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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非让我说爱你吗?-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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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人觉得她正常。“那为什么躲殿下?” 
  “要么什么也不问,问起来都没完!殿下要送我回家,我不要,我要等明天良舅来接我。” 
  “你一会儿回去别把我卖了啊,要不下次不帮你了。” 
  “这个还用你教吗?”      
  哪咤吵着要看她过继给人的女儿,时蕾领她到卧室。两千七听见钥匙和门锁相撞的声音就兴奋地扒门,哪咤也兴奋地扒门,进了里面却很失望。她这女儿对亲妈似乎没什么感情,只围着时蕾打转,看一眼它的饭碗,又空了。“它这么能吃怎么总也长不大?” 
  “长大不就真的变成鹿了?”哪咤动作熟练地抱起小狗,虽然它已经完全成为别人的女儿了,但依然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挪正它的脖铃,摸了摸它的肚子,“好多肉哦。都说要多带它出去散步的,它太胖了,还不到一岁就这么重,你是不是喂它太多饭?”  
  “那它要吃也不能就饿着啊。再说我看它老也不长怪着急的。” 
  “不可以这么宠它,它就是这种小型犬啦,你急个什么劲?” 
  “长大不就成大型犬了。” 
  “你好没有概念,它成年了也不会超过四公斤的。” 
  时蕾长了见识,她还纳闷怎么自己见过的吉娃娃都是小狗崽。“那不是白喂了?”时蕾洗净它的饭碗放到一边,那还是不问了。“不过也行,它吃的不多。” 
  “你就只知道喂它。你把猪喂到胃爆它也不会长成象的。” 
  “那吸毒犬是大型还是小型的?” 
  “啊?怎么会有这种犬?” 
  “就是那种专门闻毒品的,前两天电视里演过……” 
  “缉毒犬好不好?” 
  “对对。”看电视时翅膀是这么说的。“它们算是大型犬了吧?站起来比人还高。” 
  “不是这样分类的!那是按狗的用途来分的,宠物犬啊工作犬啊,缉毒犬是工作犬的一种,军警用犬嘛。”  
  “哦。那牧羊犬真是用来放羊的吗?” 
  “以前是的,真正的牧羊犬都很凶猛,可以咬死来吃羊的野兽。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养来当宠物,殿下就有一只短毛柯利,我第一次看到还以为粗毛狗给剪光,呵呵。它蛮温和的,不过我不喜欢大型犬,我觉得它们都呆乎乎的。小狗多好玩,又乖又机灵。”她刚想亲两千七的鼻子,忽然想起翅膀说过的话,翅膀说:狗总用鼻子拱屎。真讨厌~~ 
  “这是你唯一像女生的地方。”她的那些狗都拾掇得跟小妖精似的。 
  “我不像女生吗?”哪咤没有生气,只是很困惑,“好多人这么说我耶,以前我还无所谓了,现在还被人说就不高兴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像个女生,你教教我嘛……像你这样留着长头发就行了吧?”  
  难怪这孩子最近总缠着她。“这种事也不用特别介意吧?”时蕾抚抚她的短发,感觉母性涌动。她长得是小,可年纪上已经进了青春期,很多性别的烦恼也就随之到来,没有妈妈,又没有特别要好的女朋友,生理上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心里肯定会慌。“人在小的时候都没什么性别意识,长大之后知道自己是个女生就自然改过来了。再说就算人家都说你不像女生那你到底还是女生啊,我有一个同学也是像你这样,她现在也还是个假小子,但是成天都可开心了。” 
  她感到不公平。“我觉得殿下都比我像女生。” 
  “你可别当他面儿说!” 
  “今天我和你睡行不行?哥回来了让他去末班小吧睡,”小声囔咕,“他怎么还没回来?” 
  “打电话跟殿下说一声,免得他找不着你着急。” 
  “好。”嬉皮笑脸地汇报了行踪,一拍手,“好!洗澡睡觉。” 
  “你先洗吧,我给你放水。” 
  “鸳鸯浴吧。”她涎着脸的模样真让人不敢恭维。 
  “你以后少说这种话会很像女孩子!” 
  “哦。”吐了吐舌头跑开,中途又跟两千七嬉闹好一会儿才进了浴室,哼着歌脱下衣服,露出已经有点发育的瘦小身子,对时蕾的目光不躲不闪,“不要看,身材蛮烂的!” 
  时蕾蹲在浴缸前试水温。“你怎么突然在意别人说你不像女孩儿?”想想杨毅,好像是于一转学来的那年开始反常。 
  “我当然不在意别人,可是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嘛。” 
  还真猜中了,是不是生错性别的孩子都要以这种方式觉醒?“班上同学?” 
