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猪 - 相亲狂想曲-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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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沉默,我就越来劲,开始瞎猜:“该不是第一次我泼你一杯水,你记恨在心,就因恨生爱?”
“……”
“要不就是在小冉家,你看我对你爱理不理,你反倒更有兴趣?”
“……”
“还是,因为我送你去医院,你感动之下,就想以身相许?”
“……我去给你冲杯热的喝。”
感觉他松手,知道他想逃,我反手就抓牢他的手:“我猜对了?”
没出声,没否认,虽然答案差强人意,但世界上没无缘无故的爱,心里最大的结终于解开,我在心里很不厚道地笑翻了,可面上却一副冷冷的:“原来是这样。”
闭着眼看不到他的表情,耳边听他仿佛叹了口气,我的手就被他拢在掌间,握紧:“别乱想。”
我作势哼一声:“我可没乱想,原来你是出于这原因,难怪一误会我心里有人就撤了,要不是后来那么巧给你路过碰上我那惨况,还不知道现在你身边是谁呢!”
“那样,也不会有别人。”
这样情真意切的话,他还是一副死板的陈诉口吻,我听着,一颗心却象被浸在蜜里,甜得整个人都要晕了,可还得勉强维持清醒,拿腔作势地:“你就哄我吧,要没那天的巧合,我看你现在还能对我说这话!”
“……那天,我不是路过,你在东街和人吃饭,我就看到你了,后来你一个人走了,我想我既然开车能送送你,可你不接电话……看你一个人打车,我怕你不安全,就跟在后面……”
这个埋在心里太久都要出芽的疑惑,终于由当事人解释清楚,答案我很满意,再也摆不出冷脸,笑了笑:“明白了。”抬起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拿下冰袋,对坐身边的他,努力对他抛出个媚眼:“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意叶悠?”
他看着我,静静地等着答案。
我没说话,对他微微笑,凑过去,就亲了他。
不是蜻蜓点水,是蓄意去势汹汹,使尽浑身解数,他措手不及,失了先机,任我为所欲为,只能被动配合,热情渐渐要烧出火来,他却猛地停下,微微推开我,看着我,眼里有迷惑,呼吸还不稳地:“曼曼,你……?”
我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下来,说不清是气还是羞,就发起狠:“你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呢,你这是为谁守身如玉?”
这样大胆直接的话,也只有气急了才能问出口,脸皮发烫得厉害,起先不敢看他,却没听到他接话,就偷眼看他,和他四目相接,他微微移开视线,又转回,我看清他脸上可疑的暗红,忽然就想笑,就听他说:“你别乱想……我是怕你后悔。”
一句话,听得我的心发酸,酸里又冒出甜,嘴角就弯起:“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顿了顿,正声警告他:“以后不准再乱猜我是怎么想的。”
他看着我,微笑:“好。”
“以后再有误会,一定要想办法解释,让我听进去。”
“好。”
“以后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别再闷在心里。”
“好。”
“还有,”我揪起他的衣服,把他拉近,加重声音警告:“再难过也不准喝闷酒。”
“好。”
他的眼里含着笑,目光温柔,什么都说好,我心口发热,人就不自觉软下声音,横他一眼:“你就只会说好好好啊?”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故意做不良暗示。
可别有用心的人,总是太解风情。
他没说话,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就迷晕在他眼里荡起的柔波里,任由他接近,夺取了主动权。
火燃起来太快,但这一次,没有人再逃开。
第二十九章
我和程昊,两个大龄男女,由相亲开始的感情,就注定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俗气故事,于是,在波折过后,误会散去,我们就该背负着众人的期许,往更远的目标奔去。
春节黄金周,大年初二,是毛脚女婿上门的日子。
明明老早就收到消息开始做准备,可看到程昊,我家高堂竟然还能露出要喜极而泣的激动表情,相比之下,我家老爹就镇静得多,只对准女婿淡淡颔首:“来了?请进吧。”
程昊送出的礼物,一上场就博得两老欢心,看着绝版棋谱,我家老爹表现尚算正常,可我家高堂收到纯羊毛披肩时,那个欢喜啊,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就算程昊奉上的块烂抹布,她都如获至宝。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家高堂简直满意到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张口闭口都以程昊为重:
“小程,觉得冷不冷啊?”
