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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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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阿希特打断了克的话:“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一个没有感觉的石头和所有感官完整地运作有什么关系?石头是没有感觉的。”

  “我不能确定石头是没有感觉的——物质就是能量。”克里希那吉说。

  “重点是不是在于如何进入这无限的能量?有多少能量会进入一个石头,进入半醒或全醒的感官?无限的能量是不是永远在那里准备进入,差别就在于你能接受多少能量?”阿希特问道。

  “我关心的是我的感官能不能充分开花结果。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个状态发生的。”克里希那吉说。

  阿希特继续追问:“是不是因为无法全神贯注,感觉才变得迟钝了?”

  “你并不是在觉察自己的感受,因为你就是这些感受。所有的感官一结合起来,就会变得非常惊人。爱是不是一种感受?”克里希那吉说道。

  “全神贯注能不能觉醒感官?”阿希特问道。

  “全神贯注意味着关怀、责任、热情、没有动机。”克里希那吉如此说明。

  “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呢?”阿希特问道。

  克里希那吉回答:“因为感官没有充分地运作,烦恼才会生起。感官一旦充分觉醒,自我感就不见了,于是开始也就是结束。”

  “在无我的状态中是没有烦恼的。不要老是说‘我必须觉察’;这么一来你就迷失了。昨天散步时,你告诉我有关电脑的事。如果脑子只是聆听而不记录,那种感觉就像不停地有东西灌进脑子里。当事情正在发生时你并没有感觉。譬如恐惧,你是在一秒钟以后才感觉自己在恐惧的。你一旦从那个状态中出来,恐惧就产生了。”克里希那吉说。

  “那个状态里一定有某些东西。”阿希特坚持己见。

  “这是无法回答的。”克里希那吉说。

  “那是不是一种彻底焕然一新的状态?”阿希特问。

  “脑子变得焕然一新?是的。脑细胞已经得到彻底净化,它们不再携带旧有的记忆。”克里希那吉回答。

  “你的脑子不再携带旧有的记忆,上百万年的记录已经完全扫除?”我问道。

  “否则脑子里就只有黑暗了。”克里希那吉说。

  过了几天在早餐桌上,我问克里希那吉是否指出了一个感官的崭新用途。感官一旦充分开花结果,它们就处在完全自发的状态,于是自我中心的活动就停止了。我问他处在这种状态中,指挥心智的自我意识是否消除了执着,感官本有的圆满智慧,是否就能扫除内在和外在、昨日和今日的界分。

  “普普尔吉,请看清楚。一切只是存在和开始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克里希那吉一再谈到那个超越创生的东西。他说:“宇宙的开端就是秩序,它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能源。要想研究它,你就必须研究自己的感觉和欲望。只有当心智没有任何欲望而感官又能充分运作时,你才能拥有那种秩序。”我问克里希那吉他现在所说的与过去多年所说的是否相同,他回答:“我现在所说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在瑞希山谷和马德拉斯时我发现,当他谈到宇宙的创生和人类上百万年的古老记忆时,脸上的表情整个变了。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6章 大疑之心就是宗教的精髓(1)

  1980年的11月1日,克里希那吉和玛丽?津巴乐斯特一起从伦敦前往科伦坡,中途在马德拉斯停留。他们的行李没有随机送到,玛丽?津巴乐斯特只剩下一个手提袋。克里希那吉十分替玛丽担忧,克里希那吉瘦弱的身体显得有些焦虑。当天傍晚他没有去海滩,只是在瓦桑?威哈尔的圆形小径上散步。

  第二天早晨在餐桌上我们举行了一个很重要的讨论。克里希那吉询问印度人的心智是不是在退化。阿秋提到在1931年,克里希那吉曾经和尼赫鲁及阿恰尔亚?克利帕拉尼(译注:独立运动资深领袖,国大党杰出成员,国会主席)聚会,当时阿秋也在场。他说:“尼赫鲁和克利帕拉尼觉得印度必须获得政治的自由,然后才能得到重生。”克里希那吉却认为如果他们为了独立而忽略内在的重生,印度一定会迷失方向。尼赫鲁当时还年轻,他那机警而专注的心智了解重生的重要,但是他觉得要想让印度人的心智开花结果,政治必须先独立,印度人才能拥有探索的空间。阿秋当时同意尼赫鲁的看法。

