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宗喀巴大师传-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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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地(即成就)生源度母尊,
顶髻、尊胜、光明母,
普除灾厄白伞盖,
多次观见诸本尊,
具德上师前启请。”
又说:
“显现护法海会众,
如昔金刚持令敕,
对师住持兴教法,
尤须诚意如法成,
具德上师前启请。”
那时,大师略感身体病愈时,至尊文殊亲自来到大师近前指示悬记说:“从今以后,如果主要精修生起和圆满次第之瑜伽,心中能迅速生起无上密宗的殊胜证达,具缘七弟子也能生起道之殊胜通达。”出现这些情况的时间,在其它传记中,除说是在略感病愈时外,记述不甚清楚。但是在班钦洛追勒桑所著《宗喀巴密传》中说是在木马年正月内。关于见到的那些情况,大师说:“我的身体不调时,是否没有很多的观见,当问于多敦巴(绛伯嘉措)。”对此,多敦巴说道:“这无须再启问,大师对能舍此世心的合器诸弟子,开示显密全圆之道后,令其勤修;大师自己主要是闭关勤修心中迅速生起之道,其中内因——乐空殊胜慧等,大师是早已于心中生起了的。外因是由田生空行母(空行母之一),迅速前来作殊胜助伴,尤其是具足本尊作加持的因素,因此要道迅速生起于心中。这也是至尊文殊所开示的。”这些情节,绛央喀且有颂说:
“获得法恩徒众中,
如须弥前七金山,
无与伦比七弟子,
本尊悬记宗喀巴。”
那时,有一晚上,多敦巴在梦中,梦见有说是宗喀巴之塔,量度圆满,诸宝为顶,从云隙中冉冉而来,色彩白净,犹如白磁。有许多空行会集,有些如人间少女,有些如天女,持各种骨饰与宝饰。手中捧持宝瓶,瓶中充满白色甘露,以甘露在作侍浴。塔之面前有六塔量与狮座相等。有些空行说:“请受用甘露为佳!”有些说:“这些塔尚须改善,因此现在不请受用(甘露)。待改完后再请受用。”又说:“有一安置塔的地位,在那里请受用。”答说:“由于现在还没有塔。所以不请受用。有塔时再请受用。”之后,他从梦中醒来,问于本尊文殊道:“以前未曾来过这样的梦,现在出现如此梦相,是何原因?”文殊说:“这是宗喀巴心中,妥善地了解一切显密教法,圆满次第的殊胜通达,已在他的心中生起了的征象。”又问:“宗喀巴大师的心中究竟生起了多少一切圆满的了达?”文殊说:“宗喀巴从五十六岁起即已消除密宗教法心要方面的一切怀疑,而无余地获得全圆通达。波罗蜜多(显教)的教法心要,虽早已圆满了达,但是关于波罗蜜多显现真实边际的情况,获得彻底的了达,是由于有一段时间中他很好地通达了密行。”在那段时间中,多敦巴发现的梦征情况,详于一切智克珠杰所著《宗喀巴密传》中,所载的侍徒们的梦证,与上面所说那些情节,略有不同。其中所载如是:多敦巴于梦中,梦见说是宗喀巴之塔,量度全圆。从顶上云隙中冉冉而来,色彩洁白,如白磁之釉那样莹彻。云隙中,有说是空行母的,有如天女相的,有如一般妇女相的。以各种骨饰和宝饰而为庄严。手中捧持宝瓶注满白色甘露。以甘露水全浴白塔身。塔之周边,有许多宝瓶,尤其是在北面塔的附近,有七塔围绕。一切塔都合度量。并一一说出这是某人之塔,七塔都以白色甘露全浴而作美饰。有一安塔的地位,想浴以甘露,说是现在还没有塔,暂且不浴。其余之塔,想浴以甘露,说是尚须改善,也暂且不浴。之后,从梦中醒来,于至尊文殊近前启问:“以前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殊胜梦想。这次出现此梦相,究竟如何?”