  “谁会喜欢他们?我那些男同学,明明都比我大两三岁,却还像小孩子。”她低头看看自己小小的胸部,有感而发,“不过有些女同学身材还真不盖……”光溜溜跑过去掀起时蕾的T恤,“还是没你好。”  
  “你这死丫头!” 
  哪咤邪笑一声滑进浴缸,水花四溅,扑腾样还真像闹海的三太子。“喂,你和我哥有没有洗过鸳鸯浴?”       
  翅膀早上回来取课本,虽然蹑手蹑脚,时蕾还是醒了,半睁着眼睛像一只迷糊的猫。“睡吧睡吧。”他连连挥手,“我上课去了。” 
  “不睡了,我也得回学校。”她抓抓头发,看上去永远睡眠不足。 
  两千七懒洋洋看他们一眼,埋头接着睡。他小声说:“我一会儿不在你就换人了,管你叫潘金莲真不冤枉你。”弯腰亲亲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个床什么时候才能腾给咱俩啊?”舌头撬开她牙齿,准备加深这个吻。 
  时蕾推开他,“别闹。”紧张地回头看哪咤。 
  “没事,”他一下一下地啄她,“这小丫头鬼着呢,醒了也会装睡。” 
  哪咤忽地拉高被子盖过脸,闷在里面不可抑制地笑。“人家本来是想机灵点成全你的,你不要说出来嘛,装不下去啦!” 
  “你保持这样就可以了。”翅膀满意地按住被子,唇还贴在时蕾脸上。 
  “精神病!”时蕾推开他,“天佐出来!” 
  “真对不起啊哥,打扰到你了。”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睛,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赶紧起床滚蛋还来得及。” 
  “态度太恶劣了!你赶紧闪人!”她控诉,一把抱住时蕾,“别妨碍我们睡觉。” 
  “在我地盘还敢叫号儿!我把你剁碎了和猪肝拌一起喂狗。” 
  “恶心!”她再也不吃猪肝了,“咦?你脸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时蕾也注意到,他那租来的眼镜怎么没戴?“又碎啦?”就说让他买塑质的不怕摔,偏得弄老水晶片稀脆的,四个月下来这都干废三副了,这副时间最短,还不到半个月。“你这一天都赶吃镜片的了。”  
  “没碎,落殿下那儿了。” 
  “我去帮你拿!”哪咤自告奋勇。 
  “待着你!”翅膀瞪她,“睡你觉得了,没人教过你吗?管闲事死的快。” 
  “我们老师说过,对待敌人要春天般热情。” 
  “你们老师可能让雷锋强奸过。” 
  哪咤笑得贼开心,明摆着是不太喜欢她们老师,听到被骂极其解恨。 
  “嗯~”时蕾怪他教坏小孩。 
  “呵呵,你俩愿意睡再睡会儿吧,我走了。” 
  “我也起来了,实习~~”时蕾抻个懒腰,“唉!不爱去。” 
  “那就不去!”哪咤怂恿,“逃课吧。” 
  “不行带坏俺家猫宝儿!”翅膀捏着她小脸蛋往两边拉。 
  “好疼啊!”哪咤哇哇叫。 
  时蕾拍开他的手。“你别没轻没重的!” 
  “就是嘛,我是女生你怎么可以乱摸我的脸!” 
  “这是掐不是摸。”翅膀对她的用词露出嫌恶表情。“我摸你不如摸两千七。” 
  “好失败~~”她哭丧着脸看翅膀离开。 
  时蕾咬着指甲,眸子斜到眼角偷瞄她。“你说喜欢的……不是他吧?” 
  “啊?”哪咤吓坏了,“我看起来像是很高兴被虐待的样子吗?” 
  “我像?”时蕾掐她的鼻子。 
  “你男朋友嘴巴太坏,摸我还不如摸狗!这种话他都讲得出来,我的脆弱小心……” 
  “我就说你们俩这岁数也差得太多了。” 
  哪咤一双亮晶晶黑眼睛眨呀眨地看时蕾,看够了她说:“你一点都不像我哥女朋友!”  
  时蕾讶然。“为什么?” 
  这个问得倒够快的。“就是看起来满不在乎的!如果我真喜欢他的话,那不就是情敌吗?你怎么可以对我太客气?” 
  “不然怎么样?剁碎了和鸡肝喂狗?” 