  克里希那吉认为印度有史以来一直都象征着宗教精神。“佛教从印度传到中国、日本,整个东方世界和远东。印度宗教的核心精神和今日的世界有什么关系?”他问尼赫鲁。

  阿秋的话中一直带着深刻的情绪。克里希那吉安静地聆听阿秋的话,然后转向我们问道:“现在这种核心的精神还活着吗?西方世界的基督教是以信仰为核心的。在印度,宗教的核心精神是除了实相之外,一切都要否定。现在这种核心精神是否已经消失了?如果它还存在,面对西方世界及其价值观,它会有什么回应?”

  克里希那吉问阿秋:“你曾经说过印度这个国家拥有截然不同的土壤。古人用‘婆罗门’这个词来形容。古时候印度的宗教并不是以种姓制度或仪式作为基础的,这种对于核心精神的关怀曾经带来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现在这个埋在土壤里数个世纪之久的种子,有没有可能觉醒?”

  “这个觉醒的种子就是生命,而种子的开花结果就是回应。”我说。接着我又谈起几周以前去瓦拉纳西的事。我和学者迦干那特?优帕迪雅讨论克里希那吉的教诲。他是大乘佛法的学者,专门研究龙树中观。他曾经参与克里希那吉的讨论。他说:“首先我们必须了解克里希那穆提所用的辩证法,但是克里希那吉教诲的核心,确实是实相的充分展露。”接着他说他的许多同志都为目前所流行的印度教感到焦虑,于是他们转而皈依佛法。他们时常讨论如果佛陀活在今天,他会对他们说什么话。他们认为克里希那吉所说的话,就是佛陀要说的话。

  克里希那吉很有耐性地听我把话说完,但是并不准备接受我所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全是印度人,你们都很清楚印度的文化,因此你们必须回答这个问题。你们已经注意到印度现在的情况,譬如各种各样的上师和宗教仪式。同时你们也一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宗教精神。这样的宗教精神如果还存在,它和以信仰为基础的西方宗教有什么关系?”接着克里希那吉问道:“如果根本没有关系,那么从这种精神中能不能出现重生?如果这种核心的精神在印度消失了,那么东方和西方是不是会越来越接近?”

  接着他说道:“显然最早的印度人曾经拥有过真理。他们的身上展现了真正的宗教精神。印度的土地曾经留下诸佛以及古佛的印记。现在的世界却充斥着占星家和各类的上师,这是不是意味着真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西方的基督教世界从未有过大疑之心。在印度,大疑之心一直是宗教的一部分。这种质疑的能力现在是不是减弱了?——它是不是逐渐变成了信仰?你们是否能认清,大疑之心就是印度曾经拥有的最了不起的东西?基督教以信仰为基础,质疑的思想是被否定的,甚至被视为异端。在印度和亚洲世界,大疑之心却是宗教的探索原则之一。现在这种质疑的精神是否已经消失了?印度是不是已经加入了西方的洪流?如果大疑之心仍然存在,它是否已经被扼阻?于是我们就失去了那种活力?质疑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洗涤。”

  “质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形式。”拉塔?布尼尔说。

  “我指的是真正的质疑,里面含藏了无限的能量。普普尔吉,你认为呢?你是东西方的混合体。”(译注:作者生长在婆罗门家庭,一向不受宗教仪式和信仰的束缚,但是却扎根在印度的传统中,后来又到英国受教育。对克而言,作者象征着东西方之间的桥梁。)

