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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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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直接的觉察,才能释放出能量。人脑大部分都是由动物演化残存下来的,剩余的部分尚未定义。我们在生活中只用到脑子的一小部分,我们从不深入研究任何问题。你必须观察树、鸟、虫、鱼,观察自己如何走路、洗澡、穿衣,观察自己如何自满、自负,如果你能如此观察自己的思想和每一个升起的情绪,并且允许它们充分展现,你的脑子就会非常敏锐,你的心智就能开花结果,这就是突变。

  “观察万事万物,便是完整的觉察。永远不要压抑自己的念头,让每一个念头都充分展现。彻底安静的心智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它只是观察的工具罢了,它是那么活泼而敏锐。

  “如果你能毫不费力地觉察,你的脑子就会产生突变。如果你能保持觉醒,你就能完整面对每一个崭新当下所带来的挑战。创造不是发明,这宇宙不是由人发明出来的。”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25章 我们必须提出没有答案的问题(1)

  我在浦那时要求阿秋和苏南达重新加入我们的基金会。苏南达答应了。阿秋虽然没有正式加入,却答应尽全力帮助我们。1969年的冬天,阿秋、苏南达和我到机场迎接克里希那吉。罗的缺席,令这个场合显得特别伤感,克里希那吉望着我们很哀伤地说:“看来你们并没有完全抛弃我。”

  我们和克讨论新教育基金会的未来,以及马德拉斯和克里希那穆提中心的问题。贾亚拉克斯密当时和我们都在新德里。对这点,克里希那吉一直犹豫不决,大家最后决定新教育基金会改名为克里希那穆提印度基金会。我们必须这么做,才能反映我们工作的本质已经改变。基金会不再只关心学校及其他的教育机构,或是维护它所拥有的土地,而是要接管传播教诲的事务。方向的改变也会造成会员资格和运作的改变。克里希那吉已经答应担任克里希那穆提英国基金会的董事长,我们在印度强烈地反对这一点。作为基金会的董事长,必须负法律上和道义上的全责,我们觉得克里希那吉是一位伟大的导师,他不应该负起这些重担。我们的讨论没有结果,后来又继续下去。克里希那吉在前往马德拉斯的途中在孟买停留,暂住希马特?尼瓦斯。

  有一天晚餐时,南迪妮、阿希特?彰德玛尔和我都在场,克里希那吉开始谈起通神学会和贝赞特夫人。这是二十一年来他首度和我们长谈通神学会的事。

  克深入地探索克里希那穆提年少时被发现的神秘事迹。他仔细聆听讨论中产生的洞见和暗示。他对于通神学会的陈述非常清楚明确。他对于这件事是真是幻并没有任何评断。因为感觉到克里希那吉身上散发的神圣大能,我们只是静静聆听,而没有提出太多的问题。

  克里希那吉说,指导灵告诉赖德拜特去找一名家庭背景很好的婆罗门男孩,还把这个男孩的相貌形容给他听。通神学会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这个男孩的身体,并且在两年的时间内为他提供一个彻底安全的环境。如果这个男孩已经准备妥当,弥勒尊者一定会带给这个孩子智慧。

  当赖德拜特在阿迪亚尔的海滩上看到克里希那穆提,他发现这个男孩的灵光已经没有一丝一毫自私的色彩。克里希那吉问自己,那个男孩如何在有求必应的情况下保持无染。从橘子汁到劳斯莱斯汽车,他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人可以坐他的位子或碰他的网球拍。周围的人非常仔细地照顾他的身体,使它能保持敏感。他不准喝酒、吃肉或会晤粗糙的人。

  克里希那吉提出了好几个理论,解释那个男孩如何保持无染。是不是透过轮回,那个男孩已经演化得很完美了?还是弥勒尊者一直在保护他的身体,直到他发育成熟?那个男孩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没有什么特定的性格或个性,因此他能保持迷糊,不被他的父亲、学校、通神学会的教义以及他在英国的奢侈生活所影响?