文殊说:“这些征象是表示宗喀巴的心中,为以前不可缺少的显教道之建立,他已获得一切全圆彻底的了达,也是乐空三摩地已在他的心中生起了的征象。”又问:“大师的心中,从前即已生起了乐空三摩地,所有了达中,须多少才算圆满?”答说:“不可无的诸密教,五十六岁时可以圆满;波罗蜜多法门,虽早已圆满,但是现实清净边际,获彻底的了达,还须观待于密行阶段中的通达。这也在五十六岁时始能圆满。”又问“显见那时修持极为增益;也是极喜说法的时候。以我们七法友来说,对于密宗和波罗蜜多(显教)之建立,不可缺少的体性、次第、数目决定、各个的作业等,尤其是无上续部和诸具量(合格)的释续中,生圆二次第的建立,及其主要的说法,一方面是所得诸教义,有句义不明者,另外当如何说法?以及对彼诸义,各别发挥能力中,应如何讲说?虽说入于各种无上本释中,有许多不同的门径,但是能得那一切的成就是:胜乐、喜金刚、密集三法、六支瑜伽等道之分合附注等,以及命力之发挥,强制之修法,依四种手印的殊胜圆满次第修法等,及《明灯论》和导修两著中的口诀,并‘和合修法’秘要等。这些要法,都已圆满讲说。那时,在修持中,凡是前往大师近前的人等,都是(对大师)一心虔诚地信依。但不知多久才会发生不定(信心动摇)之相?”答:是从绛巴林寺(发生不定相)。现在作善行或观察,都无差异。”又问:“对于经典的难义和要点,不须广大地观察,这是否至尊(文殊)的密意?究竟是何原因?”答:“是心中所现起的。直至那理由还未获得许多可信根据之间,是需要寻觅的。”此外,还开示了西藏无上密的教法传承,有许多不同的情况,及不同的导修法,除有一种外,其余都是清净之法。但净清诸法中,又有因说法者未能如法而说的许多情况。指示了如是许多教言。关于附近诸侍塔,以甘露全浴美饰诸情节,虽由至尊文殊作了许多解释。但在此未全部录出。由此看来,侍徒的梦兆情况,虽各有不同,但不应怀疑。由于宗喀巴大师对这样的密传事迹,严禁对他人宣传和笔之于书。除由克珠杰等人粗略地记裁一些外,未作详细的记载。由洛追勒桑在大师近前悲泪启请,大师应允讲授二十一座要法。由于思及普遍摄受,及在住持修行禁戒中,他(勒桑)是有无比的修行功德的。因此,大师在郑重地讲授之中,允作笔记。但仍须大师过目,加以审改,遗忘者加以补充,以前未说的,再加新说。克珠杰所撰写的也须大师过目后,互相安排。大师吩咐凡是重要的文稿,都完全写出。显见由洛追勒桑所撰出的,既广且详,其他著作中未明者,当根据洛追勒桑所著来作了解。因此,当知这些梦兆表示宗喀巴大师诸师徒心中拥有密宗殊胜的证达,尤其是表示大师已达到圆满次第中极高超的证达。关于这些详细的理由,在下面详述讲说、辩论、著作三者,善巧、戒严、贤善三德和获得无与伦比的成就果位等的情况时,将逐一发挥而以总说方式撰出之,从其中是能了知的。还有一些传记中也讲说那些梦兆之义。如仁波且洛扎巴说:“在你宗喀巴之后,格出现许多住持佛法的善巧成就的法王继承人,特别是从后藏出现,并且将会聚集许多圣者徒众。如所开示的六小塔,加上未来将出现的一塔共计七塔,揣想即是后藏文殊七传承。当这些梦兆发生时,正是蛇年,而且第二年为木马年(甲午),恰是后藏七传承的最后一位——仁波且·麦朗伯哇诞生的时期。所以说那时还有一塔未出现。至于这位大德诞生后未完成之事,以及说诸塔还须改善之义是:尚须请受第二佛陀(指宗喀巴)的法王权位之义。”如上所说,也是诸智者解释梦征之义不同的说法。因此,不是不合理的。但是普遍传说的徒众的七塔,也有不同的说法。将在后面受大师言教的弟子的情况一节中详述之。如是,为了完全肃清魔军的灾害,师徒大众在一起精修甚深二次第瑜伽,而且广泛地修内外的祈福攘灾佛事,由广博修法之力,完全获得战胜魔军之胜利。为时不久,如月亮从罗睺蚀中解脱那样,大师病情从根消失,获得痊愈,所有天、人众都获得安慰!病愈时的情况,其他传记中也说得不甚清楚。在洛追勒桑所著的传记中说:从马年六月初五日,大师病情即已痊愈。又说:大师以三摩地卓越之力,威摄一切魔军。由于作灾害的诸魔次第立誓不作伤害。所以追随于大师之后的众弟子,在勤修大师的本尊和护法的生圆次第的诸瑜伽法时,也如大师那样,那些诸魔欲作伤害的心行不能侵入。因此应知这并非难做之事。
