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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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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排除它们。”

  “它们是不是被错误地运用了?”我问道。

  “思想一旦认同感官,就变成了‘自我感’。你说心智是意识的整个领域或铸型。领域通常是有范围的。心智包括了脑子、思想、情绪和智能。时间是不是这个领域的一部分——心智的一部分?”克里希那吉把探索的范围扩大。

  “如果时间不是心智的一部分,那么知觉是不是它的一部分?”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32章 你能不能从今日观察过去的(3)

  “我们是不是在讨论感官认同了欲望之后,就建立了自我的结构?还是感官有不同的任务?”我问道。

  “好,我现在看到问题的根源了。如果你以所有的感官来观察一件事,其中是没有认同和攀缘的。问题就在你能不能把你所有的感官都唤醒,从这种状态来观察事物。”

  “你能不能在每一个当下都观察、聆听?你有没有可能以你所有的感官来观察?在那种状态之下,你还会有思想的活动吗?”我问道。

  克里希那吉继续追根究底:“当思想的活动出现时,运作的就只有某个特定的感官。人有没有可能处在截然不同的次元?只有当意识完全停止时,才会出现这个境界,不是吗?”

  “你已经否定了所有已知的工具,你唯一没有否定的工具就是感官的活动。”

  “我怎么能否定感官呢?”克里希那吉说。

  “因为有能力从幻象中解脱的,也许就是感官。”

  “我们一旦了解感官如何认同思想,感官就不再制造自我感,幻象才能解脱。思想和情绪的活动,譬如恐惧、仇恨、执着等一直不断在脑子里重现。我们很想替脑子带来秩序,但是要想脱离情绪的恶性循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工具和品质呢?”克里希那吉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非常妥当。”

  “我想说的是,这个宇宙是井然有序的,然而我们每天的生活却充满着失序。秩序是必要的,但是什么能带来秩序呢?”

  “只有一个工具可能不受污染。”

  “你指的是感官吗?”克里希那吉问道。

  “否则你就把脑子所有的工具都否定了。”

  “我们不是连感官也否定了吗?”克里希那吉问道。

  我的女儿拉迪卡从1957年就出国了——起先在读书,结婚以后住在美国,后来又搬到加拿大的多伦多。她从十岁起便开始听克里希那吉的演讲,她的根还是深植于印度以及克的教诲。他言语中的精髓一直留在她的心中,使她能够保持单纯与天真。她偶尔和克里希那吉在印度或美国见面。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有点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她嫁的是位教授,因此一直活在学识和书籍中。但是她内心深处很清楚自己的生活和价值有多么平庸,她非常怀念她所放弃的那一份清明。

  1978年的12月,她带着两个女儿到瑞希山谷和克里希那吉相处。1979年的冬天她才回去。她和克里希那吉见了好几次面;他给予她的关注,令她深受感动。

  从1980年到1981年,她的先生汉斯?赫尔兹伯格陪同她返回印度。她住在瑞希山谷,并且在那里教书。这一时期她和克里希那吉商量是否有可能在瑞希山谷教书。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因为我不希望我对她的执着会影响她的决定。她的先生很了解她的善良和她对于瑞希山谷的情感,因此答应尽量促使她返回印度。克里希那吉并没有企图影响她,只和她长谈她的人生以及教诲的内涵。拉迪卡和家人从瑞希山谷前往牛津,先生在万圣学院担任特别研究员。她去布洛克伍德公园见了克好几次,最后决定返回印度。1982年的春天她获得梵文和佛学研究的博士学位。1982年的秋天她到达瑞希山谷。她的先生决定留在大学教一学期的书,第二个学期再作哲学方面的研究。

  过去的四年中,有一群年轻有为的人加入了瑞希山谷学校、班加罗尔的学校、瓦拉纳西的学校、马德拉斯的学校,还有在孟买为贫苦儿童设立的巴阿南达学校(过去的三十年,这所学校一直由南迪妮主持)。很显然觉醒的人更多了。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3章 混乱也是能量(1)

