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失礼了-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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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怀书哥,你会讨厌羽儿吗?”
“不会啊!”他从来都不曾讨厌过她,即使在他最伤心的时候。
杨羽儿低头一笑,果然如她所料。勤怀书就是太心软了,是优点,
也是弱点。
两人一路有问有答地来到大街上,顺着勤怀书要巡视的店铺走去,
杨羽儿亲密的举止引起许多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勤大少爷吗?”
“那他身边的,就是传言中的女夜叉喽?”
“生得不像啊!”
“就是生得不像才厉害,让人防不胜防。”
一边的酒楼上,两个少年将四周的耳语听人耳,探头过栏杆打量
他们此次的目标——勤府主人勤怀书的罗刹妻子。
“果然是个假消息。”骆九嗤哼一声,缩回脖子。
那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但想跟他大姐拼?下辈子吧!
唉!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骆十手不释卷,也收回目光。
“算那个男人幸运。”要让堡里七个哥哥知道大姐嫁人了,他两
兄弟可能跟这姓勤的一块归西。
“是啊幸运。”他们可就不幸了。
骆九借酒浇愁地干脆整瓮酒拿起来咕噜咕噜地灌,令酒楼里人人
侧目。
哥哥们应该已经不耐烦了,再不捎点真正的消息回去,就自己机
灵些,先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
骆十瞥了哥哥一眼,“喝醉了做弟弟的可不扛你。”
“啐!一点兄弟情都没有。”
“上梁不正下梁歪。”
“要我跟大哥说一声你对他的观感吗?”灌下一瓮酒的骆九思绪
还挺清晰的。
号称千杯不醉的他怎可能给这区区一瓮酒醉倒?
“请便。”骆十眼也不抬地说道,“那我会把九哥对未来姐夫的
感想说与大姐知晓。”
一报还一报。
骆九气得牙痒痒的,仰头再灌下一瓮酒。
真该死嗲娘啊!既然要生他们,为何不早点生呢?他也不贪求,
只要比大姐早那么一年就够了呀!
唉!
骆十再瞥了一眼找借口喝酒的九哥,打定主意等会儿他要真喝醉
了,就把他撇在酒肆里,自个儿先回京去;他讨厌跟个醉鬼同行。蓦
然一块黑影遮去他看书的光线,他皱了皱眉,抬起头到嘴的斥责却倏
然吞回肚子里。
那是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美丽娇俏却带英气……
“大姐?!”
骆九闻声一口酒喷了出来,几乎是立刻地转头,看到那个令他们
俩又敬又畏又爱的人。
“大姐?!”他不敢置信,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嘻嘻,好久不见哪!十弟,你在看什么呢?孙子兵法?喷喷,
看这些打打杀杀的做什么?还是想设个陷阱教大姐我跳进去?”
“哪敢呢,大姐。”骆十赶紧收起他的书藏在袖子里,扮出一张
笑脸,“十弟最敬爱您了,哪曾动这个念头?再说小弟设陷阱机关的
功夫也远远及不上四哥呀!四哥都难不倒大姐了,小弟哪有这荣……
这本事?”
“是吗?”骆婷妙目一转,坐下来,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了茶水。
骆九不敢嘲笑弟弟,因为说不准下一刻刀枪便转往自己身上。
“哎,九弟呀,刚刚十弟说你对姐姐未来相公有什么观感呢?说
来姐姐我听听。”骆婷状不经意地提起,微笑地喝一口茶。
老天,大姐来了多久啊?!骆九呵呵干笑两声。
“我说……未来姐夫真是好有福气,才能娶到大姐这样文武双全
的奇女子,简直是修了一千年才修到的好福气,幸运极了!肯定教天
下男子羡慕死啦!呵呵呵呵……呵……”
转着杯子,骆婷状似心不在焉,“好福气、幸运吗?”
“当然!”骆九、骆十异口同声地说。
糟了!大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她扬眉,放下杯子,“骆十,我说过,再让我看见你在书房以外
的地方拿着书本,姐姐我要怎么处罚呀?”
啊?骆十惊然一惊,怎么刀枪又往他身上招呼啦?
