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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至尊宗喀巴大师传-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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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桑在赐赠昂仁寺和桑敦寺的僧伽大众礼物时说:“总的说来,切勿因萨迦和格鲁为两派,而生恶劣的动机,尤其是应知至尊宗喀巴是萨迦派的大弟子。特别是宗喀巴谒见特钦却季嘉波时,特钦亲见宗喀巴是观世音。并且至尊仁达哇宗喀巴之师)的上师也是特钦却季嘉波。以此也是宗喀巴的上师,想来是极可靠的。大师听受了(萨迦派)怎样的教法?是萨迦派的上师瑜伽及甚深毗松法(咒凡护身法)两法门。肯定听过的情节,是昂仁寺大堪布却扎江巴·邓桑绛称向我(勒仁巴)的祖辈仁波且·邓勒贡波顿珠说的,仁波且又向绛央扎喜伯桑说过此事,绛央扎喜又向我谈了此情节。”却扎江巴又向他的侄子法王洛卓坚赞说过如上史事。总之,不管是谁说的,都不加增减地如实记录在这里。此中大师对于共通的明处(学术)及他宗法门,作闻思的情况,并听受灌顶、导释、教授等的情况,出自前辈大德的著述中的诸史事,略作显明的记载。这样做的原因是:由于昔日和现在的人们的眼界和净见狭小,而且有一些被偏私之心所缠缚,总认为宗喀巴大师除以戒行及显乘的教法为主要外,对于其他明处(学术)及密宗,想来并非清净地乐于听受。又有一些人的想法是:大师对于密宗总略之义,有心听受,然而即使做了一些适合的听受,可是对于甚深生圆二次第的法类,及其内部的脉络、明点、风息(即气息)三者的甚深修要,和抉择心之真实性的大手印、大圆满的法类等,连见闻也未有过。因此,更不必说对那些深法,作清净正确的研习,只不过是一位由直接间接的瞋恨之力,成为偏私固执自宗者。并且认为追随大师的日窝格鲁派诸人,尽都是这样的。他们遂对格鲁派或明或暗地做诅咒或诋毁,对和自宗一样的诸人,则以全无清净教理为根据的似是而非的各种言论作迷惑和欺骗,使其变心。扬言格鲁派的教法,不过是口头空谈而己,对于后世未来,无任何利益。他们口上这样说,心中也这样想。主观上也就以格鲁派为敌了。这样如老狗向岩狂吠的人,的确见到不少。这些人生起不正思想的原因,是由于对宗喀巴大师清净正确地听受宁玛、噶举、主巴等派教法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反认为极其清净的正见成就的史事,是固执偏私。显然是由于无知的抱怨而积下的罪业!为了消除这些人的不正思想起见,故特别显明地写出大师对于任何宗派的教法,都作过清净的闻思而成为善巧精通者。不仅如此,大师为了悲悯后世的一些修士和自矝者,大师的著述中也说:

    “难忍高果无想者,

    对于低劣畜生因,

    日夜辛勤诸修士。”

    这是说由于未知大手印和大圆满等要道的真实修法,而作愚修的诸人,将入于歧途险处。大师心中感到不忍!因此,大师著作出《纯洁增上心启问集》,也是想着消除其他宗派的如此这般的过失,而开示各自无误的修法。但他们不知这样的悲心,仍然认为大手印和大圆满修行,都是不正的,应进行破斥。显然也是一种未待天明(还是黑暗的),就使破非立是的曙光出现的打算。与此情节相同的还有萨迦班智达的著述中说:

    “愚者盲修大手印,

    大都成为畜生因,

    或坠声闻灭尽定,

    否则受生无色界。”

    这是说愚者不知大手印的修法,而仅以“任何亦不思想”的黑修来修大手印。这些自矝者所得之果,高则声闻灭尽,或生无色界,所得之果低则,生于畜生中。这与上面宗喀巴大师所说同为一义。不难揣想,这并不是说不论智者或愚者,凡是修大手印者都受生畜生道中。而是破斥对于词句含义不加观察,而唯以大手印之法修炼者是不正的。按照这些揣想,一些智者也作有许多答辩。实际上如果对于句义善知观察思考,生起“不正知”的因素是不会有的。如果不知修法,当然会成为彼诸过失。这不仅在萨迦班智达和宗喀巴大师的著述中有此说法,即大手印等修习次第中也说:

    “贪著乐受堕欲界歧途;

