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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娘子,失礼了-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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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衣襟,吓得他连忙放手“捍卫贞操”。

    谁知这举动反而给予杨羽儿可趁之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硬是
贴上他的嘴强吻。

    勤怀书大骇,手忙脚乱之下完全无法发挥男人天生的优势推开她,
反而一个不稳让她压倒在榻上。

    老天!谁来救救他!

    嘴间忽然传来异样感,勤怀书眉一皱,不管会不会伤了她,他用
力一推!

    杨羽儿踉跄退倒在地上,唇边衔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骇然问道。

    那东西已然滑下喉间,他抚着喉咙怒瞪她。

    “呵呵呵。”杨羽儿站起身,一点都不觉不自在地任凭姣美的身
于暴露在烛光底下。

    “杨羽儿!”

    “怀书哥,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呀!”她笑着,那笑容在勤怀书眼
底渐渐变得扭曲。“毕竟这证明了我的魅力迷不倒你,羽儿会很难过
呢!”

    她走上前,靠在勤怀书身边。

    他想推开她,却忽然发觉手脚力气似乎消失了,软绵绵地抬不起
来。

    “你……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怀书哥,”她状似爱怜地伸手抚着他脸的轮廓,“你是不是觉
得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浑身没有力气?”

    “你……”

    “别白费力气了,怀书哥。”杨羽儿的手慢慢地伸人他衣襟内,
将他衣服由内往外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然后又缓缓地脱下他
的中衣。“是不是觉得身子更热了?”

    何只热!连意识都变得模糊服前的人影在晃动。

    一瞬之间,勤怀书知道他吃下的是什么药了。

    她……竟然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你……住手,出去!”勤怀书还能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要涣散,
但生理的反应却无法克制。

    可恶!他……终究还是不够果断无情,否则早该在当初就将杨羽
儿锁在苏州勤府,让她活着却失去自由;都怪他,还顾念着一点儿时
情,今日才会落到这种境地。

    他不想娶她,即使只是个妾,他都不想。

    这样的女人,比喜爱使毒的婷儿更能得蛇蝎女这称号。

    “怀书哥,别挣扎了,顺着心里想的吧!”杨羽儿起身,让身上
最后一件衣服都落了地,全身再无遮掩地呈现在勤怀书面前,勾引他
仅剩的理智。

    “我美吗?”她魁惑地问。

    她的容貌并不是最美,但所有男人都爱她的风情媚态,使她的容
貌加分。

    当初那个四品官也是看上她骨子里的媚态,才娶了她。

    “怀书哥,抱我。”她赤裸的身子重新贴上勤怀书半赤裸的身躯,
“我美,对不对?他们都喜欢我这么对他们的……”

    神智涣散的勤怀书感觉那无耻的女人离开了他,耳边似乎有人说
话,他勉力睁开眼睛,却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不然就是药力的
运作使他看见幻觉。

    “走开!我……不抱你……”他奋力说出话来。

    那人影晃动着,他听到一声尖叫。

    “笨书呆!”

    “别骗……走…”

    他想爬起身,想挥开那朝他靠近的人,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便会
朝她扑过去,遂了那蛇蝎女的心愿。

    “笨,笨死了!笨到无药可救!”

    那语气好熟悉,可是他不能被骗,婷儿会生气。

    他迷茫的眼四处梭巡,想找个利器让自己痛醒。

    “坐都没办法,你想干嘛?”

    “不用你管……”他觉得全身像被火烧灼着,又热又烫,胯下更
是难受。

    “魂儿那笨蛋,是这样守着他爹的啊!”

    她走了过来,他知道。一双手贴上他的脸,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对着他的眼,他瞬间红了眼眶,是梦?是幻觉?