  “是猪肝~”哪咤嘿嘿笑。      
  洗了脸出来,哪咤正床上床下地抓两千七要抱它,一个急慌慌地跑,一个兴冲冲地追,时蕾有点低血压。“快穿衣服别疯了,我要锁门走了。” 
  “等一下,我回去给翅膀找眼镜。”胡乱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时蕾连忙喊:“过马路看车啊。”把房间门和走廊门都敞开,两千七小心翼翼地绕出来看世界。九点钟,天高,云清,阳光好,穿着正式的办公女郎高跟凉鞋踩在石砖人行路上,哒!哒!哒!时蕾找到生日那天买的高跟鞋,穿上在走廊里走正步,哒!哒!哒!屋里电话响了,她用脚尖踢踢两千七警告:“不行跑远啊!”进去接电话。哪咤说眼镜没找到,时蕾猜测可能刚才他取走了,那人戴惯了眼镜,一会儿不戴看东西都脑袋疼。 
  “不会啊,他们说他早上出去再没回来。” 
  “卫生间去看看,他洗脸摘下来放旁边了吧。”她指挥,听见那孩子跑,然后说没有啊,这也没有啊。“找不着不找了天佐,等他晚上回来自己找吧。”两千七不善地低吠,时蕾抬头看,门口俏生生一道人影,雷红岩? 
  雷红岩送来一副黑框眼镜,淡茶色水晶镜片。“昨天送完大斌回来他顺便去看看我新搬那旅行社,眼镜落那儿忘拿了。” 
  时蕾接过来邀她进屋。“你让他自己去取不就得了,还特意送来。” 
  “不进去了,我这就要出团儿走,他说明天考试么,怕他没戴的还得去配一副,。” 
  “一天丢三落四的可咋整。” 
  “心大~”红岩漫不经心地说,“以前一动就把眼镜落我们家了。”      
  翅膀在时蕾实习的电厂门外等她,见到人出来差点掉头就走,丁冬及时招手高呼非哥。 
  “你怎么来了?”  
  “惊喜吧?”丁冬问时蕾,不用想又是她泄露行踪。 
  “惊吓!”时蕾盯着他鼻子上的眼镜。 
  “吓着的是我吧?”翅膀看她那双高跟鞋,“我不是说跟我在一起不行穿这个吗?” 
  “我觉得很好啊,很有女人味十足。”丁冬看到那张臭脸连忙说好话,“放心放心!她穿高跟鞋也没有你高。”  
  “靠,有我高还了得。”他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儿,“热不热?请你们吃雪糕去。” 
  “不吃,我要减肥,一定要变成这个夏天里日渐消瘦的一朵黄花。”不可以让不良少妇瞧不起。“你们去吧,我回寝室吃苹果喝酸奶。” 
  “穷折腾吧!”翅膀望着一群叽喳喳走远的女生,揽过时蕾,“黄花回寝室了,咱俩……靠,你这么高我太不习惯了。” 
  “我本来就这么高。” 
  “你穿这得劲儿吗?”站一会转好几次脚脖子。 
  “反正你不得劲儿就行!”她斜眼瞪着他,话里有话。 
  “我咋得罪你了?”翅膀犯嘀咕,她这眼神儿凉嗖嗖的像两把小冰刀。“走,给你买鱼片吃。” 
  “眼镜哪找着的?” 
  “……落殿下那了啊。” 
  “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就没戴眼镜回来?” 
  “嘿~”他开始卖笑,心虚地扶着眼镜,“其实是跟海斌闹摔碎了,怕你念叨我。” 
  “我以后都不念叨你马慧非。”她甩开他走在前面。 
  这话……“喂,”他跟上去帮她拿背包,“你念叨吧,我爱听。” 
  “我还没那闲心呢。”她狠狠抢回自己的包,一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盲道线上,鞋跟一扭,剧烈的麻痛瞬间贯穿全身。 
  “靠,”翅膀一把扶住她,“崴着了吧?脱下来,你说你这掷什么气呢,穿不了还非得穿……崴坏没有?”  
  “坏了。”时蕾说。她听见很清晰的咔咔的声音,肯定有什么东西坏了。 
  “照个片子去。”翅膀背起她到路边拦车。 
  时蕾伏在他背上,手里那两只鞋很无辜地妩媚着,灾难与它无关,但她却因为它脚疼。“看来光是喜欢还是不行,”她把鞋子对准垃圾筒抛去,“根本不适合,勉强不来。”      
  翅膀的所有考试都完事,躺在床上骂这些科任老师,典型的吃饱饭打厨子。又骂监考,前桌光知道自己哗啦满卷纸的学习委员,翻个身,“发明考试的人全家死光光。” 
  “他全家肯定早都死光了。”都多少年了。 
  “逼养我产权法要不过就让小变……态把吃我的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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