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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非让我说爱你吗?-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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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嘴能不能别像个破车轴似的!”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掐灭。“再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泡小姑娘就是为了上她啊?” 
  字眼儿是有点粗俗,但时蕾也不由承认自己心里想的比这还粗俗。 
  一见她不言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靠,还真这么想。” 
  “那要不然你让人怎么想?你跟邢影才认识几天,你可别跟我说有爱情。” 
  “一见钟情不行啊?我刚追你的时候不也才上高中没几天儿吗?” 
  “你什么时候追过我!”对他这种信口胡咧咧的本事万分佩服,“整得跟真事儿似的。”说着说着忽地笑起来。“还记不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你教咱班女生打篮球,回头杨毅跟我一学没笑死我,你也不哪来那些损招。”什么袭胸踩鞋扇嘴巴子踢脚后跟胳膊肘拐人。 
  “我那是必杀。”翅膀也笑,想起人仰马翻的高中时代。“那死丫头开学了吧?小毛驴又上驾板儿了。”  
  “嗯,今天回去的,下午电话里还跟我骂于一呢,因为人家没去送她。也不想想人于一现在一天忙成啥样,人语不懂,越活越回去。”骂得虽然凶,语气却是莫可奈何的宠溺,像在说自家孩子的小恶作剧。  
  翅膀“切”她一下。“你看你那表情,她就是打小让你们惯的。” 
  “嗯,不过论惯着现在谁也比不过于一!你发现没有翅膀?于一回国之后对杨毅更是宠得没边儿了,就他那种冷漠相,转来我们班一个学期都叫不全同学名儿,实在看不出是这么疼媳妇儿的人。” 
  “所以说你们几个一天就光长个儿了,”翅膀掐着半瓶喜力靠进沙发椅背,“学学人家刺儿长点心眼儿。身边有现成的赶紧拿下,还左想右想等什么呢?”他的镜片反光,看不见下面的眼神,整个表情也就变得莫测了。 
  时蕾怔了一下,“也得有像人于一那种现成的才行。”伸手又去拿鱼片。 
  “各花入各眼,你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对刺儿好,并不是真觉得他这人好。”他说得一针见血。 
  时蕾揶揄他。“你这辩证法学得挺像样啊。” 
  “闹哪?上学期这科结业我优秀。” 
  “哲学?”她们也开马哲,不过是考察课,他们学法律的这应该是考试课吧? 
  “犯罪心理学。”他眨眨眼。“犯罪人的自我意识分析。” 
  “去死~”又被耍了,转向舞池里看热闹。“她们仨都跳舞去了你不去啊?” 
  “陪你呀,天涯海角还是你身边最好,万种景色难及你一笑动人。” 
  “一点儿也不押韵。”她撇嘴。 
  “却是我心里话。少吃那玩意猴咸的!喝酒。”酒瓶伸过来示意她举杯,“我一直就觉得咱班女生里你最能喝。”  
  时蕾倒是很骄傲。“独孤求醉啊~~”撞出声来仰头喝下。 
  翅膀被她难得的耍宝逗笑。“孤赐你一醉。” 
  “我还得留命上课。”跟翅膀喝酒简直是自杀的举动。“你喝酒就是硬练出来的?” 
  “你生下来就会喝啊?”他嫌她问废话。 
  却不料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妈说我不大点儿那时候我爷就成天拿筷子沾老白干儿喂我。” 
  “我是喝酒没人管,我们老爷子总说,你能喝多少酒就能当多大官儿。” 
  真的假的?“那你将来不得比你爸爬得还高?” 
