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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疑是故人来-第1节

小说: 疑是故人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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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疑是故人来》
阿鬟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仅存的老房区里。 
  很老很大的一个房子,极安静的地方,最令阿鬟满意的是那个小小的后院,种了满架荼靡,满架阳光。 
  这地方是她一个朋友帮她租的,她的朋友很少,这一个也是从小认识。因为房子大,后来他又介绍了另外两个女孩儿来住。 
  一个叫茱儿,一个叫安安。 
  这两个女孩子成天叽叽咕咕,有说不完的话,交流是无非是城中俊男美女的一些逸事,和眉梢指尖流行的颜色。很多时候,阿鬟在一旁很有趣地听着。她感觉她们带来的是一种不一样的空气,她因此也发现,原来另外的人是这样生活的。 
  这两个粉领女郎,每天清早打扮得娇娇嫩嫩出场,不到午夜不会归家。每每她在写的故事正打算暂时落幕时,她们也恰恰散场归来,嘴里还兴奋地哼唱着娱乐场所的情歌。天天如此,不知疲倦。 
  她并没有因此觉得烦恼,反而极欣赏她们的生命力。然而欣赏是一种旁观的角度,她仍然维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一个人固守着某样东西,本身就极动人。 
  茱儿和安安谈论最多的是一个名叫邢之源的男孩,他是她们共同的朋友,也是她们三个人之所以会住在一起的原因。阿鬟最常听到的是,最近又有谁谁谁要为之源自杀了之类的新闻。 
  她每听一次,愕然一次。 
  怎么会有人以为自杀是获取爱的有效方法?而且象飞蛾扑火,屡屡不止。 
  “之源拥有对女性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周围总是围绕着许多女孩,可要命的是他并不接受任何一个。” 
  她甚至听到茱儿这样说,“天哪!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几乎可以听到砰一声,一阵巨大的暖流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温柔地笼罩着我,那感觉真是美妙。” 
  她们竟然可以这样毫不讳言地谈论极其私密的情感,她暗地里咋舌,但笑不语。 
  她认识之源很早,他们是从小的朋友。 
  他偶尔也来这里,不过次数很少,来的时候也只是坐一小会就告辞走了。 
  但是茱儿却有意无意地说,“之源对阿鬟好像很不一样。” 
  她必定是在爱着,不然不会如此计较。阿鬟捧着一本书坐在阳光下,只是笑笑,并不往心里去。她冷静地知道,她和茱儿还有安安不是同一类人。她们的世界里充满了玫瑰色的爱情,可是在她,阳光午后,捧一杯咖啡,抱一本书,即是至大享受。爱情,只是一种虚妄的想象,她觉得不必同自己的想象谈恋爱。 
  有时候,她也觉得也许太冷静,是她永远无法爱的原因。 
  然而,有一日,生活终于失去了平静。 
  那一天,阳光特别温暖,空气里飘着橙花的香味,阿鬟着一身细麻袍子,蜷在后院的椅子里看书,渐渐困意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明半灭之间,恍惚感到有客来访,是之源吧,她迷迷糊糊地想,他大概坐一下就会走了。 
  茱儿和安安殷勤地招待着来客,她们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是那么遥远,强烈的困倦纠缠着她,她虽然能听到一些动静,潜意识里却不愿意醒来。 
  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抚弄她的面颊,她皱了皱眉,心道,之源,不要弄,正好睡,微微挣扎了一下,复又沉入暖暖的梦中。 
  醒来的时候,茱儿和安安争着跟她说话。 
  “秦少来过了,你知道吗?” 
  “他可是本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 
  “我们邀请过他几次,他都不肯来。这回据说是顺路,才有兴趣来看老房子。” 
  阿鬟心下有些不悦,她们请陌生客人上门居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他看上你了!”安安嫉妒地看着她慵懒的表情,“他说真意外,在这古老的房子里看到一个这么古典的女子。” 
  阿鬟突地打了一个激灵,想起睡着时那面颊上的碰触,“那个男人,他对我做了什么?” 
  茱儿暧昧地笑,“他捧着你的脸足足看了五分钟,谁都看得出来,他爱上你了。” 
  “我们这么辛苦,原来都是为阿鬟你做嫁衣裳!” 
  阿鬟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她平素连男人的手都未碰过,又岂能忍受这种狎昵?这地方是不能呆了。 
  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这个房子。喧嚣的城市里难得的安静,还带一个阳光院落,租金也不贵。可是再住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茱儿和安安又不知道还会引些什么样的人回来。她不能叫她们搬走,只好自己一走了之。 
  “你确定你要搬走吗?” 
  “是因为秦少吗?”她们无法理解她的想法,眼看富贵在握,黄袍加身,她却忙不迭地躲,古怪的女子,如她那些过时的服饰一般古怪。 
  新租的公寓很小,朝北,更没有可以开一架荼靡的院子,所幸有一个落地的玻璃窗,不过没有阳光,从那里,只能看到一座烟灰色的城市。 
  楼下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座,午后三点钟,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在某个位置上。她自觉脸色过于苍白,该多晒晒太阳,所以她改在那里看书。 
  又恢复了一个人平静无波的生活,可她不是不快乐。有时候,她也在想,茱儿和安安,她们其实也很快乐。哪种生活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 
  咖啡座的侍应渐渐认识了她,记住了她喝的咖啡。如果是正餐时分来,她多半没有吃饭,点的通常是同一种简餐。所以,只要她一来,不用出声,她的东西总是一毫不差地送上来。换来的是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但她从不跟他说其它的话,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周围一切保持距离,无害而平静地生存着。 
  但是,那个人,还是象匹野马般冲出来,扰乱了她生活的秩序。 
  午后三点钟,她准时出现在咖啡座。她的脸色在阳光下,仍然白得病态。宽袖束腰的衣服令她似足古画中走出的仕女,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突然,吱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一架好嚣张的跑车,停在咖啡店门口。火红的车身,锃亮的外表,她才看了一眼,便觉耀目,心里暗自猜度这车主该是多么意态飞扬的一个人,张狂到极至,有风必驶到尽。 

