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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怎么原谅by:莫离-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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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康公子已经玩开,他不动声色朝那抹纤细的身影走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这位公子爷交叉的十指,正微微颤抖。




“祁小姐,自我介绍,鄙姓张,张烈,是这里的负责人。”
“很高兴认识你,张先生。”又是极妩媚的带点职业性的笑容,配合娇柔的声音,这女人很有些本钱。
“祁小姐喜欢玩什么?张某自当一尽地主之谊。”
偏过头略一思忖,忽而低头一笑:“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张烈有点尴尬的笑笑:“左手边第二个门进去。”见她望着偌大房间满目人头,仍是茫然的样子,只得说:“请随我来。”




半晌,女洗手间里施施然走出一个黑衣女子,并没有人注意到,一开始,进去的是两个人。
她径直走到康鹤翔身后,声音低低的:“康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可以送我回去么?”
对方好像等这句话很久了似的,轻轻呼了口气,收回刚押上的筹码。立刻有后面的人填上去。
很快的兑换完筹码后,顺利离开。




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




“你……你干了什么?”康鹤翔听到身后沉闷的爆炸声,不掩惊恐的叫道。
利落的朝押车小弟头上补上一枪,又拿枪指上司机的头,女人这才扬起嘴角冷笑道:“几块口香糖式炸药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眼看司机的手抖抖梭梭快要抓不稳方向盘,她干脆一枪结果了他,然后侧过头微笑:“喂,你来开。”
康鹤翔好不容易翻到前座,哆嗦着把那死人推到旁边,然后边开边咬牙:“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儿子平安回来?”
“这要看你配合的怎么样了。”竟然已经变为男声。
康鹤翔大惊之下回过头,正好看到那人扯掉丝巾,连带着掉出一个类似于变声器的装置。
“开你的车。”淡淡的警告的口吻。




 




25
纤细的黑衣女子,静静立在陈旧黯淡的大穿衣镜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那一边的自己。
许久,细长骨感的指轻轻拉掉灰绿色的长丝巾,现出玉雕一般的脖颈,还有脖颈上小小的突起。镜中影象开始弥漫说不出的诡异。他一把扯下发套,下面是干净利落的短发。他凑上前去,看着镜中亦男亦女的自己,清清冷冷微笑着。手法熟练的取下隐形眼镜,露出真实的琥珀色的瞳仁。




何亦达,这是第一份礼物。
我说过,你付不起碰我的代价。




*   *   *   *   *   *   *   *   *   




“什么?天门让人给挑了?谁干的?!”
何亦达几乎一跃而起,狠狠盯着罗起帆,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知道,老大。”罗起帆迎着他怵人的目光,头皮发麻。
“说。”浑浊的语气。
“本来一切正常,今晚生意还特别好,可是十分钟前场子里接连发生四起爆炸,每起波及范围不过五六米,但是赌桌人流密集……初步估计死伤几十。”
“张烈呢?他是死人么?!”何亦达暴躁的插口。
“是。”罗起帆一咬牙,“刚刚报告说在女厕找到他的尸体,被人割断了喉咙。”
何亦达正要发作的手势突然定格。
许久,他终于面色阴沉的坐下来,把玩起桌上的裁纸刀,冷不丁问道:“罗,上次军火那件事情有什么眉目么?”
“……还没有。”罗起帆看看他,突然领悟,“老大,你是说……”
“不错,应该是一伙的。”何亦达迅速接口,随即吩咐道:“传话下去,先不忙着收拾,十分钟内把现金和人都清空——死了的就不要去管了,转移活的要紧。该用什么法子就用什么法子,总之给我把嘴巴都封牢了!动作要快,条子也不是吃素的!”
“是。”
“还有,你去查一下今晚所有来客的身份背景,一个也不许漏过!明天上午交给我。”
“明白。”
“查人之前先替我打个电话给李部长,问他明天下午有没有空,就说我请他到云都喝下午茶。”
“是。”
“你去吧。”
罗起帆正要转身,电话铃声猛的响起,这样的时刻,两人竟都吓了一跳。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何亦达稍稍犹豫,待它又响了两声,这才握过听筒。
“喂?”
“姓何的,喜欢我的礼物么?”清澈的微微嘲弄的男声。
何亦达刹时浑身僵硬,大脑片刻空白,好半天才挣扎出两个字:“是你!”
回应他的却是线路那头嘟嘟的忙音。
何亦达阴着脸一言不发抓起电话就砸。