  井然有序的宇宙是能量,混乱也是能量

  1979年的10月上旬,克里希那吉独自返回印度。我们正要跨进一个重要的十年。20世纪80年代这个世界有了非常痛苦的改变。人类的心智和外在的环境都经历了重大的变革。人工智能的研究不久就变成科技最重要的发展;集成电路不必花太多钱就能制造,这使得传播事业得以有了重大的变革;遗传工程和无性繁殖技术进展神速,令人类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但是也可能带来极大的利益。这些工具可能造成善果,也可能造成恶果。

  我在马德拉斯和克里希那吉会合。阿希特?彰德玛尔、帕瓦尔当一家、拉塔?布尼尔、阿哈?雅恰利(译注:著名的教育家,她在70年代放弃政府职位,加入克里希那穆提基金会)都在马德拉斯。当我们看到克里希那吉的那一刻,我们都感到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无限的能量。他的心智显得那么有分量,那么如如不动。过去这些年来我看着他转移了教诲的重点。他不再强调个人的转化,而开始质疑什么是个人。他认为人类的共业必须产生深刻的变革。对他而言,所谓的个人就是跨出人类共业的人。

  他的觉知已经扫除所有的局限,包容整个宇宙及其无限的能量。

  虽然他从伦敦直飞马德拉斯,但是丝毫没有倦容,而且急着想和我们讨论。那天中饭我们便开始小组讨论。

  首先提出的问题是:“看到印度的腐化,我们最急需做的是哪件事?我们有可能帮得上忙吗?”我们的谈话继续围绕着这个话题打转。克里希那吉说:“多少世纪以来,印度都活在概念中,她必须脱离以概念为基础的生活,开始面对真相。”他接着问道:“那个男孩是怎么办到的?”我们知道他并不想得到任何答案,他只想在我们的心中造成一个疑团。克里希那吉继续询问印度的问题;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有张力,我们发现印度就是我们自己本身,因为“我”就是印度。

  1978年的11月28日我们在瑞希山谷。拉塔?布尼尔从马德拉斯来这里和我们共度数日。我们搬到起居室暂住。有一天早餐,克里希那吉问拉塔?布尼尔是不是准备当通神学会的主席,她说她不知道。他说:“‘你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屋子里的气氛改变了,克里希那吉说:“贝赞特夫人本来准备用阿迪亚尔这块土地作为教诲的中心,但是通神学会失败了,起初的目的也被摧毁了。”他谈到真正的宗教精神在于探索、质疑和否定,他说美国没有这种精神,欧洲没有这种精神,在印度这种精神早已被摧毁,但是这种精神还埋在印度的土壤中。“我们能不能想点办法?”他问道。

  这是他头一次不再强调个人的修行,而是把重点放在印度的土地上,因为它保存了创造的能源。

  克里希那吉似乎发现了一样宝贵的东西;他显得非常喜悦,好像等待已久的时间已经来临。我们几乎都没有发言。他转向我们,寻求认可:“普普尔吉,你觉得如何?”我问他这是否又是一个新的奥秘,他没有否认,后来他又再度谈到通神学会和拉塔?布尼尔担任主席一事,我问他:“你以前说过拉塔的根深植于克里希那穆提基金会,后来你又说她应该担任通神学会主席,你如何使这两句话前后一致?”

  他说:“我可以说这样的话,别人不可以说。”他又重复了一句,“我怎么说都可以。”这使我想起《奥义书》中形容悟道者的一句话:“婆罗门完成了学习之后,便渴望像孩子一般地生活。当他完成了学习和赤子的境界,他就开始成为安静的冥想者。当他完成了冥想和非冥想之后,他就成了真正的婆罗门,这时他无论怎么做都是正确的。”

  克里希那吉继续谈到印度就是培育真理的土壤,虽然它已经被政治腐败和扭曲的价值观破坏。真理的种子曾经播在印度的土壤中,不管发生什么事,这土壤仍然存在。他说他觉得有样东西正在萌芽。我问他所谓的土壤指的是物质的土壤,还是精神层面的土壤。他说他指的是这块土地上的宗教精神,他说他觉得这块土地已经准备好了。