…鹊桥仙 

回复'3':车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年轻的男人一手撑着车身,象一只猎豹似的轻轻跳下,然后径直朝她走过来。白衣白裤白皮鞋,一身矜贵的打扮。 
  “阿鬟!”他在她面前坐下,一口喊出她的名字! 
  她心中咦一声,这人眉眼熟稔,仿佛哪里见过似的。 
  “我叫秦萩!” 
  呵,很久以前,她也认识一个姓秦的人。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原来躲到这里来了!”秦萩的眼睛一片黑白分明,干净得很,“但我还是遇见了你,好像老天注定了我跟你的缘分。” 
  原来他就是茱儿她们所说的秦少!可奇怪的是,她本来应该愠怒的,到底他冒犯了她,不是吗?可是,对方眼中的清明忽然令她无法生气。 
  “我听她们说,你是个作家?” 
  作家?不,她不以此为生,她只是记下那些看到的事,在漫长的岁月里,聊以打发寂寞。 
  她微笑,不语。 
  从来不是多言多语的人,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淡淡地笑,静静地看和耐心地倾听,盘桓壁上,置身事外。 
  但这份淡定倾倒了秦少。 
  并不是顶漂亮的女子,但却在他心里引起异常珍贵的感觉。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这样的人,遇见了,舍不得错过。 
  她不说话,于是他也不说话,世界变得很安静舒服,象饮了一杯清泉茶,由内而外都滋润舒展。 
  这时,火红跑车上,那个艳丽女子娇声唤道,“秦少,可以走了吗?” 
  可秦萩似听不到,毫无反应。 
  于是她开始不耐烦地乱按喇叭,刺耳的声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他们总是这样,唯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阿鬟明眸一扫,那女子顿感冰寒浸体,不由恐惧噤声。 
  “秦萩,那女人是谁?”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地方,碧芙仍心有余悸。碧芙是一个美丽的混血儿,黑发,白肤,一双碧色的眼睛勾魂摄魄。 
  “一个朋友。” 
  “她好古怪。” 
  秦萩笑笑,女人永恒的嫉妒心!不过阿鬟那样的女子,没人嫉妒才是奇怪。 
  “我是说真的!”碧芙娇嗔,“她令人毛骨悚然!” 
  她爱娇地抱住自己,媚眼儿如丝般抛过来。秦萩暗暗皱眉,说来奇怪,以前他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可是见过阿鬟,一应凡花再无法入得了眼。 
  不过,毕竟好风度,如约吃过饭后,他又将碧芙送到了家。 
  碧芙住在一个高尚住宅区,此时华灯四起,青草如茵。 
  毛茸茸的小包被当做道具甩在肩上,摩登女郎摆出诱惑的姿势,“不上来坐坐吗?”她妩媚地发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邀请。 
  秦萩笑笑,“太晚了。” 
  看着红跑车绝尘而去,碧芙失望地跺脚,到手的猎物居然跑了,都怪那个女人!她猫一般的眼睛里仿佛有碧焰在燃烧,脸上突然浮现出诡谲阴险的笑容。 
  夜深人静时候,一弯月亮孤独地挂在城市的天空。 
  这个时候,连街上的红绿灯都只剩下不断闪动的红色,倏地,一只动物飞快地窜过马路,停在了一幢公寓楼下面。 
  那是一只黑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碧莹莹的眼睛闪着寒光。 