罗起帆行色匆匆从何氏大门出来,直奔车库。
正是夜里九点多,公司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车库里空落落的,只三四部车子零星的散布在那里。灯光惨淡,他的影子被拖的很长。车库阴郁的空气里盘旋着急促的讲话声:“……对,死的不用管,十分钟内把钱和人转移掉!注意着点条子!……”
一记沉闷的枪声从此剥夺了他讲话的权利。
小巧的手机摔到地上,向旁边滚了两圈后停住。
罗起帆慢慢向后倒下去,死前最后一眼,看到前方十米处,他的车子后面转出一个瘦削的黑衣男子,装了消音器的枪口仿佛还在冒着青烟。
“是……”最后一个“你”字没出口,气已断掉。




轻轻在他脸上踢了一脚,确认已经死亡,苏奇嘴角绽开一丝冷笑,转身。
前方柱后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苏奇,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苏奇举枪的手臂一点一点垂下去,终于微笑道:“嗨,林漠。”
林漠一言不发,只是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的脸,眼里却是满满的悲哀与愤懑。
微微叹了口气,苏奇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立定,然后仰头无言看着他。
林漠眼眸浓黑,眉心在剧烈颤抖,仿佛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快要不能自控喷薄欲出。
“你怎么了?”苏奇轻轻抬手刚想抚上他的眉,突然感觉腹部遭到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的撞击!
“你!……”苏奇被打的向后倒去撞到墙壁,他蜷紧身体,手捂住腹部,脸上因痛楚而皱成一团。他不敢相信的看向林漠:“你是在怪我杀了他?”
“不,苏奇,”林漠表情扭曲,“或者我该叫你——C!”
苏奇脸色慢慢变成灰白。
26
这是个非常别扭的姿势。苏奇轻轻扭动身体,企图坐的舒服一点,但很快就发现一切只是徒劳。他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而手铐则又被铐死在车门上。看一眼前面驾驶座上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苏奇冷笑:“你大可不必铐住我的,我并没有打算要跑路,莫警官。”
林漠没有做声,专心开车。两边景物飞弛着后退。
苏奇静静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林漠下车,粗鲁的一把拉开车门,苏奇被迫连带着摔出车外,反扭的手臂痛的好象要被活生生从身体上撕下来,一丝低低的呻吟没有被掩饰住飘了出来,林漠浑身颤抖了一下,呆滞几秒,然后俯身解开了他的手铐。在他起身离开的瞬间,苏奇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到脸上。
林漠已然在前面大步疾走,夜幕下他的身形模糊不清。苏奇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神情茫然,手指不自觉的抚上那滴液体,凑到唇边,伸出舌头舔砥——咸的。
起身跟上去,整个人感觉说不出的疲惫与酸楚,步伐踉跄。
……我们,是否已把彼此逼上绝路?




“这里……躺着我的全家。”
半山腰林立的墓碑,月光下大理石泛着惨淡的白光。林漠终于在其中一块面前立定,回过身来,对着后面的苏奇不象哭又不象笑的说道:“还是托你的福了他们才能早早的聚在一起。”
苏奇不做声,象尊雕像立在那里,倔强的扬起下巴。
“为什么会是你?!”林漠咆哮着爆发,抓住苏奇单薄的双肩拼命摇晃:“为什么会是你?——啊?说啊!为什么会是你啊?!……”那种凄厉绝望的悲号已经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




