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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蝴蝶笨婢-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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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楚的,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可却没做到,你是怪我喽楼?”应该是怪她,不然为何从她一醒来,就用那种十分奇特的目光凝视她?
  真怪,她昏睡了两月之久,醒来后好像全都改变楚天刚的眼神沉了沉,道:
  “我既是男人,就不该躲在石榴裙下。尤其你是我末过门的妻子,若定要说保护二字,也该由我来保护你。”他的目光柔了些,道:“翩翩?”
  “干嘛?”是愈来愈觉得奇怪。长篇大论一堆,无非就是大男人主义作祟,可以前的他不是如此啊!
  犹记当初,他还真的躲在她裙后,免遭盗匪砍杀,怎么今儿个却换了另一副论调?该不是发烧了吧?
  “你本伤重难愈,如今仅花两个月的时间,身子便已康复,但我至今……至今仍未亲眼见到,是决计放不下心来,你让我瞧瞧你的伤口愈合情况,如有差错,也好快马加鞭赶去请冷兄前来。”
  “什么?”本想大骂他色狼的,但见他正经的眼神,像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脸一红,才勉强道:“好吧,你先闭上眼睛。”
  小心地脱了衫子,露出雪白的背部,才叫他睁开眼:
  “我的伤口定是愈合了,不然怎会不痛不痒?”好半晌没等到他的反应,回首一瞧——
  啊?他怎地脸红得跟蕃茄一样,黑色的眼睛像是瞧见什么秀色可餐的玩意……
  “姓楚的,你瞧完了没?”再瞧,她的背都要冒火了!
  他浑身一颤,忙定神要看那伤口,但雪白的背部是完美无理,哪里来的伤口了?
  但那日,他明明瞧见三把弯刀同时砍到她的背部,那鲜血还尚有余温地流到他的手背……一想到那情景,他脸色一变,心头如遭千斤巨石猛砸,立刻凝神不再回想。
  但——
  “怎会没伤痕?当日我明明瞧大夫察视那三道血流如注的伤口,直划过整个背部,怎会没有伤口?”他疑惑地低语。他记得直到那最后一名大夫探看伤口,他也在场,那时白色的绷带还须定时换过,免得又遭血染,但至冷如影医治翩翩后,便不准任何人随意进房里,就连他医治时,也不许旁人在场。
  莫非他的医技如此高超,竟也能使那疤痕消失?若真如此,岂不华伦再世?那冷如影究竟是谁?
  “你喃喃自语些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当病人供着——”她差点叫出来,只因他忽然从后头抱住她。
  他当真是色狼!
  “翩翩,我明白你爱我,否则怎会为我受那三刀之苦?”他轻轻吻了下她雪白的背,将她扳过身来,搂进怀里。
  “呢?”这是怎么回事?她爱他?没搞错吧?
  “这两个月我想了许多。我虽不是十全十美之人,可你愿意再嫁于我?”
  “呢?”
  他捧起她茫然的小脸,轻笑:
  “翩翩,我能吻你吗?”
  “吨——”还没“呢”完呢,他便俯下头,封任了她的“呢”。
  短短两个月里究竞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她?
  而他,竟然自弹自唱,未经她同意就吻了她——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还是太过胆大?
  难不成她还在梦里?
  她竟然让这懦弱书生给侵犯了!
  天,她是不是错过不该错过的事?
  谁来好心地告诉她吧!
  
  北极星书库
  






08

  一大早,长安城的百姓是个个苦瓜脸。为啥?还不是为了昨儿个传出消息,说那长安县的瘟神从濒死边缘救了回来——并不是说他们无缘无故就巴不得她死,而是两个月前明明传出风声,说鱼家小姐身挨三刀,是再也没多少日子好活,这可有可靠消息来源的唷。所以有钱的没钱的多少都下了重注,就盼能一夕致富,反正这鱼小姐的瘟神之名不是白得,虽时常助那官府缉盗,可每回总是轰轰烈烈的,不是不小心踢翻人家活命的摊子,便是砸烂人家客栈,总之谁同她有关,是特别的倒楣,瞧,现下就有一例——
  如不是那楚大少欲娶这瘟神,又岂会在婚宴上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长安县的百姓,她还是趁早牺牲自个儿得好。
  但如今,除了万平县一名姓冷的捕头因这赌注净赚数万两银子外,其他百姓是全蚀了本,也难怪抱怨连连“可恶,这瘟神当真害人不浅,我将纳妾的聘金全给赔进去了,现在叫我怎么交代?”
