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晋江2013-06-03vip完结,都市情缘)-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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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妈正在生气,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吗?”
“老太太就是吃硬不吃软的脾气,照你的脾气跟她道歉说到明年她都不会原谅你,还不如干脆跟她说钱反正没了不可能追回她反倒能够谅解,你就是心太软对人太宽容,反倒有人对你不服气。这次的事是我处理不当,反倒害你更难做人,害妈误会你。”
“樵曙东,这笔钱你根本没必要给她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别数落我了。”他来拉我的手,“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我没有心情,姨妈这一借钱,似乎又在我身上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就算我现在想,也开不了口离开樵曙东,我望着他,自己对自己说:“其实你根本不想离开他的吧,所以总拿别人做借口。”
他见我望着他,笑道:“你不会又想说我是个好人吧?”
我一愣:“以前你自己说过的,你真不是坏人,至少对我不是。”意大利他再次向我求婚那晚在医院。
“亏你还记得,”他也记起了,“对你一定要拿捏住好坏的分寸,如果太坏没机会接近你,但如果太好又简直对你做不了坏事,”他看我一脸迷惘,在我耳边补充,“尤其在床上。”
他顾自大笑,我却一脸沉默的尴尬,我还在想要怎样挽回樵太太对我不好的印象,樵曙东搂着我用胡渣痒痒地蹭着我的脸:“别想了,跟我出去玩两天吧,我会让你原地复活不打折。”
这次我们去的地方很近:鼓浪屿,Y城到厦门的飞机不到两小时,我睡了一觉起来就到了,到饭店已是夜间,我们没有报旅游团,一是不喜欢旅游团安排行程,二是要别人知道大明星樵曙东去鼓浪屿,那座年年游客猛涨不堪负重的岛屿就彻底完了。
白天当上万游客涌上鼓浪屿时我和樵曙东还在饭店呼呼大睡,每当夜幕降临游客渐少,樵曙东就带我乘船夜游,回望万千霓虹的厦门。
樵曙东熟路熟路地带我到处游览,我问:“你以前来过这里吧。”
“以前来过几次,几年前也来过。”
旅游真的能让人忘记现实和困境,我和樵曙东浑如坠入人间游戏的精灵在尘世流连忘返。厦门慢递明信片很有名气,我们在岛上转来转去终于找到有对情侣强力推荐的慢递店,经营这家店的是一位大叔,当时店里人不多,他很热情地招呼我们,看到戴墨镜的樵曙东他马上说:“我见过你。”
我心一惊,难道被认出来了?谁知大叔不紧不慢地说:“你几年前来过。”
樵曙东一愣:“你认错人了。”
倔强的大叔仿佛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嚷道:“我这店在岛上开店十年,不要以为你戴个破墨镜我就认不得,每个来这里写过明信片的游客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等着——”他说着转身取出钥匙在一格格按时间分类的邮箱翻找,嘀咕着:“应该是五六年前…要求十年后寄出的…”
大叔促狭地扬着那一枚小小的明信片:“找到了!”
六年前,你能记得六年前发出的一条短信,六年前写过的文字吗?
恐怕樵曙东也记不得他当年在上面写了什么,明信片背面是普通的风景画,不解风情的大叔啊,他不明白相爱的男女对彼此的过去知道得越少越好,还在为他超人的记忆力沾沾自喜,我艰难地用手指将明信片翻到正面,手心已生出冷汗。
会有怎样甜蜜的、炙热的、温柔的情话?
没有字。
明信片正面是一幅画工粗糙的小漫画,画的是一位少女低着头像是在看书或是写字,寥寥数笔,那侧脸的弧线却与樵慕白暗房的照片一模一样,如此生动,樵曙东不是画家,但我相信这种天赋只需心中有爱,因为对方的一颦一笑已在心间。
收信人处写着“丁享洁收”。
命运真是残酷,既然那个想要等到的人已回不来,为什么这张尘封的明信片还要留在世间?会不会在樵曙东心中也有一份以为遗忘永不触碰却永远存在的感情?