  它象人一样抬着头望上面,突然弓起身子,纵上通往楼顶的落水管,飞快地往上爬。爬到某个高度时,它停下来,轻轻一跃,不偏不倚地落在旁边窗台上,接着象颗黑丸一般连跳了几跳,最后落在某个窗台上,停住不动。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将它的影子拉长在地上。它一动不动,似乎在侧耳细听。 
  突然咿呀一声,它悚然回头,目露凶光。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邻居没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微微动了一下。 
  它转回头,咧开嘴唇,露出一个无声的恐怖笑容。抬起爪子轻轻一推,窗户慢慢开了一条缝,黑猫一头钻了进去,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 
  屋内一派安静,它的目标,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做着好梦。 
  今晚,也许是她最后一个梦。 
  它颈毛耸起,龇开牙齿,低低地咆哮了一声。喉咙,喉咙,会喷出热血的喉咙,我来了!猛然间身子往前一冲,它呼地一声扑向床上的女人。 
  突然一道白光当头照来,它连喊叫都没来得及,就被硬生生打出一丈多远,死死地钉在天花板上,动弹不得。 
  “喵呜!”好可怕的感觉,那光好像能透过它的身体,消弥它所有的力量,它感觉似乎连一点精魄都快要凝聚不住。 
  “喵呜!”黑猫不断凄厉地叫,拼命用爪子挡住头脸,蜷缩成一团,簌簌发抖。 
  “畜生,修行不易,为何多造杀孽?”阿鬟坐起来,平静地注视着入侵者。 
  “喵呜~”对方低低求饶。 
  “这样害人,我怎能饶你?” 
  “仙人饶命!”黑猫竟做人声,“念在碧芙只是初犯,饶过碧芙吧!” 
  阿鬟浅浅一笑,“我哪是仙人,仙人都住在海外三山。”说着将白光一收,黑猫便从空中坠下。虽则猝不及防,但它应变迅速,在半空中打了个滚,竟能毫发无伤地安然着地。 
  甫一着地,便赶紧逃跑,象溜黑烟似的冲向那半开着的窗户。 
  “唉……”阿鬟微微叹了口气,“在我面前,你应该知道走不了。” 
  果然,那白光随心所欲,似匹白练冲出,说话间已将黑猫紧紧罩在了窗户上。 
  它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碧芙的脸贴在玻璃上,伤心地想,方才象只被毒死的苍蝇,这回更糟,四肢大伸,象个壁挂。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神通? 

…鹊桥仙 

回复'4':“唔,灵台尚清,看来并无太大劣迹……”那女人居然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手托着腮,对它研究来研究去。它深深地后悔啊!不应该逞强报复,它明知道她可能有些古怪。这下可好了,偷鸡不成,反赔了只猫!可怜它好不容易修炼成的花容月貌,可怜它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城市立稳脚跟…… 
  它正在自怨自艾之际,突然听到那女子扑哧一笑。 
  实在是很有趣!阿鬟忍不住笑。她见过不少妖怪,可是在这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猫的一张脸上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阿鬟再度收敛了光华,黑猫叭一下,从玻璃上掉落下来。它已不敢再逃,耷拉着耳朵,偷偷地从眼皮底下看她。 
  “还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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