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宗喀巴大师传-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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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法王三者[6]住世的时期中,启请诸译师和班智达将梵本经论译成藏文,厘定后即成《甘珠尔》和《丹珠尔》[7]。并建立出家僧团及密宗寺院等,而使佛教大宏起来。一切应化有情也由修行中,而出现大量的证得解脱者。但是后来佛教经各种不同的兴衰过程,以此到后弘期的初期中,清净的戒律和密宗教法,形成衰颓。一些人自造的臆说中,固执密宗的字句,借口说行滛可得解脱,等同说“损害为法”的外道,而宏倡邪法时,大译师仁钦桑波等人及时著出《辟邪密集》的论文。特别是拉喇嘛·意希沃叔侄迎请阿底峡尊者底邦嘎惹来西藏,消除了对佛教无知和邪知的垢秽。又由于借口昔日密宗的法语太高,而提倡粗野行为。因此法王仲敦巴向阿底峡启请说:“请尊者对西藏人,不必说高深的法。敬请说因果之法吧。”尊者也观察到他们所以入于邪法中,是由于不知区分因果的关系。遂以详说因果之法为主要,并著作出三士道次第诸要全具的《菩提道炬论》等,建立起了清净的教典。除对一些具足法器的有情以极秘密的方式传授密宗教授外,不作公开的传授。又想到毗奈耶为佛教的根本,而创建珍惜戒律的噶当七宝法[8]清净史事的作风。如是又由扎居·卓弥译师、额达·玛尔巴译师、惹译师、业译师等人前往印度,后来携带着密宗的法宝回到西藏,而作宏扬。由此而产生萨迦、噶举等派。这些宗派也是从前辈大德不断的传承而来,各自有其所主张的正见、修法、行动三者的宗规,并为了利益诸后学起见,著有许多秘诀论典。宁玛派具量诸人也以秘藏教语为合格,取而修行。从此有深法、地法、石法等各种不同的掘藏而出之法。当这些已令人难于信赖时,教法也渐次趋向于衰颓,由此应化有情也逐渐成为钝根。因此,分辨善恶之慧眼成为盲目,矝骄的诸佛教徒也偏执各自的宗派,而声称只有我们的教法最上,其他宗派不是这样的,入于愚顽固执中而不自知!然而他们实际上对自宗的见、行、修三者,及基、道、果三者的真实建立,尚未完全领会于心中。因此,纯碎是悬揣和厚颜无耻的胡诌。而自诩为住持教法者,佯装、冒充、自我伪造和淫荡行为的诸人,大都大胆妄为追随彼诸人之后者,为数极多。因此清净教法之规,复形衰败。有一些说是修密法的教徒,随便姿意受用酒肉和妇女,生儿育女,歌舞娱乐,与在家俗人毫无差别。因此,昔日称作解脱淫行之教法,又死灰复燃。又有一些人说是密宗教徒,入村落为俗家诵经忏、供灵器、放垛玛、禳灾厄、送替身等。除注意于施主的信财外,对于守戒和修行,一点也不重视。又有一些人说戒律等法,是小乘之法,而毁谤沙弥和比丘之戒律,视无神无鬼论、五毒、五智[9]、利用五欲作方便[10]等为最高见行之法语,而持粗行(即淫行)为主要。对于其它教法,说是仅只是渐次学习的,而作轻视。但是要他们指出自宗的见、行、修、果,他们确是不能指出的。在完全弄虚作假中,而虚度此生!