    他几乎无法思考,无力的手臂不知由哪生出一股力量不自觉地抱
住她。

    “婷儿…”

    “对,是我。”那人说,连声音都像。“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
真难看。”

    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他,封住他想讲的话,他呻吟着,想弄清楚怀
里的人究竟是谁,耳边却响着她急促的呼吸,卷去他最后的理智。

    他反被动为主动,药力完全发作。

    “婷儿……”

    他只知道,他将在他怀里的女人当成是他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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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早晨第一道阳光射进书房,窗边榻上一件衣裳盖住两个人。

    空气中的灰尘在浮动着,清晨的冷冽逐渐转变成带着炽热的光线。

    衣裳下有人动了动,很浅的呻吟声传出,惊动窗边鸣唱的小鸟,
振翅高飞。

    “唔……”那人低低的声音像是宿醉刚醒,可以想像是皱着眉的。

    他习惯性地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发觉“被子”下的自己
是赤裸的,而那所谓的“被子”是自己的外衣——天!

    昨晚的记忆回笼,勤怀书想起表妹的下流手段。

    老天!

    “老爷,你醒了吗?”是勤昌的声音。

    勤怀书僵了僵,脑袋瞬间二片混乱。

    “老爷,你昨晚怎么睡在书房呢?别着凉了才好,小的为你送…
…”他虽贵为管事,伺候勤怀书却是他最感骄傲的事。

    “等、等等!”混乱之下,他只能抓住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
丢出去。

    “老爷?”

    “水放外头就好。”他叫,几乎要扯掉自己的头发。“下去吧!
有事我会叫你。”

    勤昌疑惑归疑惑,但还是乖乖下去。

    勤怀书看都不看身边的女人一眼,只感觉肮脏愤怒,有股冲动想
掐死杨羽儿毁尸灭迹!

    他迅速地着好装——除了那件外衣,而后朝房门走去便欲开门出
去。

    他不想再看见那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就算要他勤府的全部财产,
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地双手奉上,只求不要纳这蛇蝎女人为妾!

    “嘻嘻。”

    猛地,勤怀书的手僵在门板上。

    那是……昨晚梦的延续吗?抑或药效仍未褪去?

    “你变了。”

    还是……这不是梦?

    他回身,榻上的女子拥衣坐起,有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一张他
寻找多年的脸。

    “八年了,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改变。”他压下心中的狂喜,小心
回答,怕似梦的场景会在瞬间消失。

    “可你以前多老实,至少还愿意负起责任。”

    勤怀书走向那榻,望着她缓缓道:“你愿意让在下负责吗?”不
是梦!

    “这嘛……妾身的清白都让公子毁了,不让公子负责该让谁负责?
嘻!”

    他激动的伸臂抱住她,“婷儿!”

    骆婷却伸手敲了他头一下,“笨书呆!要是我没来,你的清白不
就让人毁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羞是不羞?”

    一想到昨晚的惊险情况,骆婷就满肚子不高兴。

    “还有啊,杨羽儿竟然还待在勤府?”她扯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记得为妻曾说过,若相公不解决,便用为妻的方法解决,看来八年
是太短了?”

    勤怀书闻言倏地抱紧她,“不!婷儿,你别再离开了!”

    八年,他们能有几个八年耗呢?

    “哎,勤书呆,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吗?”骆婷蹩起眉。

    八年没见,他力气大了不少。

    “不,不放!”勤怀书拖得更紧,“除非你说不走。”

    “你发什……”乍然感觉他的颤抖,她倏然住口。

    或许这八年她过得比他快乐,看这发就知道了;她乌黑如昔,他
却已掺白丝。

    骆婷摸了摸他的发,“怎么白了?好难看。”

    “我会染黑,只要你不走。”

    “仔细一看,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呢!”她捧起他的脸。

    “我会努力保养,只要你陪我。”

    “是吗?”她微笑。

    “婷儿,留下。”他渴望地望着她的眼睛,只盼能得一句承诺。
“我知道,我不会武功,不懂江湖上事,也不及你的聪慧,只懂读书
与做生意……是你最讨厌的书呆,但我爱你,我愿作你的避风港,只
要你记得回到我怀里。”

    她像随时会飞的鸟,他不想也无能剪下她的翅膀,只能祈愿她甘
心停留在他怀里。

    骆婷眨了眨眼,臭书呆会说花言巧语了嘛!

    “婷儿?”