  “你当是瘟神,人家可当是宝。楚大少一大早大聘小聘送往鱼家,就盼再择良日完婚呢!”
  “这倒也是。可上回提亲,听说只有两担子的聘礼,怎么这回是百来担的聘礼送往鱼家?你说古不古怪?”
  觉得古怪的还不只这升斗小民,就连鱼父也莫名其妙何以那百来担子放置在庭院里呢?
  “呵呵,贤侄,你这是于什么?”尤其瞧楚天刚春风满面的模样,难不成他还想娶翩翩?
  “岳父大人,今儿个我是来提亲的。上回太过匆促,来不及备礼,今儿个特地重提亲事,盼岳父大人将翩翩许配给我。”那语气是笃定得很。
  既然鱼翩翩是爱他,当然愿意嫁他,登门重提亲事,是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过,她已回府休养三日,怎么不见她来到前厅?还是她太过害羞,所以躲在屏风后头偷听?
  “你还想娶翩翩?”鱼父是难得震惊——“你该知道翩翩易招灾惹祸,你还愿娶她?”
  “若不是贼人误事,翩翩早该是我的妻子了。岳父大人,我保证娶她过门后,定会小心呵护她。”深怕鱼父不允,毕竟他是一介书生,遇有难事,恐难保护翩翩。
  也罢,改日就去找那高大郎,向他习些武技便是。
  奇怪,他干嘛这般费心费力要娶她回家?
  唉,他若知情就好了。连他为何费尽千辛万苦上山取露水、夜里劈柴地想救她,他都还摸不透自个儿的心思,义岂知他娶她的原因——
  “也不是我迷信,婚事未成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再重来一回的话——”
  楚天刚脸一变,立即说道:
  “翩翩一生一世只能嫁我。”
  鱼父眼睛如铜铃大:
  “你——你为何有这般说法?难不成翩翩在你的府里疗伤之际,你做了逾矩的事?”一见他脸一红,不觉愕然。都二十岁的男人了,一谈这事,竟也会脸红?怎会有如此纯情的男子?
  “岳父大人可放心,我对瑚朗绝无逾矩行为。她只能嫁我,是因她的意中人正是女婿我。”
  鱼父又吓了一跳。怎地今儿个吓人的事特多?
  “你是说,她爱上你了?”
  “正是。”他四处寻望,如此庞大的阵容,她早该溜出来瞧个究竟了。“翩翩在哪儿?可否请她出来一见?”
  “她——跑出府了。”这丫头何时爱上楚天刚的,他这老爹怎会不知情?还是他这老爹做得太失败?
  “跑出府?她回府休养未足三日,她跑到哪儿去了?”那语气分明是早当自个儿是她的丈夫了。
  “她——”鱼父勉强笑了笑:“呵呵,她跑去捉碱了。”
  公众么,这便是案发现场。
  所谓的案发现场正是万平县一户李姓人家的新房,新娘刚服砒霜自杀,据研判极有可能是谋杀。
  “瞧见了没?新房并无打斗的痕迹,凶手定是熟识之人,方能轻松进这新房,是不?”那长安县的捕快高大郎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鱼翩翩东瞧西瞧,不是瞧案发现场,而是好奇的打量冷如影。“救命恩人,你大老远地从长安县把我叫来,就为了帮你破案?”
  “当然不是。这点小案情于我何难。”
  “既是如此,翩翩咱们还是走吧!”这高大郎本就是不请自来:“我正打算到你家走走,顺便拜访鱼伯父。”
  他是笑容满面,在这“杀人之所”显得特别奇异。
  “你不是昨儿个才去过我家?”
  “这……对了,我答应鱼伯父,再过去陪他下盘棋。”顿了顿,实在顾不得其他差爷在场,靠近她低声问道:“怎么昨儿个我没见到喜鹊呢?”
  她古怪地瞧他一眼:“她同小狗子一块去庙会了。”
  “小狗子?”那声音立即高了八度,惹来不少注目眼光,忙再拉着色瑚瑚的手,低语:“她同小狗子的交情如何?”
  谁不知这高大郎单恋喜鹊多年,偏偏捕快薪侗极少,一人吃是足够了,若是想养家,除非赚些外快,所以至今他尚未上门提亲。
  鱼翩翩才要张口劝他几句,叫他早日娶喜鹊回家,哪知她的手忽地让人给拉了开去——
  “交情再好,也不该碰姑娘家!”那气恼的声音好生熟悉。
  “姓楚的?”她诧异。
  “正是我!”楚天刚沉声道。
  她眼一亮,心头是说不出的喜悦:“你来这干嘛?
