乎听不出来古若雅的话一样,含糊其辞地劝着大家:“多吃菜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众人都不吭声,低了头吃菜。
明珠兴头头地看着太守夫人被自己给挑起来,本以为能看古若雅一场笑话的,谁知道最后太守夫人竟落了下风,她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再明显地表露出来了。
一席丰盛的午宴,吃得寡淡无味,匆匆地就散了。
回到太守衙门后院里,上官玉成一路拉着古若雅的手进了正房。
明珠倒是识趣,知道上官玉成不待见她,也没有敢跟上去,行了礼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上官玉成拉了古若雅挑了上房的帘子进去了,兀自一脸的怒气,甫一坐定,就气哼哼地道:“那太守夫人也太放肆了,竟敢当着我的面挑衅你!这还了得?”
古若雅坐在他对面,从黑漆嵌蚌的琉璃八仙桌上拿起一把圆肚小头的茶壶来,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方才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家,何必跟这种妇人置气?没的坏了你的心情!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值得我们生气!”
上官玉成感慨良久,半天才道:“这妇人不懂事倒罢了,怎么这太守也跟着搅混水?我怕这样的人,到时候会是个软耳朵,坏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古若雅也没想到他从这么点儿小事儿上就能虑到这么长远,忙宽慰着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奔了他来,自然不能露出来。”
“那是自然。”上官玉成一哂道:“且看他日后怎么样吧。”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身子往前一探,问古若雅:“对了,那明珠怎么出来了?还跟着我们一起赴宴?”
他看得出来,太守夫人似乎很喜欢这个明珠,反倒对古若雅这个正主儿不怎么理睬。
若真的明珠趁此机会起了坏心,可是大大不利于古若雅的。眼下大战将即,这个当口儿上,他得确保后顾无忧才行!
“是我让她跟着的。”古若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安地望着上官玉成:“今儿一早出门,她趴在窗口大喊大叫的,我这边也缺人手,索性就带她出去了。怎么?有何不妥吗?”
上官玉成听完,撮着唇沉吟片刻,才道:“这个女人心思叵测,你还该离着她远一些才是。虽然在丛林里,她也没使什么坏心眼儿,还帮着你打掩护,骗过了月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在这儿,她心里又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古若雅默默地听着,半天才道:“你说的是,你自小儿在宫里长大,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见得多了,不似我,家里人口简单,从未经过这些事儿。以后我会注意的。”
夫妻两个又细细地说了一会儿话,见古若雅脸上带了疲倦之色,上官玉成就笑道:“我一大早晨就在外头跑了一圈,早就累得要命。咱们去歇息一会儿吧。”
揽过古若雅相拥着就进了内室的卧房。
东跨院里,太守夫人正数落着定州太守:“你看看你相与的都是什么人?人家都骂到你老婆脸上了,你还在那儿稳坐钓鱼台?也不学学人家是怎么护着老婆的?”
“哎呀我的娘哎,你可给我小点儿声吧。”定州太守吓得忙捂着他妻子的嘴,眼睛四处溜了溜,才小声道:“人家可是当今王爷,出了名的‘战神’,咱们有什么话还是悄没声儿的吧?”
“呸,没出息样儿。”太守夫人一口啐上他的脸,“他算哪门子王爷?他已经和朝廷撕破了脸,不过是拿你当跳脚板,你还蒙在鼓里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先不说他本人如何,就看他那王妃吧,什么出身,什么人,也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别忘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