又有一些人对于积资忏罪等共通道的研习,全不重视,唯一认为“任何也不思想”是最上法,而于痴修黑影幢幢之中,度过此生。又有一些人唯以口头所说笼统的语言,认为最上,而对于戒律和修行,全不重视。较此略稍好一些的矝骄者,除装作在守持一些戒律,及在学修放垛玛和烧烟供养等一些法行外,对于密宗甚深修法则作轻视。这些使教法受到了沾染的人,显然过去和现在都有,而且正在产生,不仅如此未来还是有的,这也是不能阻止的。因此,在他们使佛教成为仅有形象时,如上面不止一次所说那样——是至尊宗喀巴大师来此振兴如纯金般灿烂光辉的无垢宗风的啊!但是现在而今,这样的宗风,也渐衰败而成为每况愈下。在现今的阶段中,主要在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及其他一些寺庙中,还存在着对于经论的闻、思、讲说和听受,清净的戒律法流还尚未没落;上下密宗僧院中,讲说和听受密法及仪轨的传统作风的法流也未衰失。至于一切智宗喀巴大师所主张的主要精神是这样的:
“最初广大求多闻,
中显经论皆教授,
至后昼夜勤精修,
一切回向教宏昌。”
尽管有如此的教言,但如我(著者)和与我相似的诸人,也仅只是在追踪大师那样的史迹的样子!其他人求听受时,也仅依各自寺庙扎仓(僧院)的文本,略作研讨,并仅能守持承许的誓约,仅在未断教理的谈论中,获得一个大小的命名(如格西名目等)时,也就佯装闻、思已达到究竟的样子。对于广大经论的闻、思,想做到消除疑难时,其才智不足以作推测,而且精进的毅力也还不够。由于这些不足的因素,虽然一切经论皆教授,也不过肤浅粗略而已。至于说到“至后昼夜勤精修”,除一些求解脱之义的特殊有情外,如我(著者)一般的人士,大都在追求此生的地位、名声美誉和聚集财物等世务中,度过青春韶华,这样的人为数极多。能以所闻之义,衡量而实修者,寥若晨星。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全依宗喀巴大师师徒的悲心和恩德之力,关于闻思经论、守护戒律、修行的关键等,无论何种,也只有日窝格鲁派为优越。这是以正直心考察而能得知的。我(著者)这样说,也并非由偏爱日窝格鲁派的教法的动机而说的。如阿阇黎脱准住杰所说:
“我不执佛教,
亦不恨僧俗,
何具智理语,
全取作宣说。”
根敦朱说:
“我之后学诸友伴,
此心勿作执偏私,
正直之心作观察,
入何正道无不善。”
这确是舍离偏私,以正直心全而观察后而说的话。关于萨迦、噶举、主巴等派的作风习惯,及甚深要义和法语种类等,我们已略有见闻。因此对于那些(习惯、要义和法语等)各自的前辈诸大德所主张之清净宗规,任随何种,也没有与佛的意旨不同的,也不是后期渗有不同的杂质,或自我的虚构和无知的胡诌于其中。实际是后来的诸后学不知适合各自心量的修规时,被他人的各种不同的模仿形态所掩盖。因此人们所修之法,有趋于相似的形态,也有各种不同的形式出现。如是情况的产生,是由于对前辈诸大德所主张的共与不共的诸要义,未经十分熟研,凭自力又不能了知,又没有善巧有修验的上师所说的如此这般的明白教授。仅依靠一些灌顶和随赐灌顶,及经教诵授等来自己揣测地做着修习的样子,这样。如所说的真实修悟,是不能生起的。有一时间中,得知他者在传授一种好像是甚深的新法时,他想比自己的更为优越,于是放弃自宗,而入于彼等法中。因此成为那也不是,这也不是的三不像了。因此,不应当如是而做。而应当以教法之根本——沙弥和比丘等清净戒律为根据,在此基础上,思修清净的依止善知识法,以及暇满难得,死无常观念,业果,缘念轮回过患,思念解脱的功德等。纵然对这些不能作广大的研习,也须对前辈大德和善巧的阿阇黎所说的教言,长久勤习,成为熟练,而如理领会于心中,并须一再努力思察诸义,无论如何使体验能够出现。如果对于皈依、礼拜、供曼遮、诵百字明咒、上师瑜伽等积资忏罪诸法,仅凭数月的修行,或念诵了几千万遍,是不能消除严重的罪业,也不能获得大加被的。因此,须经许多岁月,时常不断勤修,有一时间,获得净除罪障,并得上师本尊的加被。由此观察诸法,也才能获得一种与过去不同的定解。如是结合积资忏罪,对于各自宗规的生圆次第等(密宗)甚深诸法,择其适合自己的心量者实修,也才能使此暇满人生成为有意义,但望众生如此勤修!这段插叙,是以“野风送遗嘱”[11]的方式而加入本文中的。
因此,虽是往昔由佛已开示出如大海般的显密经藏以及由大车轨诸师著作出甚深而坚定的解释经义的许多论典,但是后来的诸应化有情的根器,渐成愚钝。以此直到而今,对于,《甘珠尔》和《丹珠尔》不必说作闻、思、修,就连只念一遍也不能办到,将经论诸卷帙置于供龛中,待到作经忏法事时,开启经函只念诵一下,及常时作为礼供的对境外,显然已成为闻、思、修中不需要之物。依于如是的情况,善巧、成就诸师将经论中能诠的语句摄略起,对所有不明之义和不易知者,作出明显的开示,并适合众生的心量,以直观教导方式而著出广略无量的论典教授,对成熟诸有情的目的说来,是有不可思议的意义的。但是有人由于自己无知的表现,而说是诸大德所著出的论典等是没有意义的,希望不要造作这种严重的谤法罪业吧!
