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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季-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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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 

      “你怎么不去买?” 我觉得好气,把“你” 字说得重重的。 

      “唉,刚才我看见许文磊箱子里的卫生巾竟然还都是“安乐”的呢。我什么也没说,已经够给她面 
子了。”郑滢显然已经把女才子当成了情敌。 

      我忍不住问她,“假如哪一天你看上了我的男朋友,也会这样来抢吗?” 

      她很爽快的说,“不会。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你以为我会看上你的男朋友?” 

      我气结。 

      “你们两个累不累,一天到晚讲来讲去就是男人。” 张其馨一边在烘干机上烘手一边说。 

      我和郑滢不约而同的反问,“除了男人,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九 


      杜政平通过他一个亲戚开的旅行社帮我们买了飞机票,价钱确实比较便宜,可是要在东京转机,然 
后飞旧金山。张其馨的男朋友会到旧金山去接她,我、郑滢和杜政平然后从旧金山飞到达拉斯,在那里, 
他去奥斯丁,我们去拉斯克鲁斯。用他爸爸的话说,“合算啊,一张票,可以看四个城市。” 


      很“凑巧” 的,我的位子和他的排在一起。 

      上了飞机,我觉得自己应该不再有“对他好一点”的责任,放好手提行李包坐下以后,马上拿出一 
盘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放进随身听。 

      他看见了,兴奋的说,“原来你也喜欢张信哲啊!” 

      我觉得他没话找话,那几年,张信哲的歌在校园里泛滥成灾,几乎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的。 

      “我也很喜欢他啊!”他摆出一副遇到了知音一样的表情,“这次我带了好多张信哲的CD,可惜都 
放在托运行李箱里,否则就借给你好了。”然后想起什么,又画蛇添足的说,“张信哲的声线真的很好, 
不过,我并不是很喜欢他这个人。” 


      “为什么?” 

      “因为他缺乏阳刚气啊。真的,我第一次听‘有一点动心’的时候,整整听了十几秒钟才分辨出哪 
个是张信哲,哪个是刘嘉玲。” 

      我不由笑了出来。 

      “对了,不如你把你学校地址告诉我,我把我带的那些CD翻录在磁带上寄给你好了。”亏他想得出 
这个理由来要我学校的地址。 

      我们交换地址。然后,他拿出两片药就着矿泉水喝下去,“晕车药,听说晕车的人容易晕机。” 

      “你晕车?” 

      他点点头。 

      “那你还说要开车?” 

      “其实,自己开车的时候,精神集中,是不会晕的。再说,来了美国,学会开车是生存需要,一定 
要学会。就象某些女孩子,的确不容易追,可是,难道就因为不容易追,就不去追吗?” 


      郑滢隔着走道笑了起来。我都替他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是因为刚才在机场和我妈应酬时眉来眼去太起劲了,还是那两片晕车药的效力,在东京转机以 
后没多久,杜政平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听我的“爱如潮水”。可是,一只歌还没放完,他居然把一个大脑袋靠在了我的 
肩膀上。剃的短短的平头像刷子一样刮着我的脸。 

      郑滢说过他故意让我们两个的位子排在一起,是因为他希望在途中我睡着可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是我反过来做了他的靠枕。 

      我转过头看看他,他睡得很熟。我抖了几抖肩膀,想把他摇醒,他朦胧着眼靠回自己的椅背上去, 
可是,不一会儿,又理直气壮的靠了过来。如此几次,我干脆放弃。 

      两个多小时以后,杜政平的脑袋越来越沉,我已经不堪重负。这时,正好程明浩走过,我立刻向他 
示意。他看看杜政平,笑笑,说,“我跟你换好了。” 




        
      十 

      杜政平居然真的一路睡到了旧金山,连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都推不醒他。实在让我怀疑他是不是错 
把安眠药当成晕车药吃了。 

      直到飞机上的地图显示我们已经在美国的西海岸线上,他才抬起头来,揉揉眼睛,看见旁边坐着程 
明浩,问“怎么是你?” 