骆婷也不让弟弟做个胡涂鬼,好心地把原因说给他听,“姐姐我
最近恰好跟书生有仇,所以……谁叫你不听姐姐的劝告呢?”她笑了
笑,“唉,希望弟弟你们把五哥的药带得充足,否则……嘻嘻。自求
多福啦!”
“大姐!”双生子同时哀嚎一声,惹来旁人注目。
“大姐,为什么我也……”骆九很倒霉地遭受池鱼之殃。
骆婷耸耸肩,“双生子嘛!有难同当。”
“他也没跟我有福同享啊!”骆九不甘心呀!
“这就不关姐姐我的事了,你们两兄弟自己协调好吧!”骆婷起
身,“我自会来找你们,别四处乱搜查我的行踪呀,要惹姐姐我一恼
……明白吧?”
“明白!”哪敢不明白啊?
“好,很受教。”
“大姐等等啊,这是什么毒?”大姐下毒于无形之间,若非大姐
说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不知毒何以解?他们又不像五哥是
学医的。
骆婷回头,露出一个娇艳但危险的笑容,“连什么毒都不知道,
那就——等死吧!”
“大姐——”
oo
“三天!”骆婷冷冷说道,“若三天过后,问题还在那儿,就照
为妻我的方法解决!”
少夫人下最后通碟了!
他们还以为少夫人能忍到何时呢!看来表小姐与少爷真的彻彻底
底惹怒少夫人了。
自少夫人进门之后,他们还没见过她发如此大的脾气呢。说发脾
气也太夸张了,少夫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少爷一眼,明显没把少爷的解
释听进耳朵里去,然后便说出刚刚那番话。
少夫人的方法?
什么方法?使毒吗?
勤府仆人们兴奋地数着日子,还剩三天、两天、一天。
好好奇呀!
“婷嫂嫂,有必要吗?”勤怀铃担忧地问。
依大哥的脾气,不可能把需要帮助的人往外丢,如此只会徒增夫
妻之间的嫌隙罢了。
骆婷调弄着她的瓶瓶罐罐,“你大哥应该没笨到连人家对他有企
图都看不出来,却还是任由杨羽儿缠着他,其心可诛。”
平常不是最爱说些大道理吗?怎么如今最简单的一条却给忘了—
—男女授受不亲。
勤怀书是不至于毫无顾虑她的感受,但显然顾虑得不够周到。
哼!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相公身上随时缠着一只八爪章鱼?
勤怀铃忙为大哥辩护,“大哥为人忠厚,羽儿表姐的遭遇令大哥
不忍心推开她……”
“就忍心看他的结发妻子难过?”说到这,骆婷才想起来他们根
本还不算夫妻,连堂都没拜过!
当初是抱着来玩玩顺便躲人的心理,而今却动了心……
可恶!所以她讨厌书呆子!
她不会要书呆子像变态王爷或李风扬那样,对待自己不爱的女子
便残忍而不留情面,但至少要保持距离吧!难怪杨羽儿认为有机可趁。
说到底,她不过是杨羽儿的替身,当初他口中叫着的可是杨羽儿
的名字……
忽地,一滴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落下,听到勤怀铃的叫声她才
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掉泪了。
当初她不在意,为何现在便在意了?
“情爱”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随随便便就教她心口受伤,
还掉泪。
打她懂事以来,除了骗取同情的泪水之外,还没掉过真泪呢!
勤怀书,算你厉害!
“嫂嫂……”勤怀铃噤声了。她从没预期自己会见到大嫂落泪,
大嫂总是那么利落爽快,像是从不知道伤心两字怎么写,她实在无法
把嫂嫂与普通女子的反应连在一起,也因此,见到那滴泪水才会这么
震撼。
大哥真的伤了大嫂的心吗?
虽然那只是一滴泪水,勤怀铃却似乎见到嫂嫂面具下的表情。
抹去泪水,骆婷的表现就像那滴泪水只是勤怀铃的错觉似地,还
是屋顶漏水了?
收起瓶瓶罐罐,骆婷拿出一瓶给她,“这是给你防身用,遇到登
徒子要欺侮你就洒出去,不必客气。”
勤怀铃眨眨眼,感到有些新奇又有些害怕地接过,“嫂嫂,这…
…会死人吗?如果会的话月B我……我不要了。”
“嘻嘻嘻,”骆婷笑了起来,“放心,嫂嫂怎么舍得让铃儿妹子
留下恶梦呢?厉害的毒药,有别的用处。”
别的用处?勤怀铃疑惑了,却又不敢问出口。
“嫂嫂,今天是第三天了,你……要怎么解决羽儿表姐的问题?”