  屋子里充满着活泼而强烈的能量,他突然说道:“他们替我找到了两个天使——这些年来我又集合了更多的天使。”他大声地笑了起来。在场的人也都开怀大笑。他一边笑一边说:“我是很认真的。”好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笑过了。“现在我发现没有他们,我照样能行得通。”他转头对拉塔说,“你愿意让我替你找两个人吗?”他虽然开心地笑着,但笑声中暗示着某些严肃的东西。

  他说许多人都告诉他不要回印度,但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印度的神圣,因此很喜欢回来。虽然某些东西已经被摧毁,但这块土地上仍有某个东西正在等待。无始无终的至福正在等待,这块土地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能不能创造一个来自这至福的东西?

  他的这句话好像一个预言——神圣的力量又在印度的土壤中复活了。

  每天早餐时我们都提出问题,让洞见自然浮现,我们探索、停顿、质疑。克里希那吉的心智是那么神秘而又博大精深。有一天早上,克里希那吉非常热切地表达了一种觉知和挑战的方式。这个方式来自于超越心智、脑子和记忆的状态。“只有在深刻的聆听中,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意识和它的活动都停止了。在这个状态中的观察是完整而不分裂的,没有任何思想活动,它是超越人类所有种族记忆和铸型的。”克里希那吉又谈到,只有当心智完全卸除了所有的重担,完全自由之后,才能产生彻底的信赖。“这种状态并不是思想止息的境界,也不是两个念头之间的空当,而是超越了数百万年人类担负的重担而产生的聆听。你在每一个当下都能接触到这个境界,就像接上了宇宙的能量一般。”

  我们谈到上师的角色到底妥不妥当。我告诉克里希那吉,从今天回顾过往,我很清楚地看到克里希那吉就是我的上师,克里希那吉立刻问道:“你所谓的上师是什么?”拉塔?布尼尔说:“上师就是指出解脱之道的人。”其他的人也相继发言,我说:“上师就是那个觉醒我的心的人。克里希那吉觉醒了我,他能看透我的心,这样的观察是很稀有的。”我问道:“1948年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不是已经觉醒了吗?”克里希那吉回答说:“并没有所谓觉醒者和被觉醒的人。我从黑暗进入光明,我和光明并没有界分,哪里有什么觉醒者?有的人留在光明中,有的人游荡到其他的地方,如此而已。”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并不是说我就是光明。”

  另一天早餐时,我们讨论脑子改变的可能性。克里希那吉说他曾经和科学家讨论过脑子的问题。他记得他们曾经说过“人脑的每一个细胞都保留着人类数百万年的记忆”。接着克里希那吉问道:“这样的脑子有没有可能彻底转变?”

  随着讨论的进行,我们发现克里希那吉显然很关心脑子及其运作的方式。他开始探讨脑细胞里的记忆活动是否能停止。停止以后崭新的觉察才能产生。

  有人问克里希那吉能不能觉醒别人内在的能量,使那个人当下开悟,他的能量能不能治疗或保护别人。克里希那吉说打从童年开始,他就有能力看穿别人的心念和治疗别人。大人时常给他一些东西,要他替那些东西灌气,但是他对这些神通都没有兴趣。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3章 混乱也是能量(2)

  他说那个无限的能量是存在的。“人们能不能接触到它,让它产生作用?”他问道。阿希特说:“很显然一个完全没有邪念、没有自我的男孩是非常稀有的。他当然可以接触到那个能量,但是其他的普通人呢?”

  “先生,我认为其他的人也有可能。”克里希那吉有点犹豫地说。

  克里希那吉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他谈到那个能接收宇宙能量却不要权力和地位的心智。那是一颗绝对纯净的心。

  我问他那颗纯净的心的本质是什么。克里希那吉回答:“那颗纯净的心并不是我的,它是属于整个宇宙的。”接着我问他:“如果一个人的心很纯净,它有没有可能接收宇宙的大能?你能不能把这个大能传给别人,让别人也领悟到这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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