    贪著明相堕色界险处;(定境明、住二分之明相)

    贪著无思堕无色歧途。”

    遮止了想的感受,认为是真实清净,而实际是长寿天的无想定。这样也与出自各别自宗的论典教义都不相合。如是希求之目的,是有许多害处的。这里不过略说一些而已。

    因此,当知一切智宗喀巴等人的意旨,即如上所说的那样,并非说凡是大手印和大圆满之法,都不正不净,应加以破斥。如果真是那样,如上所说大师听受大手印和大圆满诸教授,也将成为没有意义了。因此应知宗喀巴大师对于清净的任何宗派,都学习到善巧而且熟练透达,并且对于彼诸要义,不以片面和粗略了解为满足,而是以全圆无误的所有道次第的扼要,纳入于共通道次第广略两论中,及不共的大密四续部的《密宗道次第》,以及阐明其中密宗究竟要义——《吉祥密集》和《胜乐轮》等所有生圆二次第甚深要义教授的诸论著中,也收集有大手印等一切究竟要义。只要是不偏私的正直智者,善为观察是能知道的。

    京俄仁波且·索南坚赞或称拉日惹巴(噶举派中著名大德)的著述中说:“我见一切智宗喀巴罗桑扎巴的著述中,有许多密宗之要扼,尤其是密集中的诸教授秘诀。因此,我获得密宗,特别是至尊那若巴师徒的教授中的许多不共的要义,令我对宗喀巴大师生起了与金刚持(佛)无二无别的猛利信仰!总的说来,此师才十九岁时,我就与他会晤,而且也得过他的传法,但对于他的著作未多阅读。思想复杂的人们认为宗喀巴仅是主要讲说名词句义的一位善巧者而已。后期中我也善为阅读大师的密宗诸法类,对于大师中观诸论中的‘唯名安立’等言教,认为与大手印离戏论安立于胜超法味中的阶段,以及空性与缘起无别之义,是与任何现相现起来退失中,即刻住修(入定)是极符合的。以此我生信解。但是对于‘胜观’之修法略有怀疑。总觉大师的密意,总括起来是在‘寂止’(定)的修法的基础上,而修‘胜观’(即中观)之法,似乎与大手印有相同之处。后来我和大师见面时,所说‘胜观’之诸要扼,真实与大手印是相同的。”又说:“特别是宗喀巴大师成为我的不共的最胜上师的原因,是大阿阇黎协迅巴教导他以诸明处(学术),使他领会于心中,而且也传授了许多教授秘诀,以及拥有悲心的上师仁波且·仁迅巴对大师赐示心性即佛的认识,对生死轮回赐以无畏的勇气,而一切智宗喀巴罗桑扎巴也赐与所有显密经义使能领会于心中的智慧。由此主要的三点而成为我的最胜上师的。”由以上诸说是可以得知大师详情的。

    因此,对于前辈诸师的论述和修习次第中的“任何亦不思想为最胜之修”这句笼统话感到迷惑的后来自矝为修士的诸人,遂对于积资忏罪,守护戒律等全不勤行,由最初即遮止一切善恶的思惟,任何所缘亦不作意(不思想)唯住于这样孤单单的境界中,想是没有较此最胜的修法者,比比皆是。至尊宗喀巴师徒意识到若如是修行,则与大乘和尚的修法无二无别,将入于大歧途,将堕于大险处,因此开示远离这种过患的教导。应知前辈诸师所说的“任何亦不思想”之主要密意,是指住定时,一切法之真实空性,是远离一切戏论之相,于无思维之体性中,其它善恶所缘任何亦不思维之义。当知那是往昔多次转生中,已由共通道,早将此心善为净治,而且对于不共道的二次第瑜伽,大都早已修过的利根纯熟的有情,于此生中,从最初那样修时,是能不须努力而获得解脱的。如果是先前未修过下部诸道的初学者。最初即修大手巾时,如所说的修悟心中还未生起时,迷惑在不知修善的昏沉中,这样是肯定要受生于畜生中和无想天等处的。

    又当知在修“寂止”(定)等的阶段中,所谓“不思维”,是如颂说:

    “随缘一切缘,

    心当住于善。”

    又说:

    “心依于所缘,

    流续不散乱。”

