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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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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告诉我那个工具是什么。我说:你必须放下自己的智力和充满着时间感的知识。”克里希那吉说。

  阿希特问道:“你指的是不是要完全放下智力这个工具?”

  克里希那吉说:“当然不是。我说的是要放下知识。知识就是演化。你能不能不存有任何名相和知识,立刻产生洞见和理解?我认为可以。你能不能对某件事产生纯然的觉察?这种觉察能不能加以探索?”

  关于时间的讨论继续在马德拉斯进行。1984年的1月4日,瓦桑?威哈尔举办了一次研讨会,这个主题再度被提出。乔治?苏达尔山教授和学者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都在场。

  “下面的问题曾经被我们的友人在不同的时间里提出过。当变成的活动停止以后,还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存在?如果因果已经止息,也就是一个人此生或过去世所累积的记忆或期望等全都放下了,还有没有另一种展露各种事件的时间存在?”乔治?苏达尔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加入了讨论:“克里希那吉也谈到过那种能够和烦恼同时生起的觉察力;时间和当下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曾经说过:现在就是过去,也是未来。我们也曾经说过:时间不只是变成和期望,同时也是占有、累积知识和活在知识中。这些都是时间。现在我们要问的是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活动,思想是不是一种物质的活动。思想应该也是一种活动,因此思想和时间是类似的。钟表上的时间指的是从这里到那里。

  “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你一旦去除心理上的时间感,还有没有一个超越思想和时间的活动存在?”这位大师开始展开参究。

  “你指的是脑子停止活动,还是心智停止活动?”苏达尔山如此探究。

  克里希那吉说:“我想把脑子和心智分开。脑子是受限的,心智则是在脑子之外的。对我而言,心智和脑子是完全无关的东西,它是文字、思想无法度量的。反之,脑子的活动则是充满着度量的,而度量就是时间。任何从知识中产生的活动都是已知的——也就是自我和自我中心的活动。然而我们有可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吗?我们能完全超越自我吗?”

  “自我就是时间的产物。我的地位、我的权利,就是从自我中心产生的活动。只要自我所累积的知识、经验和记忆存在,时间的记忆就存在。”克里希那吉说。

  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问道:“我们以任何一种方式来形容时间都可以,譬如时间就是思想,时间就是活动,等等。所有的生灭和变成的活动,也都是时间。然而时间的背后,有没有一个完全没有生灭的心智?如果有的话,它一定是在我们之外的。我们根本无法接触、影响或检查它。”

  “我们确实不能。只要自我还在那里生灭,变成的活动一直在进行,我们就无法接触到它。”

  “不只是变成,存在的感觉也是障碍。”这位佛家学者如此解释。

  “优帕迪雅吉所说的存在指的是‘神我’,除了变成的活动之外,‘神我’的感觉也是一种阻碍。”拉塔?布尼尔加入了谈话。

  “当思想的生灭停止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它停止了?”克里希那吉问道。

  “简而言之,当变成的活动停止之后,还有没有一个神存在的感觉?”拉塔继续探索。

  “你所谓的神是什么?”

  阿秋回答:“一种我即是神的感觉。”

  我插了一句话:“一种存在的感觉。”

  “什么东西存在着?当你知道自己还存在的那一刻,你就进入了自我的活动。”

  我说:“我不接受这种说法。对我们大部分人而言,思想的投射是可以停止的,也就是不再变成什么了,但是那样的状态并不是死寂的,它是活生生的。”

  苏达尔山加入了探索:“你所谓的神指的是一种状况、活动,还是一个本体?神的定义应该是一个本体。”

  “我说的神不是本体。”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5)

  苏达尔山说:“那么你所谓的神就是彻底的认同,不再为自己谋求任何东西,自己和万物不再有任何界分了。”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否定神?神只是一种还存在的感觉,难道你认为什么都不存在了吗?”

  “神和变成的活动是没有分别的,变成的活动一旦停止,存在感也就止息了。”优帕迪雅说。

  “没错。”克里希那吉说。

  “变成和存在是相同的,如果还有变成和存在感,自我中心的活动就一定存在,但是前者停止,后者也就跟着止息了。假设这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还有没有一个支撑着万事万物的东西存在?”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问道。

  “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认为变成和存在有什么区分?”我问这位佛家学者。

  拉吉解释说:“在梵文里它们是同一个字。Bhava就意味着存在和变成。”

  阿秋说:“优帕迪雅吉所谓的智慧和智力是无关的。智力一旦认清自己的四分五裂和局限,它就会停止活动,于是智慧就产生了。”

  “我想再深入探讨一下变成和存在。存在是一种没有分别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区分变成和存在?”克里希那吉问。

  “有一种状态之中会产生各种现象,而各种现象也会消失于其中。”

  “你指的是自我吗?”克里希那吉问道。

  “在全神贯注的状态中,存在的又是什么?”我如此探究。

  “在全神贯注的状态中是没有自我的。”克里希那吉说。

  “那么全神贯注的本质又是什么?”我问道。

  “你想问的是全神贯注的本质,还是全神贯注背后的基础?”拉塔吉问我。

  “全神贯注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克里希那吉把我们带回到核心的问题。

  科学家苏达尔山开始深入探索:“这个物质宇宙有两种活动。其中的一种活动是由不相连贯的事件来标明的,中间有年表,有一连串的事情,然后你又订出一些法则来串连这些事件。譬如你会说风是由不同的温度造成的,你发现一个事件会造成另一个事件,接着又造成了另一个事件,于是你就了解了一些事情。但是另外还有一种活动,你是不加以区分的。譬如有一种物体,它的活动是非常自由的,物理学家决定这种自由的活动是不需要解说的。在当时这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发现,你不会去问它为什么持续地运作下去;你只认为这是事物的本质,你说那就是物体运作的本质。