  接下来他谈到通神学会的阶级制度,最高的神是世界之主,接下来是马哈可汗、佛陀。弥勒菩萨被视为和佛陀同等地位。它们的下面是指导灵,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名称,一位是西藏喇嘛,一位是印度贵族,还有一位是波兰伯爵。

  那个男孩虽然完全天真无染,他仍然需要保护,以防止邪恶的势力影响或侵入他的身体。

  谈到一半,克里希那吉突然停止说话。他说:“我们现在所谈的是非常危险的事。这些话可能会把它引进屋子里来。”克里希那吉的声音变得很奇怪,他的身体紧缩,“你是否感觉到它已经在屋子里了?”整个屋子都在震动,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活动。

  克里希那吉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再度开口说话时,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改变了,空寂中带有一种慈爱的品质。

  克里希那吉继续他的谈话,贝赞特夫人曾经坚持克里希那吉身边一定要有两名会员随时陪伴,她说:“因为你的内心永远都是独立的,你的身体就不能独处。”那个男孩内心的良善是不能被染着的。他说即使在1969年的今天,他仍然需要保护,因为他的性格还没有成形。“前几天夜里我在打坐时,发现那个男孩仍然像小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事对他产生影响。他还是过去的他,他的身体仍然需要保护,以防止邪恶势力的侵入。”他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仍然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

  接下来他谈到那两年克里希那穆提的身体彻底被保护的状况。所幸他的心智并没有受到影响,因为“剩下的尊者会给他”,他每句话说完都要沉默好一阵子。他说他的身体必须接受各种痛苦的锻炼(譬如在奥哈伊和欧塔卡孟),因为他的脑子还是不够完美。

  我们接着问克里希那吉,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有些不理想的人来到他身边,阿希特?彰德玛尔问道:“善良的势力,为什么允许邪恶的势力以肉身的形式来接近他?”

  “我不能把任何人或任何事推开。我不能说走开,它必须自动离开我,很奇怪它确实自动离开我了,不是吗?”接下来他问道,“彻底保护那个天真无染的东西的到底是什么力量?如果你打开自己的心门,你必须极为小心,邪恶或良善的能量都可能进入,而邪恶的能量可能比良善的能量更容易进入。邪恶并不是良善的反面,这两者是没有关系的。”

  克里希那吉接下来谈到,他在通神学会通过的启蒙仪式,根据的是学会的秘密教义。启蒙仪式一共有三次,两次之后仍然会出错,第三次启蒙仪式之后,修行者就不再被愤怒、性、金钱影响,因为这些都太琐碎渺小了。

  克里希那吉就寝时已经将近午夜。

  克里希那吉从孟买前往马德拉斯,他在公开演讲和讨论会中都提到一个基本的问题:个人到底存不存在?人类是否只是一种集体意识的活动罢了?如果洞悉这集体意识活动的本质,你会发现它是由传统、知识和书本中的经验组合而成的。克里希那吉说,要想做一个独立的个人,这个集体意识中的知识和传统就必须革除。人类必须发现他自己的纯洁无染。

  发问是必要的,克里希那吉说:“这些问题是没有解答的。因为如此,这些问题就能让人看清自己思想的结构。那个想要丢弃或拒绝的手,也就是那个想要抓住的手。”

  后来有一次在孟买散步时,他说:“观察和聆听会激发我们的感官,没有妄念的观察可以制造能量。”他又谈到我们必须认识自己的真相,而不是我们理想中的假象。能够产生转化的是我们的真相,而不是我们理想中的假象。了解自己的美丑与邪恶而不加以扭曲,就是美德的开始。美德的本身就能带来自由。

  1970年的秋天,克里希那吉开始饶有兴趣地探索印度传统的解脱之道。他当时住在德里,我们散步和讨论时谈起印度人的不屈不挠。不论遭受多少征服和压榨,这些古老的教诲仍然被保留了下来。

  我们谈到古老的婆罗门阶级。他们教授知识却拒绝接受金钱的报偿,很显然这是一种傲慢的态度。他们教诲的才能必须是免费的。作为一名婆罗门,他不能接受任何捐助,他觉得国家应该照顾他。守贫是他天生的权利,学习也是。久而久之这种傲慢便导致了婆罗门的自大和腐化。