于此断句处,作中间赞颂道:
密教主宰金刚持,
为度浊世之众生,
示现凡俗金刚师,
双运位中不动惊。
由诸师佛作授请,
再受密教之主尊,
灌顶赞扬吉祥呈,
稀有幻戏周匝生。
导师悬记所赞地,
灌顶山下日窝且,
聚集僧伽之住室,
观已临近修建时。
犹如日月二弟子,
如星聚集僧伽群,
良言甘露赐降临,
彼方僧衣遍覆映。
遵照戒典与密经,
乃至附则亦无违,
创建寺屋诸工程,
同时建立教法基。
具信尊卑诸有情,
亦说此为具义事,
愿负财物三辛勤,(身语意三门的辛劳)
全心无畏布施增。
守护善法诸尊神,
亦来助成此事业,
不久空前寂静寺,
支分大部一时成。
此寺法座师亲临,
甘丹朗巴嘉微林,
是此寺名赞颂称,
具义殊胜之本成。
显密教法百种门,
同时开启实堪惊。
度化善缘众生业,
正与密严刹士[31]同。
如此缘起卓越力。
任何佛法宗派中,
亦赞格鲁派美名,
此派遍布诸方尊。
恶魔难忍妒此情,
布置灾障事方兴,
师以加持劫火力、
焚烬魔爪无余名。
乐空双运俱生乐,
师心不离喜戏中,
竖立胜幢高有顶,(有顶天为最高天界)
最胜果位现实成。
此与释迦佛世尊,
菩提树下降魔军,
现证无上菩提位,
成佛事业有何分。
木马年的修夏安居,由人主扎巴坚赞在大师近前启请,大师应请前往扎喜多喀作修夏安居。那时,一切智格敦朱(意为僧成)[32]初次亲近于宗喀巴大师的座前,由于大菩萨衮桑巴及协饶生格等人(在大师前)称赞格敦朱的高深心志,因此大师和他见面之下,立即生起喜悦,并使他获得大师的一切正法著述。在那里,大师为千百的三藏法师广转《道次第》、《中观》、《因明》、《入行论》等深广法轮。寺中以京俄仁波且为首,人主扎巴坚赞和侍眷人等都以最胜信心,作善业的安排。扎喜多喀那里的最有加持的大师塑像,也是在那时造出的。有一故事说,在那时,一幻化的塑工,于一日间,动用神通造出七尊宗喀巴大师的身像,大师也运用神通,于一日间,剃下七次头发(剃下再生,再生再剃),每尊塑像中,以一次剃下的全发装入像中。因此肯定是有无与伦比的加持力的。在其他传记中说的故事是:大师驻锡扎喜多喀时,吩咐绛央却杰创建哲蚌寺。绛央却杰回答说:“悉地之首要,为上师之命令。因此我一定遵依师命来完成。”那天晚上,绛央却杰在梦中,梦见在一大江之滨,有无数众生找不到办法渡到彼岸,他生起大悲之心,跳入河水中,游到彼岸,创建一桥。因此无数众生皆得平安地渡到彼岸。由此善兆,绛央却杰生起了建立殊胜寺庙的决心。此外,绛央却杰先后所见建寺的许多稀有梦征,详见其他传中。此后,大师再次前往甘丹朗巴嘉微林寺。从那以后,大师渐次对《鲁哼巴师传胜乐轮大疏》及《圆满次第四瑜伽导修注解》、《成就修法》、《密集金刚根本续》、《密集释明灯论》等著述,作了审订,并加了解释句义的详细旁注;对各品和总的难义,作了决断的抉择;对许多重大教义的解释撰写了《四注合编》。由于大师不断地讲授《四密续部》,因此,使佛教心要——大密金刚乘的究竟要义,如长埋地下的宝藏,从根掘起而令其显光。他的功德可以说比佛更为宏大。
那时,宗喀巴大师开示说:“修供等事,如果在僧会大殿中进行,未得灌顶诸人若眼见曼荼罗等,是有极大的妨碍的。因此必须另有一所幽静的修供殿堂。”按照所说,大师年届五十九岁时,于木羊年(乙末)的夏季,作好漾巴金(拉萨甘丹寺的一殿名)的奠基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