  “我们可以把这个理论扩大,变成一个概论,也就是说缺少了这件事,所有的系统都不能运作了。一个独立的系统——独立在这里指的是没有相关的东西,一个完整的系统是没有历史、没有任何事件的。你一旦把这个独立的系统放在另一个东西的铸型里,事件才产生,可是你却说以这种封闭的形式运作实在不自然,因为我们喜欢线性的思考方式。于是我们就提出了下面这个问题:它为什么不朝着直线运动?只有当一个系统不完整时,才会按照时间的先后开展。这里所谓的不完整,指的是这个系统之内的行为是有模式的,你一旦以某个模式来衡量这个系统中的行为,你就会开始谈到事件和年表。

  “但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并不是毫无特色的,只不过它的活动没有年表,也没有任何事件。很不幸我们都太习惯于年表的概念,因此大自然的演化永远令我们困惑:演化之中怎么可能没有事件发生?每当一个活动发生,而我们无法找出确切的因果时,我们就会觉得非常焦虑,我们会觉得我们无法充分理解,我们想要把它摧毁。

  “也许这两种活动可以作为我们讨论的模型。首先我们有一种物质的时间,其中有事件的发生,还有因果第二定律的产生。另外还有一种时间,你根本无法找出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因为其中根本没有事件的发生。”苏达尔山停止了说话。

  克里希那吉问道:“后者何时会发生?”

  苏达尔山回答:“当这个系统无法拿自己和别的模式相比时,后者就发生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克里希那吉往下推演。

  “我们所谓的封闭系统,其实也许应该称之为完整的系统。”苏达尔山说。

  “这所有的系统——譬如官僚体系、科学体系和宗教体系——是不是先天就带来了熵?”克里希那吉询问。

  “是的。”

  “那么只要脑子是集体的,它就会形成一个系统。”

  “十分正确。”

  “因此在集体意识中就有退化的种子喽?”克里希那吉探索。

  “克里希那吉,我关切的是你所指的全神贯注对于脑子的影响。脑子也是物质体系的一部分,它就像大树和鸟儿一样,我不需要过于关注它。”苏达尔山博士说。

  “确实不需要。”克里希那吉说。

  “有的时候我用我的脑子,有的时候我利用那些树木,我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脑子里发生的事——思潮和各种不同的活动?我应该更关心脑子的活动吗?”苏达尔山问道。

  克里希那吉说:“只要我的脑子是受制的,它就是有限的。脑子具有无限的潜能,这种潜能已经被它自己的局限抹杀。你是一名科学家而我不是,你吸收了大量的知识,偶尔你也会对事物产生洞见。你的脑子不断地活动,不断地增添知识,这就是产生制约的因素。这是很明显的事。因此脑子变得愈来愈有限,而那些添加的东西就是自我。我们不需要再讨论各种不同的术语了。自我就是一种体系,只要它存在一天,退化的因素就在那里。”克里希那吉说。

  “这个自我是小写的自我,而不是大写的自我。”苏达尔山说。

  “自我就是自我,不管小写或大写。对我而言,自我就是渺小的,因此没有所谓大写的自我。”克里希那吉说。

  “现在再回到普普尔吉提出的问题:先生,你曾经说过全神贯注是没有背景的。”拉塔吉说。

  克里希那吉转头问苏达尔山:“你是一位科学家,对你而言什么是全神贯注?请简化一点。”

  “我认为全神贯注就是没有分界,不再认同其他任何东西,包括对于任何存有的觉知。全神贯注就是合一,其中没有期望和记忆。”

  克里希那吉问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没有一个背景的存在?”

  苏达尔山说:“没有背景,我觉得这是最扼要的一句话。全神贯注之中是没有背景的,因为背景暗示着一个铸型,一种理想。全神贯注之中是没有比较的。全神贯注是合一而没有二元对立的。”

  克里希那吉问道:“全神贯注是没有背景的。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时间,我说爱是没有时间感的,爱是没有回忆的,爱不是欲望或欲乐的活动。欲望和欲乐的活动都牵扯到时间,而爱是没有时间感的。”

  我说:“这真是一个大跃进。”

  优帕迪雅感叹地说:“你的教诲像是一把否定一切的利器。”

  但是克里希那吉不肯承认这句话:“我的教诲是可以接近的。我并没有把它放在高不可及的地方,然后说它是不可接近的。”

  优帕迪雅问道:“爱有没有生灭?”

  “没有。有生灭就不是爱了。”

  优帕迪雅说:“那么它就是无法讨论的。”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6)

  克里希那吉说:“什么是对谈?对谈就是你问我答,最后你和我都忘掉了自己的存在,剩下的只有问题的本身。如果你把问题留在那里,让它自己开花结果,它就会充满活力,它自然就会生出答案。优帕迪雅吉,你明白我的答案了吗?”

  拉塔?布尼尔说:“他接受你所说的话——问答确实会制造一股无我的能量,但是他仍旧不明白这和爱有什么关系。”

  克里希那吉说:“我说:有爱的地方就没有时间感。你听到这句话,便提出了一个问题,接着我又回答你的问题,于是我们就有了语言和超越语言的沟通。最后剩下的便是那个问题和那个事实的本身。如果你能保住它,它就会开始流动。”

  我说道:“你说爱是没有时间感的。”

  “认清这句话的美。”

  我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心中也没有任何反应产生,但是这个问题仍然存在。”

  “那么就保住它。普普尔,拿起一朵莲花,看着它。”

  “我看着它。”

  大家停顿了很久。接着拉塔?布尼尔对优帕迪雅吉说:“在观看之中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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