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萧声--恍然如梦 上-第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N多次的,自认为美艳非常的笑容。脚下却很不小心的,很不小心的,狠狠的踩在了站在我面前,几乎要贴上我的那个傲慢家伙的脚背上。
还别说,花盆底鞋的一个好处就和现代的高跟鞋差不多,踩人是非常狠的。
一脚下去,九阿哥“啊”的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很不应该,在此时甚至是惊世骸俗的举动,但是没办法呀,我以前受过的教育就是,对待贴过来的色狼,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利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他。
接下来的事情,我开始有点不敢想象了,不过反正我也不过是占据这个身子的一抹来自几百年后的魂魄,说不准,这九阿哥一生气喀嚓了我,反而成全了我回家的愿望,其实,眼前,除了如此安慰自己,我也不知该想些什么聊以自慰了,在这暴风雨来临之前。
=
本性难移
“你……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好大的狗胆”。
最先发作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十阿哥。
我一脸无辜,连忙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卑微而颤抖:“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刚刚奴婢只是太紧张了,不是有心的。”
“你胡说,我看你分明是有心的,你这个死奴才,竟然敢踩九哥,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十阿哥继续他的指控。
我低头,既然谎言不能欺骗别人,那索性什么都不说就是了,横竖不过一死,何必多废唇舌。
“十哥,我看婉然不是故意的,她没有那个胆量的,还是先看看九哥伤得如何吧。”
一直没开口的十四阿哥,这时忽然开口了。
还是十四好,他明明知道我就有这个胆量,还是帮我说情,如果这次我大难不死,以后一定不再动不动就打他了,我感激的想。
“不行,先叫人来,拉这个奴才出去,打死再说。”十阿哥又发话了。
“打死”这两个字,落在耳中,犹如惊雷,我想过很多的死法,就是不包括被打死,因为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怕疼,而且怕得厉害。
杖刑在宫中的使用是最平凡不过的,我刚刚怎么就忘了,没有人在接受杖刑之前,能准确估计自己可以承受的数目,三十、四十、还是五十,外一我这个人身体太好,一时半会打不死,那岂不是要受太多的零碎罪?我不要。
“十哥,我看算了,大节下的,你在宫里弄出人命,让皇阿玛知道了,一定也少不了受一番责罚,到时候你心里一定更不痛快,这又何必?”可爱的十四继续说。
“噫?十四弟,你今儿是怎么了,就在这儿跟我唱反调。九哥都被这奴才给弄伤了,咱们反而不追究,这像话吗?”十阿哥有点火大,嚷嚷了起来。
“十哥……”十四还想说什么,十阿哥却火大的说:“什么都别说了,我看你八成也是看上这奴才了,我就不信,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替她说话,我跟你说,如果你再这样,咱们兄弟也没得做,你要维护她,就先把我撂倒。”
“你……”十四也有点火了,到底是孩子,沉不住气,估计再说两句,真的动手也说不准,要是那样可就糟了。我暗自想,要是今天的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真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踩伤皇子,又弄得两个皇子大打出手,那条在这个时代,不是死罪?
俗话说:上帝只拯救自救的人,看来现在要救自己,不能依靠别人。
“都住口”,我猛然站起来,大喝一声。
四周一片沉静,死一般的沉静,还好良妃住的地方稍显偏僻,眼下天又黑了,来往的人几乎没有,不然,这会还不知是个什么场面,我要趁自己还能控制眼前的局面,抓紧救自己的性命先。
感觉到几道目光凛冽的射向我,我索性挺了挺胸,走到十阿哥面前,昂然的说:“奴婢刚刚听说,十阿哥要打死奴婢,就不知道奴婢究竟犯了什么罪过呢?”
十阿哥被我忽然的气势吓了一跳,这时却也恢复了,有点轻蔑的说:“你踩了九哥,以下犯上。”
“是吗?”我冷笑,“敢问,我为什么要踩九阿哥?是我自己嫌命太长吗?”
“你,你胆大包天,九哥不过是轻薄了你两句,你就敢对主子下黑手,我看你就是嫌命长。”
十阿哥咬牙切齿的说。
我笑,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十阿哥也知道刚刚那是轻薄的言语,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我虽然是个普通的宫女,不过这后宫的女人,却也不是阿哥们府上的玩物,任人轻薄的,这事今天闹出去,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奴才,充其量不过一死,怕只怕,在皇上的心目中,几位阿哥,从此要背上个不敬的罪名,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你……”十阿哥的脸色瞬间也变了,他指着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的目光转向好久没有说话的九阿哥,今天的事情,他算是苦主,他若不松口,我终究还是难逃一劫。
九阿哥也正看着我,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佻,反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好象要看穿我一样。
我无所畏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害怕已经没有用了,能不能保住小命一条,全在这一会了。
半晌,九阿哥摇了摇被我狠踩的脚,慢悠悠的说:“算了,今天就算了,其实便是闹出去也不怕,大不了让我娶了你去,我府里空房子多着呢,添个把人算什么?何况,刚刚这么一闹,我觉得,要是真娶了你却也不错,至少家里不会少了热闹,你说呢?婉然。”
我狠狠的一笑,回他:“热闹是肯定少不了,不过每天鸡飞狗跳墙的生活,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乐趣。”
九阿哥大笑,摇了摇头,一把拉过一旁的十阿哥,轻声说:“有趣,今天看在娘娘和八哥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不会有下一次。”
说到“下一次”这三个字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其中口气的变化,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嗜血,充满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其中,虽然话音一落,九阿哥又恢复了刚见他是的从容与冷漠,但是,我依旧打了个寒颤。