  “你所谓的‘大疑之心’是个很伟大的东西,但我不能回答你它现在是不是还存在。”我说。

  “通神学会和阿妈最初是拥有这种品质的。贝赞特博士(阿妈)脱离了基督教,也脱离了自己的丈夫,她曾经有过质疑之心,但后来陷入组织之中而失去了活力。然而印度人最原创的心智是强调质疑精神的,这种精神的明澈和无穷的活力,洗涤了心智无尽的幻象。印度现在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这种精神?你明白吗,只有建立大疑之心而不是一味接受权威的指导,你才能成为一名婆罗门。”克里希那吉说。

  “这也就是佛陀所强调的。”拉塔说。

  “我们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这种精神?不只是少数人,而是大部分的印度人?”克里希那吉继续追问。

  拉塔回答:“我认为这种大疑之心还是存在的,但质疑已经变成一种传统,一种形式。在西方这种精神是以科学的探索展现的,但真正的大疑之心是不能被实验所固定的,可惜印度人的心智已经转向科学研究的方向。”

  “西方信仰的‘臣服’已经进入了印度的宗教潮流。”阿秋插进来一句话。

  “克里希那吉在他的教诲中加了新的元素:不求答案的大疑之心。在印度的文脉中,‘质疑’这个词会立刻令人联想到探索。”我说。

  “我是什么?我是谁?这是典型印度人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方向。”阿秋说。

  “当然,如果你的质疑是有方向的,其意义就截然不同了。”克里希那吉说。

  “印度的传统从未出现过没有方向的质疑。克里希那吉提出的大疑之心是在当下进入如如不动的状态。”我说。

  “我现在问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想弄清楚印度人的心智是不是已经被物化的潮流迷惑了?这个潮流正在透过物质主义、国家主义威胁着西方世界。西方人的心是向外追求的,它已经控制了整个世界。因此印度是否已经失去原有的东西?从什么地方我们能看到这个现象?”

  玛丽?津巴乐斯特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印度深藏的精神是否已经消失?我们如何能证明这一点?”

  “你们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你们能不能深入探索这个问题?普普尔和阿秋能不能感觉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你们能不能从外在的现象看到内在的问题?”克里希那吉问道,“实相一直都在那里。我现在说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印度曾经拥有的宗教核心精神,透过向内追寻、舞蹈、音乐和各种文化的形式传遍了亚洲世界。西方世界一向以信仰为基础,信仰是非常肤浅的,这种肤浅的信仰和物质主义是否征服了东方的宗教精神?认清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西方肤浅的物质主义已经展现在印度的科技、核能和官僚制度上,这个国家原创的精神是否已经衰萎?印度过去的基础是大疑之心,因此她才拥有了影响全世界的能量,现在这种精神到哪里去了?”克里希那吉的热情和全神贯注点燃了我们心中的火焰。

  “你们认不认为印度的核心精神已经物化了?它已经变质了,它不再具有力量,那么印度和西方又有什么不同?”玛丽问道。

  “我不认为这种精神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被腐蚀了,我不认为如此。”我说。

  “我希望不是如此,但是我并不接受你的说法。我对这一点质疑。我认为你只是希望印度不要失去那种精神。但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不想让她失去那种精神,因为失去了它就什么都没有了。”克说。

  “我觉得只能就时间的先后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从前关心宗教核心精神的人比较多?现在有没有人坚持同样的主张?”我问道。

  “除了接触过克里希那吉的人之外,还有没有人拥有质疑的精神?”阿秋问道。

  “在历史上这个国家曾经爆发过不得了的能量。现在你说印度正在退化,那么数百年或更早以前印度曾经出现过质疑的精神吗?其本质又是什么?因此不要以过去、未来的时间感来问这个问题,我们该探索的是今天有没有人有能力问这个问题?”我说。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6章 大疑之心就是宗教的精髓(2)

  “造成这种精神的衰微还有很多因素。例如‘虔修运动’强调的是虔诚的信仰,它存在了好几个世纪,和基督教十分类似。还有近代强调的科技精神,把自然界的一切都缩小到了实验的范围。将那种精神连根拔起就是这些因素。”拉塔说。

  “在过去的历史里,只有少数的精神贵族能完全不着相。”我说。

  “但是这些精英分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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