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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啊,上海男人-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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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恰好相反:肯去厨下“同工”者恐非多数。

又相反恐怕打老婆倒不罕见。

这里且岔出一笔,请求讨厌“老婆”一词的女士先生们理解:我无法
说“打爱人”——既非“打情”,又不是出于“心疼”,“打”和“爱人”弄
到一起,岂不荒诞?而且“爱人”一词无性别,竟不知谁打了谁也。

沈文以下继续“总而言之”说:“上海男人不会。。。上海男人也不
会。。。上海男人是比较务实的。。。”这一串“上海男人”之前既无确数
又无约数加以限制,那就是指全体了?那可能吗?所以我以为沈先生有点动
情绪了。

我以为说话作文,切忌“一笔横扫”,以免误导。去年某报刊文,说西
部某市妇女特爱浓妆艳服而又不得其道,令人反感。结果倒是文章本身令人
反感,连编辑先生似也陪着做解释。这可为一例。眼前的争论也可为一例吧?
再一例:稚年读过一本书,叫《从一个人看一个新世界》。于今思之,不觉
悯然:叫我怎么看呢?沈文剪贴在手边,所引有据;龙文却没有。《笔会》
办《龙应台专栏》,我以为是个好主意,不但读,而且剪,好端端的一张报
纸多次剪得支离破碎,这个专栏是原因之一。这次却未剪贴,因为——读者
真诚反馈,龙女士不以为忤吧?——该文虽也写得漂亮,却有些我不赞同的
东西,但因此也就无法详引了,就此一并说明。

乱谈“上海男人”——张亚哲上海男人的浅笑的确是尴尬,上海男人
的愤怒如陆寿钧对龙应台也始终挽不回如三丝春卷皮似的颜面,即将欲说还
休的矜持堕落为怒发冲冠的孟浪,再犀利的文字也回天无力。怪只怪“上海
男人”这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牌坊。

坊间话语如陆寿钧的绅士措辞,清淡得无法察觉微澜死水。龙应台女
士能惠顾上海男人这温柔雅趣确能证明男人之于上海,上海之于男人,总有
那么些汗渍于奶渍,奶渍于血渍,是不可脱离了干系而春梦了无痕的。

想起这个阴盛阳衰得很有些无所谓的城市,想起张爱玲笔下的佟振保,
王安忆笔下的陈先,毛毛娘舅各色人等,是有些苍凉人世的泪可垂,情妇无
恨的气可叹。倒突然觉悟涌动在上海蝼蚁般巢穴的清洁脸面,发油可鉴的男
人,步态斯文的男人,深沉儒雅的男人,如程乃珊早期向往的带力士香皂味


道的男人,无可选择地追寻着执著的仕女的淑女的上海,在交际花盛开之际
无声无息地萎顿,这令人可怜的娇滴滴精致的男人是将被水性的上海蚀了腰
骨望穿了秋水,在上海人异口同声(连龙应台女士也听到了)的气管炎的咳
嗽声中强做欢颜。

文人的上海男人粗俗市井的上海男人吸入城市废气喝入城市废水最多
的上海男人痛苦并快乐着。无言,无声,无笑。不论佳丽坐拥一夜开五十瓶
XO 的江北上海男人或每天瑟缩于风中、流汗于阳光中,穿越过城市拥挤道
路的男人,都在每天积攒自尊,每时消弭孤独每刻想逃避责任。城市目击的
文章写得太滥了,花团锦簇的上海女人们冷眼望江淮,这《后庭花》的歌糜
废得令人垂泪。灯红酒绿中上海男人被世俗成为霓虹灯下的哨兵,为世界上
唯一一块毋需女权主义刺耳噪聒的净土默默耕耘。

听广阔中国大地许多女人谈论上海男人艳羡是明摆着的,这或许也是
某种龙头作用。这座20 世纪中国最大的都市每一天都在重温曾经脂粉猩红
的浪漫岁月,不但创造着对三姨太四姨太下跪,为五姨太六姨太剪脚趾甲的
商界巨贾,还有那些做“阿诈里”做长工做瘪三只为博红颜一笑的男人。上
海这个城市的积尘太厚了。每一种埋没都沉默得可怕。男人如若在冷酷世界
失却了铁血原则就无尊严可言。迷雾穿透的上海无疑是等待着某种复兴的。