      我听见程明浩回答,“你还以为是谁?快把头挪开,你把我的肩膀都快枕塌了。” 

      他抓抓脑袋,回过头来,对我笑笑,“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几个小时候的好朋友偏要拉我出去吃饭 
,我不肯去,他们就说我不给面子,没办法,只好去。结果没想到吃完了又去唱歌,弄到三点多钟才睡觉 
。” 
      然后叫起来,“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正在这时,机长拉成了嗓门说 Wele to beautiful; beautiful; beautiful San 
      Francisco。我们不约而同的向机窗外面看去,旧金山,已经在云端下面了。 

      那一天,在清晨的阳光中,旧金山安静的枕着她绵长的海岸线、碧蓝的海湾、还有和水连成一片的 
天空,带给我一种奇特的震撼。曾经在电视上很多次看见这个城市,然而,真的亲身凝视着她的时候,我 
依然摒住了呼吸。一个展开了怀抱的城市,这就是我对旧金山的第一印象。 


      曾经以为,那种感觉源于旧金山是我来美国的第一站;可是,直到现在,走过了美国的许多城市, 
每一次在旧金山上空盘旋,我依然喜欢凝望这个城市温柔而深情的线条。只有旧金山给我这种“展开怀抱 
” 
      的感觉。 

      不知是巧合还是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后来,我们当中大部分人的命运都和旧金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 
系。无形中,我们像一群刚刚睁开眼睛的小鸭子,把漂洋过海而来看见的第一个城市当成自己在万里他乡 
最亲近的地方;而旧金山,变成了我们美国梦里的图腾。 


      大家开始唧唧喳喳,纷纷羡慕起那些可以在旧金山读书的人。 

      这时,飞机转了一个弯,擦过一座长长的拉索桥。“看,金门大桥!”张其馨叫起来。我们都凑到 
窗口去看,所有带了相机的人都对着它拍照。 

      程明浩站在我身边,我可以感到他的呼吸微微的拂动着我的头发。我突然有点伤感,旧金山是他的 
目的地,到了旧金山,我们就要告别了。 

      我对他说,“你真是挑了个好地方来念书。我们去的新墨西哥,据说只有沙漠和仙人掌。” 

      他朝我笑笑,“没关系。以后一定有机会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我也朝他笑笑。不知为什么,他那句话给我了无限的希望。是啊,我愿意相信,以后会有机会来旧 
金山。 

      后来,等我真的去了旧金山,才发现原来那天在飞机上看见的根本就不是金门大桥,而是城市另外 
一侧连接旧金山和奥克兰的海湾大桥。我们只是对着自己想像中的金门大桥激动不已。 


      或许,爱情中,也有这样的时刻。你看见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你想像的。你只是和自己的假想在 
恋爱。 



        
      十一 

      快下飞机了,张其馨趁洗手间关闭之前跑去刷牙洗脸,弄得干干净净的出来,一脸神采飞扬。我和 
郑滢冲着她做鬼脸。 

      郑滢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这是为见面时热烈拥抱接吻作准备呢。” 

      领完行李过海关的时候,其馨的箱子再次被统统打开,杜政平不幸言中,她带的几大包牛肉干全都 
被扣下了。其馨有点沮丧,“真可惜,他很喜欢吃这种果汁牛肉干的。” 


      临分手时,郑滢拿出相机提议大家一起拍张照片留念。 

      1997年7月1日,在旧金山国际机场美国海关旁边,我们七个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拍了一张照片 
。那一年,我们都是二十一岁,“少年心事当擎云” 的年纪。 


      程明浩站在我旁边。他轻轻的说,“早知道杜政平睡觉的时候还会流口水,我就不跟你换位子了。 
”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杜政平听见了他的名字,追问我们在讲什么。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没说你啊。” 