我望着樵曙东意外震惊的神情,大叔得意地说:“是你写的吧,看你自己都忘了,我不仅记得你写的明信片,我还记得陪你来的那位小姐写的明信片!”
樵曙东似乎想要去抢明信片,大叔直接将那张明信片的正面翻过来,上面只有一行字:“你还在等我吗?”
开头没有称谓结尾也没有署名,是写给谁的呢?
我看到地址栏上写着“Q大教师公寓”依然没有写要寄给谁,但我明白她是要寄给樵慕白,樵慕白以前在Q大当过老师,她是对过去与樵慕白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念念不忘,我问大叔:“没有名字的明信片也能寄到吗?”
大叔说:“她根本没有要寄,这张慢递片的时间是永久,永远不寄出。”
永远不寄出,为什么我那么想要流泪,我想象着丁享洁就坐在我和樵曙东之间的那张椅子,微低着头,樵曙东注视着她,神情温柔,他拿着笔却写不下一个字,因为知晓她并不爱他,她在等着另一人,他说什么都是枉费心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到,所以他只能在明信片上画下她此刻的面部表情,他一直在等待,他一直在希冀她能回头看他一眼,他将一切的答案交予时间,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就好,如果她一直、一直不明白他的心意,十年后的某天当她突然收到明信片时她就会瞬间明白,他对她的爱。
可是他等不到了,他永远等不到那一天,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爱她。
突然觉得,与樵曙东对丁享洁的爱相比,他对我的爱实在是微不足道。
谁说旅游能让人忘记现实和困境的?连这座鼓浪屿上都有丁享洁的幽灵。
那一夜樵曙东没有碰我,那一夜在梦中模糊地听到他喊了一个名字。
丁享洁。
回到Y城心仿佛历经沧海桑田,我更加无以复加地回避樵曙东的示好和求爱,每次他想要我时我会以各种理由推辞,因为我不知道我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分量,他摸不着头脑,但能猜到是因为岛上发生的事,他一再向我强调那是过去的事,但他的言辞闪烁,目光迷离,我实在不能信服他说的话。
我们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有一天下班时他来找我:“走吧。”
“去哪?”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他不由分说拉我上车,车开到一家叫“梦の物语”的怀石料理店,料理店的气氛很不错,窗玻璃上琉璃般的流水潺潺,丝丝阴凉,走过去每个隔间都用很雅致的屏风隔开,壁上悬挂着一幅幅日本暗色调油画。
在大厅里我们遇到了樵慕白,他身边的女人不是萱妮,我和樵曙东都不认识,樵慕白也不介绍她,樵曙东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说:“我怎么感觉那个人有点熟悉,像是常常见面的人?”
☆、chapter 29
我真的好迷恋那种醉了的感觉
我淡淡地说:“你当然熟悉,她不就是你前女友嘛。”
樵曙东不满地斜睨我一眼:“你少没良心了,我从遇到你起就金盆洗手,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他一边说一边费劲地想着,突然脸色变了。
我们进了包厢他还在沉思,我忍不住笑问:“她真是你前女友啊?”
“如果真是,你会吃醋吗?”他紧紧盯着我的表情。
我摇头,不是口是心非,是真的不吃醋,说实话我倒宁愿是樵曙东爱着她,至少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还能争取拼搏,大不了就是失恋伤痛一场我还能明白输在哪里,总强过现在。
樵曙东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凝夕,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会,我想有些事还是应当让你知道,也许你听过根本不会相信,也许我会因此失去你,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我和丁享洁之间…”
正当他一字一顿讲到关键之处,穿着和服的日本侍女拉开推门,跪地捧上精致的料理,另一名侍女将其端到桌上,她们退下后我说:“说下去啊,你和她之间怎么样?”