龙应台女士对于上海男人的赞许是相比较其耳闻目睹的贤妻良母的其
余世界。不是每个上海男人都有跪搓板的经历,深夜被赶出家门的男人或许
正无忧无虑地走向情人的单身公寓,而家里河东狮吼的女人正百感交集自叹
命苦或其他却死惦着灰溜溜走出家门的男人。诸如后悔衣服穿得是不是少,
或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整个世界为这一场景会感动得哑口无言,然而生活
的代价却昭然若揭。

上海女人的嘴是刻毒了些,或许因为那嘴中同时流蜜才制止了反抗的
革命。我只谈论的上海男人,看着骂遍千山万水的龙女士的话,在每一个被
赋予面子的快乐瞬间尽情生活,不然,上海的男人就只有灰飞烟灭了。那是
谁也不能想象的事。

龙应台与周国平——李泓冰龙应台在上海的报纸上对上海男人评头品
足了一番,让上海的男人女人都不舒服,像在众目睽睽下,无端地成了一盘
烤得透红的龙虾。各地副刊编辑们则兴奋于找到了热点,将龙应台端出的这
盘龙虾敲骨吸髓、煎炒烹炸地吃了又吃。被形容为“龙旋风”的龙应台呢,
早已坐在瑞士美丽的家中,欣赏并记录着她的儿子安安的如珠妙语,我们这
里关于上海男人的喋喋不休,浑不关那个家中的痛痒。

我读着龙应台的自选集《女人与小人》(上海文艺出版社),这是用女
权主义的肝胆、怜爱与自得交织的慈母心肠熬成的一锅滚汤。嫁了德国丈夫
的龙应台,时时有意无意地褒扬西方男性而对东方的伟丈夫心存不敬。

我一直对住在大洋彼岸享受着西方、又对东方恨铁不成钢的同胞存着
几分腹诽。真有责任感,何不回国尽忠尽孝?隔着天窗,说着亮话,总让吃
不到葡萄的我酸得难以下咽。

龙应台这颗遥远的酸葡萄,嚼在我嘴里原是过瘾得很的。那会儿和同
学们都是壮怀激烈、以天下为己任的年纪,初入社会,事事都有逆鳞之痛,
凡重击中国人积弊的文字,如龙应台的《中国人,你为何不生气?》之类,
均觉如饮狂泉。重读龙应台,对那种俯拾即是的偏激、张狂、武断、自以为
是,却觉得触目得很,感慨地想:年轻时真是幼稚,竟看不出来!


扔下龙应台,拾起周国平,也是散文集,《守望的距离》(东方出版社)。
如果说龙应台是“旋风”的话,周国平是润物无声的“细雨”,或者说像二
三老友端坐于书斋,把着淡酒浮出的细语。平和、宽容、有味,不疾不徐,
从容古今,从容情感,间或也有些浅浅的忧郁。读了不会让你有激赏的冲动,
只是些微的叹服。周国平生于上海、学于上海,在广西度过十年的深山岁月,
由考研而定居北京。只有生长于斯的学者,才能得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的真
传,个中感受真是我们这些一同走过时代风雨的人才冷暖自知。从容与宽厚
掩住的痛苦,不足为外人道,对自己人则不必说,全能心领神会;所以周国
平索性这样标题:《为自己写,给朋友读》、《生命本来没有名字》。。读周
国平,像读中国古代哲人的书一样,让人沉静,让人出世。读龙应台,让人
入世,让人痛楚、激动,想和人争吵。

本来书架上这两位的书早就搁在一起,也不曾起过冲突,有过比较。
最近恰巧前后脚地闲读龙、周,就对自己起了疑惑:何以对龙前恭后倨,而
对周却网开一面?我警觉到,真是上了年纪了,开始将击剑长啸、白眼看人
视为肤浅了。

惊后反省,得了一个结论:今天的东方,其实更需要的是龙应台,而
不是周国平。对自己的毛病,有痛楚才会下决心去根治,我们还没有到享受
从容的时刻。周围平的境界,怕倒是能解了西方人的愁结;可是,东方独多
周国平,龙应台却远嫁西方,所谓“橘逾淮为枳”。

虽然仍是私心不以龙应台为然,还是决定,从此多读些“旋风”文字,
少读些周国平。

梁启超早就呼唤“少年中国”,几代人又过去了,总得更多一些中国人
有少年激情才成呵!