    “嗯……”她抱住他,“我也爱你,不过你已经不能被叫做书呆
子了。”

    八年的惩罚,够了,再下去便太残忍了。

    或许她本性便不适合做个相夫教子的贤淑娘子,才会一离开便像
被放出笼子的鸟儿,展翅高飞忘了他的存在;有时会想他,却同时气
他的不信任,赌气不愿回到他等候的怀里。

    冷静想过后,也觉自己太笨,称了始作涌者的意。

    听到她的告白,勤怀书欣喜若狂。

    “真的?!”

    “还假得了吗?”骆婷回抱住他,“现在来想想该怎么解决杨羽
儿,还有……哥哥们吧!”

    “呃……”寄魂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厅里,看着眼前一票穿得一模
一样的人。他很少看到这种人呢,可却记得他们应该叫……

    “差爷,请问你们有啥事?”勤昌狐疑又不敢失礼地问。

    自古谁不怕见捕快?代表的是麻烦哪!

    带头的捕头答道:“有人告你家夫人,意图杀人未遂。”

    “夫人?”勤昌傻眼,“勤府没有夫人呀!”

    “嗯?”捕头皱眉,“状纸上写得明明白白,苏州勤府夫人骆氏。”

    “啊?”是那个夫人?勤昌更胡涂了,“可那个夫人八年前便失
踪了。”

    “失踪?”捕快看了眼后头手下,“那只好发出追缉的告示了。”

    “呃……这……”勤昌不知该怎么说,“敢问差爷,这原告是谁?”

    “去,我怎么知道?”

    “别这样说,差爷。”勤昌乖觉地塞了锭银子到捕头手里,“麻
烦让小的有个底,好能禀告老爷。”

    “这样……”捕快惦了惦手中银子的重量,“好吧!是杨氏,一
个二十来岁的妇女,说是你家老爷的青梅竹马……养在外头的。”

    勤昌一听立刻联想到某人,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她才不是我家老爷的相好!”他气道,“我家老爷一向洁身自
爱,她是挟怨报复,诬告我家夫人。”

    “我哪理这种事呀?”捕快没兴趣多听,“断案的是大人又不是
我。”

    “昌叔叔,他们要抓娘做什么?”寄魂听得津津有味;竟有人敢
抓娘呢!

    在骆家堡方圆百里之内,还没人敢惹上他娘。敢惹骆家堡随便一
个当家的,就是不敢惹娘,因为要是惹了娘,骆家堡男人是倾巢出动
呢!

    “没事,小少爷吃糖。”

    “他是你家少爷?”捕快看向那个晃着腿吃糖的小鬼,“你还说
你家夫人不在?那孩子是哪来的?”

    “唉……这……”

    “这孩子打我肚子里来,不成吗?”

    堂后走出一对画里走出来似的壁人,让一干人看傻了眼,最傻的
该是勤昌吧!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那对壁人“你你你”
个不停。

    “娘!”寄魂先瞪大眼,而后充满感情地唤了一声,奔上前,
“魂儿好想你喔!”

    想像中令人感动的母子相会没有发生,骆婷一掌扫过儿子头顶!

    寄魂险险躲过这一掌,却躲不过接下去的拧耳神功。

    “哎呀呀,痛啊!娘。”

    “死小鬼,竟敢给我离家出走,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骆
婷没好气地加重手力。

    “痛呀!爹!”寄魂赶紧可怜兮兮地呼唤亲爹。

    没一天尽过亲爹责任的勤怀书立即应唤解救儿子,从失而复得的
娘子手下解救他。

    “魂儿已经知错。”他有些心疼地见儿子耳朵都发红、发肿了。

    “是啊,魂儿知道错了啦!”寄魂口不对心地说。

    哼,要不是他千里寻父,爹跟娘哪能这么快活呀?

    睨了躲在勤怀书怀里的儿子一眼,骆停还不知儿子在想什么?

    “咳!你就是勤夫人?”捕快开口。

    骆停望过去,“应该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应该是?”捕快皱起眉。

    “应该是,就是说若我家相公这些年来没再娶的话。”

    “为夫的绝对没有。”勤怀书立即表明。

    搞不懂这对夫妻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的事是——

    “既然你是,就跟我们上衙门一趟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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