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在我的视野消失,我才回过神来,冲着一直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的十四阿哥一笑,虽然身体仍然有点发抖,不过,心情已经放松了很多。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吧,虽然我们在门口纠缠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十四阿哥不好再停留,但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却也不忘低声说:“别怕,还有我呢。”
在一片冰冷与黑暗中,我的心忽然暖暖的,虽然我知道,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护我,但是,十四的话,却让我温暖,感觉上,在这冷漠的深宫中,我并不是孤单一人的。
当十四阿哥也从我的视野消失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酸软到几乎无力的地步,转身,正准备回去,却几乎撞到一个人。
在我身后,站着八贝勒胤禩,该死的,我怎么忘了,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却不等于他已经离开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贝勒爷怎么还没回去,宫门眼见就要关了。”
胤禩又看了我几眼之后,才缓缓说:“你的确够特别,不过,这深宫中,却容不下这种特别。”
直到胤禩离开,我仍然愣在原地,他的话,很容易理解,就是今天的事情,其实并不算完。
那天回去,一直躺在床上修养的吟儿竟出现了,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吩咐太监拿棉布把我的嘴堵上,拖到偏僻的小院里,板子伺候。
数目也许不多吧,反正没有几下我就痛得晕了过去,但是我总算没有死,所以数目该不是很多。
再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碧蓝一直守在旁边,见我醒来,才谢天谢地的松了口气,把良妃赏的药拿水化开,让我服了,才说:娘娘也是没办法,她说你太没规矩了,这次是让你明白,这里是皇宫,一言一行,生死攸关。
我点头,受了这样一场苦,如果还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和生活的环境究竟如何,那我就是真的傻子了,只是,不知我过去许多年里形成的观念,究竟有没有真的改了的那一天。如果真的改了,那我还是我吗?我真的不再是司徒晓,而是要真的成为婉然,成为一个三百年前,唯唯诺诺的女孩吗?
板子在身上制造的,是一种刻骨的疼痛,痛的我甚至希望立刻就死掉,但是我依旧活着,既然活着,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古人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也许终究有那么一天,我会被自己难改的本性害死,但至少不是现在。
=
妙手能解连环
今天看到有的朋友说,这里的老八、老九怎么这么讨厌呀,我、我、我,冷汗直冒呀,其实也没想把他们写成很讨厌的人,因为我个人还是很喜欢他们的,并不预备把他们当成反角来写,所以,喜欢他们的朋友,千万不要扔什么鸡蛋或是西红柿之类的过来,一定要扔,好歹先知会一生,我打个伞先。
还有,就是老四和老十三,关于他们何时出场的问题,我想,婉然的伤痊愈之后,也就差不多了。问婉然的伤什么时候好,那对不起,请直接问她,呵
一顿板子过后,最大的好处就是,我终于在短期内结束了自到康熙年间以来,就一直坚持的劳役工作。
良妃的这顿板子,多半也是打给别人看的,所以,虽然当时很痛,但过后几天,恢复也满快的,看着我又照常的吃饱睡、睡醒吃,碧蓝忍不住笑我是猪的转世,不然不会这么没心没肺的,记吃不记打。
其实我怎么会不记得打,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这么多天我仍然只能趴着睡觉,也足以说明古代刑罚的严苛。早知道会这么疼,当初我就该很不小心的踩那个该死的九阿哥两脚,不,三脚、四脚也不多。
其实我也该怨恨良妃的,毕竟这板子最后还是她做主赏给我的,但是,这些天,各种补药和滋养身子的美味总是源源不断的送来,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也总是有人悄悄来到我的身边,用手轻轻探探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发烧,然后又悄然离去。不过那人不知道,我的觉向来是极轻的,何况这些天夜以继日的睡,所以每每她一转身,我已经清醒了。那纤柔的身影,我看过一次便不会忘记,良妃。
每天趴在床上,当然是极其无聊的事情了,所以我清醒之后,就一直想找点东西玩玩,不过,当然是一直没找到什么了。
醒来的第三天,一个眼生的丫头来到了我的房间,进门便放下了诸如生肌散之类的大瓶小瓶的外用、内服的治伤灵药,要不是我醒来的日子里,已经弄清楚其实自己伤的没那么严重的话,乍一看这么多药放在眼前,恐怕要以为自己小命就要交代了。
“这位姐姐,请问,这药是谁送给我的?”我问。
“这位一定就是婉然姑娘了”,眼前的姐姐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我是在十四阿哥那里当差的,姑娘可以叫我燕儿,十四阿哥昨儿听说姑娘受了伤,当时就想过来探望,不过又想着姑娘如今有伤在身上,多有不便,只得派了奴婢来,带了些治伤的药。十四阿哥说了,这些药不值什么,姑娘只管多多的用,赶明还叫人送来,只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我心头一热,不由的想,还是十四阿哥最好,事事都惦记我,如今我只是伤了,便送来小山一样高的药,我想,这些要足够我用好多次了,不对,呸、呸、呸,真是乌鸦嘴,这种事情,难道还想有下一次,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看着我自念念有词,燕儿吓了一跳,忙走过来问:“婉然姑娘,你没事吧?要是那里不舒服,我这就回十四阿哥,请个太医看看可好?”
请太医?不用了吧,我从小就最怕看医生了,每每一进医院的大门,重感冒立马变成轻感冒,轻感冒简直可以装成是没事人一般了,还是不必了。
我迅速停止了自言自语,说:“谢谢燕儿姐姐,这么大冷天跑了这一趟,我已经大好了,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还请姐姐替我拜谢十四阿哥,赶明我能下床,一定去道谢请安。”
见我说话时头脑还算清楚,燕儿点了点头,告辞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便有单单剩下了我一个人。
触手可及的,是桌子上的各色药瓶,随手抓了一个,在手中把玩,猛然想起那天小福子的话,正月初九,就是胤祯的生日了,我既然知道,自然要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