啊,上海男人!——王战华——1——上海有一份大报在去年曾发表了
一位颇有些名气的“台湾女人”龙应台的文章《啊,上海男人!》。

龙作家这篇行文在上海男人当中炸开了,有实力的“大手笔”便接踵
而至地发表高见。

我先后读过《捧不起的“上海男人”》、《也说“上海男人”》和《理解
上海男人》。

这些文章自然不乏高手之作,说是龙旋风一篇《啊,上海男人!》把沪
上的须眉一笔横扫。却原来“龙女士祭的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子形象,从那
深自失落又强颜调侃的语调,我推测,这甚至可以说就是她的整个人生理
想”。

虚构“世界稀有品种”的“上海男人”虽有意无意,但却“因为内心
的矛盾,导致逻辑的混乱,结果非但证明不了什么,反倒多了一大团困惑”。

一个并非是正宗上海人、但却在上海生活了多年的作者认为,自己向
来不赞成以地域划分笼统地对人,对男人、女人去概括出某个特征来进行褒
贬评说。他正因为在上海生活了多年,才对上海男人和女人看出了一些道理
来的。因此,虽然龙作家去了那么多地方,属“非常解放的女人”,却看不
出上海男人不少把“怕老婆”挂在嘴上或装着“怕老婆”,实际是夫妻关系
的一种善意“谋略”。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为何非要去与自己老婆争高低呢?
上海衡量男子气的主要依据并非在于做不做家务和是不是与老婆逞强。为
此,他设想,龙作家倘能多来几次上海,她的看法就不至于偏颇。

一位与龙作家有过“若干次兴致高涨的交往”的文化人士则阐明,上


海从前是、今天又再次成为全国乃至世界的文、经重镇,与上海男人的这种
性格内质不无关系。该文直截了当地指出,上海在龙女士的笔下被唤作一个
“迷人”的城市,难道这“迷人”之中就不包括上海男人这一项精美而别致
的人性软性?他想,能嫁个如意的上海郎君,当是当今女人的一种福分呢!

——2——老实说,对见多识广的龙作家的这番文字,我并没有产生“惊
讶”,抑或她大作中确有“虚构”的成分,但我想,可能其在著文时更集中、
更典型了吧!因此,对此,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倒是“谋略”之说更为精彩些。不与老婆“争高低”的男子汉,难道
不更具有大丈夫气概吗?也许确切地说,在上海这“迷人”的都市中还应包
括上海男人这一项精美而别致的“人性软性”之说,更能包涵出一种具有文
化韵味的特色。

然而,我们似乎觉得如上这些文字,确实是将上海男人集焦在了人们
的视角点上,由于受视角所限,而没有在与上海男人同构成一幅风景的女人
方面进行挖掘。不错,龙作家的一段文字相当精彩:“在公领域里,社会的
资源和权力仍旧掌握在男人的手里。上海女人说起来如何厉害、如何能干,
显然还局限在私领域中。”在为这段文字喝彩的同时,我认为龙作家似乎还
未能深入一下来了解上海女人。其实,上海男人的这种“谋略”倒确是让女
人给熏陶出来的。

记得有统计说,上海的男性在全球范围来说,是最辛苦的。他们要在
家庭中充当一个很不容易的角色,这使得这些男子在夹缝中练就了一种生
存、斡旋的本领。

前不久,上海曾有统计说上海妇女有60%占据家中的主导地位,上海
女性的平均工资在全国仅低于广东肇庆。在被调查的妇女中有66。6%的人
认为“男女平等”,19。4%的人则认为“女性更优越”。这种比例比全国平均
数分别高出7。6 与2。14 个百分点。上海妇女对自己的家庭地位高度满意,
其满意的程度从国际上比较也仅次于瑞典,高于法、英、美等国。同期的一
则调查表明:上海女子对男子的心理需求处在两难境地之中,“既能主内,
又能主外,事业家庭两不误”。这种近于挑剔的衡量标准,反映在当今男子
在事业中的成就不及在家庭中所占的地位时,上海女子便说男子缺乏阳刚之
气了。这不是反映出上海女子的矛盾心态和上海男子的不易吗?有什么样的
女子,便会有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至理名言。时在40 年代,谢冰莹就在
文章中写道:“有人说上海像洋场少妇,杭州是大家闺秀,苏州是小家碧玉,
重庆是半老徐娘。”事实上,上海女子的一个重要特色,不同于广东的“靓”,
也有别于老北京话中的“俊”、“俏”,这就是“嗲”。一个“嗲”字,风情万
种,能将上海女子本质中的柔软一面尽数展现。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与风情万种“嗲”字相配的另一面是一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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