“小程,菜合不合胃口?”
“小程,晚上睡得好不好?”
还引程昊为荣,但凡亲戚朋友上门拜年,必要他在场陪客,总是隆重推介,丝毫不懂含蓄美——至于我,成了娘不疼的小白菜,只能乖乖当壁花。的
我偷偷跟程昊说:“我妈简直拿你出来炫耀。”
他就笑:“没那么夸张。”
我叹口气:“做人要低调。”
他就说:“大原则是这样,但偶尔要因地制宜。”
“……”
既然当事人比我有觉悟,我也只能由着我家高堂怎么高兴怎么来。
程昊走的前一天,我家高堂张罗着要做顿丰盛的晚饭替他送行——其实,他在我家吃的哪一顿不是好饭好菜丰盛无比?
这顿晚饭我家高堂简直费尽心思,一大清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跟着她去早市,挑挑拣拣,回来后就忙着洗洗切切,食谱全照程昊的口味来,一锅党参乌鸡汤早早就在炉上煲着只为能足火候——什么时候见过我家客人有这样的待遇?就连我和我家老爹两个“自家人”,这待遇的一半都没享受过——我这做女儿的常年在外,难得回家,却还得看自己的妈对别人远好过自己,怎么能不吃味?
在厨房打下手时,我半开玩笑地跟我家高堂抱怨:“妈,我才是你亲生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昊是你亲生儿子呢。”
我家高堂瞪我一眼:“胡说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吐吐舌,我家高堂还数落我:“你别仗着小程对你好,就不把人放在心上,两人相处都得为对方着想,他对你好,你更得对他好。”
这样的念叨我短短三天起码听了不下一百遍,我赶紧表态:“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他摆在心上,一定好好对他。”
——天知道,她老人家是从哪看出我不把程昊放心上了?
我摆出虚心受教的态度,我家高堂只能忿忿地收住声,顿了顿,又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把事给定下来?”
又来了,这问题起码问了上千遍,我还是要说:“快了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我家高堂很不满意:“你不要每次都跟我打哈哈,现在就给我准确的答复。”
我无奈:“结婚又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我家高堂就怒:“又是这句话,是谁说的,今年就结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程还不是看你的意思,你说什么时候,他会不答应?”
想不到我家高堂这样抬举我,我只好笑着打哈哈:“可求婚这种事,由我来做不太好吧。”
我家高堂却不理我的玩笑话,叹口气,低头默不作声切菜。
“妈,你别生气,我一定尽快和程昊结婚,就今年,真的。”
我凑过去很诚恳地做保证,我家高堂抬头看我一眼,轻声说:“曼曼,我不是逼你,可小程待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我是怕你错过这个人,做人是要往前看的,你得把过去放下……”
“妈,你想哪去了,过去有什么事,我都忘了,”我微笑,承诺:“我是真的会跟程昊结婚,你相信我。”
我家高堂抿抿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就扯开话题,我也不好再越描越黑——我不过是坚持点大龄女青年的矜持,结婚这种事是不该由女方提出的,所以,我能做的,做个矫情的老公主,等待那位老王子来求婚。
来帮忙的钟点工阿姨出现,我就被我家高堂驱逐出厨房,我左右无聊,就到书房看我家老爹和程昊下棋。
我家老爹生平就这点嗜好,刚好程昊的棋艺被程家老爷子调教得不错,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顺利地得到我家老爹的青睐,现在人都送上门来,少不了每天都拉上他杀几局过瘾。可怜的程昊,在我家不是陪聊,就是陪吃,要嘛是陪下棋,活脱脱的三陪。
我家老爹下起棋来浑然忘我,最忌别人打扰,我轻手轻脚溜进书房,不出一点声响,还是被程昊发现,他抬起脸,对我微微笑。
我家老爹察觉,就沉声说:“下棋要专心。”他没回头,但后脑勺象长着眼睛:“曼曼,你有事?”