      我的心里甜丝丝的,觉得好像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小小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美国比中国晚十几个小时,所以,我们在上海上飞机是7月1日,在旧金山下飞机的时候,也是7月1 
日。在这当中,时间好像停滞了,我们却从一个空间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张其馨看看表,“哎呀,飞机已经晚了一刻钟,没想到过海关又花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等急了。 
你们一路平安,到了那边就给我发电子邮件啊。” 

      郑滢白她一眼,“噢哟,人家等一会儿,你就心疼死了。” 

      我们在那里分手,我、郑滢、杜政平接着转机去达拉斯;张其馨、程明浩、许文磊和蒋宜嘉走另一 
条路去机场出口。 

      我对程明浩说,“希望以后有机会在旧金山见面。” 

      他点点头,“希望。” 

      我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心里觉得很失落。我们会有机会在旧金山见面吗?假如有,会是什么时候呢 
? 

      我为什么会期望和他再见面呢?难道,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吗?可能吗? 

      我不由羡慕起张其馨来,至少她千里迢迢而来,心里知道这边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等待。 

      刚才看着她小鸟一样雀跃的身影,我对郑滢说,“我觉得其馨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郑滢说,“田振峰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他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张其馨的男朋友叫田振峰,高我们一级。我们刚进学校的时候,他是系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兼篮球队 
队长,曾经在校际篮球赛下半场一个人独进二十八个球扭转乾坤、使化学系球队战胜了死对头数学系,得 
了全校冠军。加上他长得气宇轩昂,自然成了许多低年级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张其馨最终力挫群芳,把田振峰招安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吃了一番苦的。 


   …
        发布时间:2005…4…24 7:10:46

        
      十二 

      一年级的时候,班里差不多有一半女生暗恋田振峰,其中包括我和张其馨。郑滢对他不以为然,因 
为她一进学校就和法学院辩论队的三辩、那个据她说从侧面看笑起来有点像周华健、辩论的时候最喜欢说 
“不是吗”的男生打得火热,天天“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连去哪个食堂吃饭都愿意和我们辩论一番。她 
觉得“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的代名词。 

      为了多看见他,我们参加了学生会做干事。每一次篮球队和人家比赛,我们都很起劲的帮着买饮料 
、看管衣服,和做啦啦队。那一段岁月,使我从对篮球一窍不通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球迷。 


      后来,噩耗传来,田振峰和我们系那位长得酷似孟庭苇的系花开始谈恋爱。暗恋者们或长或短的伤 
心了一阵  
      对於我来说是一个星期,然后便逐渐康复过来,不再那么狂热。毕竟,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 
我很清楚自己长得不像孟庭苇  她五岁的照片只怕都比我好看。 


      唯一没有变的,是张其馨。她依然去看他们每一次比赛,执着的站在球场的冷风里尖着嗓子喊“加 
油” ,一直喊到回来跟我要“草珊瑚” 吃。 

      有一次,她看球回来,很难过的样子。我以为他们输球了。结果她告诉我,他们赢了,但是那天, 
系花也去了,而且,就坐在她旁边。她亲眼看着田振峰每投入一个球都会转过头来微笑一下,她从来没见 
过他这么多微笑,但那些微笑都不是给她的 
       平时田振峰连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她觉得爱情很残酷。 

      其馨说,“我真傻”。我心里想,好像是这样,但是没敢说出来。 

      一转眼到了二年级,大部分人都有了男朋友,只有其馨依然迷恋田振峰。我们都觉得她在浪费时间 
。 

      二年级下学期,田振峰和系花分手。其馨顿时倍受鼓舞,更加起劲的参加学生会活动,极尽所能要 
引起他的注意。 

      后来,田振峰想在系里组建一个女子篮球队。平时连跑八百米都视为畏途的其馨竟然去报了名。爱 
情,足以让人不自量力。 

      女子篮球队第二次训练,其馨就挂了彩。原因奇特:她被一个篮球砸中手,小拇指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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