由于这些原因,宗喀巴大师也说:
“我所通达道扼要,
以悲所引善方便,
消除众生心中暗,
愿久住持佛教法。”
这是大师依其卓越的发心,为了引导众生入于自己所得的正道起见,昔日大师在住世的阶段中,也如法地教授所有显密的闻、思、修的扼要,而不断地转法轮(即说法),安置众生于成熟、解脱和究竟成佛的果位中。大师不仅作出了使无垢的教法之心要,成为人天的福田,如白昼般光显;尤其是意识到他所说一切教义,若没有一种论典撰出,我们后世诸有情将缺乏获得正法的缘份!大师由悲心难忍的动机,将显密的甚密教义,书之于诸论典中,以遗嘱方式而留存下来,直至而今,像我这样福缘下劣的诸人,也有可能成为闻、思、修三者之典范。对于不能阅读广大的显密经论者,若对于大师师徒的诸论述,如法地作闻、思、修三者,则能从歧途和邪恶险处中,获得解救,不久即能进入双运果位。这是大师出人料想的恩赐。如下面将说的宗喀巴大师往生净土后,一切智克珠杰复见大师容颜时,大师开示说:“忆念我时,应知以显密两种道次第为主的我所著诸论述,即是我的遗嘱。因此,应当阅续此诸论述。”这是大师亲临而作的开示,所以说没有比这更殊胜之讲说。如是之恩,即使是少许,任于何时,也是难以报答的啊!那末,大师著有如何的论典呢?在上文中,已粗略地说了一些。实际不止那些,还有许多论述。就卷帙(即函卷)的数目来说,如《宗喀巴传一百零八稀有卓越史事》中说:如是大师的讲说,已达到登蜂造极!不仅如此,大师所著的论述,也有许多,略说其主要者:大师摄集燃灯智(即阿底峡)所著的《菩提道炬论》和教法二次第等一切要义于一起,而著出三乘之门径、三士夫所进入之次第,由具足四种伟大之门,将佛所说八万四千法蕴汇合于一袖珍本式的书籍《菩提道次第》中。又由至尊文殊策动大师著作密宗的论著是:除由大师写作行文词句外,所有一切所诠之义,都由本尊文殊示说,而著出四续部之建立;入于密宗有情的加行次第,使身心堪作法器之方便,成熟身心之法,解脱身心之方便,对于这些还须知晓经教,以理作论据的情况,口传法流作后授等具足秘密之要点,及细微诸难要。如善巧的琢宝者琢磨“吠琉璃”那样精致的堪置于教幢之顶而做供养的大密灌顶之王《密宗道次第》(译者早已用汉文语体全部译出尚未出版)。特别是大师的这些著述,往昔印度方面也大为称赞!并且大师还著有在此间西藏比佛典更难值遇的“吉祥密集金刚”的二次第道果等一切要义,是以六边四法作印证,其中一切要义成为如地下宝藏,而与《明灯论》的意义相同,以此来抉择出密义的《现证五次第》,这是于一座间,能圆满(念诵或修习)完成的卷帙,以及《瑜伽母续王心要二悉地如意修法普显隐义》,又结合主要开示应如何闻思卷次之密义,及如何修彼之意义的《圆满次第大瑜伽》和《那若六法智者生悦金鬘》,又著出往昔如来密意根本、意思、能损正义、目的等四者而开示三种不合耳根听受之法中,根据能诠相违(矛盾)而著出的提问,及所说无矛盾而著出答案范围内,安立基、道、果的情况,由四门而说认识自己的承许无误的界限,及涤除与彼等直接开示和真实情况不同之规,即对于大小乘的经论意义,诬蔑歪曲之垢秽等,而著出《辨了不了义嘉言心要》,尤其是著出了如进入宝岛决不少的能渡执边大河的舟船《中观解释广论》。此外,还著有曼荼罗仪轨、赞颂、愿文、现观、生圆二次第、幻轮等零散论述。认真地计数,约有五十余卷帙。大师获得这般论述自在的情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