他复又重现那深邃悠远黑洞般的眸光:“我和她之间真的已经过去了…”
我刻意让自己变得很忙,我开始过问公司大小事务,我开始频繁使用那叠放在抽屉里每年交费的年卡,上瑜伽课,练习高尔夫和骑马,学习英语,不断接触大量人群,我就是太无所事事,每天待在家里才会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最开始樵曙东不觉得什么,因为他比我更忙,他今年又接了一部古装电影,开机在即忙着为新戏做准备。在这期间我见过几次樵慕白,居然每见一次他身边的女人就换一次,说换了又好似没换。
因为她们都是同一种类型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也觉得那些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最初没有多想,心有怀疑也以为樵慕白和她们不过是朋友,但交际圈太小,不免有风声传到我耳中,她们都说樵慕白这样频繁地换女朋友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每次和交际圈内的人打照面皆是心照不宣,萱妮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我正在学习怎样做企划案,以公司即将推出的旅行化妆品三件小套装为例,除了官样文章,还需要市场调查数据,我打电话去市场部办公室他们说:“数据已经交到执行总裁办公室去了,执行总裁刚来这里时检验样品,巡逻车间,市场调查,做企划案,他几乎什么都事必躬亲,需要我去他办公室把数据给你拿来吗?”
我说好,放下电话心想我必须在工作上加把劲,有人敲门,我喊进来,那人放下企划案站在我身旁,我抬头:“有什么事吗?”
却是樵慕白:“我刚好到隔壁市场部谈样品的事顺便给你送过来。”
既然来了,我就顺便请教一下:“你帮我看看企划案。”
他看了五分钟:“你写的根本是不知所云!一份企划案包括5w2h1e共8个基本要素,你必须要目的明确,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拿这份企划案来说市场调查的数据主要说明了现阶段我们公司产品使用者的情况,你所要写的是旅行化妆品三件小套装新产品比较以前旧产品的优势和定位策略…”
直到下午三点钟我才搞定这份企划案,樵慕白的评语是:“你真不是一般的迟钝。”气得我打他。
樵曙东去杭州拍戏有天打晚安电话来,张家刚添了小孙子,我刚从抓周宴回来,喝过酒接起电话只会傻笑,他抱怨说:“我之前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你都没听到吗?”
我答非所问:“你都没看到今天张老先生和张老太太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张家那小媳妇有多神气,抱着孩子到处献宝,才结婚一年第一胎就生了儿子能不得意吗,把他们家大媳妇二媳妇脸都气绿了,真好笑,呵呵…呵呵…”
他柔声叫道:“凝夕——你以后不要去那种场合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翻了个身,话也讲不清:“樵曙东…我真的好迷恋那种醉了的感觉,醉了真好,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变成一个酒鬼…”
“凝夕…你来横店找我吧,明天我拍戏要拍到下午就算马上坐飞机也来不及了,你过来看我吧,你还从没有来过我剧组探班过。”
“不…”我迷迷糊糊地咕哝着,“不去不去…”
“来嘛来嘛,我都一个星期没见你了,要不你来我饭店好了,我住在景澜酒店601房间,我让公司助理给你订机票,记得一定要来啊。”
我在睡梦中挂了电话,第二天公司助理给我机票我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整个早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他,樵曙东打电话来:“我都跟同事们说你要来的,快点去机场,不跟你说了,我上厕所给你打的电话,导演知道要骂人的。先挂了,记得一定要来!”
我想想还是得去一趟,不为了其他也要为了樵曙东的面子,既然跟同事们说过了,我没出现他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男人特别爱面子。
没想到我刚到机场接到金家妈妈的电话,她很紧张:“凝夕,你在公司吗?你今天看到慕白没有?”
“中午吃饭时看到他了,怎么了?”
“萱妮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觉得肚子疼,一看已经见红了,我跟她现在在路上,但怎么都打不通慕白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