苏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肩膀巨痛,他紧紧闭上眼。
林漠猛的把他往地上一推,随即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头重重埋进膝盖。
苏奇慢慢站起来,一下一下拍掉身上的土,他轻轻的说:
“因为,他杀了我唯一的亲人。”
……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死于难产,我连她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照片全被父亲烧了。
我与父亲相依为命,整整八年。我们没有任何亲友,只有我们自己。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的真正职业。”
苏奇讲的很慢,仿佛是已尘封许久的记忆再次打开是件很吃力的事情,他需要不时的回过去想一想才能接着讲下去。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缠着父亲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我却没有。父亲把我抱在怀里,然后走到外面,指着天上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妈妈变的,妈妈一直都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阿奇长大、懂事……
我们一直都过的很好,直到……我八岁生日那天。
那天我在学校门口等到天黑,父亲都没有出现。别的小朋友都被家人领走了,最后就剩下我一个。我很害怕,我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哭。关门的老师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爸爸还没来。老师说她送我回家,我说我不要,我说爸爸昨天就答应了我今天下班来接我放学,然后一起去买生日蛋糕……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我的。”
苏奇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林漠一动不动坐着。
“结果,那天我一直等到天全部黑下来。
父亲再没有出现。
我却等来了慈善机构的义工。”
林漠抬起头,无声的看着他。苏奇的人在黑暗中看起来简直纤细的一折就断。他的身体绷的紧紧的,但是不可抑制的微微哆嗦。
“他们把我送进孤儿院。
不到一个月,年近六十的院长先生就把我扔上了床。那一次我直肠撕裂导致大出血,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受到了充分的调教。
我在那里待了整整四年。”
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苏奇一直都面无表情,声音也显得出奇的平静,只是嗓音暗哑。林漠颤抖着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把他的头用力压向心口:“够了!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原谅你……”
苏奇轻轻挣扎出他的怀抱,仰起头,月光下林漠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入耳是他清冷的略带嘲讽的声音:“我并没有要求你原谅我,林漠。我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C——更何况,你原谅与否与我何干?林漠,你原谅我,我又能原谅谁?”




 




27
林漠无语。苏奇视线没有焦距的投向他身后虚无的黑暗空间,林漠发觉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一直,都看不清。
仿佛是走迷宫,各自从一个入口摸索前行,待到终于相逢,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
如果……还有退路。
沉默许久,苏奇听到林漠疲惫的嘶哑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曾经发过毒誓,要找出那个凶手,让他生不如死。我放弃建筑转考警校,我主动要求做卧底,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不停做噩梦,我甚至都不敢睡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看见满地满地的血,从爸妈祖母被子弹打烂的身体里流出来,怎么也流不完,我能听到他们的号哭……后来就发展到神经衰弱,再后来,严重的时候白天也出现幻觉……我被送去做心理治疗,一直持续到我警校毕业。
这么多年,就一个人挣扎过来。
苏奇,我曾经以为,你是上帝赐予我的,让我开始新的生命的契机。
原来,你是魔鬼。
又或者,我自己才是自己的魔。
当初撒旦在山顶用整个世界来诱惑耶稣,得到拒绝。
我用放弃这一切用原谅来诱惑你,结局同样失败。
我开始相信,撒旦爱着耶稣。
苏奇,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胸口感觉难以言语的钝重的痛楚,仿佛被人死命塞进大团棉花后又用力撕开,苏奇只是机械的摇头:“没有,你没有。”
“是么?”林漠轻轻笑了声,随即转过身去面对着墓碑,声音低沉而苍凉:
“那么,就让刚才成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
你知道的,我永远没法对你下手。
可是,苏奇,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你。
所以,就让我们选择彼此遗忘。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样最好不过。”冷冷的男声从前方传过来。二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转向声音来处:“是谁?”
石阶拐角处的梧桐背后闪出一个魁伟的身形,他慢慢走过来,然后在距离四五米处立定,静静望着苏奇,一言不发。苏奇呆呆凝视几秒,突然飞身扑入对方怀中——“楚爷!楚爷……”声音竟然拖着细微颤抖的哭腔。
楚荣泰把他紧紧揽在怀里,一手轻轻托起他尖细的下颚,眼睛深得可怕:
“阿奇,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滚烫的霸道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
辗转、流连、温柔如水的碰触、粗暴狂热的吻咬……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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