  “我晕高~”他自嘲地一笑,“一代龙一代熊,跟他比不了。我这连上个大学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老爷子为这点事哗哗掉头发……” 
  “你就是不长心!有成天招蜂引蝶那功夫自己争点儿气好好考着,有人在官场上给铺道,你毕业至少比别人少奋斗个十年八年的。” 
  “你能想像我这样的当人民公仆啥样吗?”翅膀突然问。 
  时蕾语塞,说实话她只能想像他当女性公敌。 
  “是吧?”他不意外她的反应,“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父亲大人,是全M城人民的领航灯,做为离灯最近的他儿子我,时时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数太大了,这二十多年下来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边是山是水,他只好接着领我走,要不我就得原地踏步。”他转向时蕾嘿嘿地笑,“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成心不给爹妈长脸。” 
  “谁说你是纨绔子弟了!”他的话她听没太懂,只是他难得正儿八经地跟她唠泡妞以外的话题,即使不懂也得坚持进行下去。 
  翅膀却在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的茫然,无奈地笑笑。她们姐儿几个,小刺儿是大智若愚,丛家家是锋芒毕露,她却是表里皆一的真迷糊。“知道吗?老爷子本来还想让我去当兵。” 
  时蕾冒了一脑门儿汗。“太不了解他儿子了。”把翅膀扔进连苍蝇都雌性止步的部队里去还不得疯了。  
  摇摇头,翅膀抿了口酒。“真的,我在他面前和在你们面前,就是俩人儿。你以后见识到了可别吓着。”  
  “那哪个才是真的你?”她脱口问道。 
  他似乎没想到她能有此一问,少年般歪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呀。”   
四、疯闹+卧谈=女寝夜色   
  这种回答还真是非人,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自己吗?确实是个不知所为的家伙。      
  四个人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被阿白好顿训,最后还是看在丁冬这个同乡的份上收了声,拉过时蕾劝她少跟邢影这种女生一起玩。      
  “妈的她说啥!”一进寝室邢影就发飙了,瞅阿白那藏藏掖掖的德行就来气,“跟你说话她老看我干她妈了逼啊?” 
  何香晋指控。“小邢你承诺要改掉说脏话的习惯的。” 
  “我明天改!”她随口敷衍,“肯定没说我好话是不?她也不把姑奶奶我想成什么人呢?!” 
  “你自己站得歪啊,怨得到影子斜吗?”丁冬拉着她漂染的紫罗兰长发,“头发染怪颜色,还有这妆,你眼线可以不要描这么黑吧?怎么看怎么不像学生!你们导员迟早会找你谈话的。” 
  “已经找过了!”何香晋爆料。 
  “去~”邢影作势要打人,吓得她脖一缩跑开了。“时蕾呢?” 
  “她出去洗漱了。”何香晋拿着毛巾到处找洗面奶,“跑哪里去了……” 
  “一天像个猫儿似的走路都没个声音。” 
  “难怪你高考听力只得了两分。” 
  “丁小冬你是不是以为喝点酒就是英雄了?”邢影恶声恶气地对着屡次出言损她的人威胁道,“信不信我给你扒光了挂寝室窗户外面供全电院师生瞻仰!” 
  “不信!”丁冬很勇敢地踮脚同她口鼻相对,“你要是做不到我都看不起你!” 
  “还敢叫板!”……      
  时蕾还没进门就听见寝室里惨叫连连,推门一看丁冬被瘦她好几圈的邢影压在床上,上衣一件没剩,只好誓死守护腰带,邢影骂骂咧咧的扳她的手。“闹个屁!一会儿别寝的又过来敲门了。” 
  “谁敲我把谁扒了。”邢影邪笑,对这项运动已经上瘾了。 
  丁冬趁机逃跑,被她一把抓了回来,抱住她胳膊讨饶。“姐姐~小邢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敢不说你了。”  
  “不~~~行,那你多瞧不起我啊。” 
  “瞧得起,瞧得起。我最瞧得起你,你就是让我拜倒裙边亲吻的女神!” 
  “我靠,你才是女神呢。”邢影一笑也卸了力,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骂,“你们全家都是女神。”  
  “啊~你那么瘦怎么力气这么大啊?”丁冬扯过了被子盖过上身,动作神态和哀怨的语调让人恍若置身某种犯罪现场。 
  “我这是干巴劲儿!”邢影得意地转着手腕,“小时候干重活儿练出来的。” 
  “算了吧,看你就是不良少女会做什么重活啊?”丁冬套上睡衣,没长记性地又挖苦起来,“不对,不良少妇!”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时蕾笑骂,“洗脸睡觉去,都几点了。” 
  “你再惹我我真不惯着你了!”邢影点了根烟顺手把窗子打开,“去~这位置太好了,给你挂这儿一会你肯定比二食堂老板娘还有名!” 
  “你不要动不动就这样对我!”丁冬对她晓之以理,“你把我光着挂出去还不如直接给我从六楼推下去了,你看我身材这么烂。” 
  邢影呛了一下。“他妈的,敢情是担心缺陷被曝光。亏我还把你当贞洁烈女。” 
  “跟你比谁都是烈女!”她说完拿了脸盆拔腿就跑,生怕不良少妇追上来施暴,情急下手脚配合失误,门没打开就往外冲,怦地撞在门,惨叫一声,可也没敢多停半刻,一溜烟儿闪去水房了。 
  “吓得小样!”邢影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窃笑,跳上窗台解开扣子吹凉风,风掀起衣摆,露出性感的苹果绿内衣。  
  “暴露狂。”时蕾评价道,“晚上风凉你轻点得瑟。” 
  “S市真热,家里这会儿都穿长衣长裤了。”邢影靠在窗棱上,发衫随风抖动。 
  时蕾看得心惊。“你可加小心,留神叫风给你卷下去。”杨毅也瘦,但没瘦成她这样,看上去怪吓人的。  
  “M城比吉林还往北呢,是不是更冷?” 