  克里希那吉很喜欢印度的神话,他时常要我讲述那拉达的传奇。他是一位专司音乐的半仙,他爱管闲事,喜欢到处旅行,替天界的神明传闲话。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25章 我们必须提出没有答案的问题(2)

  那拉达急于知道毗湿奴神的马雅奥秘,于是他来到毗湿奴神歇息的树林中。打过招呼之后,那拉达询问这位象征蓝色大海的神有关马雅的奥秘。马雅指的是蒙蔽世人的幻觉之王。毗湿奴神答应告诉那拉达这个奥秘,但是觉得口渴,他希望那拉达能替他取点水来喝。那拉达进入森林想找一个有水的人家。过了不久他来到一栋房子面前。他敲了敲门,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前来开门。她面带微笑,用她那对如莲的大眼看着他,接着就转过身去取水。那拉达迷上了这位少女,他在她的家中一待就是好几天。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那拉达和他所爱的人结成夫妻,并且生了几个小孩。那拉达和妻小生活得非常快乐。有一年大雨下个不停,洪水淹没了两岸,冲走了那拉达的家和附近的树木。他一手抓着妻子一手抓着孩子,肩膀上还扛着另一个小孩。那拉达涉水寻找躲避的高地,但是不久洪水就淹没了他的胸膛和下巴。他的孩子一个一个被洪水冲走,只有妻子还在身边。黑夜的来临更增加了他心中的恐惧,洪水仍然继续高涨,最后他的妻子也抓不住他,被洪水淹没了。在孤单无助的情况下,他举起双手向神明求援,突然有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我的那杯水到底在哪里啊?”

  我们在西瓦?罗的家中聚会,讨论印度传统的思想,包括拙火的觉醒、瑜伽和能量、美、觉知以及“向后流动的能量”。某一次讨论的主题是死亡。西瓦?罗当天病得很重,医生们都陪在他身边。克里希那吉握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了一阵子。西瓦?罗的心脏已经衰竭,可能活不太久了。

  那天早上的讨论,克里希那吉显得非常严肃。当我们谈到死亡时,他说西瓦?罗不会死,一定会恢复健康。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加重语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他住在那栋房子里,就不会有人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时他已经七十五岁了,这句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有关死亡的讨论,我们一开始就提出一个疑问:“我们必须学会如何死亡吗?”

  克里希那吉说:“我们总是把死亡摆在墙后,我们总是逃避它,把它和生活分开。然而真正重要的问题是,生活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这两者是不能分开的,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两者分开?我们能不能学会生活,也学会死亡?学习永远都处在当下这一刻。除非脑子能直接觉察,否则它永远无法理解。心智一旦从已知中解脱,也就没有死亡这回事了。

  “死亡说,你没办法接触到我,你没办法和我玩任何游戏,你根本无法经验我。死亡是一个原创的经验,一种我不知道的境界,我对它恐惧极了。”

  讨论继续下去。后来克前往马德拉斯,另外有一群人又聚在他的身边。其中有个年轻人名叫乔治?苏达尔山,他是得州奥斯汀大学的物理教授。他们讨论的内容以苏达尔山的话来形容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克里希那吉谈到时间,还有观者与所观之物不二。

  “观者透过意象、结论制造了时空,因此和所观之物产生了分裂。观者就是时空和距离的制造者,他能不能无我地观察真相?”乔治?苏达尔山发现他无法立即了解克话语中的特殊含义。他必须对克的语言再熟悉一些,但是他感觉克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神圣的气质,使他深受感动。

  我在马德拉斯附近出了一场车祸,结果脊椎骨裂了,无法前往瑞希山谷和克里希那吉继续讨论。我被担架抬上飞机回到孟买,一躺就是三个礼拜。但是我坚持要参加在孟买与克的对谈。当克和我在孟买见面时,他对我出车祸这件事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外,他抓着我的肩膀,摇着我说,我对自己的身体不应该那么不负责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参与讨论。讨论的范围非常广而深,这种对谈的方式和严肃的探索,披露了许多东西。两个小时下来,我浑身疼痛地回到房间,整个人都快垮了。克里希那吉一定注意到我的情况,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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