  这儿刚死了人,你不怕么?还是先回去好了,万一待会儿吓昏,我可没法子抬你回家。”
  “我不会吓昏!”他怒道。她把他看作什么了?真当软弱书生吗?倘若真是软弱至此,早在当初见她血流如注之时就吓昏了,还敢来这儿吗?
  他冷眼瞧那像是幸灾乐祸的冷如影,道:
  “这地盘既属万平县,咱们就不该打扰冷捕头办案。”拉起她的手,就想往外走,是十足的大男人主义,一时这鱼翩翩也呆住,没法反抗。
  “楚兄莫非是在喝醋?”冷如影忽地冒出一句。
  “胡扯!”他莫名其妙地尴尬起来,尤其那在场捕快、件作也停下手边工作,好奇地侧耳凝听这段“最新情报”,以便做个最佳传声筒。
  须知鱼网瑚的婚嫁是他关长安城居民未来是否幸福安宁的关键,当然要很用心地、很努力地仔细听个明白。
  “我一堂堂男子汉,又岂会为一个女人家吃醋?”悄悄瞄了一眼鱼瑚瑚,只见她一脸说不出的失望。
  “既是如此,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冷如影笑得诡异:“请鱼姑娘跨县前来,是因在下请她前来相助破案。”
  “万平县人才济济,又何须不在公门的翩翩?”
  冷如影慢条斯理地扫过众人,缓道:“楚兄,大伙全当鱼姑娘是不祥之人,可你注意到了没?凡翩翩插进一脚的案子,定能在短期内无故破案。”
  语毕,一阵哗然。以往只注意到这鱼家大小姐的破坏程度,哪时发觉到她的破案天分了?想想这天龙帮在长安城里为非作歹数年之久,还是经她临阵一脚,才把卢臣一干人犯莫名其妙地缉捕到案,而其它的小案如前年的劫银案、去年的掳人勒索等等不胜枚举的案件……
  没错,全都因鱼大姑娘加入,而莫名其妙地破了案!
  当下,那在场的数十对眼光好生崇拜地盯着鱼网瑚,像是在瞧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楚天刚心一凉。他虽涉世末深,可也猜得出这姓冷的目的无非是洗清鱼翩翩的恶名。但,他俩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何以要为她洗清臭名?光瞧其他人死盯着鱼翩翩看,他全身便不舒服起来!
  “除此之外——”冷如影还在那慢吞吞地说道,嘴角是似笑非笑。
  “怎样?”那十来个捕快齐声问道。
  “鱼姑娘的性子本就不如同其他闺秀,要她憋在闺房里也是折磨,不如趁此机会多多磨练她,将来也好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那十来个捕快个个睁大眼,瞧向冷捕头。
  “将来成为鸳鸯双捕。”冷如影神色变化极快,含情脉脉地注视网瑚——“从今儿个起,我打算同翩翩培养感情。”
  “呢?”她张大嘴。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培养感情?”捕快们是应接不暇。堂堂万平县的名捕竞瞧上长安县的瘟神?
  “胡扯!”楚天刚可不能再任由他胡搅蛮缠下去,挺身在鱼翩翩面前,免得这姓冷的老一双贼眼猛瞧她。
  “翩翩是我的未婚妻,你又岂能打她主意?”
  “楚兄是读书人,当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背我也瞧过,早该算是我的人,我追求她又有何不可?”
  “冷捕头若坚持如此,我也无话可话。可翩翩的清白已被我毁……”
  “呢?”鱼翩翩睁大眼,什么时候她的清白被他毁了?
  楚天刚得意道:“你瞧过她的背是情非得已,可我这未婚夫是经过她点头答允,不但瞧到了她的背,还吻了她。你道,她是不是该属于我的?”
  压根没发觉鱼翩翩的脸候地红透了。
  那在旁看好戏的捕快们是嘴巴再也合不起来了。
  天!在一刻钟以前,鱼翩翩尚是长安县的瘟神,怎么现下却成了两个男人争夺的宝贝?尤其这两名男子各有出色之处,却不顾颜面,当着大伙的面前抢,是不是有点像一对公狗抢老婆?
  “吨,楚天刚……”鱼翩翩小声地叫他。
  “这是男人家的事,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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