骆婷睨了她一眼,眼里流转着诡谲的光芒,勾起唇角,“铃儿妹
子,你猜想呢?”
勤怀铃吓了一跳,低下头。
她不该胡乱猜测,可她刚刚……刚刚真的有点害怕起婷嫂嫂了。
真是不该呀!嫂嫂一直都对她很好,她怎么可以怀疑嫂嫂呢?
好可耻!
“嘻嘻,”骆婷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铃儿妹子,你怕毒药
吗?”
“嗯……”勤怀铃迟疑一下,“它会夺人性命呀,好可怕。”
“可它也能保护人的性命呀!”骆婷微笑道,“它不是救了你大
哥一命吗?也让你其他哥哥们乖乖分家不来烦我们。你知道吗?有些
毒药也能做药引哪!”
对这些没听过的事,勤怀铃听得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嫂嫂你……你会用它杀人吗?”勤怀铃小心地问。
“嘻,问得傻了,妹子。不用它杀人,书呆子怎能活到今天呢?”
该杀人时她绝不心软!
房内忽然陷人沉默,勤怀铃怔怔地做不出回答。
“少、少夫人。”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这一声叫唤让勤怀铃惊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问:“找嫂嫂什么事?”
“少爷、少爷请少夫人到表小姐房里去一趟。”
仔细一听,仆人的声音里有着满溢的害怕,像是骆婷稍微大声一
些他便会赶紧逃跑的感觉,让骆婷疑心大起。
“怀书要我到杨羽儿房里?”该不会陷入杨羽儿的诡计里来个
“生米煮成熟饭”,叫她去接受事实吧?
“什么事?”
仆人听到她的声音显然吓了一大跳,吞了口唾液答道:“小的、
小的…”
“说实话!”
“啊!是、是!”仆人咚的跪下,“表小姐她、她中毒了!”
中毒?
谁最有嫌疑?
答案不用说,十个人十个会说是少夫人。
今天恰好是三天之限的最后一天,这就是少夫人的“方法”?
骆婷赶到杨羽儿房里去时,路上遇到的下人个个避她如避蛇蝎;
以前虽见过少夫人使毒,但对象只是一棵盆栽,没那么大震撼力,如
今是人哪!一个活生生的人哪!
勤怀书一见她来,立刻让了位置,一双眼带着探索。
“怀书哥……我怕……不要……”杨羽儿扯着他不让他走开,非
要他坐在床沿陪她。“我怕……”
骆婷冷眼看着,转身便要走开;想死不怕没鬼当。
“婷儿!”勤怀书沉郁地唤她。
羽儿表妹与他一同喝茶,为何他没事她却中毒?这样高超的使毒
功夫他只知道婷儿一人……不会是她的,怎会是她呢?
“她怕我不是?那就请别的大夫吧!小心被我医死。”骆婷讥刺
地说。
他眼中的不信任伤害了她。
“婷儿,别跟羽儿一般计较,先看看她吧!”勤怀书心乱如麻,
事实摆在眼前啊!
羽儿?这么快便直呼名字了?呵,应该说是改回旧称吧!
人说患难见真情,她是见到了,只不过见到的不是对她的情,而
是对杨羽儿的情。
骆婷走过去拉起杨羽儿的手,脸色飘过一抹嘲弄。
寄魂?这种下三流的东西也敢拿出来卖弄?
她睇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杨羽儿,眼中闪过了然。
“解药呢?”勤怀书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不愿救杨羽儿,不禁
着急地扳过她的身体,“快拿解药!”
他不能再让婷儿杀人了!上次杀人是不得已,这次呢?官府追究
起来他该怎么保住婷儿?勤府家财大不如前,他拿什么去换她的命?
骆婷眸底抹上淡淡的伤痛。“你不知道我施毒却不解毒吗?”
“婷儿!别胡闹了!”勤怀书厉声吼道,“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
重性?!”
“我不知道,请相公告诉我呀!”骆婷挣开他的手,昂头道:
“相公也见识过了,我施毒向来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