  “嗯,我妈打电话说都穿绒裤了。” 
  “是,秋天了么,哪像这败家地方冬夏不分!” 
  “S市冬天也冷,去年还飘了点儿小雪花。” 
  “是吗?家里去年雪可下得老大了。” 
  “你还不去洗洗睡觉跟这感叹什么祖国山河大不同呢?”就说她是想家了死丫头还嘴硬,想家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那何香晋天天想妈想爸还想她阿婆做的糍粑半夜直掉眼泪,要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许泽军训时候一直陪着她,小姑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那烟可少抽点儿吧。你看你瘦得跟个鬼似的。”时蕾换上睡衣开了电脑。 
  “我这是刻意维持的好身材,又不是抽大烟呢。”      
  QQ的信息提示声滴滴滴响不停。点开全是杨毅的留言,时间间隔三到五分钟,一会儿一条,一条几个字,刚开始还在说开学遇到的好玩事,跟着是骂于一。时蕾叹气,这孩子从小喜欢人的方式就与众不同,看上谁都是不疼不痒地折磨人。这会儿骂得越凶,只能说明她想得越狠。再后面的几条就开始没好话了。  
  “跟谁出去疯了啊还不回来?是不是我老大?” 
  “姐姐你真跟翅膀出去了吗?不能是真的吧?” 
  “啊?还没回来?要在外头过夜了吗?注意安全(换行)措施:P” 
  “哈哈。”何香晋洗完脸回来看到时蕾的聊天对话框被逗得大笑起来。 
  “去给你许教官回电话去,”时蕾撵她,“短信一条接一条的。” 
  “哦了哦了。”顶着湿发钻进被子里看短信。“刚才在酒吧不是打过电话了吗?又罗嗦……” 
  时蕾被那个明明很窝心又故意装得无奈的小女人逗笑,给杨毅留了几句话刚想下线。一条消息发过来,是个大背发的墨镜酷哥。      
  阿镜:这么晚了还上线… 
  疲倦的猫:哦,刚回来打开收收信息。 
  阿镜:去哪了刚回来? 
  疲倦的猫:南门的酒吧。 
  阿镜:又是飞石,都快成S大的校外根据地了。 
  疲倦的猫:离得近嘛^…^ 
  阿镜:跟谁去的啊? 
  疲倦的猫:寝室的。 
  阿镜:还有吧…… 
  疲倦的猫:审我啊=。=! 
  阿镜:招了吧,我们寝室有人说看见蓉儿了,想去跟你打招呼发现你身边有男士。光太暗也没看清是不是咱院的。  
  疲倦的猫:晕,看见我了还问我去哪。 
  阿镜:男朋友? 
  疲倦的猫:我不具备。那是翅膀。 
  阿镜:哦。       
  “这人谁啊?”邢影叼着牙刷眼盯屏幕问丁冬。 
  “敬哥哥。”丁冬拿了指甲刀剪指甲。 
  “对蕾子有企图。”口齿不清,但语气很肯定。 
  “你刚知道啊?所以非哥才容不得他!” 
  时蕾没理她们,敲了个下线关机。 
  “他对情敌都这样?”邢影很难想像如果是这样翅膀每天得打多少仗。 
  “也不是……追蕾蕾的从电院排到医学院,”也就是南门到北门的意思,丁冬吹吹甲屑,“非哥就对这个敬哥哥最过敏,也不知道是不是众多追求者中我们敬哥哥特别优秀的原因。” 
  “长得特帅?”邢影来了兴趣。 
  “帅。”丁冬点头。“但不及我非哥。” 
  “那也就一般人儿!” 
  “你不要拿他跟我非哥比!”丁冬圆圆的脸蛋通红,激动地宣告,“任何人都不要跟我非哥比,谁也没有我非哥帅,我是我非哥永远的追随者。” 
  时蕾听惯不怪,只淡淡道:“你非哥耳朵一会儿让你念叨熟了。” 
  “就那么喜欢他啊?”邢影捏捏她肉乎乎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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