我对程昊笑笑,答我家老爹:“没事,我来看你们下棋。”
“你在这,小程不能专心,下起来没意思,你要无聊就出去看电视。”
我家老爹理所当然的话,却把我和程昊都说得都尴尬起来。
“哦,我拿本书就走。”
我对程昊眨眨眼,随意在书架抽本书,就灰溜溜退出书房。
家乡小城冬天湿冷,没有暖气,老房子里没空调,于是房间里都烧着火盆,炭火堆旁搁着小水罐煨着橘皮,一室辛香,躺在懒骨头上,随意翻着书,我就渐渐睡过去。
朦胧中有人抽走我手里的书,替我盖上毛毯,我迷糊地翻个身,差点从懒骨头上掉下来。
那人连忙扶住我,我睁开眼,对他笑了笑。
他有点无奈地笑:“连睡个觉你都不安生。”
我懒懒地哼了一声:“不行啊?”
他只是好脾气地笑,没跟我抬杠,半蹲下身,推我到懒骨头上坐好。
睁开眼才发觉室内已经昏暗,以为天色已晚,看墙上的钟,不过才合眼睡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有人放下窗帘。
我问他:“我爸怎么会放你出来?”
“老爷子在接电话。”
我幸灾乐祸地说:“我爸现在肯定很生气。”
居然有人撞枪口打扰他老人家的雅兴,真是够胆大。
他没搭腔,还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看着我,挺专注的模样,真有点含情脉脉的味道——但我这时候可是一副睡眼惺忪的邋遢样,我不自在地摸摸脸,冲他笑:“看什么?我脸上忽然长花了?”
他笑笑,拉下我的手,握住,轻声说:“曼曼,过完年,我们就结婚吧。”
没有钻戒,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这求婚简直到随便的地步,我却觉得自然而然得恰好,于是,毫不迟疑地说:“好。”
大局已定,我俩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程,快过来,我们继续。”
我家老爹的声音遥遥传过来,给这场求婚滑上个滑稽的句号。
我和程昊四目相对,是我先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倒在他怀里。
按照一切俗气感情故事的大团圆套路,从此以后,男女主角就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也为了有幸福美满生活的可能,我和程昊也该给我们这份感情找个安稳的葬身之地。
在两家长辈的坚持下,婚礼只能隆重,喜帖印出来,我亲自给两位鼎力支持我走到如今的闺蜜送去。
小冉拿到喜帖,沾沾自喜于她的预言成真,问我:“我没说错吧?”
对于这个未来的妯娌,我赶紧奉承说是是是,还许诺封个大大的媒人红包给她和程师兄。
她却给我个白眼:“谁在意这个?”
我只能摸摸鼻子笑,我知道,她更在意,我和她将成为妯娌的事实。
送喜帖给苏欣,她问我:“最近比较流行去马尔代夫度蜜月,送你这结婚礼物怎么样?”
果然不愧是苏老板,商人本色够直接,我只能做矫情状,先声明我不是上门讨结婚礼物的,但下一句就眉开眼笑地感谢她的慷慨大方。
去过“beauty”,遇不上乔琪,据说因为分店开张去坐镇,就想托苏欣转交喜帖,苏欣拒绝,还振振有辞地说:“是谁说当乔琪是大哥的?妹妹结婚还托别人递帖子,说得过去吗?他平常照顾你还少啊,为你连架都打了,这喜帖你怎么也该亲自交到他手上,要对得起他对你的这份心。”
苏欣说的话意味深长,我也觉得有理,按苏欣给的地址,到分店找乔琪。
新店生意很好,但人手似乎不够熟练,乔琪十分忙碌,我等了挺久,他才有空搭理我。
我打趣他:“乔老板。”
听苏欣说,他已经正式成为合伙人。
他只是笑笑,问:“找我有事?”
我把喜帖交给他,他怔了怔,才恢复微笑:“恭喜你。”
他是我第三个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