    这是说初学者修“寂止”(定)时,除心依于任何一种所缘外,不起其它善恶思维。较他们智慧殊胜者,则不依所缘,于无想的心境中,修能住(定)几许时间,尔时,除住于明净无思的体性外,心不思他法。获得“寂止”的坚固“住分”(明、住二分中的住分)后,从其中生起“胜观”的智慧,即以无边的理智来决择人、法二无我之无我义,除此之外,心亦不思他法。暂时于被(似应作彼)与彼等中,说“不思维”之义,也当善知各别的情况,不可混为一谈。而且于不思维的心境中,住入于定的暂时中,任于何时,也必须远离除住于无思体性外的心散乱于它境的“掉举”或不明净的“昏沉”,尤其必须不离正知正念以巡视观察。除如是等正修之外,如果仅执于“任何亦不思想”的这句话,而发生迷误的话,则当一般普通人昏倒时,或沉睡时,也是没有任何思想和知觉的。那末,认此为修,岂非严重的错误?!而且在如是正修的“未修”(出定)阶段中,还须更加努力地修积资忏罪。如果说是“任何亦不思想”而轻视有为的善根,则难免堕入于更为严重的错误中。

    因此,这些清净正确的大手印等的修法,是如上刚说的,它是早已净治身心的利根有情所修之法。这一情理,如上所说京俄拉日热巴的诸著述,及日窝格鲁派的主要持教大师克珠罗桑嘉措在他的著述《密集生起次第》中说:“噶举派前辈诸师’对于一切有情的身心,从最初根本即存在的最微细的‘风心’(气息与心识)二者中,不以修风息(气)为主,而是以修‘心’为主。对于心之别名,叫做‘原始心’(或称本来心),以及‘俱生大乐法身大手印’,‘光明心’等许多名称。此心的体性,从原始即未被烦恼和思虑等所染污。它与现证法身和空性的静定智慧真实境象相同,是唯空朗朗之相,是无任何境象的最微细心。现证此心之方便,是由‘那若六法’等方便道,及大手印修法二者。其中最初是由‘脐轮火’等法之门,使脉络、明点、风息(即气息)都能归于要害,并使思虑所御之风(即气)流入若、江二脉中,阻止于中脉(即尚不能入于中脉)。而使此风之御者—思虑不起行动而显现之‘光明心’。此即修心之验。至于大手印的修法:则是阻止思虑的行动后,任何他境亦不思想,安住于无所造作的坦坦然的心之体性中。由如是安住,如水不浊时,极为莹彻的情况现起,一切思虑,都趋于渐净渐净中,由此思虑所御之风息也流行于若、江二脉中,趋于渐微渐微之势,最后阻止于中脉,而真实显现‘光明心’。这种修法,并非只是大手印如此,旧日修士(指宁玛派)们,在无上密乘修法中,所追求的所缘,也是心不思维其他,意念只住于无想中,最后生起‘光明慧’。”这些说法,也都与上面所说的现证空性的静定智慧之真实境象相同,只是安住于空朗朗之境相,其它任何亦不思想的无想性中。如果对于这些句义,不加细察,而只是阻止思虑之流动而已,仅对于所谓“任何他境亦不思想”而生错误时,则仍相同于如前所说堕入于歧途险处。

    又拉日惹巴说:“因此,当知大手印修法,是甚深的圆满次第修法,脐轮火等所修的圆满次第,是不深的圆满次第。因此对于具足圆满次第根器的人来说,分‘渐根’和‘顿根’二者,是说‘渐根者’当修不深的圆满次第;‘顿根者’唯一当修甚深圆满次第即大手印。顿根者如偈颂所说:

    “早经净治之有性,

    应说其名为顿根。

    这是说在往昔多次转生中,已修不深圆满次第,略有‘光明’的修验者。由这样的(顿根者)专修大手印,能容易地成就一切道。由于无边道中,他暂且只修那一点(现证法身——光明身)。”

    因此,如我以及与我相似的浊世中的诸有情,不必说是对于圆满次第的“光明”等已获得修验的利根,就连粗略的生起次第,以及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等也没有一点修验,甚至对于暇满、无常的法门,也未生起定解。这样的有情,从最初即入于利根的修法中,那简直是如世间谚语说:“未到‘雅汝’之前,就走起犏牛步法来了(犏牛步法乱而缓慢)。”又如沉疴者,那怕食用珍馐美味,也不顺服。因此如前文多次述说,不管任何自他宗派的持教大师,从熟研共通道起,渐次努力而修,是为至要!这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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